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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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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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舞抬起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司徒幽。
司徒幽忽然觉得心沉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微僵硬。
“我没爹没娘,父母双亡,难道我注定孤独终老了吗?”
“这……是属下考虑不周了。”司徒幽眼里闪过一丝歉意的神色。
“没关系,我还有阿立啊。”花重舞忽然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高立道。
众人如梦初醒一般,高立是花重舞的表哥,花重舞如此说,倒也无可厚非。
“既然这样,宫主将一切交给左护法就是。”段无琴乐得将这个烂摊子丢出去,他可不想因为宫主的婚事折寿三年,这样实在是太划不来,毕竟他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
高立不怀好意地瞪了段无琴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做事情不靠谱,推卸责任的时候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段无琴无视高立的白眼,自顾自地端起茶杯。
高立见木已成舟,于是只得作罢,道:“敢问宫主,可有了婚配的对象?”
此时,高立早已想破了脑袋,却实在是想不出花重舞成亲的对象是哪一个,毕竟近几年花重舞从未在江湖上走动,一直留在繁花宫总坛,根本就没有机会结实江湖上的青年才俊,莫不是对象就在繁花宫,那样倒是很好解释了。
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繁花宫虽然人多势众,但是算得上青年才俊的却是屈指可数,比如司徒幽,比如段无琴,再比如他!
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高立方要掏出手帕擦拭,却见段无琴的手伸了过来,一块藏青色手帕被他攥在手里,满是讨好地看着他。
高立冷哼一声,很不客气地将手帕接了过来。
见左右护法在那边眉来眼去,花重舞眼里的光芒忽然变得近乎痴狂,“阿琴,想不到你这么关心阿立,莫非阿立迟迟不肯娶亲,是为了迎娶你做我表嫂?”
段无琴险些被茶水呛死。
高立看着段无琴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玩笑倒也无伤大雅,不由得向花重舞投去一抹赞许的神色,那样子仿佛在说:干得好。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表妹,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八、谁说正邪不两立

“宫主最爱说笑了。”段无琴抹了把汗。
高立见了段无琴此刻的窘态,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大半,想着正事要紧,不由得追问道:“不知宫主可否告诉属下对方的身份。”
花重舞点头道:“于公,你是繁花宫第一护法,于私,你是我表哥,是我至亲之人,我自然不会对你有分毫隐瞒。”
听花重舞如此说,高立忽然觉得有些感动,平心而论,花重舞除了大多数不正常的状态,偶尔也算得上正常。
“宫主但说无妨,属下一定会将婚礼办得风光无限。相信有右护法的帮助,事情一定会一帆风顺的。”高立偷偷睨了段无琴一眼,很是时候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将他拉下水。
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贫道注定要死,道友你更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出身江湖名门,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登峰造极,在江湖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花重舞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措辞,想着如何介绍追风使的身份。
高立忍不住开始琢磨究竟是哪个青年才俊被自家宫主惦记上了,不由猜测道:“可是无忧山庄的南宫羽凌?”
花重舞摇摇头。
段无琴也跟着开动脑筋,道:“难道是青城派未来掌门莫少昆?”
花重舞继续摇头。
一直未开口的琳琅也开始泛起了嘀咕,这世界从来不缺高手,但是二十出头却能够算得上一流高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刚才那两位,恐怕就只剩下另一个奇葩了,琳琅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薛……若……璧?”琳琅一字一顿地说着那个名字。
议会堂瞬间安静了。
花重舞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薛若璧是谁?”
众人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琳琅好心地解释道:“薛若璧是魔教御风使,他的破坏力,和宫主倒是相得益彰。”
花重舞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他到也算得上一个妙人。”
众人猜来猜去,均是无果,高立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想错了方向,也许他们高估了花重舞的判断力和审美,毕竟花重舞不懂武功是事实,也就是说花重舞眼中的绝世高手,可能只是一个武功很一般的少年。
不过,这范围也太大了吧,让他们如何下手。
还没等高立开口抱怨,花重舞就不打自招了。
“其实琳琅的答案对了一半。”
什么叫对了一半?
琳琅的答案是:魔教御风使。
高立脸上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迷茫,震惊,难以置信。
对了一半,不是御风使,那么就是——魔教。
“对方是魔教中人?”高立厉声质问道,看向花重舞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花重舞刻意将头埋的很低,右手绕着发丝把玩,不无忸怩道:“其实他早就脱离魔教了,而且与我们繁花宫渊源颇深?”
