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 by 天摇光 (虐心+古代+文笔优美+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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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 by 天摇光 (虐心+古代+文笔优美+悲剧)-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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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火雷珠?” 

      苏千岚嗯了一声,把那玉盒放在凝霜手上。“赶快走。父亲要我做的,总算是做到了。这火雷珠,可以把那冰壁熔开,父亲这些年来准备了无数灵药,娘也可以活过来了。父亲虽然不要我,但他对娘,是会尽心的。” 


      凝霜道:“那是自然。”又迟疑道,“只是你……” 

      苏千岚苦笑道:“我早非昔日之我,只是连亦天手中一个傀儡娃娃。他以前对我之情,全部成了对我之恨。这火雷珠是他至宝,他必不会轻饶过我,任他一剑杀了便是。能够救娘,我此生无憾。” 


      凝霜道:“我们一起走。” 

      苏千岚摇摇头,道:“我筋脉被他锁住,天下唯有他一人能解。我也不想当个废人。那样我宁可去死。我忍辱偷生活到今日,盗到这个也是我的心愿,但另一方面,凝霜……我也确实非你心中的我了。这一年多的日子,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是人了。” 


      凝霜颤声道:“你身上并无伤痕,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苏千岚涩然道:“很多伤害和折磨,是看不见的。去吧凝霜,替我照顾娘。” 

      凝霜只得走。 

      只听面前连亦天笑道:“我知道姑娘前些日子潜入我楼中,取了火雷珠而去。如今火雷珠早已送到了天哭,不在姑娘手中,我也不来为难了。只是苏千岚他怕我折磨于他,服毒自尽,我虽以内力及药物替他续命,却也拖不了多久。这药想必是天哭独门毒药,还请姑娘赐解药,否则……” 


      凝霜一张俏脸顿时煞白,连亦天道:“那苏千岚的性子,姑娘必也清楚。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姑娘自可判断。” 

      凝霜颤声道:“我若给了你,你会救他吗?” 

      连亦天笑道:“会,自然会。否则我一路快马狂奔,来找姑娘,却是为何?” 

      凝霜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又缩了回去。“你救活了他,一样地会折磨他。” 

      连亦天摇头,笑道:“姑娘若是不愿赐药,那也罢了。在下惭愧,救他不得,只有看着他死了。” 

      勒转马头,竟欲向来路回去。凝霜叫道:“且慢!”咬了嘴唇,道,“你先答应我,不会折磨他。” 

      连亦天笑道:“这个我万万不能答应姑娘。” 

      “你……!” 

      连亦天悠然道:“如果姑娘觉得以一人之力能闯我那龙潭虎穴救人,连某自当候着。只是,姑娘等得,苏千岚可等不得了。”在马上微微转头,看着凝霜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般简单的道理,姑娘难道都不懂么?” 




      苏千岚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却见连亦天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凝视自己。 

      “你醒了。” 

      苏千岚竭力整理着混乱的思绪,“我……我没死?” 

      连亦天笑道:“我累死了三匹马,终于赶上了凝霜姑娘。她挂心你的生死,终于把解药给了我。” 

      苏千岚一震,眼中灰暗一片。“凝霜啊凝霜,你好糊涂!”又道,“你没有对凝霜怎么样吧?你夫人是我杀的。” 

      连亦天道:“我说了她给我解药便放她走,我不会食言。她不会有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苏千岚垂了头,心头只觉得沉了下去。 

      “千岚,你还记得这个吗?”连亦天拿着那个青衣娃娃,给他看。“这是我们初识时,我送你的。我记得你很喜欢这娃娃,如今,我就把你也做成这傀儡娃娃,好么?” 


      看着苏千岚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连亦天微笑,弯下腰,在他的身上,轻柔地抚摸着。“还记得穿过你琵琶骨的天蚕丝么?听好了啊,千岚。把你的关节先用重手法捏碎,然后把天蚕丝嵌进去,穿过来,缠绕数圈,牢牢捆住。然后就等它慢慢地长啊长的长好,就长在骨头里,取不出来了。然后,留一头在外面,就拉在我手里,我要你怎么动,你就会怎么动了。” 


