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断 by 寒雨澈 (虐心文+让人心酸的文+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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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断 by 寒雨澈 (虐心文+让人心酸的文+悲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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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也说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东篱暄盯著那张绝美的容颜,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道德伦理什麽的,我不管,可我也不见得愿意接受龙阳之
癖,不过,对象是你的话,会是例外。仿佛就是理所当然一般。”刻意地顿了顿,
发现寒落停下了动作,他笑了,“这就是江子寻找你来的原因吧?你知道是为什
麽的,对吧?”

    只是一瞬间,转眼即逝,东篱暄终於在寒落的脸上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暄……”寒落低低地唤了一声。

    东篱暄单手关上了一旁的窗,一手缓慢地解开了寒落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你不是说,只要我肯带你回来,你什麽都依我吗?我想清楚了,我要你。不要
再管江子寻宛雁惜,从今以後,你只要想著我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著说不清的暧昧,寒落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知道自己已
经无法去分辨那温柔的话语中,是否存在真实,所以只能选择相信。或者全部否
定。可他已经没有不信的权利了。

    拉下窗纱,屋子内顿时暗了下来,那交错的呼吸声便更加明显,东篱暄一把
抱起寒落,走到床边,放下,动作轻柔,似乎就是心中最宝贝的东西。

    寒落没有反抗,即便知道自己心中有多麽的惶恐。

    细碎的吻落在身上,带著还未散尽的菊花香,寒落轻喘著,手沿著东篱暄的
手臂缓缓向上,意识早已迷醉在那淡淡的花香中。

    然後他听到了东篱暄的声音。手僵在了半空,不知所措。

    他唤:沾衣。

    “我不是雪沾衣!”寒落猛地有一推,低头躲过正落下的一吻,话便脱口而
出,再收不回。

    东篱暄突然松开了手,笑了:“果然是雪沾衣。”

    寒落愕然地定在那儿,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试探?刚才的一切,只是试探?

    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酸涩从心底涌上,寒落突然笑了,他选择忽视。

    “笑什麽?”东篱暄皱了皱眉。

    “没什麽。”寒落淡淡地道,慢慢撑起身子,又慢慢将衣服的纽扣扣上。

    却又一次被东篱暄压了下去:“雪沾衣跟我有什麽关系?”

    “我不知道。”寒落没挣扎,由他压著,呼吸已经变得平静。

    东篱暄的手捉住他还停留在纽扣上的手,慢慢移开,又将那纽扣一一解开:
“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是希望我刚才继续下去?”

    寒落轻轻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

    东篱暄俯下身,在那光滑的肌肤上印上一吻,然後改为啃,一路下来,细碎
地啃噬著,直到听到寒落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

    “不说吗?”东篱暄笑著呢喃,“或者,你很享受我这样?”

    寒落咬著唇任他啃噬,睫毛轻轻颤抖著,似乎有什麽就要落下,这时听到他
的话,才开口:“如果你不介意。”

    “真的嘴硬呢!”东篱暄嘴上用力,寒落轻轻哼了一声,便听到他继续道,
“我听说,那些打芙蓉谱羽飞主意的人,似乎都没有什麽好下场……那麽,那天
晚上,我是不是很幸运呢?”

    “什……什麽意思?”声音出来,却带著说不尽的娇媚,寒落後悔得几乎想
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个雪天,你诱惑我,是因为雪沾衣的缘故吧?”东篱暄说著,轻易地褪
下寒落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没……有……”极力地否认,寒落的声音却已经无法连贯,一字一句,只
如同呻吟一般。

    “我会让你承认的。”

    “不要!”一声惊呼,寒落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被人扣著,身上是突如其
来的重压,随即下体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无法自已地张开了口,尖叫声从喉
咙冲出,凌厉而嘶哑,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细碎的呢喃在出口前便已化为呜咽,四年前的噩梦仿佛又
在重现,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冲击,和那仿佛撕裂一切的疼痛。

    手腕上似乎有什麽被蹭开了,寒落心中一惊,泪终於沿著眼角慢慢划落,他
却笑了,美得如同末世的繁花。

    身上的人却突然停了,情欲一下子消退,周围似乎瞬间便冷了下来。

    他看到了什麽,我是知道的。

    寒落别过脸,想要挣开被束缚的双手,却无能为力。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落下,衔住了划落的泪,寒落微微一颤,抿著唇,不说话。

    “这是怎麽来的?”东篱暄的麽指轻轻摩擦著他的左手手腕,那里,是一道
很深的疤痕。扼腕自杀吗?这个连睡梦中都会说著要活下去的人?

