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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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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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点点头,段无琴慢慢闭上眼睛,在心中不住为南宫羽凌祈祷,他对南宫羽凌的武功有信心,更对薛若碧的狡猾有信心,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直到他房间内的身影一个一个地退去,段无琴才从漫天纷飞的思绪中缓过神来,望着仍旧立在自己屋内的花重舞,嘴巴半张着,呈现出一派迷茫之态。
“地宫是繁花宫的隐秘所在,外人如何会知晓,我怀疑,有内鬼。”
花重舞这句话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段无琴方才平复的思绪,复又暗潮汹涌。
“在繁花宫,知道地宫入口的人并不多。”花重舞道,脸上露出鲜有的冷静。
房间内的两人,一下子静默了,凝望着彼此的眼眸,试探,问询。
“宫主可是有了怀疑的对象?”段无琴隔了半响,方才开口。深知这个猜想所能引发的后果,段无琴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花重舞忽然咧嘴一笑,道:“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表哥……”
人心,永远是世界上最难揣测的东西,平日里一张张熟稔亲切的面孔,有谁知道背地里是否带了一张伪善的面具呢?如果可以,她宁愿继续做那个痴傻、天真、口无遮拦的花重舞,繁花宫依旧是三年前的繁花宫,但是父亲的离奇身亡,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找到未知的真相。
于是,她开始了步步为营,一边装疯卖傻,一边从父亲的关系网里寻找着蛛丝马迹。与魔教的联合可以说是一次不要命的尝试,因为一旦失败,繁花宫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但是她赌了,一开始是因为仇恨的鞭策,而后来,想到鹤沧澜望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温柔,花重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司徒幽、琳琅、桃雪?难道宫主怀疑他们?”段无琴不无惊悚道,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慌乱。不过换一种角度去思考,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既然当初薛若碧可以将他巧妙地安插到繁花宫之中,并且成为了两大护法之一,那么其他人也可以有这个本事。
被段无琴打断思绪的花重舞,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娇滴滴道:“阿琴,你不要这么直接了啦!”
段无琴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花重舞的谄媚,他可是无福消受的,于是忙道:“宫主,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装疯卖傻。”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这是本色出演呢,你也知道,人生如戏,身在其中,有时候会不知不觉入戏嘛!”
鹤沧澜很是时机地推门而入,又很是时机地听到花重舞这一番歪理邪说,于是接口道:“想不到繁花宫宫主居然还兼职戏子,不知道你最擅长哪一出戏?”
“调戏!”花重舞说的大义凛然。
鹤沧澜:“……”
段无琴:“……”
“那个,我们还是继续研究内鬼的问题吧。”段无琴轻轻咳嗽了两声,忙岔开话题道。
“我看,不如这样……”鹤沧澜嘴角的笑容泛着诡异的光,如深山里的鬼火,幽静,深邃,透着让人胆战心寒的妖冶。
“啊……”
段无琴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呼,只见鹤沧澜运掌如风,毫无征兆地向着他袭来,虽然卧床不起了两天,被那种不知名的毒药折磨的浑身酸软,但他身为武者的本能容不得去多想,忙从床上滚下去,连鞋子也顾不得穿,拼命向屋外奔去。
花重舞忙追出去,在院子里叫嚷道:“相公,阿琴,你们这是要相爱相杀吗?”
