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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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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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沧澜恨得咬牙切齿,一掌劈向前方的茶几。
茶几应声而碎,段无琴心疼地皱皱眉,不动声色道:“如果这样能好受些,属下再去搬一张过来就是。”
自知理亏,鹤沧澜无奈地撇撇嘴,忙道:“算了,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免得被人察觉。”
折腾了一天,段无琴此时亦是心力憔悴,见鹤沧澜转身向内走去,躺在里间的床上,段无琴徐徐退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关上。
沿着长廊走了几步,段无琴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那里,是他的房间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鸠占鹊巢?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追风使,自己只是魔教一个小小的堂主呢!
其实,在繁华宫卧底是个不错的差事,至少在这里他是风光无限的右护法,除了宫主之外他可以不用顾虑任何人,包括那个总是道貌岸然的高立。
高立回到房间之后,匆忙地洗了个澡,便心急火燎地钻进被窝,打算与周公来个迟来的约会,望着镜中黑眼圈越来越重的自己,高立一头栽倒,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朦胧之间,睡意渐浓,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恍惚中似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竟是越来越近,直至逼近门口。
高立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脚步声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老天爷似乎刻意与他作对,叮叮咣咣的叩门生随即响起。
高立从床上跳起来,随手扯过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一脸暴躁地向门口走去。高立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打扰他美梦的始作俑者打得跪地求饶。
拉开门拴,段无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逐渐在眼前放大。
高立握紧拳头,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此时不忍,以后定会忍到吐血。
这个难缠的家伙,还是少招惹为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高立强作镇定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我没地方睡了。”段无琴眼里冒着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高立的床。
“繁华花宫有很多客房。”高立再一次强调,他实在弄不明白,偌大的繁华宫,几百间客房,怎么就无人问津呢?
“客房很久没人打扫了,脏。”段无琴幽怨地看着他,活脱脱一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
“咳咳……”高立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忙后退了两步道:“你可以去司徒幽那里。”此时高立才发现,某人的存在竟然如此的伟大。
“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家伙顺手牵羊的本事可谓登峰造极,我害怕他对我图谋不轨。”段无琴双手扶着门框,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愣是将门口堵住了。
“难道你还怕他劫财不成?”高立觉得有必要为大家请个夫子,训练一下他们的语言造诣,免得他们总是想出来一堆垃圾借口出来丢人。
况且,繁华宫还不至于穷到让他们打劫自家人的地步吧?
“你刚刚说过,最近繁花宫开支紧张。”段无琴将高立方才的借口搬了出来。
高立懊恼不已,搬石头果然容易砸脚,偏偏那脚还是自己的。
“而且,我更怕阿幽劫色!”段无琴刻意做惊恐状看着高立。
高立默默地退到一边,让出一个缺口方便段无琴进来。
想不到花重舞的影响力居然无孔不入,连段无琴都被她传染了,又或者段无琴本身与花重舞就是一丘之貉,只不过是他隐藏的比较深,以至于自己今天才发现他的真实面目。
望着霸占自己床的某人,高立忽然觉得,如果方才他同意让鹤沧澜睡在花重舞的房间,是不是现在的麻烦就不会发生了。
用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高立在心中咒骂了声该死,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想法,莫非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期与花重舞和段无琴这样的人为伍,他也跟着堕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明天的存货啊,今天一口气拿出来算了,谁让开始更新的慢了呢,呜呜,存稿,你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十三、拜见媒人

躺在床上,望着大而开阔的房间,鹤沧澜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自由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现在仍旧觉得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生怕闭上眼睛,梦就醒了。醒来后,面对的依旧是铁壁铜墙,目光所及不过是寸方的牢房,几乎都快遗忘了天空的颜色。
“真的就这样出来了吗?”鹤沧澜自言自语着,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自嘲地摇摇头,眼里充盈着难以置信。
无论繁花宫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反正按照目前的情势,这场交易,他都没有吃亏,重获自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至于那些疑问与烦恼,暂且抛在脑后算了。
朦胧之中,思绪渐渐地迷离,一觉醒来,这一夜竟是无梦。
清晨,望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这种久违的感觉是如此的温暖,鹤沧澜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噙着淡淡的笑意。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鹤沧澜不适地皱起眉头,冲着门外道:“什么人?”
