《天使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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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诗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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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逼他说出一些人名,以及恐怖活动的细节。
  伊夫所知道的只是这个组织的一小部份的结构,FBI仍然无法得知主谋到底是谁,这个组织总共有多少人潜伏在美国。不过,FBI已经得知参与行动的人员几乎不是中东籍人士。
  同时,一批荷枪实弹的干员来到伊夫藏身的住所,打算逮捕他的同伙玛歌。可惜他们扑了个空,她早已逃走。
  在海边时,玛歌就已瞧见警方从四面八方包抄伊夫。可是她手无寸铁,无法营救,只好先躲起来干著急。
  过了不久,她来到沙滩附设的置物柜,掏出放在泳衣里面的项链坠子,那是一把钥匙。她打开位于置物柜右上方的置物箱,取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有美钞﹑欧元﹑机票与护照。她拿了张圆型的小贴纸贴在置物柜左下方的置物箱上面,暗示伊夫她已经先行离开美国。她凝望里面同样有一只袋子的置物箱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这是提防一旦某人被警方发现,没有被发现的另一位还可以来这里拿那只袋子远走高飞,不会因为住处或者某人的袋子被警方查获,造成另一个人没有证件和钞票逃离美国。
  她强做镇静,像个观光客若无其事地在附近商店挑选衬衫跟裤子,再到沙滩的更衣室换上。她,招了辆出租车前往机场,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前往英国。
  在机场候机时,她看到电视正在一直回放发生在海边公路的一场警匪追逐画面,她不由地为伊夫捏了把冷汗。当她看到几辆车撞在一起时,就知道伊夫难逃此劫了。果然,直升机上面的摄影机拍到受伤的伊夫被拖出车外,两手抱着后脑勺,趴在地上被警方搜身。
  她站了起来,努力憋住欲哭的冲动走向厕所。直到关上厕所的门,再也受不了涌起悲恸的她,才把头埋在袋子里面啜泣。伊夫是为了她才加入这次行动,如今她却不得不丢下他逃离美国,悲伤﹑谴责﹑担忧交杂的情绪逼迫她恸哭。但她还是极力克制自己悲恸的情绪,避免乘客听到她的哭泣声。
  玛歌知道她必须安全离开美国,不能为了营救伊夫而留下来,这是组织的要求。因为愿意自杀攻击的人很多,但是像她们这种乍看之下,气质高雅,斯文有礼,宛如上流社会的知识分子,内心却充满不平与渴望主持正义的非中东人士太少了,不能随意牺牲。
  登机的时刻已到,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再掉下来。不过,她还是红着眼眶,抬头挺胸地走进机舱。她痛恨自己,当时在沙滩为什么没有阻止伊夫再次行动。虽然她气愤伊夫不听从命令,而再次伤人,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担忧伊夫的安危。
  玛歌抵达伦敦之后,从机场打电话到纽约,打算告知伊夫被捕的消息,好让对方即早做准备。可是对方的手机无人接听,她只好直接在机场转机,前往德国的法兰克福避难。
  当史圣文把全裸的阮凌育抬进货柜屋时,蓝馨蕊诧异地凝看这两人,不知道史圣文又要玩怎样变态的花样。而躺在地上阮凌育满脸惊骇又哀求地瞅着蓝馨蕊,好象期盼蓝馨蕊能够救他。
  蓝馨蕊撇过头去不愿多看他一眼。因为史圣文一进门就对她说,他是在阮凌育跟王丽泽正在休旅车里面做爱时,把阮凌育抓来的。
  史圣文从车里拿出了两幅画,挂在墙壁上,它们的名字都叫judith be heading holo ferenes,不过一幅是Genthiles chiartemisia(1597。。。 。。。1651)所画,另一幅是Caravag gio(1573。。。 。。。1610)所画。
  左边那幅,一位身穿深灰衣服﹑包着头巾,样似佣人的女人用力抓住一个全身赤裸﹑只用一块红布掩盖下体﹑躺在床上的壮汉,而壮汉举起右手抓住女人的衣襟,企图反抗。站在右侧的女人身穿棕色的低胸衣服,露出一半丰满的乳房,宛如是位女主人。这个女人左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右手执利剑往男人的脖子割了下去,鲜血像条小溪染红床单。
  右边那幅,同样是一位赤身男人趴在柔软的床上,他的右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色上衣﹑棕色裙子﹑金黄头发中分的女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鄙夷﹑以及害怕。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位手拿布匹﹑满脸皱纹﹑睁着抖大眼睛的老女人。女孩的左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右手拿着剑割破男人的喉咙。一席代表鲜血的红色布幔在后方飘扬。
  蓝馨蕊看到这两幅画,晕头转向似的摇头。
  史圣文拿条绳子栓住阮凌育的脖子,再绑在一个人高的横杆上,阮凌育的脖子被这么一勒,急忙站起来,免得窒息而死。史圣文张开他的手,用铁钉抵住他的手掌,再用铁槌用力一敲,然后再换另一只手掌。
  就这样,阮凌育像耶稣那样双手被钉上铁钉,只不过是被钉在墙上,而不是十字架。阮凌育痛得想要哀嚎,却没办法喊出声音,突然气一岔,他怕自己会窒息,急忙奋力地深呼吸,将痛楚从鼻孔吐了出来。
  “我要开始表演了,好好观赏吧!”史圣文分别对蓝馨蕊跟阮凌育注射迷药,施打在蓝馨蕊的份量只是微量,只让她头晕目眩,不会失去知觉。他这才按下音响摇控器的play,威尔第的安魂曲猛然奔出。
  蓝馨蕊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发出呜呜的声音,其实是说你以为你是艳容呀!
