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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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动物故事100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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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了自己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顾不上山势的险峻,他手脚并用, 

奋不顾身地奔下山来,过河流,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上对面的那座山。 

这时,天色已暗了,夜空一片深蓝。刚才鹰狐搏斗过的地方,鹰既不在,狐 

也没了。雪地上满是零零落落四散扯落的鹰毛和赤狐毛,鲜血染红了白雪。 

从山脊上崩落的积雪一直散落到了谷底,显示着这场恶战是何等的激烈。 

     老人再次爬下山谷,边敲打着饲料箱,边声声叫喊:“‘风雪’,‘风 

雪’,你回来啊……嚄……嚄…… ‘风雪’,你回来啊!” 

     星光下,山谷中久久地迴响着老人凄凉苍老的喊声。可是,他再也见不 

到他心爱的“风雪”了。第二天一早,老人不死心,又邀了几个老乡一起上 

山寻找,但是,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它或那只该死的赤狐。 

     这以后的三天中,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神情沮丧,精神不振,简 

直是达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连家里人都为他难过。 

     到了第四天夜晚,一家人正在吃饭,老人正呆坐在饭桌边,突然,他喃 

喃说起来:“是‘风雪’,是‘风雪’!”家里人以为是他想“风雪”想疯 

了,因为外面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老人摇摇头,说:“啊,准是 ‘风雪’。 

 ‘风雪’回来了!”他丢下筷子,仰望着窗外。就在这一刹那间,南窗上“啪 

嗒”一声,是翅膀撞击窗户的声音。老人扑了过去,打开了纸窗。果然,“风 

雪”奇迹一般地回来了。它衰弱到了极点,左翅茸拉着,硬翅毛已被折断, 

爪子也肿得连站也站不住,但是目光还是那样有神。老人一把抱住它,老泪 

纵横,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抱了它进驯鹰室去,整日整夜地护理 

它。为了它,他五天来衣不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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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后,“风雪”的爪子消肿了,翅膀也在渐渐恢复,只是老人还不太 

放心,他是怕“风雪”经过这次失败后就怕狐狸了,再也不敢与狐狸搏斗了。 

为此,老人严格地给“风雪”减食,这样,它会变得身轻凶悍,每逢捕猎时, 

老人已不让“风雪”去捕兔抓鸟,只是让它去搏山狗、斗野猫,还花钱买来 

狐狸,让“风雪”用爪子和钩形的嘴去与之周旋、拼搏。听说,赤狐还活着, 

它又复出了,还在骚扰着周围的老乡。老人的心与“风雪”的心一样,他们 

准备再次与这只狡猾的赤狐一搏生死,以挽回他们失去的荣誉。 

     这样,他们磨炼了三年,他们要的是一战而胜,而不是再次的失败。 

     转眼,“风雪”已满七岁了,它羽毛黑褐色,斗志坚强,体力充沛。老 

人每天在祈祷,愿老天保佑这只赤狐再多活几天,别过早地死去。听人说, 

赤狐越来越残暴,近日里它连大白天都敢在村子里作恶。村长已对“风雪” 

失去了信心,他从此再也没有来求过老驯鹰师。 

     这年冬天,有一日,老人又带了“风雪”上安乐城村去了。村上的人和 

家里人为他的安全耽心,劝他别去了。老人摇摇头,不睬他们,他只是温情 

地摸摸“风雪”的胸骨,说:“听着,‘风雪’,就看你这一回了。” 

     这一天真难得,一丝风儿也没有,疏落的晨星在山峰上空闪闪烁烁,寒 

气逼人,峰峦间死一般地寂静。老人一早上了山,抱着“风雪”,静静地等 

待着。这时东方才发白,黎明刚刚来临。猛然间,“风雪”在骚动。老人掏 

出望远镜来。一个黑点顺着山下的河边在移动,正是这只老奸巨猾的赤狐, 

三年间,它已长得分外的慓悍了。今天一早,它刚将一只家禽叼来当美餐。 

赤狐一会儿就消失了,但过不多久,它又出现了,开始在爬山。老人留心地 

观察着“风雪”,如果“风雪”的羽毛鼓了起来,这说明它是见了老敌手害 

怕了。但是“风雪”很沉着,一点也没有三年前的跃跃欲试和焦躁不安,它 

老练多了。老人悬了三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赤狐已走到森林边缘,它想回 

窝去了。望远镜中能清晰地看到这只赤狐丑恶的尖脸,它的脸上还留着一条 

黑黑的伤痕,这是上次与“风雪”狠斗留下的标记。 

     老人不慌不忙地将“风雪”往空中一送。“风雪”的身子顺势轻灵地飘 

了起来,张开了它那对厚实的翅膀,在寒冽的空气中优美地飞翔着。这回, 

它并不急于去揪赤狐,只是在赤狐的头顶掠过,盘旋。赤狐的嘴里正叼着一 

只残鸡,它赶忙丢下了它。它也认出“风雪”来。它本能地感觉到,来者不 

善,这个死敌今天已不会再蹈三年前的复辙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着,赤狐 

虚晃了一下,打算一头钻进森林里去了。可是“风雪”早料到了这一着,它 

微微侧身,占据了赤狐与森林之间的空间。这叫拿着望远镜的老人不由自主 

地喊出来:“真棒!” 

