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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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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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汉撒城市,这里也可以特别提一下,我们对于汉堡教区的市民精神并没有威到气沮。根据这位报告者自己提出的证言就说明,在这些城市里有许多人有着这样的认识,认为汉堡、不来梅与律贝克对德国国家的关系,应当而且必然同伦敦与利物浦对英国、同纽约、波土顿与费拉德尔非亚对美国的关系是一样的;他们清楚地看到商业同盟对他们在世界贸易方面所提供的利益,远远超过了他们必须服从同盟规章这一缺点,他们懂得,要想获得繁荣而没有使繁荣可以长期继续下去的保证,这样的想法根本是荒谬的。    
  沿海各邦的居民,他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当他看到本国船只的吨位在不断增进,各口岸的商业关系在不断扩大,而联想到如果没有海军力量的保障,只须从赫耳果兰开来两只战舰驻在威悉河与易北河口,就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把需要二十几年才能建成的事业毁掉,当他想到这一点时,怎能衷心地为他自己庆幸呢?可是商业同盟将保证这些口岸永远能够获得繁荣与进展,保证方法部分是在于创建自己的舰队,部分是在于缔结联盟关系。它凭了有效能的领事机构和条约关系,将使这些口岸的渔业获得进一步发展,为它们的航运业争取特殊权益,并将从事于保护与促进它们的国外商业关系。它将部分借助于它们的资源,从事于建立新殖民地,经营自己的殖民地贸易。商业同盟的组织充分完成以后,以各邦合计,至少可以有三千五百万人口,每年人口的增长率约为百分之一点五,这样每年就很容易多出二三十万人来;我们各地区有知识、有教养的人民很多,他们的性格都特别乐于到遥远的地区去找出路,能够在任何地方安家落户,不论哪里的无主地区需要加以开垦时,他们都可以在那里愉快地生活,象这样的人民是生来要与第一流国家的人民一样,从事于开拓殖民地,从事于传播文化的。    
  德国人民感到有建上这样一个完善的商业同盟的必要,这种意向已经这样普遍,因此写报告的人也不得不这样说:“拥护商业同盟者一般希望有更多的海岸和港口,进一步发展海运事业,在同盟下有统一的国旗,有强大的海军和商船;但就目前情形来说,这个同盟要同势力在增长中的俄国舰队与荷兰及汉撒城市的商船迎面抵抗,却很少希望。”我们当然无意于与这些国家为敌,而是要多多的靠拢它们,得到它们的帮助。我们说每一个强国的特性总是这样的,为了便于统治,总是要想分化别的国家。这位写报告的人,当他说明了为什么沿海各邦加入同盟是愚昧行动这一点以后,还希望使那些主要口岸永远与德国国家团体相脱离,他谈到了在亚尔多纳的仓库,说是一定对汉堡的仓库有害,好象这样大的一个商业帝国就没有办法使亚尔多纳仓库如何来适应国家目的似的。我们对于他这种别有用心的推断不欲深究;我们要指出的只是,如果把这样的说法应用到英国方面,那就等于是说伦敦和利物浦假使与英国国家机构脱离,它们在商业上将获得非常发展。英国驻鹿特丹领事曾有一个报告,这个报告所说的却清楚地表达了上述论点的用意所在。亚历山大·费里尔先生在他报告的末一段里这样说:“为了英国的商业利益,要用尽一切方法阻挠上述各邦以及比利时加入德国关税同盟,这一点看来是极关重要的,其中理由已经极为明显,不必再加解释。”费里尔先生是这样说了,假使鲍林博士也这样说,假使英国的执政者们就照着这样的话行事,谁能怪他们呢?通过他们的言语和行动所表现的只是英国国家的本性。但是德国如果妄想从出于这样一种动机的建议里获得繁荣和幸福,那就未免超出了国家善良本质的适当程度了。费里尔先生说了上面所引的一段话以后还加上这么一句:“情势不论有了怎样的变化,必须始终把荷兰当作别的国家与德国南部通商的主要途径。”费里尔先生说的所谓“别的国家”指的显然只是英国;很明显,他的意思是说,如果英国的工业优势失去了通往德国或北海与波罗的海的进路,还有荷兰作为一个主要过道,由此来控制德国南部的工业品和殖民地产品的市场。    
