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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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公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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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是宠玉?”突然想起这个答案,楼亚轩怒火不可遏抑地烧上心头。“我不会跟她订婚的,我死都不会跟她在一起的,棹歌,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爱你,我爱你。”他顾不得唐伯昭在场,一把抱住棹歌紧紧锁在怀里,抱得棹歌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棹歌挣扎,无果,唐伯昭急步走来,用力地分开两人,才算把棹歌救了出来。
“楼亚轩,你疯够了没有?”唐伯昭快气炸了,棹歌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是冥顽不灵?
“是!我是疯了!我不管棹歌爱不爱我,我只知道,我爱她,这个世界上她是我唯一爱的女人,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我不管你和我爸,我哥做了什么交易,我不会去英国,我不会去参加订婚典礼,绝不!”
“亚轩……”突然一个细弱的声音在包间的门口响起,骤然一声哭泣传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要这样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天天有留言的日子真幸福啊。
棹歌和唐伯昭闻声都转头看向门口;反倒是楼亚轩仍旧盯着棹歌目不转睛地没什么反应。
宠玉慢慢地走进来;盈着满眼的泪水看着楼亚轩,这就是她爱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原以为她的全心付出也会得到他真心的回报;原以为他对自己也有着全心的爱恋。却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他对她居然只有兄妹之情。哈哈,兄妹之情!早几年的时候他怎么不说是什么兄妹之情呢?他出国读书时信誓旦旦地让她等着他回来;等着当他的新娘;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什么兄妹之情呢?为什么风棹歌出现了之后,他这个未婚夫对她就突然变成了兄妹之情了呢?
愤怒!羞耻!悲伤!一起涌上唐宠玉的心头;让她忍不住甩手就扔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楼亚轩,整个房间因这记清脆的耳光陷入一片死寂。
“楼亚轩,我受够了。我唐宠玉的确曾经爱过你,但是我的爱不至于如此卑微,我这么努力地挽回你,可是你却如此对待我。够了,够了!我们的婚约作罢!你记住!是我唐宠玉不要你!不稀罕你!你就快快乐乐地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吧!”说罢,唐宠玉狠狠地瞪了楼亚轩一眼后便转身朝外跑去,经过棹歌身边,她重重地撞了棹歌一下,但是却连头也没有抬起,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冲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都将棹歌当成个透明的摆设一样,完全没有将她纳入视线。
唐伯昭不知道唐宠玉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的,但是看她伤心地直冲出门的样子又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再顾不上理会包间里的两个人,赶紧追了出去。
棹歌看着一前一后奔出门去的唐家兄妹,神情间一片冰冷。伤害唐宠玉,陷害唐伯昭,打击唐冠华,似乎这些她都做到了。可是——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冷冷的,没什么感觉。本以为看到唐宠玉的眼泪,她会再次体会到打击唐冠华时的激动与快乐,可是当真正看到时,她却什么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只有一种冷冷的,空荡荡的感觉残留在胸腔里,挥之不去,十分难受。
突然间,她便想起纳兰对她说的话:“你不懂,你现在所谓的开心并不是真正的快乐,那只是一种报复心理产生的快感,等到快感消失之后,留存下的并不是幸福的滋味而是令人厌憎的空虚,你会更加痛苦的……”
“棹歌……”似乎被遗忘了的楼亚轩走近两步,拉起棹歌的手,带着些欣喜地道:“棹歌,你看宠玉答应跟我解除婚约了,以后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
棹歌有些茫然地看着楼亚轩,看着这个天真到有些傻气大男孩。她费尽心力地将这个其实自己一点也不爱的男人抢到身边,只不过是为了达到伤害唐宠玉的目的,现在,终于让唐宠玉二十年的梦想毁于一旦,让她遭遇人生的挫败,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下面呢?他呢?要如何处理?棹歌看着楼亚轩欣喜热切的神情,突然间发现真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不能像想象中那么绝情地直接告诉他,其实她一点也不爱他,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毕竟,他在这场骗局里真的很无辜。更何况,现在告诉他事实,那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也难以想象,最大的可能会是让她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所以,她还是不能告诉楼亚轩,她其实对他毫无感情。可是,她也不可能真的回应他的爱情。棹歌不禁苦笑,一旦唐宠玉放手,楼亚轩就成了她无法处理的包袱,而且沉重不堪。
楼亚轩本来还颇为开心,但在看到棹歌沉默不语阴晴不定的脸色时,不由地从心底里升起一丝不安。
“棹歌?”他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棹歌终于回过神来正眼看向他,却只是很勉强很淡然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十分平静地对楼亚轩说:“亚轩,我们分手吧。”
楼亚轩整个人都愣住了。
棹歌给楼亚轩的理由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如果她和唐宠玉没有关系,可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她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不可能永生不见。如果她继续跟楼亚轩在一起,以后也没有什么脸面再与唐家人见面。所以,为了亲情,她宁愿舍弃爱情。更何况,就算唐宠玉放弃了婚约,唐家和楼家又岂会善罢干休,楼家又怎么会同意她这个破坏楼唐两家联姻的罪人继续跟楼亚轩在一起。
良心上的、道义上的、现实中的障碍,让她没有勇气再坚持下去了。她也放弃。
楼亚轩几乎快要疯了,看着眼前哭泣着一个劲对自己说对不起的女子,他的心像火灼一样的痛。
“棹歌,不要,不要轻易说分手,好不好?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你一定是太累了,我们可以冷静一下,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已经走到了这里,不要这么轻易地放弃好不好?”