     赤狐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要在路上跑是无论如何跑不过长翅膀的鹰 

的,它只好一拼了。赤狐一横下这条心,就在雪地上蹲下身来,两眼紧紧盯 

着雄鹰,看它上下盘旋。但看了不一会儿,它已有点头晕目眩,突然气馁了。 

它重新一跃而起,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森林。一道赤褐色的电光 

一闪,它已是横窜了出去。 

     就在这呼吸间,“风雪”收拢了双翼,疾如飞矢,猛若饿虎,就像一颗 

出膛的子弹,“噗”的一声将铁爪直插进了赤狐伸直了的腰椎之间。这是“风 

雪”经过长期训练而得的绝招,任何动物,凡是被扎进腰椎的,它就是九死 

一生了。果然,赤狐马上脚步踉跄、瘫软下来。只是,在这三年间,赤狐也 

学得不少斗争经验。它倏的一下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企图咬住“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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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正要它转过身来。说时迟,那时快,它伸出一只爪子钳住了赤狐的 

尖嘴。这一手也是它苦练而得的。赤狐为了摆脱这困境,就地一滚,在雪地 

上扑打自己的身体,想将猎鹰甩掉。这次“风雪”学乖了,它紧紧收拢双翼, 

使自己尽量紧贴在赤狐背脊上。这样,它就可以保护住自己的翅膀,不会折 

断羽毛。赤狐拼命地滚动。它们满身是雪,一会儿这个居上,一会儿那个居 

上。“风雪”只是不松爪,反而越抓越紧,双爪深深地陷入赤狐的肉中。赤 

狐已是滚了许久,还是不起作用,就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就在这一瞬间, 

 “风雪”狠狠地啄了一下赤狐的眼珠,一只,又一只,鲜血飞溅开来,白雪 

染成了粉红色,赤狐终于倒了下去。 

     老人不慌不忙地跑到了它们身旁。这时,尽管“风雪”已是精疲力竭, 

但它还是紧紧地抓住赤狐不放。 

     老人小心翼翼地将鹰爪从嵌得很深的赤狐腰椎中拔出来。他眼睛里充满 

了眼泪,用抖颤颤的声音在说:“啊,了不起,了不起,‘风雪’,真太好 

了!这下,你为老乡除掉了一大祸害啊!” 

     他解下水壶,喂“风雪”水喝。“风雪”饮了几口水,抖擞了一下翅膀, 

重又停上了老人的肩膀。 

     这时,已是阳光四射,在红装素裹的大山间,“风雪”已成了真室川真 

正的“霸王”了。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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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泪的鳄鱼 