  但是如果站在国家与民族的立场来看问题,那么我们认为不论从地理位置、或工商业环境、或民族的血统与语言这些方面来说,都应当把荷兰算是德国的一个省份。它是在德国分裂的时期脱离的。如果不把它重新并入同盟组织,德国就好比是一间屋子,它的门户却把持在陌生人手里。荷兰的属于德国,就象布里塔尼与诸曼底属于法国一样;如果荷兰决意要自成一个独立国家,只要这样的情况不变,德国就难以达到强盛与独立自主的地位,正同法国上述几个省份假使在英国人手里时,它就难以达到今日这样的地位一样。荷兰的商业势力已经趋于低落,这是由于国家范围不大的原故。尽管它的殖民地很发达,但是它的地位仍将继续下降,这是势所必然的,因为这个国家过于弱小,不能担负这样浩大的海陆军费。由于要勉力维持它的国家地位。它在负债方面就必然越陷越深。它虽然有很发达的殖民地,但无济干事,它对英国仍然处于依照地位,表面上虽然独立自主,事实上只是加强了英国的优势。英国在维也纳会议为什么要主张恢复荷兰这种表面上的独立地位,上述一点也是一个隐藏的原因。汉撒诸城市的情况同这里也完全一样。荷兰若是倒向英国一边,它的地位只是英国舰队的一个扈从;如果与德国合并,它就能成为德国海军力的领导。就它目前地位来说,从它殖民地方面所能获得的利益是有限的,如果把这些殖民地转变成为德国联盟的组成部分,那时它从中所得的利益必然将大大提高:这特别是因为它在开拓殖民地事业方面所需的一些要秦,如人口,如精神力量,都过于薄弱。还有一层,迄今为止它在殖民地方面所以能获得一些有利发展,大部分是有赖于德国人的温厚纯良,或者不如说是由于德国人对自己的商业利益的认识不够;因为一切别的国家总是把它们的殖民地产品市场留给它们自己的殖民地或属国的,只有德国市场对荷兰殖民地产品剩余量的销售仍然开放。一旦德国人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一点,认为向他们供应殖民地产品的那些国家要明白,它们也必须在特定的优惠条件下向德国购买工业品,方才能享受这种权益;到了那个时候,德国人也就会清楚地看到,他们是有力量迫使荷兰加入关税同盟的。这样的结合,对德国与荷兰两方面来说都是极度有利的。德国对于荷兰,不但将使它从它的殖民地获得比现在更多的利益,而且将使它建立并取得新殖民地。德国对荷兰与汉撒的航运业、对荷兰殖民地产品的运销德国市场,都将予以特别优惠的权益。反过来,荷兰与汉撒城市将优先输出德国工业品,并将优先使用它们的剩余资本于德国内地的工业和农业。    
  荷兰只是国家的一个部分,却要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它想从压制与削弱德国的生产力着手,来从中取利,而不去想法把它的伟大前途寄托在处于它背后的那些地区的繁荣上面,因为任何海国总是要同这些内陆地区共存亡的;它要想说前途发展,而走的道路却是与德国脱离,不是与德国结合——由于这些原因,它终于从作为一个商业强国的崇高地位跌了下来。荷兰要想重新达到它以前的繁荣地位,只有一条路,只有通过德国同盟,跟它密切地结合在一起。只有依靠了这样的结合,才能使它成为一个第一流的农工商业国家。    
  鲍林博士在他的统计中把德国关税同盟与汉撒城市、荷兰及比利时的进出口额集合在一起;从这样的归类,清楚地表明了所有这些国家是怎样极度地依循着英国的工业;但也同样清楚地表明了,如果这些国家结合在一起,则它们的整个生产力将增长到怎样的无可计量的程度。他估计这些国家由英输入按官价计19,842,121镑,按申报价值计8,550,347镑,但另一方面这些国家的对英输出只4,804,491镑,英国从荷兰输入的大量的爪哇咖啡、干酪、奶油等等也包括在内。这些数字是意味深长的。我们感谢这位博士作出这样的统计组合,也许这就是不久将实现的政治组合的先声。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弗里德里希·李斯特著 陈万煦译       
第三十五章 欧洲大陆的商业政策    
   我们在本书第二编已经指出,合理政治最高的终极目的是一切国家都联合起来,处于共同的权利法律之下;只有在世界上最强大国家之间目前存在着的猜忌与冲突转化为同情与和谐以后,它们在文化、繁荣、权力、工业各方面达到了尽可能的均等,只有这样,这个目的才能实现。但这个问题的解决是需要极悠久时间的一种工作。现在各国之间由于多种原因,彼此分裂、排斥,最主要的原因是领土方面的纠纷。到目前止,欧洲各国领土的划分并不符合自然事理。的确,关于领土划分的公平而自然的基本条件,人们即使在理论上也还未能取得一致。有些人认为国家领土应当按照首都的需要未决定,不必顾到语言、商业、种族等等因素,使首都得以处于中心地位,得以尽量避免国外侵略的危险。他们希望有广阔的江河作为边界。还有一些人,他们的理由显然更为充足,认为构成更好国界的是海岸、山脉、语言和种族,而不是广阔河流。现在也还有些国家,缺乏发展世界贸易与建立海军时所不可缺少的港口与海岸。    