  史圣文拿起长刀,在已经昏迷的阮凌育胸膛来回磨柔。忽地,他的刀往下一挥,割下下曾经进入蓝馨蕊身体的阴茎。蓝馨蕊半晕半醒地睁大眼睛,望着那根熟悉的肉棒像腐烂的水果从树枝上掉下来。他在阮凌育的腹部,划了个工字。忽地,他停手了,瞥了挂在阮凌育两旁的画作一眼,摇了摇头,解下绑在阮凌育身上的绳子与铁钉。
  “对不起,忘记放血了。”史圣文抱歉地说。
  蓝馨蕊听到这句话,胃肠开始翻搅。
  史圣文把他的颈子对准一个桶子,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手拿着长刀,就像那两位画中的女子,杀鸡一样刀子往他的喉咙一割。血管就像被锯开的水管,血,潺潺流出来,哗啦啦地落入桶子。
  蓝馨蕊作呕的感觉急遽往上窜升,吐了出来。
  纽约的皇后区,那位巴勒斯坦人开着出租车搜寻打算搭车的客人。忽然前方有辆警车栏住他的去路,他瞅了照后镜一眼,后方同样有两辆警车,更有一架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他知道行迹败露了。
  就在他迟疑的剎那间,警察已经从这三辆警车奔了出来,双手握住手枪逐渐缩小包围。他知道已经难逃追捕,只好举起双手投降。
  一位警察神经紧绷地打开车门,四﹑五枝枪立即瞄准他。他的双手抱住了头,缓缓走出出租车,警察像饥渴的强奸犯立刻围了过来,轮奸似的把他推到在地上,用身体强压住他搜身。就在当下,他的手机响了。他慌地瞥了挂在腰间的手机一眼,一直在心里默念,挂上电话﹑挂上电话!
  当警察拿起手机接听时,对方已经挂上。
  他不由地松了口气,气定神闲地让警察在身上乱摸一通,然后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察铐上手铐,若无其事地钻进警车里。
  警方经过一番追查,这通电话来自伦敦。
  不过,他所知也不多,通常由不知名人士透过电话和email跟他连络,再由他告知行动人员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被捕时那通电话是谁打的,更不知道有任何关系人在伦敦。
  史圣文重新把阮凌育吊了起来,翻开已切割完的肚皮,血淋淋的内脏乍现。
  蓝馨蕊痛苦的张开嘴唇急遽喘息,上下摇晃着头,哆嗦着身子。肉体的疲惫﹑脑子的昏沉,再加上视觉的刺激,她快崩溃了!
  史圣文像个外科手术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伸进阮凌育的腹腔,把内脏全部掏了出来,随手往地上一丢。阮凌育彷佛恢复知觉似的,全身抽慉,做临死之前的挣扎。他的手再钻进胸腔里,扯出心脏跟肺。他仔细瞧了心脏一眼,忽地,用力把心脏砸在阮凌育的脸上,登时血肉横飞。
  血,从破碎的心脏,血,从喉咙的刀口,汩汩往下流泄,宛如小溪流进山谷般的腹腔。血,再从他的下体分成三道溪流,两条沿着大腿往下涓流,一道像漏水的水管般从他的下体滴落在地上。
  蓝馨蕊的精神虽然恍惚,但是一条条神经与肌肉却像张开的弓弦般紧绷,尤其史圣文每做一次动作,弓弦就再次奋力往外拉扯。而血肉模糊的阮凌育就像搁在弦上的弓箭。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弓弦剎时崩断,箭矢射向她的脑门,她的身子不禁往后一仰,从喉咙深处哀嚎出来,颤栗的身体趴向地上使劲呕吐,掏空了肠胃里面的东西,最后连胃酸和胆汁都吐出来,还是止不住作呕的冲动。她虚脱地抬起头来,喉咙像被烈焰烧灼过似的难受,血腥的画面又窜进她的眸子,刺激她的神经,不由在再趴下来呕吐。
  史圣文把他的乳头切下来,塞进他的鼻孔。把阴茎挤入他的嘴里。再用锯子锯下他的脑壳,露出红白相间的脑浆。他舀了一匙的脑浆,淋上了烈酒,再用打火机烧烤。
  “你饿了吧!先吃一口解饥。”史圣文捧起蓝馨蕊的脸,把汤匙递到她的唇间。蓝馨蕊迷迷糊糊地吞了下去。他再从地上捡起心脏跟肺的碎片喂她吃,她也昏昏沉沉地咽下去。
  “瞧,你刚才吃的就是他的脑浆﹑心脏跟肺。你已经为自己报仇了,吃了他的狼心狗肺。”史圣文温柔地说。
  蓝馨蕊撑起沉重的眼皮,看到阮凌育的脑壳已经被切开,露出了脑浆,不由地把刚才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呵呵。。。 。。。你那么恨他呀!连他的狼心狗肺都不屑吃。”他站了起来。“音乐结束了,我的表演也该到一段落了。你们有过一段情,今晚就让你们好好单独相处吧!”