夜风萧杀,鹤沧澜的掌风更是泛着森然的杀意,全然不留余地,一套掌法被使得密不透风,不留丝毫破绽。
段无琴勉强支撑着,仍旧有些力不从心,不自觉地向着后面退去。鹤沧澜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足下生风,向前一个扑身,在段无琴肩上,重重击了一掌。
高立等人闻声赶来,碰巧看到这惊悚的一幕,花重舞在一旁欢呼雀跃地喊着口号,为两人呐喊助威。
一阵风吹过,段无琴的发丝被拂动的越发凌乱,他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嘴角兀自挂着淡淡的血渍,额前豆大的汗珠正不听使唤地掉落,打湿了微微有些发皱的衣领。抬眼望去,站在他对面的鹤沧澜正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那眼神,与看着死人何异。
“鹤公子,你不要太过分!”高立暴跳如雷地跑过去,忙将段无琴摇摇欲坠的身躯揽在怀中,瞪着鹤沧澜的双目,几乎可以射出火来。
“哼,对待那些阴险小人,这一掌已经相当仁慈了。”闻言,鹤沧澜不禁冷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立心里虽然压着怒火,但是被鹤沧澜变态的武功所震慑,不敢直接与他叫板,见鹤沧澜话里有话,也只得将愤怒暂时抛在脑后。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地望着彼此,黑夜笼罩着大地,即使透着点点灯火,众人的表情也都沾染了几分夜的朦胧。
早就料到高立会是这幅样子,鹤沧澜丝毫不以为意道:“我与南宫羽凌交手时,只觉得他的剑法透着一股浩然正气,一个人的武功是不会骗人的。所以我就想,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那么有问题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本来江湖萌主的第二部,已经写好了九章三万字,估计十一就能发了,结果和编编讨论了一下,编编的意见是武侠题材偏冷,建议我换换口味,于是开始了宫斗模式,新坑:火凰:睥睨天下,女强复仇文,表示蹦跶了几天,憋出来两万字,但是承诺会兑现,宫主十一完结,至于十一七天假中的哪一天,这个还要看作者码字进度,但是前后不会差太久,番外会陆续贴出来,另外,新坑十月中旬一定开,作为一个写文掉节操,完结必须有节操的新人作者,表示谢谢一直在支持的几位小天使啦,虽然文文读者不多,但是有你们几个的支持,墨墨还是很开心的,喜欢欢脱文的亲们,萌主第二部墨墨一定会开的,毕竟大纲和开篇都写好了,只是要先开完睥睨天下了,预计要等到明年一月了。来晋江不知不觉,两个月了,看着一个文从开篇走向结束,心情真的是各种复杂,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

、七十一、另有其人

虽是在发表疑问,但鹤沧澜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段无琴看,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是说:小样,别装了,就是你!
“这个理由,会不会有些牵强?”司徒幽见鹤沧澜越说越离谱,于是忙提出自己的质疑。
“右护法事先模仿了南宫羽凌的笔迹,给自己写了一封信,然后在欣然赴约,与冒充南宫羽凌的人大打出手,最后佯装被人暗算,这样猜测,似乎也说得过去。”鹤沧澜饶有兴味地望着众人如同吃瘪的面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可这些全部都是鹤公子你的猜测。”司徒幽不由得冷声一声,一脸警戒地望着鹤沧澜,不动声色地移身到高立与段无琴身前,将两人挡在背后。
“但是这种猜测却也合情合理。”鹤沧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推论有什么错误。
琳琅一脸无语与桃雪对望,两人瞬间交换眼神,得出结论:与花重舞呆一起太久了,连鹤沧澜都学会强词夺理了。
“右护法不会蠢到自己给自己下毒吧,万一左护法发现的不及时,他岂不是要作茧自缚,鹤公子对此又该如何解释?”司徒幽抬眼望着鹤沧澜,止不住冷笑道。
“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如果对方真的想要他死,大可使用烈性毒药,让他当场毙命,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他昏迷不醒,司徒堂主觉得这样合理吗?”对于司徒幽的辩解,鹤沧澜显得不屑一顾。
“也许这正是南宫羽凌的狡猾之处。”紧紧地抿着嘴唇,司徒幽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咄咄逼人的鹤沧澜,只觉得自己的气势不知不觉间矮了半截。
“焉知不是右护法的百密一疏。”鹤沧澜望着段无琴的目光,敌意越发明显,音调也泛着丝丝冷意。
“既然鹤公子执意认定是右护法所为,那么就劳烦鹤公子将冒充南宫羽凌之人找出来,不知鹤公子意下如何?”任谁被人如此反驳,都会忍不住发火,司徒幽原本还碍于花重舞的面子不想与鹤沧澜争执,但鹤沧澜根本就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反而愈加横行无忌,司徒幽不禁怒火中烧,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客气。
“是啊,也许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冒牌货此刻正不知道隐藏在繁花宫的哪个角落里偷笑呢。”鹤沧澜的目光,状若不经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复又停留在某个花痴的脸上,瞥见那色迷迷的目光,心竟是不知不觉被填满了一般,生出几许甜蜜。
“鹤公子怕是记错了吧,那日南宫羽凌明明穿的是青……”司徒幽忽然闭上嘴巴,因为他发觉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日高立虽然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地宫中发生的事情,却并未提及过南宫羽凌当时的衣着。
“阿幽啊,你怎么不说下去了?”花重舞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舌尖在上唇上舔了舔,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正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司徒幽。
月亮恰在此时被天际一朵硕大的乌云遮挡住了,没有了银亮的月光,微弱的烛火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将他们的面容衬托得带有几分幽暗的诡异。
司徒幽默默地向后退去,趁众人发呆之际,飞身抓住琳琅的咽喉,慌乱地向后退去。
“哼,鹤沧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翩翩玉立的公子,昔日众人眼中的潇洒风流的司徒幽早已变成了另一幅面孔。此时的司徒幽面露凶光,面孔几近狰狞,看着众人的眼神,更是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与愤怒,特别是看着鹤沧澜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杀意。
“阿幽,你为什么抓着阿琳的脖子,难道你准备吸血吗?”花重舞瞪大双眼,惊诧地望着司徒幽。
“你这是做什么?”桃雪也跟着发出一声惊呼。
通过这段时间的对话,高立早就反应过来状况,忙将面色苍白的段无琴紧紧地护在怀里,冲着司徒幽喊道:“原来你才是那个偷袭右护法的人,司徒幽,你这个繁花宫的叛徒,居然做出勾结魔教这种龌龊的勾当,简直是天下英雄的耻辱。”
“哼,魔教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替他们卖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司徒幽嘴角高高扬起,极其不屑地瞪着鹤沧澜。
鹤沧澜也不与他多做争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花重舞,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可是他却隐约觉得她的眼里泛着莫名的悲伤,只是那份悲伤早已与眼角的笑容融为一体,让人怀疑那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不声不响地靠在花重舞身边,鹤沧澜悄悄在她耳畔低语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花重舞咧嘴一笑,忽然冲着司徒幽道:“阿幽,放开阿琳,我保证你完整地离开!”
