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边观察，一边交头接耳著。
“这几天也比较少看到他在课堂上睡觉，真是难得呀。”
“难不成是受了那个孤僻男的影响？”廖明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不出来那个徐子恒会这么热心帮他。”
“其实……你们真的误会班代了。”张允文忍不住替徐子恒说话。“他不只同意帮大雄，而且还很认真呢。”
“怎么个认真法？”大伙儿都很好奇。
“是啊，大雄一看到书就呼呼大睡，光是这一点就很难搞定。”
“呃……这个……”说到这一点，张允文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还满有效果的。”眼神闪烁，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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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廖明辉有些不服气地。“阿豪，你觉得呢？”
陈彦豪挑眉一笑，“有没有用我过去探探他就知道了。”话说完，随即起身走向赵清雄的座位。
“哇，难得看你这么认真……咦！这是什么啊？”一掌搭上对方的肩头，陈彦豪瞄到摊在桌子上的笔记本，随即一把抓起。
“原来是重点笔记啊。”仔细看了一下，接著又道：“咦！这不是你的笔迹嘛。”这家伙字写得可丑了，这么清秀工整的字迹绝不是出自于他的手。
“还给我啦。”赵清雄紧张地看了邻座的徐子恒一眼，深怕对方不高兴。
机灵地瞧见了他的目光，陈彦豪很识相地把笔记本还给他。“既是人家的一番苦心，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你看这是什么？”赵清雄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这几天他可真是卯足了劲，除了放学后留校自习以外，回到家还请两个妹妹盯著他，千万别让他看书看到睡著了。
说起他家的两个妹子，下手还真是狠哪！大概是心里对他不爽了许久，趁这机会大出一口气，无所不用其极地“惊醒”他，极端的手段一点也不输给徐子恒。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全身都痛了起来。这几天他引以为傲的健美肤色多了好几处可怕的瘀青啊。
“嗯……”陈彦豪一本正经地研究著。“看来情况不错，你继续加油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打气，然后走人。
“喂——”赵清雄本想叫住对方再多聊几句，这几天他念书念得有些儿闷呢。可脑子里随即浮现一双发出冷冷光芒的眼睛，不由得偷瞄了一眼邻座，见徐子恒没有任何反应地安坐著看书，好像没在注意他，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回到死党堆里的陈彦豪立即被众人围问。
“怎么样怎么样？大雄是不是真的在用功K书？”
陈彦豪唇畔抿著一丝笑意，不答反问：“你们看过大雄黑眼圈的样子吗？”
大伙儿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拜托！要那个家伙牺牲睡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咦！几个死党瞬间同时睁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廖明辉难以置信地瞪著陈彦豪。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后者一脸微笑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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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阿辉，你踩到我的脚了啦。”
“死小胖，你该减肥了，想把我挤扁啊？！”
“嘘，小声一点，别让里头的人听到了。”
教室外，廖明辉一干人躲在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边探头探脑著，几颗人头排排站地贴著墙缘，露出一双双好奇的眼眸。
为了弄清楚徐子恒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大雄的爱睡毛病，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一群死党放学后特地留了下来，在教室外偷偷观望。
“咦！你们看大雄脸上及耳朵上夹的是什么东西啊？”张允武小小声地问。
大伙儿仔细看了一下。“啊，是晒衣服的夹子。”
众人傻愣地瞧著那脸上五官被夹了将近十个晒衣夹的赵清雄，每个夹子下方还有丝线系著，那模样看起来滑稽又好笑；只是，没有人笑得出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夹子是做什么用的，电视上的整人节目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遍。
“好个徐子恒，竟来这一招，真有够狠的……”胖子黄国杰不由得抖了一下，不敢想像那些夹子夹在自己肥肥嫩嫩的肉肉上，然后被硬扯下来的滋味。
“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陈彦豪看著手表说，“难得看到大雄能撑这么久。”
话才刚说完，就见对方开始打起盹来，显然地，瞌睡虫又来报到了。
大伙儿不由得替他紧张起来，几乎可以想像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下场。
果不其然，就坐在赵清雄旁边的徐子恒，一察觉他打盹，便伸手拉住一条丝线并用力扯了下——
“噢呜！”一声低呼响起，被惩罚的人瞬间醒神，一手猛搓著眼皮，痛得差点飙下男儿泪。
众人看著这一幕，全都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唔，那一定很疼……”好半晌才有人喃喃地开口道。
“真是……魔鬼的训练啊。”张允武也啧啧有声地惊叹著。
“可怜的大雄……”廖明辉不禁摇头。“根本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陈彦豪不赞同地回应。“大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人家徐子恒可没逼他。你瞧，他不是乖乖地继续认真K书了吗？”
“就算是这样，效果也很有限吧。”廖明辉悻悻地回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雄的脑筋不好。”