     人们往往以为,鳄鱼是凶残的,把鳄鱼的眼泪看作是虚伪的代名词。至 

于鳄鱼为何流泪,自有科学解释。这里讲的是个有关鳄鱼流泪的故事,读者 

们尽可发挥自己的想像力,作一些更美好的解释。 

     在非洲东部的索马里,有条朱巴河。在朱巴河入海口处,有个村庄,村 

子里住着个叫米西的人家。他家住在河边。河里有不少鳄鱼。他们家跟鳄鱼 

和睦相处,老米西还给一头鳄鱼起名叫多罗巴。只要老米西来到河边,一面 

拍手一面叫唤“多罗巴多罗巴”,那条大鳄鱼就会游过来,张开大嘴向他讨 

东西吃。老米西用鱼虾及螺蛳之类喂养鳄鱼。他也借助鳄鱼凶残的坏名声, 

才躲过了白人和上邦主的多次迫害。 

     多罗巴对米西家的记忆,从它幼年时就开始了。那时,它和几个兄妹住 

在母鳄鱼的嘴巴里。它们肚子上还挂着一条没有完全吸收掉的卵黄带。这卵 

黄带既容易弄断,又容易引起鹳鹤们的食欲,因此,住在母亲下腭底部那个 

特别的皮袋里,仿佛躺进带盔甲的襁褓,又舒服又安全。母鳄听见老米西在 

河边叫唤,就游了过去,把多罗巴和它的兄妹俩吐在旁边,张开嘴接受喂食。 

多罗巴和兄妹们也常常张开嘴来,但老米西并不将螺蛳肉和蚌肉投到它们嘴 

里,只是蘸一点可口的汁水,让它们品尝品尝。等它们消化得了那些食物后, 

老米西才兴高采烈地让它们一个个吃得摇头摆尾,半天也不肯离开。 

     鳄鱼多罗巴长到八岁时,老米西去世了,米西接替了父亲的工作,按时 

跑到河边来喂它,跟它讲许多鳄鱼们听不懂的话。米西喂了它四年。这年, 

多罗巴成熟了,它在一处偏僻、幽静的河滩上挖了个沙坑,生下三十多个跟 

鹅蛋差不多大小的蛋,小心地用沙子盖好,守在一边,让鳄鱼蛋自然孵化。 

     这段时间,鳄鱼多罗巴和其它孵蛋期的母鳄鱼一样,变得非常暴躁,谁 

敢来动一动这儿的沙子,它就会毫不客气地发起猛烈进攻,直至把对方赶走 

或咬死。 

     有一次,一条巨蜥爬过来,气势汹汹地向第一次做母亲的鳄鱼多罗巴发 

起攻击。它曾偷吃过另外几条鳄鱼的蛋,根本不把年轻的多罗巴放在眼里。 

     果然,鳄鱼多罗巴掉转身子,像是害怕得不战而退了。巨蜥大大咧咧爬 

过去,正要去扒沙子,没料到鳄鱼多罗巴的尾巴猛地横扫过来,一下子把巨 

蜥的脖子打歪了。接着,它迅速转过头,张开大嘴,咬住昏死过去的巨蜥, 

把它一步步拖到水里,活活淹死。然后又回到沙坑旁,专心致志地孵蛋。河 

水很快把巨蜥的尸体冲走,送给别的鳄鱼当食物,而孵蛋的母鳄鱼,一般是 

不吃什么东西的,一直要挨到三个月后,等小鳄鱼破壳出世才进食。 

     由于米西一家和鳄鱼多罗巴家族的特殊关系,鳄鱼多罗巴和它的母亲一 

样,这期间常忍不住到米西家去美餐一顿,再急忙赶回来孵蛋,这样,它们 

不至于饿得太厉害,待到小鳄鱼出世后,还有较多精力哺育和保护它们。 

     三个月终于过去了。鳄鱼多罗巴细细倾听着沙子下面的动静,却一点儿 

声音也没有!蛋里应该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小鳄鱼在里边用嘴顶壳的声音, 

这时母鳄鱼就应该扒开沙子帮小鳄鱼一一弄开硬壳,再把它们一一小心地衔 

到嘴里,放在下腭底部的育儿袋里。鳄鱼多罗巴太熟悉这个工作了,它多么 

想亲自把儿女们衔到嘴里,好好亲热一番呀! 

     但是,沙子下还是毫无动静! 

     母鳄鱼焦急而又耐心地又等待了半个月,沙子底下还是一点声音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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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它终于忍耐不住了,两只前肢紧张地扒划起来,原来只有三十厘米深的 

坑挖到近一百厘米深,竟没找到一只鳄鱼蛋! 

     三十只鹅蛋大的鳄鱼蛋,垒起来有好大一堆,它们到哪儿去了呢?!怎 

么会连蛋壳也没有半片呢?! 

     鳄鱼多罗巴死一般地躺在沙坑旁,木木的眼睛里淌下悲哀的泪水。 

     半年过去了。鳄鱼多罗巴又到了产孵的季节,它选择了一个更偏僻更幽 

静的河滩,挖好沙坑,又生下三十个鳄鱼蛋。盖上沙子之前,它把蛋又一只 

只衔出来,舌头感觉到了这些可爱的宝宝的温暖和圆润,再把它们小心排在 

沙坑底里,轻轻拨动沙子,给它们盖上薄薄的一层,再盖上薄薄的一层,直 

到将沙坑填平,微微隆出一点儿,最后,它喘着气,慢慢爬到沙堆上,紧张 

地趴在上面。 

     三个月又过去了。 

     这一次,它几乎没有离开过它心爱的鳄鱼蛋,也没有巨蜥来打扰,只是 

看见有两只猎狗在远处向这里窥视,有条蟒蛇慢悠悠地游过。 

     但是,沙子底下仍是没有动静。又过去半个月,翻开沙子一看,三十个 

鳄鱼蛋竟又不翼而飞了! 

     鳄鱼多罗巴痛苦地挺直身子,翻身滚进沙坑,喔哦喔哦地叫起来,它猛 

的一个翻身,呼地窜到河里,看见什么撕咬什么,最后,它的牙齿深深地嵌 

在一棵大柳树上,它挣扎了半天,才脱出身来。它游回那个沙坑,趴在里面, 

呆呆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 

     但是,鳄鱼是顽强的动物,多罗巴并没有绝望。在又一个产卵季节里, 

它寻找到一个宁静的河湾,又把三十个漂亮的蛋整齐地产在沙坑里。 

     这一次,它下决心一步也不离开心爱的鳄鱼蛋,任何东西都不吃,全神 

贯注地守护自己的小宝宝。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它早已饥饿得发慌,但仍专心地趴在一旁,望着太 

阳光柔和地照着那微微隆起的沙堆。 

     突然,河湾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拍手声,接着,米西的呼唤声传来了: 

 “多罗巴多罗巴,该吃点东西啦……” 

     这声音真亲切!米西家世世代代就是这样在河边呼唤鳄鱼,给它们喂食 

的。想起米西铁桶里的螺蛳肉和蚌肉,鳄鱼多罗巴馋得咽了下口水。 

     但是,这次它下决心不赶过去吃那可口的食物了,虽然来去花不了多少 

时间,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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