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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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皇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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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们屈辱地祈求,以乔更气了,然而,理智却迅速回来,告诫自己冷静。

已经连累过她们了,不能再害她们挨打。

怒视半晌,以乔终于松开了拳头,低下脸,屈辱地行个礼,“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敏儿谨记了。”

“知错就好,还有,管好你的奴才,什么怪罪,我不过教导一下罢了。”蓝妃得意洋洋地离开。

以乔站在那里,凝固了一般。

“娘娘,您没事吧?”暮清她们赶紧过来,担忧地问。

“刚才,你们怕么?”以乔低声问。

“怕?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婉容淡淡答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在宫里好好生活了。”以乔抬头看天,慧恩一死,线索断了,回去的希望已经太过渺茫。

“娘娘?”暮清轻唤。

以乔淡淡一笑,“蓝妃的一巴掌让我明白,争权夺势也不是那么讨厌的,至少,它可以让你不被一些人欺负。”

众人无语。

以乔却看着她们,突然笑得很高兴,“都近年关了,怎么一个个都愁眉不展的,不吉利,快快快,都笑起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呢,乐观些。”

好在,来拜访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还不至于让以乔太忙。

木贵人没来,意料之中的。近来以乔对她的印象好起来,虽然人是孤高了些,但不趋炎附势,不惹是生非,不落井下石,倒也算不错的人。

太后也没来,想到这里,以乔无所谓地笑笑,一直以来,太后对她的态度都是视皇上而定的,如今,皇后的位子丢了,她恐怕是完全放弃自己,任自己自生自灭了吧?

自那夜祈景负气离去,已经有四五天了。

远远地,乐颜公主沉着脸过来。

以乔打趣道,“怎么,鞭子被人抢了?”

乐颜愤愤道,“还不是母后,老念叨着我的婚事,一见我便说宁飒扬怎么样怎么样的。”

“哦?”以乔对乐颜的婚事挺感兴趣,便笑道,“那你觉得你的表哥我的大哥怎么样?”

乐颜斜了她一眼,“虽然他是我的表哥你的大哥,不过我也不打算说他的好话,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笑得温文儒雅的样子,可是,这种笑容总是让人心里没底。”

呃,是这样的么?

那边厢,乐颜还在继续,“我看还不如南宫容若呢,虽然话不多笑容也不多,可就是让人觉得可靠。”

听到这个名字,以乔心里一痛,面上却很促狭地一笑,“那你是喜欢南宫容若了?”

乐颜被她一笑,脸红了,想反驳,却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干脆一定神,“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不可以么?”

以乔笑,“我又没说不可以,你激动个什么?”

乐颜没说话。

以乔看她似乎不开心,于是也敛起笑,郑重起来,“那天在慈延宫怎么不对皇上母后说呢?”

“我才不要成为皇兄母后的政治筹码。”乐颜冷然道。

以乔不想深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笑了笑,“那南宫容若有什么表示么?”

乐颜看了她一眼,却低下头去,沉默半晌才道,“我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对我很好,甚至奋不顾身救过我,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乔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于是掩饰地低下头去。

乐颜苦恼地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和皇兄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打仗,感情很好。我从小就喜欢黏着皇兄,于是跟他也熟识起来。我知他对我与对别的女子不同,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那般对我,是不是只因为我是公主、是他的责任,于是心里更加不敢确定。”

那他之前那般帮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是皇后,是他的责任呢?以乔*地想。

然而乐颜已经停止了倾诉,于是以乔如无其事地笑,“既然不确定就去问问啊,他不说话,那只有你主动了,如果郎有情妹有意,自然是美事一桩,若是被拒绝,那就潇洒地转身呗,反正等着娶公主的好男儿一定一大堆,最不济让皇上赐婚,谅他也不敢抗旨。”

“我才不要皇兄赐婚呢,勉强来的我不要。”乐颜略微不屑地说。

“那你先去问问吧。”

“真的说啊?”乐颜紧张地看着她。

以乔揶揄地笑,“原来乐颜公主还有怕的时候啊?”

