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说什么？”雨陆惊讶的看着雨烟，“你不会中邪了吧？”
雨烟斜视了雨露一眼，朝闭心苑飞去，还不忘回头看了青瑶一眼。
“回去要准备些仙丹，风华上仙这次伤得不清。”
雨陆听到雨烟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什么，“难道，放出的鬼母的是我们风华上仙？”
清晨的阳光依旧温馨，尤其是被泪水湿润过后的眼睛更加光亮。
“你醒了，我师父给你做了早餐，一起起来吃吧。”程琦今天的样子格外温柔，低眉顺眼的。瞅得青瑶鸡皮疙瘩起一身。
“师兄，你现在的样子好恶心。”
“你……想死吗？”程琦挽起袖子，伸出拳头在青瑶眼前比划着。
“师兄啊，你不要显摆了，你那点胳膊连抱我的力气都没有。”程琦还是老样子让青瑶觉得舒服些。
桌前，妙炎与程琦似一对父子，穿一样的一副，梳一样的发型。
连神态都有些相似。
“你们俩好像……”父子两个字被青瑶吞了进去，如此说来有些让人差异。
“都这么说，哈哈，我把程琦这小子当儿子一样！”妙炎一把搂过程琦，摸了摸他的头。
“老顽固，别碰我，弄乱了我的造型。”
早餐大家都吃得格外温馨，期间妙炎关心的问了问青瑶以后的打算：“丫头，你现在怎么打算？”
青瑶被妙炎这么一问，眼神有些迷离涣散，这也是她在想的问题：“还没想好。”
“没想好啊，这样好啊，留下来把，给程琦做个伴！”程琦听到妙炎如此一说耳根开始发红。
青瑶将头埋了下去，答道：“可我不想留在仙山了。”
这个答案让对面的师徒俩，有些惊讶：“为何？”
青瑶苦笑的摇摇头，“我想回女娲族一趟。”
“我陪你。”程琦赶忙说道，生怕她一个瞬间就消失了一样。
“不好吧？你还有师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丫头，我一个老顽童，哪没有地方玩，要这臭小子陪。”妙炎看向程琦“再说，男大不中留啊……！”
青瑶扶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杯子落地，水撒了个满身。
这话说得青瑶冷汗直冒啊！
虽然跟师兄也算是经历生死了的，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青瑶身上了。
“不如，我先送你回去。以后的事情以后说，你也别想太多。”程琦的意见青瑶这次没有再反对。轻轻点了点头。
第十八章
仙山，风华殿前，青瑶站立的地方，花香怡人。
“师妹，需要这么慌着走吗？”程琦陪着青瑶站在风华殿前，与她一同凝望风华殿的牌匾。深知青瑶的不舍，却不懂她为何如此坚决离去？
青瑶微笑不语，盯着牌匾的眼睛又转向门前那条小路。
迎着彩霞，迎着花香。
这是师父每日站立的地方。
等她归来的感觉，竟是如此……
举起手腕，玲珑骰如此精美。
闭眼，在心底说道：“师父，等我。”
回去，是为了更好的归来。
“走吧，师兄。女娲族离这远着呢，不然日落以后，咱们要在荒郊过夜。”
青瑶扬起小脸，嘴角荡起一抹笑。
“知道她去哪吗？”九方一直在暗处跟踪青瑶，见她要远行的样子。
青一缪站在九方身后，“她要走？”似乎有些惊讶。
“嗯。”九方把玩着手上的情蛊，“看来暂时用不上了。”
青一缪冷眼看着一切，青瑶除了回女娲族，再无其他去处。
“师妹，我们还是暂住人间一晚，人间今夜元宵，凑凑热闹去。”云端之上程琦兴奋的说道。“再说，去女娲族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程琦的话也不无道理，出仙山那会已经不早，如果继续走下去。两人真要露宿荒郊，看着人间热闹场景，不禁也心动了。
“好。”
昆天大殿里，风华撑起重伤的身子，预要离去。
“醒了就准备走？”神君面无表情，声音薄凉。
“逞一时英雄，了不起啊！本君煞费苦心培养你，如今你为个小仙荒废所有道行，人不人妖不妖的摸样。今后打算如何？回去找那个仙子？哈哈……还真是个情种啊。天界千年一回的斗法，现在的你如何参加？还指望你去夺那仙首之位。”
“我不稀罕。”
“不稀罕！”神君怒拍桌子：“你以为你这样，能跟那小仙子幸福吗？众仙人让着你，不过敬你是本君之子。你要是走出这大门，本君就与你了断父子之情。”
风华停顿片刻，又向着门外迈出了一步。
“好，好，好。本君养的好儿子。你如今何德何能比得那勤奋的九方？”
神君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敲醒了痴迷不悟的风华。
如今回去，跟窝囊废有何区别？
他定要给她最好，如若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能力。
如何给她最好？如何让她依靠。
“孩儿谨听父君教诲。”风华转身跪倒在神君面前。