    “放开我。”声音仿如从很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似乎风一吹,便会消失。

    东篱暄依言松开了手,寒落硬撑著坐了起来,先拉过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他
的琴。东篱暄迟疑了一下,拉过薄被披在他身上。

    “怎麽了,暄少爷?可怜我吗?”寒落唇角一挑,“这只不过是从前跟人家
抢东西的时候被划下的刀疤罢了,就是因为位置太奇怪,才用绸带遮住,就是怕
像你这样的人看了会误会。”

    “那你哭什麽?”东篱暄生硬地挤出一句话。

    寒落笑得放肆:“暄啊……如果换作你被人如此……就不只是哭了吧?”

    东篱暄脸上一白,没说话。

    寒落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不就是想知道麽,告诉你就是了。我早
说过,与其跟著江子寻,不如跟著你,反正都一样。可惜你不相信。”你不相信,
却是对的。

    “我……”被一阵抢白,东篱暄说不出话来,前一刻还在身下哭著的柔弱人
儿,似乎一瞬间便变得凌厉。

    “雪沾衣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江湖上的事,我不及你。”

    东篱暄看著他,缓缓地道:“他是西域葬花楼的少楼主,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寒落没马上接下去,仰头道:“我告诉你雪沾衣跟你有什麽关系,这是真话,
你要相信我。”

    东篱暄不懂他为什麽这麽说,只是点头:“好。”

    寒落笑了,似乎是在笑他回答得轻易,良久,才缓缓开口:“其实很简单,
他是你最爱的人。两个男子相爱会怎麽样,一目了然。整个山庄的人都反对,除
了东篱昕。葬花楼的人自然也反对。於是制造了误会。然後……”寒落笑,没说
下去。

    “然後怎麽样?”东篱暄的脸色阴沈,声音带著自己不知道的颤动。

    寒落轻轻挑动琴线,琴声留下长长的颤动,如同东篱暄的声音,唇边笑意未
敛,寒落轻轻地道:“然後你亲手杀了他。”

    “说谎!”思绪还没来得及反应,东篱暄便已脱口而出,只因为寒落的话,
太离奇了。

    寒落耸了耸肩,伸手去摸那被他褪落的衣物,东篱暄下意识地捡过来给他递
去,不料寒落却只是放在手上半晌,突地抛落在地,推开他走下床,缓慢却准确
地走到柜子前,从里头摸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套在身上。

    “落。”东篱暄叫他。

    “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要问?”言辞冷淡,甚至带著讽刺。

    东篱暄不禁脸色一沈,冷哼一声:“这也太荒谬了吧?最爱的人?那为何我
竟然没有一丝印象?”

    “我不是你,我怎麽知道?江子寻要我来,我只需要问出理由便够了吧?何
况,他还一直纳闷你为什麽不记得呢!”

    “为什麽突然告诉我这些?”

    寒落正在穿衣服的手微微一顿,一低头,很轻很轻地吐出二字:“出去。”

    东篱暄一愣,不懂他为什麽突然这样说。

    “出去。”淡如云烟,却字字皆重。

    东篱暄像是看著鬼似地看著寒落,越发这人的心无法触摸。

    寒落轻轻叹了口气,扣上最後一颗纽扣,抱著他的琴,向著门外走去,没再
说一句话。

    东篱暄一手拉住他:“干什麽?”

    “你不走,我走。打搅暄少爷了。”

    “什麽意思?”

    寒落淡淡一笑,悠悠道:“既不相信,何必相问?”

    东篱暄扣著他手腕的力度渐渐加重:“被算计的人是我,难道我就不能略带
怀疑?”

    “略带怀疑?”寒落摇头,“自始至终,每一字每一句,你可有相信过我?”

    东篱暄无言,却不肯放手。

    窗外传来响彻的雨声,春天的雨说来就来,一下子却又把屋子里的死寂给盖
了过去,天开始暗淡无光,仿佛空中的污迹,便要一次过给刷下尘世。

    东篱暄死死地盯著寒落的脸,那张脸上无喜无悲,只是一种淡得让人哀伤的
笑,仿佛便是一笔一画描上去的,看来似乎温柔,却什麽都没有包含。只是一幅
画,衬在另一幅更美的画上。

    这样一张脸,就在那个初见的夜晚就已经刻在心头了,任是如何否认,如何
不在意,到头来依旧无法忽视。

    寒落只是任他看著,这几年来,随著芙蓉谱走过多少地方,还会有怎麽样的
目光,是未曾领略过呢。只是,这一刹那,却似乎有什麽,隐藏在那肆无忌惮的
目光之下。

    他不愿去想那是什麽样的感情。

    他不敢去想那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声春雷,闪电掠过才惊觉屋子外的天色已经很暗淡了,一低头,几乎都要
看不清眼前。