众人虽不理解花重舞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承诺,也觉得她这样做很有道理,按照眼前的形势,显然琳琅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司徒幽这个叛徒,凭借繁花宫的势力,还用犯愁没办法收拾他吗?
“你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说的话,花重舞,陪你玩了这么多年的文字游戏,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保证我完整地离开,死活不论,我猜的没错吧?”挑挑眉,司徒幽倒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处于劣势而分神,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们仍旧可以没上没下地开着各种不伤大雅的玩笑。
桃雪望着在司徒幽怀里一脸愤怒的琳琅,眼角不觉湿润了,她的心里仿佛插着一把无形的刀子,正一下一下地在心头剜着,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一起在繁花宫经历的种种,他们曾经共同许下的美好明天,似乎都是在为了等待今天的到来,来证明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无论怎样,这些年大家待你的情谊总归是真的,就算我们各为其主,大家总归是相识一场,难道你真的忍心伤害琳琅?”桃雪的脚步,不自觉地向着司徒幽靠拢,每说一句,她的情绪就变得激动一分,眼角闪着晶莹的液体,泪光闪闪,似是在控诉心中的痛苦与失望。
高立这边要照顾受伤的段无琴,根本无暇分神将桃雪拉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向着司徒幽走近,于是忙厉声制止道:“桃雪,不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也很纠结,但是不可能好人那么多,总要有几个扮演坏蛋的,今天还没有码字,存稿去

、七十二、叛徒的下场

“阿桃……”花重舞也意识到了桃雪危险的举动,也不顾继续演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忙叫着桃雪的名字,希望能够将她唤醒。
夜渐深,此时怕是连打更的老仆都已经安然入梦了,众人立于萧瑟的夜风之中,颇有几分被一切抛弃的错觉。
桃雪仿佛听不见高立与花重舞的呼唤,只是一味地凭借着本能向前踱步。
面上隐隐透着几分茫然,司徒幽情不自禁地拖着琳琅向后退步,声音一如往常,只是音调却有些嘶哑道:“你……”一个你字出口,却是再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昨日种种,依稀在目,那些毕竟是人生最真实的存在,就算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但是戏演久了,真的容易入戏。
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这些年在繁花宫那个谦谦君子一般的司徒幽,究竟是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面具,还是早就融入到了骨血之中的一部分自己?
鹤沧澜见司徒幽有些失神,忙瞅准时机,冲着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望去。
月亮恰在此时走出了乌云的包围圈,月光倏地映在众人的脸上,将每个人的表情描绘的更加清晰。
高立迎着月光,倏然瞥见一团隐匿在树上的黑影,如黑色的闪电飘然而至,向着司徒幽的后背袭去。
人在发呆的时候,反应会变得迟钝,虽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在高手博弈的时候,却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当司徒幽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将琳琅狠狠地甩了出去,打算回身抵挡时,南宫羽凌的剑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凉的质感,他的心绪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桃雪忙搀扶住身形未稳的琳琅,生怕她会跌倒。
一瞬间,众人谁都没有言语,只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倾注在南宫羽凌悬在司徒幽脖子上的剑,凛凛的寒光透着月色显得愈发乍眼,像是饥饿的猛兽,渴望着血与肉的润泽,来填饱自己空虚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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