神君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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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人间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挂着大红灯笼，喜庆异常。
“花灯，好漂亮。”青瑶看着满街的花灯摊，眼花缭乱。
“喜欢就选一个呗，大爷我送你。”程琦边说边掏口袋。
青瑶一会看看这个摊子的花灯，一会摸摸那个摊子的花灯。
在一个精致的莲花花灯面前，站住了脚：“哇，这个。师兄，我要这个……”
程琦一幅很豪迈的样子，问着卖花灯的小哥。“小哥，多少钱？”
“哟，姑娘还真是有眼光，这个做工超级精细，不多才五两。”小哥热情的招待着青瑶，与程琦说道。
“什么……这么贵。你有没有搞错，你干脆抢劫算啦，卖什么花灯。几张破纸，我也会糊。”程琦听到小哥说道五两后，马上脸色巨变，与小哥叫嚣起来。
“公子，你说的什么话，这个莲花花灯的手工相当麻烦，所用材料也非常多。”小哥解释道。
青瑶无语的看着程琦，从口袋掏出碎银子，对小哥说道：“我就要这一个。”
“师妹，使不得。我回去给你做一个吧，这个东西真没那个必要。”
“师兄啊，等你做好，元宵就过了。我拿来干嘛？”
青瑶接过小哥手上的花灯，兴奋的继续前行。
程琦一脸嫌弃的看着花灯，闷不做声。
“师兄，难道你也想要一个吗？”青瑶看着程琦一直瞪着自己手中的花灯。
“不是，这花灯师兄本来就会做。花那钱干嘛？”开始还一幅土豪的摸样，可出钱的时候又不爽快。现在青瑶自己买了花灯，他又不开心的摸样。
“师兄你干嘛这么节约，我们的银子都是仙法变出来的。”
程琦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师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青瑶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真的？师父那老顽童骗我，说人间的钱要去神君那兑换。我用了好多法宝，才在师父那兑换了十两银子。”程琦痛苦并惋惜的说着。
青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兄，你不会没单独出过远门吧？”
程琦的脸突然红一阵白一阵：“谁说的，大爷我出门一般不带银子。”心里恨恨的骂着师父妙炎。
仙山，妙言正翻着从程琦手里骗来的宝贝，啧啧称好：“好小子，背着为师偷藏了这么多宝贝。真都是极好的东西啊，哈哈……”妙言正洋洋得意的看着从程琦身上刮下来的宝贝，件件都爱不释手的摸着。
“哇……师兄，花船。”程琦这才从痛苦的回忆抽身出来。
“这次大爷请你。”程琦眼光一亮，兴奋的说道。
青瑶实在是跟不上程琦变脸的速度，上一秒兴致勃勃，下一秒可以马上变脸。
程琦打着头阵，挤在青瑶前面为她开着路。“师妹，来来来……”
“这边，这边……”
越靠近花船，女子就越少，青瑶顿时觉得不对劲，想回去，一只手被程琦死死的拽住不放。
突然船上出现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妇女：“欢迎各位公子哥赏脸，在元宵光临老妈妈这花船。想上船的公子先在船下交银子，会有姑娘领着公子上船的。
“今日出演的姑娘，可是这蒲州最有名的歌姬柳如眉。”一个公子哥兴奋的说道。
“真的，那小娘子我见过一次，那脸蛋，那身段。呀哟……那叫一个正点”另一公子陶醉的说着。
青瑶听了周围公子哥的对话，拉了拉程琦的手：“师兄，走吧。这地方不适合女子。”
“有啥不合适的？大爷我有钱，别担心开销的问题。”说罢，程琦便用仙法给青瑶换了身男装。
“师兄，这人多的地方，你居然如此大胆使用……”
“有谁注意我俩。”周围密密麻麻的人，所有人的主意都放在了花船上，压根没人发现青瑶的变化。
第十九章
青瑶硬是被程琦拉上花船。
老妈妈见青瑶与程琦打扮富贵，热情的迎到两人面前：“哟，两位公子里边请。小翠，小红过来招呼两位公子。”
程琦被老妈妈热情的接引，似乎也挺开心。
青瑶只能囧囧跟在程琦身后，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不免有些紧张。但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小红一边扶着程琦，一边往程琦怀里钻。“公子，奴家叫小红。”
“小红姑娘，我很累，你不要靠在我身上好吗？”程琦嫌弃的推开投怀送抱的小红。
青瑶也受不了这花船上的姑娘，怕一个不小心，被这姑娘识破身份，与小翠保持着一段距离走着。
妈妈看到这样两人，对着小红小翠使了眼色。让两人退了下去，“两位公子，两个丫头是不是照顾不周啊？”
“是有点烦人。”程琦不耐烦的答道。
“那我帮公子换个来？”老妈妈和气的问道，又对着程琦甩了甩手上的红色丝巾。那闷骚的感觉，让程琦有种要作呕的冲动。