“相公,我是来伺候你洗漱的。”花重舞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带给鹤沧澜的依旧是熟悉的恶寒与战栗。
“这等小事,不必劳烦宫主吧?”鹤沧澜没好气道,每当他以为能够适应花重舞毫无章法的举动,花重舞总是及时地给他新的视觉冲击。
“哎呦,相公,你不会是害羞了吧?”虽然隔着一扇门,鹤沧澜眼前忽然浮现出花重舞兴奋的样子。
被这个想法着实地恶心了一把,鹤沧澜十分识趣地从床上起来,不甘不愿地走到门口将门拴拉开。
花重舞端着洗漱用品站在门口,殷勤地望着鹤沧澜,倒真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在花重舞的服侍下,鹤沧澜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相公,一起去拜见我们的媒人吧?”鹤沧澜发呆之际,花重舞忽然提议道。
“媒人?”鹤沧澜很是不解地皱着眉头,面上挂满了问号。
花重舞迫切地点点头,十分自觉地解释道:“若是没有秦盟主的提醒,我怕是永远也不知道相公你被关在地宫里受苦的,所以,说他是你我的媒人,一点也不为过,这杯媒人酒,他倒是当之无愧。”
花重舞这种烂俗的借口,鹤沧澜早已见怪不怪,说不定哪天花重舞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摆在他面前,他才会觉得匪夷所思呢。
目光中闪过一抹嘲讽与玩味,鹤沧澜微微侧了下身子,不去看花重舞满是热忱的眸光,不咸不淡道:“难道只是因为我被关在地宫之中,你就认定我是你相公,那么地宫中仍旧关着许多穷凶极恶之徒,你又打算如何处理?”
“相公,你终于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花重舞兴奋地望着他,自动过滤掉后面的那一句道。
鹤沧澜的眉拧成了好看的弓型,他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对象是油盐不进的花重舞,和她讲道理似乎是对牛弹琴。
趁鹤沧澜沉思之际,花重舞猛地抓起他的手,快步地向门外跑去。
鹤沧澜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十分不自在,却又忍不住好奇她又会玩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花样。
穿过长长的回廊,两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略微偏僻的院落。
院中假山亭台,修葺的十分考究,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假山前一灰衣老者正望着远方出神。
“秦盟主这两日可好?”花重舞默默地松开两人紧握的双手,上前一步,向着老者站立的方向迈步走去。
秦劲风闻声,方才转过身来,一脸欣慰地看着花重舞道:“多谢花宫主关心,承蒙照看,老夫在繁华宫一切安好。”
花重舞点点头道:“我也希望秦盟主一切安好,你若不安好,谁来给我当媒人啊。”
“咳咳……”秦劲风不无尴尬地看着花重舞,纠结了半天措辞,隔了半响才小心翼翼道:“想不到花宫主依旧如此快人快语,果然是少年人啊,永远天真烂漫,真是让老夫羡慕不已。”
对此,花重舞倒是十分认同道:“秦盟主所言极是,这种话若自我口中说出自然是天真烂漫,若是自秦盟主口中说出,只怕会被人说是为老不尊了。”
“噗……”一直沉默不语的鹤沧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花重舞的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大,望着秦劲风那副吃瘪的样子,鹤沧澜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自古正邪不两立,对于这位上任多年号称以德服人的武林盟主,他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
见惯了大风大浪,花重舞那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的话语,秦劲风倒是见怪不怪,丝毫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算是回应。
鹤沧澜的笑声,成功地吸引了秦劲风的注意力,秦劲风状若不经意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与复杂的神色,只是一刹那,复又归于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错觉一般。
秦劲风将目光收回,对着花重舞道:“适才听闻花宫主要老夫做媒,莫非花宫主喜事将近?”
