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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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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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奉仕”,重点是农业劳动。并具体地规定了“勤劳奉仕”的天数。如中等学校男生每年20天以内,女生每年15天以内。初等学校每年10天以内。1941年日伪统治者又确定了以“国民皆劳”为核心的《劳务新体制要纲》,以驱使全国人民去担负各种艰苦的劳役。1942年日伪又相继颁布《国民勤劳奉公法》和《国民勤劳奉公队编成令》以及《学生勤劳奉公令》;在全伪满境内确立了勤劳奉公制度。1942年后日伪对学生的奴役劳动,变本加厉;学生参加劳动依据《学生勤劳奉公令》而制度化、法制化,学生所遭受到的劳动奴役也日渐增强。法令规定大学生编成的勤劳奉公队从事军事工程、铁路及道路的修缮、兴修水利及造林、土地开发、农作物收获、救灾等。出勤学生每年服役期限为30~45天,后期时间则大幅度增加。且同时还规定:“对于无正当之事由”而不能完成规定的“勤劳奉仕”的劳役者不允许毕业。中小学则根据《学生勤劳奉仕规程》编成“勤劳奉仕队”从事各种劳役。每年都有1~2个月或更多的时间。    
    1943年伪文教部重新设立后,在学校教育之中又增设了“终日实习”、“终日训练”课。使各级学校全年授课时数普遍减少,劳动和训练时数大大增加。授课也只能采取“重点分配”和缩短假日的办法。此种状况随着战争时局的变化而不断加深,一直持续到1945年日本战败。在此一时期,东北学生成了日本帝国主义扩大侵略战争的无偿的劳动力。4战时体制下的军事化教育    
    伪满后期学校教育还有一点所不能忽视的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为了使东北的学校教育适应和满足战时军事体制(扩大侵略战争)的需要,对整个东北的学校采取军事化教育。其目的是为日本所发动的“大东亚圣战”培养后备军事力量。    
    伪满对中等以上的各类学校进行军事训练,实际上从1938年就已经在部分学校里开始实行。1940年2月起日伪统治者便公布向学校派遣陆军现役军官,作为学校军事训练的专职教官。初期以尉官居多,后期以校官居多。同年12月,在对新学制实施后第一次修改的《学校规程》中明确规定,国民高等学校、师道学校、师道高等学校、职业学校均开设教练科。还规定“教练以实行军事的基础训练,培养至诚至忠之精神,实行身心之实践锻炼,提高国民资质,增强国防能力为要旨”。由1941年开始,教练科被列入正式课程之中,中等以上学校统一实行军事训练。教练科内容分为学科和术科,学科主要是理论教学,教授军事知识,军人素质,与此同时向青年学生灌输日本的法西斯的军国主义思想和效忠天皇的武士道精神,以及绝对服从等级观念。术科则是野外军事训练,主要内容有部队教练、指挥法、射击、防毒、距离测量、旗语、测图以及其他有关军训方面必要之事项。军事训练除了日常的课内训练外还进行军事检阅、行军、入营等较大型的活动。1943年起,日本侵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不断的失利,伪满的大中学校的军事训练进一步加强。为了能尽快培养出数量更多,素质更好的军事力量,1943年3月,日伪又公布了《战时学生体育训练要纲》,把中小学原有的体育科改为体练科。训练多以实战训练为主,在训练中间向学生灌输大东亚圣战必胜、献身圣战、效忠天皇的军国主义思想。    
    此时东北的学校教育已完全军事化,整体教育事业充满了野蛮和血腥。到了1944年,日本侵略者为了配合军事上的“决战体制”,军事化程度进一步加强。宣布了取消在校生延期征兵的制度,并且降低征兵年龄,由原来的20岁降到19岁,为此大学的修业年限缩短6个月。可见其用心险恶,为的是从速把东北青年赶赴战场,来填充弥补日伪军事力量的薄弱和不足,迫使东北青年献身于“大东亚圣战”,为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充当炮灰和挡箭牌。    
    
关东军与伪满经济关东军的思想文化专制

    一伪满文化统治中枢的建立    