高立的脸色越来越冷,外面阳光普照,却无法温暖他心中的寒意,忽然间忆起,地宫里还关着一个追风使,只是这些年太过忙碌,那追风使也委实安分守己地关在地宫,高立早就把他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此时听闻了花重舞的言论,不由得让他朝着这个方向思索。
“宫主说的人,莫非是鹤沧澜?”高立第一次希望自己多心了,此时的高立,将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在花重舞身上,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花重舞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千万不要是这个答案,这个答案的后果,无论是他,还是繁花宫,都将是万劫不复的恶果。
见花重舞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高立忽然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鹤沧澜是谁?”花重舞摇摇头,开始慢慢思索着这个名字。
“鹤沧澜是魔教追风使,追风使少年成名,宫主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见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高立脸上瞬间有了生气,开始耐心解释道。
花重舞眼中的目光开始变得灼热。
众人的心跟着拧成了麻花。
“原来他叫鹤沧澜啊,这名字倒是十分好听。也是,他人长得那么好看,名字自然不会太难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如其名?”花重舞瞪大眼睛,满是求知欲地看着高立。
“那人真的是追风使?”高立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暗暗握紧。
“我说过,他早已与魔教脱离关系了。”
花重舞如此说等于默认。
“宫主——”沉默的司徒幽苦口婆心地喊道,希望能唤醒花重舞此刻的荒唐。
花重舞一脸无辜地看着司徒幽,司徒幽无奈地叹了口气,愣是将后面的质问之语吞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段无琴,这种事情,还是让左右护法出面吧。
段无琴冲司徒幽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心里却是忍不住泛起嘀咕,不知道东南西北风,自家宫主这次抽的是哪阵风。
“魔教是邪魔歪道,我辈侠义之士,怎可与之为伍?”段无琴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点一点击溃花重舞的防线,虽然不清楚花重舞与鹤沧澜之间的种种,但是凭借着对花重舞的了解,段无琴大概可以猜出来事情的经过,左右不过是自家宫主无聊的时候去了地宫,看见鹤沧澜之后变成了花痴。
“阿琴,此言差矣,放眼江湖之上,好多人彪炳自己是名门正派,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正与邪,白与黑,不是说说就是了。”说道这里,花重舞忽然叹了口气,“想不到阿琴你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居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肤浅,真是让我伤心啊。”
段无琴明知道花重舞是在强词夺理,一时却找不到说辞与她反驳,而且,花重舞这些歪理邪说,听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道理,难道真的是他肤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妥协

段无琴第二个败下阵来,哀怨的目光撇着琳琅不语。
琳琅倒是非常识趣,开始琢磨如何曲线救国,于是道:“宫主,不知你与鹤沧澜是如何相识相恋的?”
“昨夜我闲着无聊,就去地宫转悠了一圈。”
“这么说宫主是对他一见钟情了?”琳琅忙追问,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棒打鸳鸯。
花重舞认真地点点头,样子娇羞可人。
“婚姻大事,可是关系着终身幸福,一见钟情也只是宫主一个人的想法,这样决定岂非太过草率?”琳琅循循善诱道。
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和他是两情相悦的,这件事情他也同意。”
众人的脸上写着相同的四个字:怎么可能。
就算他们怀疑追风使的人品,但是他们不会怀疑他的智商和态度,传说中追风使为人狂傲不羁,怎么可能看上自家宫主,倒不是他们背地里说主子的不是,实在是花重舞身上除了缺点便真的身无长物了。
除非,追风使在牢里关久了,已经开始饥不择食。
“那么——宫主究竟看上他哪一点了?”琳琅继续追问。
众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目光,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好看。”花重舞不无得意道,心里忍不住沾沾自喜,论及选人的眼光,她敢称第三,那么只能证明第一第二都去陪她老爹下棋去了。
这个答案,还真的是有创意,不过自家宫主一向花痴,这一点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只是这次花痴的有点过头了。
“其实,论及相貌,胜过鹤沧澜的人也不在少数,宫主可以考虑换个口味?”以退为进,琳琅就不信花重舞的一见钟情敌得过她的迷魂阵。
“哦?”花重舞一脸期待地看着琳琅。
众人一看有戏,纷纷向琳琅投去赞许的目光。
“比如呢?”花重舞继续扮演好奇宝宝。