“不用啦，大婶。这些丫头很烦，大爷我自己会走。”程琦颇有些无语的回答道。
老妈妈听得那声大婶，脸上堆积的笑容马上僵硬了。
青瑶见状马上从衣兜拿出一定银子，对老妈妈说道：“妈妈啊，我家公子不喜欢胭脂俗粉，不要再给我们推荐了。”
老妈妈见了银子，两眼马上发出光来，快速的接过青瑶手上的银子。笑道“两位公子里面请，老妈妈不识货。给两公子带来麻烦了，请原谅。”
看着对着银子霹雳啪拉说了一堆话的老妈妈，程琦面露鄙夷之色。
老妈妈离开后，青瑶走进程琦。小声附在他耳边：“师兄，这里是花钱买笑的地方，你要是有不满意的，给这些人钱，她们便不会再烦你了。”青瑶不知道程琦能不能听懂她话里的含义，但是最起码的东西还是要与他讲讲。
“师妹啊，看不出来你对这些还挺熟悉的。”程琦惊讶的看着青瑶，“我懂师妹的意思了，不用再说。今天是带你出来玩的，现在弄得跟我被你带着玩似得，让我颜面何存？”
青瑶无语。只能闭上嘴巴，希望他真的能听懂青瑶那话的意思。
待所有人都已就坐席间后，一身精致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犹抱琵琶半遮面，低眉信手续续弹。
台上的女子如白莲出水，清淡高雅。
“好好好，柳如眉姑娘果真如传言所说，是蒲州第一大美人。”一曲完成，琴音刚落，席间一公子哥说着，还一边大声为柳如眉鼓掌。
“公子见笑了。”柳如眉娇笑容说道。柳眉弯弯，鹅蛋小脸上一对杏眼清澈如水，台下无一人不被这清淡吸引。寻花问柳的公子们，也厌倦了那些浓妆艳抹的胭脂俗粉，对着这样一种另类的奇女子有更狂热的向往。
“哈哈，如眉姑娘，琴我们听够了，进入重点吧，大伙等着你开价呢！”另一位公子起身，戏谑的说道。
坐在台下的众人也跟着起哄，要求快点进入重点。柳如眉的第一次竞拍，才是吸引大家此行而来的目的。
老妈妈看着台下热情的达官贵人，喜上眉梢：“请各位公子不要心急，现在由妈妈我报出柳如眉姑娘的底价，大家再进行今天的竞拍。”
柳如眉低下头，不语。抚琴的手紧紧扣在琵琶上，低头望着地上的眼神涣散。
“如眉姑娘的底价是一百两起步。请各位公子们出价吧。”妈妈兴奋的说道。
“一百二十两。”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一把的来人叫到。老头色眯眯的打量着台上的柳如眉。
“你这老头，来这凑什么热闹。还行不行哟？哈哈……”一个金丝袍子公子张狂的笑着对老头说道。
“谁有钱，如眉姑娘就是谁的，有本事你出价啊！”老头不紧不慢回道。
“钱？哈哈……本公子最多得就是那个，一千两。”金丝袍子公子说道。
妈妈眼里闪着金光，“这位公子出一千年，还有比他高的吗？”
“三千两。”一个大肚翩翩，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伸出三只胖胖的手指喊道。
“五千两。”金丝袍子男子又加价道，“李员外也来了，柳姑娘我可一早看好了，别跟我抢。”
“一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一万两千两……”
“……”
“……”
一场拍卖演变成李员外跟金丝袍两人的对战。
青瑶嗑着瓜子，有些无聊的看着两人竞争柳如眉。
“十万两！”一个声音从青瑶身边响起。还没等青瑶反应过来，全场唏嘘不已，投来诧异的目光。
青瑶机械的转头看着程琦，问道：“师兄，你疯了。”心底在呐喊，赶紧有人出高价压住程琦。
妈妈兴奋的尖叫起来：“十万两，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吗？”
台下一片寂静。
李员外冷哼一声：“为一个卖笑女子，公子还真敢出价。”那嫉妒的眼神却出卖了李员外。
“没钱就别学人家摆阔，李员外有本事出个更高的我瞧瞧？”金丝袍男子讽刺的看着李员外。
“其他客官还有其她姑娘，柳如眉今夜就归一万两公子了。”老妈妈看程琦就如金元宝一般，闪闪发亮。
一切已成定局。
程琦把银子交给了老妈妈。
“师兄，你今晚打算住这吗？”青瑶怨念的看着程琦。
“师妹，我只是觉得这女子很可怜，你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程琦一副悲天悯人的摸样。
“师兄啊，这是那女子的命运，就算今天你能帮她，日后她还是会如此。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师兄，我们不可在人间造成太大动静……”青瑶话还没说完，程琦就被人带去柳如眉房间了。
“这位公子，有看中的姑娘吗？”老妈妈看着青瑶问道。
青瑶心中苦闷无比，注定今晚是无眠之夜。
“妈妈你给我弄个会弹琴的姑娘就行。”青瑶给过妈妈一些钱。
“好好，公子随我来，舞儿的琴在这是最好的。”
青瑶也跟着妈妈去了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