  无论哪一个国家,如果已经有了内部发展与保持政治及工商业独立所必要的领土,还要向外扩张,略取土地,那就违反了合理政策;因为这种不自然的领土扩张,必然激起披侵略国家的仇恨,并将使之耿耿在心,矢志不忘,结果使得胜的一方因保有这一地区而需付出的牺牲,将远远超过它由此所得的利益。现在大家是不考虑国家领域应当如何公平合理地划分这个间题的,因为其中还牵涉到属于另一性质的许多利害关系。同时还有未可忽视的一点是,关于疆土的修正,现在要算是对各国极关重要的问题,在这方面的奋斗是认为理所当然的,实际上这一点在许多情况下是诉诸战争的正当理由。    
  还有一些足以使各国之间引起争执的原因是,目前在工商业、航运业、海军与殖民地占有这些方面利害关系上的冲突,以及在文化程度、宗教与政治状态这些方面的差异与分歧。再加上各个王朝与政权各有它的利害观点,就使这些情况在多方面更加复杂。    
  但是另一方面,出于某些国家彼此之间的同感,也可以造成对另一些国家仇视的原因。比较衰弱的国家会共同反对强大的国家,独立自主受到危害的国家会共同反对侵略者,在海上缺少出路的国家会共同反对海军强国,在工商业方面有缺陷的国家会共同反对企图垄断工商业的国家,半开化国家会共同反对文明国家,君主国家会共同反对实行民主或部分民主政体的国家。    
  国家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在某一时期可以与意向及利害关系相同的那些国家结为同盟,以反抗在这些方面同它们相冲突的国家。但是意向与利害关系彼此之间的冲突是错综复杂、变化不定的,因此同盟关系也随时会发生变化。国与国之间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以变成敌人,反过来也是这样;只要牵连到了某些重大的利害关系或原则,它们彼此之间不论原来是友是敌,就会互相抵拒,或互相靠拢。    
  各国之间的势力均等这一点应当是一个终极目的,这是政治家们所久已认识到的。但是我们时常听到的所谓维持欧洲均势这种说法,实际上的含意并没有别的,只是弱国对于强国的侵略,企图加以限制而已。然而人们往往把它们的眼前目的与最终目的相混淆,反过来也是这样。    
  国家政策的当前任务总是在于要看清楚,当牵涉到种种不同的利害关系,因而要进行绮结同盟与谋求均势的活动时,在哪一点上是眼前最迫切的;为了达到在这。一点上活动的目的,所有别的问题都可以暂时润开,不加考虑。    
  当欧洲各王朝、君主与贵族的力量结合起来,共同对抗1789年的革命潮流时,关于权力与商业方面的一切问题都置之度外,它们的这种政策是正确的。    
  法兰西帝国所采取的方针不是革命而是征服,这种政策也是同样正确的。    
  拿破仑企图通过大陆制度成立大陆联盟,来反抗英国海军与商业的优势力量;但是他在这方面要想获得成就,必须首先设法解除欧洲大陆各国在被法国征服这一点上所存的疑惧心理。他失败了;因为各国对于他在大陆上所占优势的恐怖、畏惧,大大超过了海军优势使它们受到的损害。    
  法兰西帝国瓦解以后,大陆联盟的目标也就不复存在。从此以后,大陆各国就不再受到革命潮流与法国征服欲这两方面的威胁。但是当抵抗革命、抵抗法国征服的期间,英国在工商业、海运事业、殖民地经营与海军力量这些方面的优势却有了大大提高,从这时起,大陆各国所注意的,又一变而为联合法国,共同向那个商业与海军的优势力量作斗争。但只是由于对过去来自法国方面的恐怖印象过深,因此对于一向同它们并肩作战的那个战友,没有能充分提高警惕,这就造成了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的局面。神圣同盟是一个政治上的错误。    
  这个错误,通过意大利革命,也给它自己带来了惩罚。神圣同盟不必要地引起了一个已不存在的或者至少在长时期内不会再起的反对力量。对大陆各国说来很侥幸的是,七月王朝竭力设法平息了法国的革命潮流。法国为了七月王朝的利益,为了巩固君主立宪政体,与英国订立了同盟关系。英国订立这个同盟是为了保持它的商业优势。    
  当法国觉得它的七月王朝和君主立宪政体基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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