    伪满政权前期,日伪统治者虽着重推行“治安第一主义”,倾注全力镇压东北人民的抗日斗争,但是言论文化统治作为其殖民统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日伪统治者也从未放弃和忽视。日本帝国主义深知要想实现既定的大陆政策和大东亚新秩序,必须彻底地占有东北,实现彻底的殖民统治。而最为有效的方法和手段则是进行文化上的殖民统治。采取东北文化日本化的方法,即用日本文化来代替中国的民族文化,摧残东北文化,采取文化上的种族灭绝主义。因而在其采取各种手段镇压东北人民抗日斗争的同时,设立专门的文化统治机构,实行其殖民文化的统治。    
    弘报处就是为实行殖民文化统治而设立的专门机构。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时,在资政局内设弘报处(也称弘法处)主要是向东北人民灌输东北独立的思想,进行分割中国的反动宣传,打击和镇压东北人民的抗日力量。但是好景不长。1932年6月资政局被撤销,它所承担的宣传业务由伪国务院总务厅秘书处新闻班所继承。不久由于日伪为加强思想文化统治、军事宣传、情报活动的需要;于1933年2月在伪国务院总务厅内设立情报处,成为伪满政权的言论文化统治中心,在关东军的领导下把新闻、出版、广播以及通讯等舆论宣传阵地统管起来。1937年行政改革时,原情报处被改为弘报处,并进一步扩大其权限,全面统治舆论宣传,控制文艺,掌管主要政策之发表,领导和监督新闻机关,管理出版物、电影及其他宣传品,管理和控制广播及通讯机关,掌管情报,负责一切对内对外的宣传工作等。此时,弘报处已成为伪满言论文化统治中枢和宣传情报的首脑机关。此时弘报处长则由日本法西斯军人崛内一雄担任,其他成员全部为日本人。1939年则由司法官吏出身的武藤富男担任弘报处长。此后,弘报处的职能不断扩大。在1940年末,随着战争形势变化的需要,伪满行政机构再次进行调整。总务厅弘报处再次扩大为所谓大弘报处,依据1940年11月9日火曜会通过的《中央地方行政事务合理化纲要》接管了原伪治安部对电影、新闻、出版的审查,伪交通部对广播、新闻通讯和监听国外短波的审查与监督,以及伪民生部的关于文艺、美术、音乐、电影、戏剧等文化工作的审查和管理,伪外交部外务局的对外宣传实施等业务。1941年初扩大后的弘报处建立起“弘报新体制”把情报和宣传结合起来,强化各地方的思想言论统治。1942年12月8日伪满《基本国策大纲》发表以后,弘报处为适应战争时局的需要,进行决战意识和必胜不败的对内对外宣传。与此同时进一步加强了思想言论文化的统治,建立一系列反动的文艺团体和各种协会组织。并与协和会和满铁等相勾结,为日本帝国主义所谓的“大东亚圣战”摇旗呐喊。    
    二殖民地文化统治的强化    
    “九·一八”事变之后,我国东北地区成为世界舆论的焦点地区,备受各国的关注。日本帝国主义为了掩盖其在东北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为控制东北的舆论宣传,达到其法西斯殖民统治的罪恶目的,首先严格地控制新闻通讯和报刊出版、广播事业,占领舆论宣传阵地。在日本关东军一手策划和操纵下,基于一国一通讯社的方针,于1932年12月1日成立了伪满洲国通讯社(简称“国通社”)。该社主要是由“九·一八”事变之前日本设在东北的原电报通讯社和新闻联合社两社联合组成,同时国通社也继承了原电通和联合两社的通讯发行权以及设施和工作人员。伪满洲国通讯社直接隶属于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实质上是日本通讯社设在伪满洲国的分社机构。伪满洲国通讯社成立之后,即取代了原东北的新闻通讯机构,进行反动的新闻报道和舆论宣传,在伪满处于新闻报道的垄断地位。为了适应时局的需要,1935年关东军以其报道班为核心,筹划建立了满洲弘报协会,进行高压言论控制,严加管制东北的新闻、通讯工作;限制和取消了人民的新闻通讯自由,实行报道、言论、经营 三方面的高度集中统一的官制文化统制。弘报协会其实是关东军和伪满洲国为全面垄断中国东北的新闻通讯和报刊发行而设立的统治机构。    