看着那个白马王子一般的俊美青年卑微地祈求自己,棹歌却一点得意的心情都没有,反而有种无法正视他眼睛的羞愧感萦绕心间,让她觉得有种陌生的难受。
***
棹歌恍恍惚惚地朝家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走歪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纳兰的家门口。可是看到紧闭的大门,棹歌才突然想起纳兰说过他要出门一趟,可能会有几天不在家,心里不由得更加失落起来。
正准备离开,一辆很精致的加长轿车突然在她身后停下,正对着纳兰的大门。棹歌分辨不出车子的品牌,只看见车头上有个好似纯金打造的奇怪徽标,那标志也同时镶在车身把手以及车轮中心位置。仔细看,有点像是个篆刻的印章,金色的圆角框中圈着两两个古体篆字,但周边光线昏暗,那字体又着实艰涩,一时半会的,她还真认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字。
好奇心令她停住了脚步,瞧车停的位置,显然是来找纳兰的。除了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乔姑娘”棹歌还从来没见过纳兰跟谁有过交往。不是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吗?要想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交的朋友。
车子停下足有一分钟没有任何动静,棹歌想大概是车上人也发现纳兰不在,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就在她以为车上人不会下车的时候,突然车子有了动静,后座右侧车门被推开,一个留着长长银卷发的外国男孩笑嘻嘻地跨步下了车,下车时还似有意若无意地朝棹歌看了几眼。
棹歌立刻心生警戒。
那男孩走到纳兰的房子前,也不敲门,只是显得很调皮地抬头朝着大门斜上方的位置招了招手。棹歌一怔,他招手的那个位置正是纳兰曾指给她看过的监视器的方向。然后,招呼过后,也不知那男孩在门上做了什么手脚,那道双开包木的黑漆钢门竟被他应手推开。
见此情景,棹歌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者说这几天冲击太大让她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她居然就那么冲到了纳兰门口,一下拦在了那银发少年的面前。
“纳兰不在家。”她冒失地说完,才有些尴尬地想起,她好像没什么立场去替纳兰当家阻客。
“哦?”那男孩显然听得懂汉语,紧接着更证明他的普通话说的比大多数中国人还标准:“美丽的小姐,你是纳兰净尘先生的太太吗?”明显带了些揶揄的语气让棹歌听出他是在明知故问,于是她不由得微红了脸。可是听着这男孩称呼纳兰的方式,似乎并不是太熟的人,不知为何又让她略略放下些心来。
“我是他的朋友。”棹歌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少年疑惑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出门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净尘居然会有朋友?”突然一个略略低沉但极为好听的年轻男子声音从敞开的车门里传了出来,淡淡地透出一丝惊异。
棹歌的目光立刻转向车子,但车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现身的打算,倒是站在棹歌面前的小少年再次笑嘻嘻地开口:“是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愿意跟纳兰净尘先生做朋友,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人就是纳兰净尘先生了呢。”清润的少年声音咯咯地笑着,明明欢快的语气却说着恶毒的话语,让棹歌的脸顿时沉下,看来,这些人并不是抱持善意而来。她的双手立刻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兰若,不许没大没小,毕竟他现在还是你的上司。”车里的人虽然语出责备,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宠溺意味,显然这个叫兰若的孩子会这么没大没小和他的纵容着绝大的关系。
“你们是谁?”棹歌眉头紧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人来纳兰家没安什么好心。
她的问话令那叫兰若的外国男孩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她的身上,他不但没有回答棹歌问题,反而笑看着她突然说了一个日期,然后问她那天是不是跟纳兰在一起。
棹歌呆了呆,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一时间她还真想不起来那天是不是跟纳兰在一起。
“乔医师说那天纳兰净尘先生为了陪一个生病的女孩子才耽搁了日本的行程,那个女孩是你么?”这个问题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提醒,漂亮的银发少年俊秀明媚的笑容在黯淡昏黄的路灯光下透出隐隐的妖异。
棹歌心中一凛,突然醒悟他们在问的应该就是她上次肺炎时的事,乔医师?就是纳兰口中的乔姑娘吧?她说了什么?那天似乎纳兰真的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确实因为她而耽误了。她是不是害他惹下什么麻烦了?不由得心中极度地不安起来。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那男孩脸上瞬间露出比棹歌更震惊的表情,“我的天哪,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纳兰净尘先生居然会为了女人耽误工作?”一边说着,那男孩一边紧紧捂住自己胸口,做出一副夸张地难以置信的样子。
棹歌眉头锁得更紧,无情无义?这四个字怎么可能安到纳兰的身上?
