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文的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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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文的清穿记事-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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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就没有力气担心别的了,因为……她家婆婆病倒了。
  躲在德妃殿里的暗室里,她趁没人的时候出来陪她说话儿。有人在外面看着,她很安全。自从老狐狸归天后,李德全就到荣升为太后的德妃这里伺候。虽然老四那只狐狸不愿意,可他妈的话他还是要听滴!
  可是,这个与十四有最深亲缘的人依旧挡不住岁月的齿轮。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
  仁寿皇太后乌雅氏逝世。直到闭眼那刻,她也没有见到十四。
  透过暗缝,看着她家婆婆眼角的泪,张小文不禁埋怨起老四那只冷面狐。
  十四没能见上老狐狸最后一面,又没能见他妈最后一面。他的一切都没了,他的世界就这么变了,不知道那条暴龙……
  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她突然不想再去想他会怎样。面对他,她知道她始终做不到绝情。
  一个人发疯般冲进了殿内,她知道他来了。
  看着他发疯般的模样,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蹲在地上,她眼里的泪不由滂沱而出。
  她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了吧。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依旧狠心地离他而去。这是不是就是咫尺天涯,想着她不由失声笑了出来。
  就这样,又是哭又是笑,她觉得自己或许都有些神经质了。
  正哭得伤心,“咯吱”一声。
  黑暗中那道亮光刺得她眼生疼。
  抬起头,只见暗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
  抹去眼角的泪,趁十四昏倒的当儿,她沉默地跟李德全走了出去。
  尽管已没有老狐狸在世时的风光,但他在宫中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觑。将易了容的她送出去并非难事。
  宫门外,夕阳下,那张与老康一样狐狸的脸此时写满了沧桑:“您……走好!等风头过了,和十四爷……走吧!”
  “……你呢?”尽管他和老狐狸一样可恶,总是欺负他,可这次……她始终是要感谢他。
  “奴才做了最后一件事……自会追随先帝爷去!”抹了抹泪,他笑看着她。
  闭了闭眼,她知道他心意已决。压下心里那丝酸涩,她睁开眼,笑吟吟道:“保重!”
  抬头看了眼血一般刺眼的晚霞映照之下的紫禁城,她头也不回的翻上了马背。
  飞驰在风中,发辫飘扬中,她知道,她的生活……从此与这里……再无牵联了!
  第二年的七月,她便知道李德全所说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雍正二年七月,恂郡王允禵的嫡福晋完颜氏卒于汤山。那个“她”死在了去探望十四的路上。真是造孽啊,不管真死假死,她都觉得心里一阵难受。那个“她”何其无辜!
  躲在树上,她默不作声地哭着。浓密的枝叶是个天然的屏障,将她隔绝在众人的视线外。
  看着悲痛欲绝的他,一瞬间她真想跳下去告诉他她还活着。可是,咬了咬牙,她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他,就让他真当她死了吧,这样才能骗过他们,这样他们一家后半生才能安宁自在。
  望着发狂地与那些侍卫争抢“她”骨灰的他,泪再次恣意下来。
  那天,他狂哭了整晚,嘶吼了一宿,而她,躲在树上陪着哭了一晚。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晚他的恐惧、绝望与伤心!
  望着天空露出的鱼肚白,她揉了揉哭肿的眼想,这应该够了吧。这回没人再信——她还活着。
  无力的瘫坐在树上,她掏出脖颈里那块温玉,轻轻亲吻着。或许这一生她负了很多人,亏欠了很多人,可最后,她知道,她是不会负他的!
  眼角余光瞄见远处的暗哨撤了,她舒了口气,随即飞身一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朝阳中。
  一身黑衣,带走了一地相思,也带走了那缕——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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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偶已经尽量写得稍稍温和些了,大过年的偶不想让亲们郁闷。偷偷说一下,其实,偶真的好想把它写成悲剧,每次一有苗头,偶就想到一堆人拿着砖头要给偶盖别墅,偶就吓破胆了,汗!
  下章应该就结局了吧,happy ending,嘿嘿,希望亲们满意,飘走……

  天高任我飞

  再次看到十四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曾号令千军、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王。短短两年,曾经那个金戈铁马、豪放不羁的他,曾经那个潇洒绝伦的俊美男子,如今却变得苍老憔悴,身材瘦削,头发也已微微花白。
  怔怔的看着他,一瞬间,张小文甚至想——要不自己干脆带着儿子跑路得了,她好像并不想跟个小老头生活也。= =|||
  只是……当被那人一脸不敢置信地抱在怀里时……他那不可抑制的狂喜……那种安心……那种温暖……那种心酸……泪眼模糊中,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不介意他是否风采依旧……她只在意……他仍好好的活着……等着她!