“比如……薛若碧……”琳琅话一出口,就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稀疏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压得她无法呼吸。
众人的眼光如同刀子一般锐利,琳琅正觉得委屈,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才貌似说了一个不该说的名字。
见琳琅自掘坟墓,桃雪只得感慨时运不济,想着与其被赶鸭子上架,倒不如她自告奋勇来得好,于是将话题主动接了过去,道:“宫主,白道人士也不乏青年才俊,比如……比如……比如……”比如了半天,桃雪也不知道究竟谁的外貌可以胜过鹤沧澜,转眼看着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人,忽然道:“比如……左护法……”
高立开始感谢椅子的牢固,不然他肯定一头栽倒在地上,听了桃雪的话,身上不觉间早已被冷汗覆盖。
“阿立啊!”花重舞皱着眉看着高立,眼里满是探究之意。
“对啊,如此还可以亲上加亲,实在是一桩美事啊!”桃雪很是狗血地附和。
高立险些吐血。
“可是……”花重舞吞吞吐吐道。
高立第一次觉得花重舞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宛若天籁。
“阿立那张老脸我从小看到大,早就看腻了。”花重舞歉然地看着高立。
高立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自家宫主肯放过自己,还是该失望自己明明正值青春年少,可在花重舞眼里却是顶着一张老脸过活。
桃雪理屈词穷,一脸无奈地看着高立,她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宫主的段数太高,她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花重舞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生了条毒舌,众人只能望其项背了,虽然与花重舞打交道这么多年,大体也摸清楚了她的套路,但每每过招,却总是被花重舞牵着鼻子走。
高立知道,自己是众人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他再败下阵来,那么后果恐怕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想着武林盟主还在繁花宫做客,只怕这个消息前脚刚传出去,后脚武林盟围攻的对象就会从魔教变成繁花宫,高立就开始头痛。
“宫主,你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高立将问题抛出来。
花重舞点点头。
见花重舞点头,高立反而有些茫然了,本来准备好的劝说之词,变成了探究的话语,“宫主不妨说说看。”
“于公,武林中那些自诩侠义之士之人,定然会容不得我,觉得我离经叛道,黑白不分,甚至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花重舞说得条条是道。
众人想不到花重舞居然也有深明大义的一面,忍不住齐齐点头。
得到众人的赞许,花重舞说话的气势也激昂了许多,“于私,我会让父亲的一世英名蒙上污点,让花家从此背上骂名,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宫主还执意与鹤沧澜在一起吗?”高立满怀期许地望着花重舞。
花重舞璀然一笑,朗声道:“我相信,有你们帮我解决问题,这些俗事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我只要开开心心地准备做我的新娘子就好。”
众人无语凝噎,他们终于明白了对牛弹琴是多么的浪费时间。
高立仍旧不死心地道:“如果宫主坚持如此,属下只能以死谢罪,告慰老宫主在天之灵。”高立从座位上站起,半跪在地上,一脸决绝地望着花重舞。
段无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蹭地窜到高立身边,道:“这次你打算怎么自杀?”
“上吊。”
“绳子会断。”
“跳崖。”
“下面有河。”
“砒霜。”
“最近缺货。”
高立一脸哀怨地望着段无琴,原本应该慷慨激昂的画面为何瞬间变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每次他以死相逼,还没来得让花重舞就范,就被段无琴巧妙地制止了,真怀疑这家伙是他天生的克星。
段无琴瞧着高立一脸茫然的样子,拉起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望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背影,司徒幽摇着头道:“我真纳闷,为何每次左护法想要寻死,最担忧的不是宫主,而是右护法呢?”
“谁知道呢,每次吵架吵得最凶的是他们,现在又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桃雪说完,忽然捂住了嘴巴。
一直沉默的花重舞满意地看着她,道:“我早就说过,阿琴是当我表嫂的料。”
众人无语望天。
原本的□□宫主大会,就这样在左右护法的惊人举动之下草草了事。
三个堂主抑郁至极,两个护法不知所踪,一个宫主超不靠谱,繁花宫的未来堪忧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家贼难防

傍晚,花重舞书房内。
“阿琴,阿立没事了吧?”
“暂时不会寻死。”
“这次辛苦你了,搞定阿幽他们容易,阿立却是棘手了点,要不是有你,恐怕我现在还在犯愁怎么让他们接受我的婚事呢。”
段无琴从书房内出来,抬头望了望明亮的月光,嘴角抹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估计高立要是知道他串通花重舞算计他,此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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