“那天是我的错,因为我发高烧昏迷不醒,一直抓着纳兰不放,所以才会让他耽搁了工作,这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棹歌转头看向车门大开的车子,明显车里坐着的那个男人才是正主,也许是纳兰的上级。
“耽误了正事,是要接受惩罚的哟。”男孩俊秀得好似妖魔一般的脸上,尽是兴灾乐祸的笑容。
棹歌闻言心顿时扑嗵扑嗵跳得飞快,整个人陷入一种高度戒备状态,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她强自镇定,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遇到的危险不计其数,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感到这么强大的威胁。她转头看看沉默的车厢,又回身看看面前笑意盎然的少年,额头不由得慢慢渗出细汗,后背也尽是汗液滑下的湿凉寒意。
“你们要干什么?”明知道不该问,棹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纳兰是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她不能失去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到伤害而不闻不问。
“小姑娘,如果你是纳兰的朋友,那我们就不给他留信了,就由你转告他吧。告诉他,我给他三个月的时间把手上的事情交待清楚,然后——回家。”车里的男人再次出声,好听的声音,明明清润如玉,极尽温柔,但棹歌听着却有种不寒而慄的恐惧,尤其是听到最后两个字,那个男人的语气明显顿了顿,显然所谓的“回家”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涵义。
“那我该跟纳兰说是谁让我转告他的呢?”棹歌的眼睛晶亮晶亮,死死盯着豪华精致的车子,脚下悄悄移步就想往车门靠近,但只迈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名叫兰若的男孩似乎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也随着踏前一步刚刚好将她前进的路恰恰堵死。同时,冲她促狭地笑笑,很不赞同地摇了摇手指。
“你想知道的是我跟他的关系吧?名义上来说,我是他的养父,你可以称我为‘殿下’。”
直到那辆豪华精致的黑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棹歌还呆愣愣地站在纳兰家门口无法回神。车里的男人声音听上去明明是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声音,可怎么会是纳兰的养父呢?而“殿下”,这种称呼,在中国不是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周六、周日不上网,呵呵,刚上线就发现有朋友在讨论棹歌心态问题。嗯,怎么说呢,在这里我就跟大家唠叨两句,讲讲这个故事的来历,以及我写这个故事的背后种种。这个故事其实是我刚上大学那会儿搭的架构,那应该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是一个系列故事中的一个,这个系列叫《帝国》。帝国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王国,首领代号是“王子”,其下呢,有东、南、西、北四王,分别管理四大板块。东王负责情报系统、南王负责科技研发、西王负责商业、北王负责武装力量。每个王都有自己的故事,西王的故事叫《星之极》,而这个故事原本的名字叫《天敌》,之后才改成了《谎言公主》,想来大家都还记得。故事其实是有点白的,因为当年想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是个花季少女啊。而这个故事之所以三观不正,是因为我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埋进了这个故事里。我的《寒医奇侠记》里有一个仁义无双,重大爱顾天下的女主,我的《盛唐仙狐传》里有一个任性潇洒,媚惑天下的女主,那些故事里承载了我无数的热情与激情,但是人的情绪不可能永远处于高。潮中,所以,我把我的愤怒,我的悲伤,我的郁闷都投注到这个故事里来。所以,女主三观不正,自私自利,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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