  “我来接你了!”推开他,她含泪笑道。
  那天,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四有些哽咽的笑容,无忌通红的双眼,以及她家小恶魔再次孝敬她的、那今后几十年也没有退去的——牙印儿!
  夕阳下,一队人马静静地望着山下小路上那辆马车。
  “四哥!您真决定放他们走?”
  “……嗯。”
  “不后悔?”
  “朕做的……不正是十三弟心中所想?”
  “……四哥……”
  三年后——
  杭州郊外一座竹园
  这里地处郊外,生人很少,安静清幽。尽管庄园内建筑不多,可树木葱茏,还有许多果树小溪,环境倒是极为优雅恬静。
  这里没有纷扰,没有争斗,有的只是慵懒闲适的时光。日子安逸至极。
  树荫下,十四枕着双臂躺在草地上眯着眼养神,而某只兔子趴在他的身上。树影斑驳的洒在他们身上,在清风吹拂中,笨兔子满足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哼起了歌儿。
  有些软软的情歌,温情而又悦耳……
  “可恶的老太婆,给我起来!”突如其来的一声恶声恶气的粗吼打断了俩人的浓情蜜意。
  老……老太婆?!
  张小文嘴角一抽,抬起头难以接受地看着头顶上那张愤慨的小俊脸,委屈的开口:“你妈今年才三十八。儿子,你太抬举我了。我想再过四五十年你再这么称呼我比较恰当也!”
  “你还有脸说是我妈!”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忌那张脸不由黑了一半,“这些年店里的事你一点不管,全扔给我,你也忍心!”无忌忿忿,指控完毕俊脸已经全黑了。
  兔子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虽说是自己生的,可她还真是不爱听他这发育期中的公鸭嗓,汗!
  这小子对于人情世面比她圆滑融通多了,她又不傻,为啥不用。
  想到儿子赚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张小文脸上不由浮现出掩不住的得意之笑。
  “嘿嘿,儿子,无忌宝贝,妈那是信任你。”
  轰!无忌只觉眼前一黑,气得头冒青烟,琉璃般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女人当真是无耻到家了。
  嘲讽地瞪着那副狗腿相,无忌强忍下胸口喷薄而出的怒火,随即有些邪恶地看了眼微眯着眼对方才那幕丝毫不睬的他家老爹,嘴角不由一勾:“妈,酒窖里那坛唔……唔……唔……”
  闪电般翻身而起,一双小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有力的臂膀迅如雷电,猛然出手,转眼已抓住他的腰身,一把圈住,顺带将他脱出树荫老远。动作华丽流畅,一看就知某人经常干这事。汗!
  “死——丫——头!”
  地狱般阴沉的语调让刚站定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某人绷不住腿一软,趁这个当儿无忌赶忙退出战圈儿,将战场交给某两人。
  杵在角落,某只兔子贴紧墙壁狂扮壁虎,努力想让身后那暴怒的人当她不存在。
  “你又偷喝酒了。”毫无疑问的肯定语气。
  “没……没,怎么可能。嘿嘿!”被吓得冷汗直流,她连忙否认。
  只是,这话,长眼睛的都不会信吧。
  就她那全身僵硬,冷汗凝结,活脱脱一个女僵尸的模样骗得了谁。靠在树下,无忌不禁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
  “你的把戏在我面前有用吗?”唇角嘲讽的掀起,十四一把揪住了某只敢做不敢当的兔子。
  拎着她的衣领,黑玉般的眸子平视着她的双眼,他柔声道:“宝贝,忘了大夫的话吗!”
  那双已经眯成细缝的大眼睛,在某只兔子眼里活脱脱一张催命符。
  嘴唇一抖,她心里不由尖叫——救命啊。
  呜呜,把情话说得跟祭文似的他也算古今第一人吧!可这人为啥是她老公,呜呜!
  望着那人眉宇间霍然爆发出那股骇人的阴厉之气,她终于正式败下阵来。
  “我错了!”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起伏的胸前,她小声道。
  “宝贝啊,这话你说过几百回了,让为夫给你数数吗。”柔情似水的声音让人心醉,只是深知他脾性的某只兔子却知道这是暴龙喷火的前兆。
  “人家嘴馋,人家以后不会了。”为保命,某人开始使用柔情战术。
  她正努力自圆其说,一个打趣的声音突然轰了进来。
  “妈!别那么恶心,好像……猪、八、戒——在撒娇!”
  轰隆!
  “张无忌——你想死啊!”激怒攻心,恼羞成怒的某只忘了扮可怜,一脸杀气腾腾向自家儿子扑去。
  “我看……你才是想死吧!”一把揪住张牙舞爪抡拳而起的某人。
  “啊——放下我啦!”头朝下,她只觉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将她直接往肩上一丢,不理会那聒噪的叫声,老爷子黑着脸大步向后院走去。
  看来他太纵着她了,不给她点厉害,她不知道这个家谁是男主人!