“我才不怕呢。”乐颜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去,“说就说,公主我从来没怕过什么。”

以乔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回过头安静地出神,却忽然对自己的婢女道,“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你们陪我下棋吧,不过我先说明,我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差的。”



正文 侍寝(上)



夜幕降了下来,千万盏琉璃宫灯渐次点亮,灿若星辰。

这么晚,乐颜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也不知道表白怎么样了。以乔看着模糊灯光下的残雪,叹了口气。

离睡觉还有些时间,以乔忽然有了写字的兴趣。

写的依旧是纳兰容若的词,却因为无聊,不想太快写完,于是以乔就试着写繁体字。

悠悠的字从笔尖颤颤划落,正是那首《金缕曲》: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唯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祭。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写的什么?”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声音?以乔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过身来行礼,心里却很不厚道地骂,哪个混账奴才,连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怕我吓不死啊?

“免礼。”祈景淡淡一笑,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拿起她写的东西细看起来。

什么情况?以乔“谦卑”地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真难看。”祈景评价道。

以乔讪笑了一下,“皇上说的是。”心里却骂:还真是不客气呢。

“你写的词?”祈景又问。

这个……以乔一脸黑线,吞吞吐吐答道,“回皇上,那个……臣妾才疏学浅,写不来这样的词,只不过觉得喜欢,一时兴起便默写而已。”

“哦?”祈景含义不明地发一个单音节。

以乔抬眼偷看他的表情,却只见一派和颜悦色,心里愈加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哪个高人写的,朕怎么没见过?”祈景继续悠悠问。

果然。

以乔装傻,“回皇上,臣妾不小心忘了。”难道还真说是一个叫纳兰性德字容若的大才子写的啊?那他接下来就该问纳兰性德是谁了吧?

“你倒是真能忘。”祈景笑着说了句,以乔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

祈景却将毛笔递过来,简单道一声,“继续。”

“呵呵,还是不用了吧?”以乔讪笑,奈何祈景一挑眉便十分没气节地接过来,“好好,我写。”

以乔摆开姿势准备写,而祈景就近在咫尺,以乔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飘飘地拂在自己额前的碎发上,于是心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颤歪歪地把一个“身世”写下去,祈景开了口,“接下来要写什么?”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以乔不太顺畅地背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祈景颇为愉悦地笑着,一抬手。

以乔条件反射般地跳起来,“你干吗?”

祈景颇为玩味地看着以乔的表情,笑道,“你很紧张?”

“啊,没有没有。”以乔连忙讪笑着否认。

“朕教你写。”祈景轻笑,握住她的手。

以乔下意识地一挣,“啊,不用不用,臣妾自己就可以了。”

“朕教你。”祈景重复了一句,依然在笑,手上却加重了力度,隐含着威胁和警告。

“那……谢谢皇上。”以乔于是动也不敢动。

祈景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在纸上慢慢写下龙飞凤舞的字。

这样的景象似乎浪漫而温馨。

然而我们的小苏同学此时手心冒汗,后背发凉,僵硬地被他带着。

头发上一阵温热的气流吹过,却是祈景笑了,“你刚才对朕又用了‘你’这个字眼。”

以乔干笑,偷偷躲开那股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嘿,臣妾一时失言了。”

“你怕朕?”祈景继续慢悠悠地问。

“啊,还好还好。”以乔打哈哈。

“你的手在发抖。”祈景继续慢条斯理。

以乔真的恨不得向他那张俊脸挥拳头,却生生忍住,讪笑道,“是有点。”

“然诺重,君须记。你喜欢这样的?”

随着最后几个字写完,以乔重重舒了口气。然而祈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紧搂着她,细细品读着这首词,“题目是什么?”

“金缕曲。”以乔答道。

祈景轻笑,却不再开口。

以乔僵硬地站着,半晌,试探着开口,“皇上,您的奏章都看完了么?”潜台词就是,大哥,赶紧走吧走吧。

“怎么,不愿意朕在这里?”祈景笑问,另一只手也收回来,搂紧了她,低下头,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看她的表情。

以乔讪笑,“臣妾这不替皇上担心么?”

祈景笑了笑,松开手,坐到桌边,吩咐人给他上茶。

以乔松了口气,却听祈景还在发问,“前几天挨了蓝妃的打?”

撒谎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祈景有何用意,以乔含糊回答,“嗯。”

“站着腿不酸么?”祈景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这不时刻准备送你走人么?以乔心里暗想,嘴上却答,“臣妾站着就好。”

茶上来了,祈景十分享受地喝了一口,悠悠问道,“你想一问一答到什么时候?”