  蓝馨蕊逃避似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史圣文像个严肃的艺术家,把一尊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雕像,插进阮凌育的脑浆里。
  FBI干员在那位巴勒斯坦人的出租车里里外外洒了血液反应剂,再用多波域光源一照,发现踏垫有几处小血迹。经过核对之后,正是方培义的。至于指纹﹑毛发﹑纤维等,鉴识人员采集了相当多,但没有一样属于方培义。而且这是一辆出租车,每天搭载的乘客超过二十人以上,采集这些东西也没有用处。
  他知道那件案子已经无法推诿,只好道出方培义惨死的经过。但是他只知道杀死方培义的男人是个操着流利英语的东方人,一些恐怖活动的主意就是他提供的。杀死方培义是在测试如果用心理战,纽约人的反应将会如何,却不晓得这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一国人。
  于是干员要求他口诉凶手的模样,再由画家画下来。他的脑子一兜,突然想起一家常去的中国餐馆有个偷渡来美国打工的中国人,就照着那个人的长相说出来。因为,史圣文在他心中是个伟大的英雄。
  当干员一看到画像,不禁满脸惊讶,怎么会是中国人?!而不是日本的赤军连﹑印尼的回教祈祷团﹑巴基斯坦的激进团体的成员。而且,中国人遍布五大洲,到那里找这个人呢?虽是如此,那位巴勒斯坦人也供出那个男人从纽约搭机前往印尼,因此FBI立刻请印尼警方协助调查。



第十章 晦暗的曙光
 1
  清晨,黄秋龄从电视的晨间新闻获悉台北发生一件车床族的凶杀案,立即赶赴台北的刑警队,希望能够看到相关的照片跟线索。
  中午,他就抵达负责此案的分局,经过几次交涉与拜托,刑警才把刚出炉的鉴识报告递给他。
  当他看到有够变态的现场照片与死者身份,还没阅读鉴识报告,就大声说。“史圣文这个杂碎没有死!”
  当场的刑警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黄秋龄不好意思地说声抱歉之后,才道出凶手可能就是人魔史圣文,也说了些当年史圣文所犯下的变态案。除了这种变态狂,谁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认为昨晚跟王丽泽在车内办事的应该就是阮陵育,因为鉴识小组在王丽泽的私处采集到男性的阴毛,而且那辆休旅车也是他的。另一方面,史圣文虽然变态,但是曾经犯下的案子,没有性侵害这一项。
  “发生命案的时候,阮凌育在那里呢?如果案子是史圣文犯下的,他应该也会把阮凌育灭口才对!”一位刑警疑惑地问。
  黄秋龄剎时哑口无言!他不禁自问,阮凌育去那里了?狡黠的史圣文应该不会让他逃了,如果他逃走了,也应该会报案才对。难道是阮凌育杀的吗?然后再嫁祸给当初他被绑架时从警方口中得知的人魔史圣文?
  这时,精神科医生沉佳平夫妇的脑壳被锯开,脑浆被搅成一团的消息传入这个分局刑警队,又是一件变态的凶杀案。
  黄秋龄直觉此案一定也是史圣文所犯下。但是生怕这些刑警不相信他,因此拜托他们调查沉佳平跟史圣文是否有关系,以及阮凌育的下落。
  虽然他们对黄秋龄所言半信半疑,但是黄秋龄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知道他是刑警中的菁英,破获许多怪异的凶杀案,只好派人调查。
  等待消息的期间,黄秋龄弹着手指,枯坐在刑警队的一角思索。死者王丽泽正在跟阮凌育暗中交往,而阮凌育的女友是蓝馨蕊,蓝馨蕊曾经帮警方逼迫史圣文认罪。如果这两件案子都是史圣文所犯下,那么绑架蓝馨蕊的一定是他,为的是要报复。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王丽泽呢?是因为王丽泽横刀夺爱,抢了蓝馨蕊的男朋友?还是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像当年他滥杀无辜那般呢?唉,疯子的逻辑难以了解呀!他不禁叹了口气。烟屁股又被不时紧咬磨搓的牙齿所压扁。
  一位刑警听黄秋龄讲得神龙活现,彷佛凶手真的就是史圣文,不由地上网找寻史圣文的资料。他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困惑地瞅了黄秋龄一眼,史圣文已经在精神病院引火自焚了!
  而分队的队长佯装十分忙碌,免得必须跟黄秋龄应酬聊天几句。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斜睨陷于沉思的黄秋龄,好象要用不欢迎的视线将这位不速之客赶出势力范围。若说驱逐出境可能更为恰当!
  阮凌育失踪的消息首先传了进来。黄秋龄研判他可能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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