陈彦豪点点头。“本来我也很担心这一点，但是上午看过了徐子恒为大雄整理的重点笔记，我就放心了。徐子恒头脑很好，不只重点抓得好，还会利用一些小技巧帮助大雄记忆，说实话，我还真的挺佩服他的。”
“哼，成果如何还不知道，没必要对他那么推崇吧？”语气有些酸酸的。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喽。”陈彦豪扬唇一笑，“我想大雄这一次段考成绩一定会进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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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结果正如陈彦豪所料。
第一次段考成绩出来时，班上的同学都被赵清雄给吓了一跳。
原本总是全班最后一名、全校倒数十名内的他，明显地有了进步，各科分数皆成长了许多。虽说尚未达到及格的标准分数，但这样的成绩已可说是突飞猛进了。同学们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连赵清雄自己也吓了一跳，导师还当著全班同学面前赞美了他几句。
中午用餐时间，几个死党拱著他到餐厅吃饭，他原本想找徐子恒一块去，却看不到对方人影。
“刚才明明还在位子上的呀……”东张西望地瞧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人。
“还在蘑菇什么？走了啦，大雄。”廖明辉在一旁催促著。“晚了就没好菜色了啦。”没让他多犹豫，拉著人就走。
来到学校餐厅，被指派先过来占位子的黄国杰朝他们几人挥了挥手，嘴巴还鼓鼓油油的，显然已经先开动了。
“死小胖，谁让你先吃的！”廖明辉瞪了他一眼。
“我……我肚子饿了嘛。”说得可怜兮兮。
“没关系啦，吃饭了吃饭了。”赵清雄爽朗一笑，放下餐盘，开始用饭。
“大雄，恭喜你呀，这次成绩突飞猛进，让人刮目相看啊。”陈彦豪一边吃著饭，一边聊了起来。
“是啊是啊，大雄，连导师都难得开口称赞你呢。”黄国杰嘴里塞满了食物，口沬横飞地附和著，坐在他旁边的人很有默契地赶紧移开自己的餐盘。
“没、没什么啦。”一向爽朗潇洒的大个儿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害羞的表情。“其实这都是徐子恒的功劳，如果不是他肯帮我，我也不会进步这么多。”
“这倒是真的。”陈彦豪点点头。“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服什么服！”一提到徐子恒，廖明辉就有意见。“要我说真正让人佩服的是大雄，被那个怪人整成那个样子还忍受得住。换成是我啊，早翻脸了。”
此话一出，大伙儿全都停下进食的动作，彼此对望了一眼。
赵清雄愣了下，接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哈、哈哈……原来你们都看到了啊。其实……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怜啦，徐子恒也是为了我好。”
听他这么回答，众人又互看了一眼。
“大雄……你是不是有被虐狂啊？”半晌，黄国杰表情怪异地看著他问。
“闭嘴。”廖明辉立即瞪他一眼。“你这个死小胖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吃你的饭吧。”
“就是嘛。”张允武也开口了。“人家大雄这叫忍辱负重，你不懂就别乱说。”
“喔。”黄国杰一脸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发表个人意见。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要替大雄庆祝一下？”陈彦豪随后岔开话题道。
“这还用说吗！”众人很有默契地回应，数双眼睛同时望向赵清雄，嘻皮笑脸地同声道：“当然要大雄请客以兹庆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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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赵清雄多买了一杯饮料带回教室。这杯饮料是要给徐子恒的，算是小小的答谢，他甚至还想请对方吃顿饭，觉得这样才显得够诚意。
可一进教室却发现邻座的位子是空的，就连书包也没看见。
纳闷不已的他，随即向坐在附近的同学询问，这才得知徐子恒身体不舒服，请半天假回家休息了。
下午上课时，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记挂著这件事，心里还暗自决定去探望徐子恒一趟。
放学练完球后，他立即带著向陈彦豪借来的班上通讯录，按著上头的地址搭乘计程车来到徐子恒的住家前。
耸立在他眼前的是一排排老旧的公寓大厦，只有七层楼高，隔壁还有一个小公园，环境看来还不错。
赵清雄肩上挂著书包走近大门旁的对讲机，正要伸手按下五楼的按键时，突然想到自己两手空空地来探病，于是赶紧又缩回手，到附近找商店买礼盒。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一家水果专卖店，花了五百元买了一盒老板娘笑咪咪地声称绝对又甜又多汁的梨山大水梨后，他开心地提著礼盒回到公寓大门前。
“喂？”按下五楼的按键，等了一会儿后，一个清亮优美的女性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
“呃、你好，我、我叫赵清雄，是徐子恒的同班同学……他身体不舒服，我、我，我……”莫名觉得紧张的他，我了老半天，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
“子恒的同学？”对方像是感到非常意外，声音明显带著一丝惊喜。“赶快进来吧。”说完，大门即应声而开。
顺著楼梯爬上五楼，一名身材稍显圆润、装扮朴素又不失优雅的中年妇女已经等在门口。
“老、老师你好。”他赶紧立正站好。
妇人一脸和蔼笑容地看著他。“这里又不是学校，叫我伯母就行了。谢谢你来探望我们家子恒，进来吧。”语气显得很热络。
一进入屋里，赵清雄赶紧奉上自己刚才买的水果礼盒。“伯、伯母，我买了水果给徐子恒吃。”
徐母惊讶地看著礼盒。“做什么这么客气呢，人来就好了，干嘛花这个钱。”
赵清雄搔著头傻笑道：“应、应该的。”
“来，过来这边坐。”接过礼盒放在一旁，对方随后招呼他在客厅里坐下，神情开心又有些兴奋地问：“你和子恒是好朋友？”
赵清雄咧嘴一笑。“应该算是吧。”他自己是已经把徐子恒当好朋友了啦，不过徐子恒是不是也这么想就不知道了。
“太好了。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