    ──既不相信,何必相问。

    东篱暄突然手中一扯,寒落便跌入怀中,唇与唇已是相触。

    感觉只是无尽的菊花香,一直深入,似乎没有终止,窗外的雨声将一屋的旖
旎盖去,毫无羞愧。

    “啊。”一声低呼,寒落伸手推开东篱暄,脸上带热,只是不住地微喘著,
唇上带著一抹醉人的潮湿。

    “对不起。”东篱暄很低很低地道。

    寒落抬手拭上唇边,喘息未定,只是冷冷一声哼笑:“寒落受不起。”

    东篱暄垂眼,伸过手去拉他那唇边的手,暗自用劲,不让他挣脱:“山庄的
事,由不得我不怀疑……只是,我认了。你为什麽而来都好,你赢了。”

    寒落微微一动,不懂他的话。

    只听东篱暄又自说下去:“东篱暄本来就不是什麽死守正道伦常的人,女子
也罢,男子也好,我只要我想要的。”

    寒落心中一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你是,在跟我说吗?”

    东篱暄一手搂过他,不理会他那小小的挣扎:“除了你这里还有人?我不管
了,你的目的也好,那些关於我和雪沾衣的话也好,你以前的事也好,我都不管
了。从今以後,你只是我的,不管你现在的心是如何,我一定会拿到我想要的一
切。所以,别再去想江子寻宛雁惜那些人了,别再想你以前的那些事了,从现在
起,只想著我就好了。”

    “这是……威胁吗?”寒落轻轻地问,唇边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东篱暄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弯:“这是表心迹,难道你听不出?”

    “我又不是那些小姐姑娘,怎麽会知道。”寒落一笑,摇头。

    “那麽,答案呢?”

    寒落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东篱暄却是哈哈一笑,把他往怀里一紧,怀中人没有反抗,他的笑声更响了。

    暄,那个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你不知道。

    你在想什麽,我也不知道。

    来得如此突然的话,我没有相信的勇气,却也没有否定的能力。

    那时只是一直在想,你说,你不管了。我曾经相信过这一句。

    於是心中只是一直在想著。

    暄,即便你真的爱上我,对於我说的话,你终究是一句也不相信。

    然而,这却是对的。

    接下来几天,东黎暄没再走进观雪楼,却每天遣人送来不同的东西。寒落的
心情也似乎格外地好,每天只是弹弹琴,跟寄儿天南地北地扯半天……甚至只是
坐在窗边吹吹风,也是一整天地笑著,仿佛在想著些什麽愉快的事一般。

    “公子在想什麽开心事吗?”看了几天,寄儿终於忍不住了,试探著问道。

    寒落笑了:“寄儿,一定要有开心的事才可以笑吗?”

    见他点明了,寄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公子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所
以寄儿就……”

    “没什麽,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跟东篱暄有点好笑而已。”

    “暄少爷?好笑?有什麽好笑?”

    寒落但笑不语。

    寄儿也不敢追问,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对了,有件事,从
其他下人那里偷听来的……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寄儿看著他的脸,想看出他的表情,却什麽都找不到,吸了口气,道:“我
听那些人说,公子跟观雪楼的上一任主人长的很像,不,不只是像,而是一模一
样。只是……”

    寄儿没有说下去,她说不下去,寒落却悠悠接道:“只是那个人却已经死了。”

    寄儿吓了一跳:“公子你知道?”

    “我知道。”

    “全部?”寄儿小心翼翼地问。

    寒落轻声一笑,低下头,寄儿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很轻很轻地说: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这观雪楼的上一任主人叫雪沾衣;我知道东篱暄很爱他,
爱到不惜与天下为敌,不顾一切;我知道这观雪楼是东篱暄特地为他建的;我知
道他是西域第一楼葬花楼的少楼主,前朝皇室的後裔;我甚至还知道,到最後他
死在了东篱暄的手下。如果你指的‘全部’就是这些,那麽,我全部都知道。”

    寒落的声音变得幽然,寄儿心中不觉一惊,忍不住唤了一声:“公子?”

    寒落猛地抬头,脸上已是灿烂的笑容:“怎麽样,我厉害吧?其实啊,这个
山庄里每一个人见到你的时候都一副深受惊吓的模样,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声音
和目光,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呢!”

    寄儿觉得,在王府时跟著他的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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