    弘报协会直接投资、经营新闻、通讯和出版事业。1936年弘报协会对东北的报刊发行事业着手进行整顿和控制。采取控股方式将伪满洲国通讯社和其他一些主要报社控制在手中,成为弘报协会的会员。其中有中文报纸《盛京时报》,该报是日本人中岛真雄于1906年10月18日在沈阳创办的,是行销东北的头号大报,发行量很大,是为日本帝国主义的反动统治摇旗呐喊的主要阵地;《大同报》是“九·一八”事变后,1932年在伪都新京创办的伪政府机关报。还有日文报纸《满洲日日新闻》;是满铁第一任总裁后藤新平提议由满铁出资创办的。创办的主要目的是把它办成经营满洲的有力宣传工具。《哈尔滨日日新闻》1921年创办,是发行在北满地区最有影响的一种日文报纸。此外还有日文报纸《大新京报》、《奉天日日新闻》,朝鲜文报纸《满鲜日报》,英文报纸《每日新闻》,俄文报纸《哈尔滨时代》等报纸。可见东北的新闻通讯和主要报刊发行都在弘报协会的统治之下。弘报协会作为统制会社,统一支配各通讯社和报社。1937年由于时局的变化和为全面侵华战争作准备。弘报协会的统治进一步加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建立了独立的通讯体制,即1937年7月1日由弘报协会全部出资的伪满洲国通讯社宣布成立;取代了原来的伪满洲国通讯社。与之相适应;弘报协会采取强制性手段,对未加入弘报协会的报纸进行整顿,使之纳入到协会的统治之下。在奉天、大连、新京、哈尔滨四城市,只准许保留弘报协会控制之下的成员报纸中、日文各1种,其他各市、县地方基本上是采取1地1报的原则。通过收购、吞并、撤销等手段,使一些资金缺乏的弱小报纸被淘汰;具有进步倾向和对东北文化事业发展做过重大贡献的报刊,受到严重打击。1937年废除了《满洲报》、《关东报》、《民报》、《大亚公报》、《民声晚报》、《奉天日报》、《奉天公报》等七家报纸,使东北新闻出版业受到严重的破坏和摧残。经过此次整顿日文报纸的发行量急剧增加。弘报协会所控制的报纸发行量已达到全满报纸发行量的90%,全面控制新闻舆论的目的已经达到。    
    1940年末伪满行政机构再次改组,弘报处的权限又随之扩大。为建立所谓的通信新闻新体制,强化直接操纵舆论的新闻机关,于1941年1月16日设立满洲新闻协会,取代以往的满洲弘报协会。伪满政府在同年8月25日同时颁布了《满洲国通讯社法》、《新闻社法》、《记者法》等所谓“弘报三法”。将伪满洲国通讯社和《满洲日日新闻》(日文)、《满洲新闻》(日文)、《康德新闻》(中文)等四大新闻通讯机关改组为特殊法人。使之具有国家机关性质并将报纸完全改为官办,将原各报刊分别纳入康德新闻社、满洲日日新闻和满洲新闻社中,建立起所谓通信新闻新体制,实现了由伪满政府严格的直接的对新闻报道机关的完全控制。    
    对于广播,日本帝国主义对其控制得更为严格。“九·一八”事变后,在1933年建立起满洲电信电话股份公司,把东北的广播事业全部接收过去,统一管理东北的广播事业。    
    日本帝国主义为了限制东北人民的言论出版自由,防止危及其军事占领和殖民统治的具有民族意识、抗日言论、进步思想的出版物的发行,采取法制化手段,强制性地控制东北人民的言论出版事业,使原来就很薄弱的东北图书出版事业遭到严重摧残。伪满政权出台之后于同年9月12日颁布了《治安警察法》;具体地规定了禁止人民群众集会结社的自由,禁止在街道及公共场所张贴标语、传单、图画或散布、朗读其他读物,如有违反者,警察便以“扰乱秩序”等罪名加以禁止或扣留。此外还禁止在外学习的东北籍学生回东北,断绝东北与外界的文化交流。各种出版物的检查和取缔也开始由警宪来进行。1932年10月24日公布了伪满第一言论文化专制法令《出版法》,以法律手段来控制言论出版事业。出版法规定,凡有变革“国家组织的大纲”,危及“国家存在的基础”;泄露“外交及军事机密”;对“国家产生重大影响”的破坏行为,煽动犯罪,惑乱民心等内容的都禁止出版发行。包括报纸、杂志和普通出版物。并且还规定伪满洲国务总理大臣随时以有碍于军事、外交和维持治安为由,禁止或限制报纸杂志的发行和新闻报道。为此日伪当局采取焚毁、禁止发行、禁止输入等手段,禁绝和限制一切具有民族意识的出版物的发行和传播,采取强制性手段把具有民族意识的进步书刊全部焚烧。仅1932年上半年,就有650余万册图书被烧毁。据《满洲年鉴》记载,1935~1938年禁止发行的报纸、杂志、普通出版物分别为7445份、2315份、3508册。被伪满扣压的分别为56091份、13664份、924852册。仅1934年6月29日一次即有36种报刊被禁止输入。特别是有关抗日的革命的具有民族民主进步思想的书刊,严禁在东北出版发行,更不准由外界输入,隔绝东北人民与外界的一切文化言论思想的联系和交流。    
    日本侵略者为了加强对出版事业的控制,强化文化统治,于1937年3月29日成立了满洲图书会社,主要出版发行学校课本和宣扬建国精神、殖民统治的书籍,垄断了东北教科书的出版发行事业,并进口大量日本出版物,向东北人民灌输反动思想。为此1939年又成立了专门从事进出口业务的满洲书籍配给株式会社来与之配合。主要进口大量的反动的日本书籍。1941年伪满政府成立了满洲出版协会,全面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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