花重舞抿了抿嘴唇,恢复了几分女儿家的姿态,彪悍之气倒是收敛了些许,道:“没错,这杯媒人酒,秦盟主可一定要喝啊。”
“那是自然,能成为花宫主的大媒,老夫荣幸之至。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福分,能得到花宫主的青睐?”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娶眼前的这位,这才是秦劲风此刻的心声。
花重舞含笑地望着鹤沧澜,眸光中满是柔情。
鹤沧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看到秦劲风难以置信的神色,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面熟?”秦劲风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鹤沧澜,虽然时隔五年,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早已褪去了青涩的棱角,变成了翩翩公子,但那熟悉的五官与冷毅的目光,却是丝毫未变,秦劲风敢肯定,眼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追风使——鹤沧澜。
整个江湖,风平浪静的太久,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不久的将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此为止

、十四、绑定盟主当媒人

“这位公子看起来,竟是与魔教追风使鹤沧澜有几分神似呢!”虽然早就看穿了鹤沧澜的身份,但是秦劲风却并不急着道破,这种事情,还是要对方主动承认才好,免得让自己留下话柄。
鹤沧澜眼里闪过一丝讥诮的光,这个老狐狸,武功看起来倒是依旧如当年那般稀疏平常,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见涨了不少。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秦劲风好整以暇地凝视着怔在那里的花重舞,想不到一向伶牙俐齿的花重舞竟然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这种场面还真是稀奇呢。
这回繁华宫可以说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与魔教联姻,无异于与整个白道武林公然叫嚣,莫说花清绝早已不在人间,就算花清绝重生,恐怕也不会容许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在繁华宫吧?
见花重舞久久不语,鹤沧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对于自己的处境,他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凭借他当年的武功,怕是除了花清绝之外,鲜少能有人克制得了他,而他又在地宫中潜心练武,功夫早已渐臻佳境,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休说繁华宫这些介于一流二流之间的高手,就算是眼前这个武林盟主亲自出马,他也不放在眼里。
一向刁钻古怪的花重舞,忽然间变得安静,让他多少有些难以适应。莫非,秦劲风的话语点醒了她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繁华宫即将大难临头?
想到这一层,鹤沧澜的担忧更深,不由得向花重舞投去一抹关切的目光。
似是感应到他的注视,花重舞冲着他顽皮地眨了眨眼。
鹤沧澜恨恨地咬咬牙,他在瞎操心什么,明知道有花重舞的存在,恐怕永远都只有别人头疼的份儿!
“秦盟主!”花重舞突然开口道。
秦劲风一愣,本以为花重舞是因为心虚才选择沉默,秦劲风正在心中思索着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解劝解她,毕竟身为长辈,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歪门邪道为伍。
“花宫主。”秦劲风不解地望着花重舞,不知该如何回应。明明应该是他在质问花重舞,此时气氛却变得异常诡异,朝着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
花重舞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朝着鹤沧澜站着的位置靠拢,一脸祈求与讨好地看着秦劲风。
秦劲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秦叔叔。”
“花……”秦劲风见花重舞以世交晚辈的身份与他打招呼,不由得连忙顿住,硬生生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宫主二字吞了下去,道:“世侄女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花重舞点点头道:“既然是难言之隐,那么我还是不说好了。”
秦劲风险些气结,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只能干干地愣在那里不语。
似是十分满意秦劲风的反应,花重舞轻轻甩了甩头发,掀起嘴角道:“秦叔叔,你是武林盟主,武林的泰山北斗,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在晚辈心中,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家父,另一个就是秦叔叔了。”
忽然被花重舞戴了好几顶高帽,秦劲风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花重舞,道:“老夫也只是浪得虚名罢了,当不起如此夸耀。”
虽然很享受被人高高捧起的感觉,秦劲风仍旧发扬了谦虚的传统美德。
“所以,晚辈相信,你的胆识与见解定然是超凡脱俗。那些凡夫俗子,哪里能与你相提并结论。”花重舞继续拍着秦劲风的马屁。
秦劲风继续受用地点头微笑。
鹤沧澜郁结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花重舞暗暗拉了下鹤沧澜的衣袖,冲着他偷偷眨眼。
鹤沧澜索性将头别了过去。
见鹤沧澜不理会自己,花重舞无奈地撇撇嘴,对着秦劲风道:“秦叔叔啊,虽然相公出身魔教,但是他只是少不更事,被奸人误导才误入歧途的,我相信在我的英明领导之下,相公一定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秦劲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花重舞,在心中默默地腹诽:小朋友,你确定他是少不更事,而不是天性嗜血?
花重舞趁秦劲风发呆之际,趁热打铁道:“我相信,以秦叔叔的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因为门第之见而棒打鸳鸯的。所以,秦叔叔,你和相公的媒人酒,你千万不能拒绝哦!”
这算是怎么回事,若是他拒绝花重舞的请求,等于变相地承认他不够英明神武,若是他答应了花重舞的请求,只怕会在白道武林的口诛笔伐中抑郁而亡,敢成这丫头忽然嘴巴抹蜜把他夸得飘飘欲仙,就是为了给他下套,让他骑虎难下?
“秦叔叔……”花重舞继续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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