  “死暴龙,放开我!不要关暗房啦,不要啦!呜呜——”
  凄惨的哀嚎瞬间传遍了整个庄园。
  啊,听女主人这嘹亮的尖叫,就知道又有好戏了。
  正在晒药草的雪儿夫妇不由相视而笑。只是,这回又要关几天禁闭呢,唉!
  虽然可怜那只笨兔子,不过,他们也是极为同情男主人的。上回,趁男主人和少爷出去办货之际,她溜出去游山玩水了半年才回来,只怕那口气——他家爷到现在还没消吧。汗!
  杭州郊外的另一所园子
  轻风悠拂着满园绿意,枝叶在初夏的阳光中更加舒展浓郁,光晕斑斑驳驳洒在园中。
  在湖边的小亭里,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正在幽静地竹林中凝神写字。柔和的光点缀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更是平添了一份魅惑与优雅。
  微微抬起头,他深邃的目光微微一敛,凝视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道:“九掌柜,似乎咱们这月的进账又少了些。”
  闻言,对面站立的俊美男人那张脸一片铁青,两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他缓缓将头转向了院内的竹林。
  唇角一勾,讨了个无趣的男人见状也不生气。
  “哦,对了,前个看到无忌宝贝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可好……”男人笑得好温柔,却也……很邪恶。
  一言一语看似无关痛痒,实则……笑里藏刀。
  瞬间,血色从九掌柜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褪尽。
  嗯,轻啜一口香茗,不错,呵呵,真舒坦啊。
  转过头,他如炬般的目光扫向了另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林中的枝桠随清风摇曳,洒在秦风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让他的面容突然变得诡异莫名起来。
  悠闲地掀起茶盖,他轻抿口茶:“你想旷工是吗?”说着,他露出刁诡的神情,皮笑肉不笑问。
  “不想。”斩钉截铁回答。每次那个男人一露出这种表情,他注定是占不到便宜。谁让王牌在他手里。
  “唉,八福晋想必甚是想念八爷吧。”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惹得立在石桌旁那人的后背越发僵硬。
  虽说他是出了名的优雅温文,可依然会每每被这男人气得发火。他简直实在挑战他修养的底限。
  额际跃动一下,他硬生生将即将发作的脾气忍将下来。
  “呵呵,想必福晋十分想知道八爷的下落吧。”他笑得好像一匹狼,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丁香心说。想着,她不由扭头看向她家老公魅影,对方立马回给她一个同意的眼神。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为这两人默下哀好了。她有些善良的想。
  “哦,不,八爷已经殁了,不过,若是她知道八爷尚在人世——”
  一言接一语,净是揶揄戏嘲。
  卑鄙。对这个男人他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奉送。九弟和自己的罩门他当真摸得透彻。八管家不由咬牙哼道。
  九弟这辈子最疼爱无忌,甚于他的亲儿。究其缘由,他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她的儿子。
  至于他,对于静希,这辈子注定是欠她了。不愿勉强自己,就让她当自己已经不在了,他想……这便是最好的吧。
  悠闲地欣赏着某两人那有苦不能言的憋屈相,秦风心里那个舒坦啊。
  哼哼,当年他们想借他人之手除掉他,哼,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终于,他们落到他手里了,呵呵——
  想着,他不由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不觉间眉宇间竟肆虐起一股邪气,这衬得他那张脸越发浪荡不羁。
  倒吸了口气,丁香不由暗自摇头,这模样,当真是个祸害。
  丝毫不理会自己给旁人带来的魅惑,看着明媚的阳光,秦风只觉得心旷神怡啊。舒坦啊!
  果然,他就是喜欢欺负人!
  汗!
  秋天的湖水,在夜光下轻轻荡漾着。
  经过在江南这几年的调教,某只兔子已如一头被拔光牙的狮子,杀伤力基本为零。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乖女人扮得倒也还似模似样,若是她那些师傅见了怕是要下巴掉地吧。
  晚饭后,他牵着她的手依偎着漫步在庄园一头的湖边。夜间的凉风拂得林木沙沙作响,恬淡的月光洒在身上,映得两人越发慵懒与闲逸。
  看暴龙今晚心情不错,某人赶忙趁机开口:“十四啊,都说大理风光秀丽,你看咱们……”
  老在这儿窝着她都快憋疯了,怎么着也得出去耍耍。当然,这回不能自个儿逍遥了,得带上这只暴龙,不然回来后他肯定又会冲自己喷火,唉!
  正想着,只觉耳畔一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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