到你走的时候。

以乔很快在心里接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皇上想说什么,臣妾洗耳恭听。”

祈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敏儿,朕记得以前,你是断不会这般与朕说话的。”

我怎么知道宁敏儿以前是怎么同您说话的!以乔暗自翻眼睛,面上傻笑。

“朕先走了,你早些歇着吧。”祈景终于说了今晚最悦耳的一句话。

“臣妾恭送皇上。”以乔立刻恢复元气,忍不住想眉开眼笑,却又不得不装模作样掩饰一番。

“皇上,蓝妃那里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蓝妃不肯吃东西。”万德全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小心翼翼地禀报。

以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妙啊不妙……

祈景皱了眉头,厌恶道,“又是这样么?这个女人!”

万德全不敢作声。

以乔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火上身。

沉默半晌,万德全试探着问,“那皇上……要去雅妃那里么?”

“不必了,今晚就在怡妍苑了。”祈景突然说出一句话。

砰砰砰!以乔听见自己灵魂轰然倒塌的声音。



正文 侍寝(下)



怎么回事啊?不可能啊,祈景究竟再打什么主意?

接下来以乔一直在发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祈景站在卧房里了。

“朕要睡了。”祈景斜眼看这个一直在神游天外的人。

“哦,那皇上您歇着吧,臣妾不打扰您了。”以乔傻笑,抬脚准备走人。

“伺候朕宽衣。”祈景闲闲地命令了一句。

就算小苏是个纯情女,好歹22岁的年纪了,也知道这孤男寡女的,宽衣会宽出问题来的,更何况对方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而是坐拥美女无数的皇帝呀,嗯,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以乔讪笑道,“皇上,臣妾手拙,还是让万公公他们伺候您吧。”

“那你这个贵嫔是做什么的?”祈景斜了她一眼。

我当然是享福的呀。以乔心里答了句,面上好言相劝,“臣妾这不是怕伺候不好您么?”

“朕不难伺候。”祈景闲道。

以乔无言以对,站着不敢越雷池一步。

“还要让朕久等么?”祈景危险地眯起了眼。

以乔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伸出满是汗水的手,开始解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你的手在发抖。”祈景低头轻笑道。

以乔呼吸都紧了,紧张得更厉害,一个结解了半天都解不开,又想极力避开接触他的身体。

“你在害怕?”祈景这次用的是疑问句。

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以乔慌乱得不知如何作答。

祈景颇为玩味的看着自己嫔妃的神色,心情大好,突然恶作剧地一笑,伸手抱住她,俯在她耳边低沉而暧昧地道,“不必害怕,好表妹,朕会很温柔的。”

以乔面红耳赤,条件反射般地推了他一把,紧张之下,用了很大的力。

不曾想竟会激起她如此大的反应,祈景被推了个跄踉,脸色一沉,“宁敏儿,好大的胆子啊!”

以乔慌乱地跪下来,“皇上,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祈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觉出她的紧张害怕,突然又有些心软,便道,“起来说话。”

以乔没动。

祈景在床边坐定,淡淡道,“你起来,朕有话问你。”

以乔小心翼翼地站起。

“过来。”祈景淡淡吩咐道。

以乔磨磨蹭蹭地迈了几个小步。

这样的动作让祈景怒气又起来了,加重语气道,“你给朕过来!”

以乔不得已走近几步,下一秒已经被祈景拉到怀里。

以乔挣扎,却被祈景紧紧禁锢住。

“别动,否则朕可不保证不会做什么。”祈景警告,语气微冷。

以乔心里一紧,只得僵硬地坐在祈景腿上,任祈景抱着,好在祈景还算老实,手不曾乱动。

祈景沉默半晌,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缓和语气柔声问道,“怡妍苑似乎冷清了些,过几天朕派人送几只小动物来陪你吧,狗怎么样?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家里的那只小白狗。”

以乔极力避开他的气息,干巴巴地笑,“谢皇上。”

“敏儿,还记得朕当初对你说的么?如果能当好皇后,朕便将后印给你。”

以乔最怕这种“还记得”了,只得含糊点头,“嗯。”

“哦?真的记得?”祈景突然有些高深地笑起来,薄唇轻轻摩挲着以乔的发,“朕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

以乔心里猛地一跳,什么意思?难道?

“朕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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