      见苏千岚嘴唇颤动,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又笑着道,“人身上的关节很多,手肘,手腕,每一个指节,膝盖,脚踝。对了,还有你身上穿着金环的地方。我想看看,在天蚕丝的操纵下的千岚,弹琴是什么样,跳舞又是什么样呢?”见苏千岚嘴唇微动,笑道,“啊,你又想咬舌自尽了?这也是件麻烦事,我又不舍得割你舌头,又不能让你自尽。有了,用金针,刺入你耳边穴道里,每天刺一次,就会麻木无法用力去咬。不过那样,你就只能喝汤粥之类的东西了。没办法,为了你的性命,还是值得的。”取了金针,在他耳边穴道上刺了一针。又端了一碗参汤,捏开苏千岚的口,硬灌了下去。 


      “委屈你了,只能喝这些了。” 

      苏千岚眼中满是哀怜之色,却无法说话。连亦天笑道:“这双眼睛这么看着我,我还真是不忍心。是不是应该把这双眼睛弄瞎?”拈着金针,果然在苏千岚眼上虚划。 

      连亦天见他一脸惶急,眼中似乎有话要说,只是冷笑,道:“想说话?你不用说话了。既然你装哑装得这么像,以后就一直哑下去吧。” 

      苏千岚拼命摇头,显是哀求取出刺在他穴内让他无法说话的金针。连亦天把苏千岚一把搂在怀中,笑道:“求我也没用,那珠子,不是已经拿不回来了吗。红玉的命,不也是换不回来了么。” 
      又俯在他耳边,轻声道,“明天,我就要命人在你的身上,植入那天蚕丝了。” 

      苏千岚张大了眼睛。连亦天在他身上指点着,从肩头,手肘,手腕,手指,胯骨,膝盖,脚踝,一直到足趾。“这里,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十余处,我们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那参汤里放了安眠的药物,不出片刻,苏千岚便沉沉睡去了。连亦天一直盯着他看,手却一下一下地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脸。 

      从那天起,这房间的门就关紧了,里面永远飘着的,就是药的香味。浓得把血腥味都盖过了。 



      17 

      半年后。 

      “千岚,今天我带你出去。” 

      苏千岚本来坐在窗前,茫茫然地望着那满天下得如同搓绵扯絮般的雪。这时回过头来,张大眼睛,无助地望着他,眼里满是瑟缩和恐惧,仿佛连亦天那句话是一盆雪水淋在了他身上似的。连亦天将他扶起来,微笑道:“来,加件衣服,外面在下雪,很冷。”感觉到苏千岚在他怀中发抖,取了件大氅披在他身上,柔声道,“别冻着了。” 


      把苏千岚扶到马车上,让他头枕在自己膝上,一下下抚摸着他散落的头发,乌黑柔亮,落在雪白的狐皮上很是触目。低头接触到苏千岚的眼睛,那双眼睛黑亮亮地却满写着疑问和惊惧,纤长的手指抓着连亦天的手腕,有些发颤。连亦天笑道,“别怕,我只是带你去看戏。”拍拍他冰冷的脸,道,“是新来的戏班子,会玩很有趣的戏法。” 


      戏园子很热闹,连亦天把苏千岚扶到阴影里坐下,笑道:“好好看,很有趣。相信我。” 

      “这是傀儡戏的一种,悬丝傀儡。你看那木偶上,凡是关节之处,都有丝线系缚,少则十六条以上,像这个祖传的戏班子,多达五十条以上,细致到了手指的每一处关节。那个操弄这悬丝傀儡的傀儡张,可是祖传的手艺,可谓是得心应手,等会便可以看到了。”连亦天絮絮地说着,一回头,却看见苏千岚脸色煞白,手端着茶碗都端不稳,笑道,“千岚,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带你来看戏,你紧张什么?” 


      苏千岚哪里还坐得住,一挺身站起,却被连亦天搂住腰扯到了怀里,一手在他颈上轻轻抚着,笑道,“这么有趣的把戏,怎么可以不看?”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低低笑道,“不仅要看,还要学着点儿。今天是看戏,过些日子就该你自己演啦。”苏千岚在他怀中拼命挣扎,脸色白得像个死人。连亦天笑道:“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看戏,你可别闹,砸了人家的场子。”在他腰间点了一指,苏千岚顿时无力地软了下来,委顿在他怀中。 


      “你瞧瞧,这戏班子看起来简陋,每日里却收入颇多,都是托了这傀儡的福。你知道我也有青楼的生意,正好现在生意不好,就用你这个娃娃去当摇钱树吧。” 

      隔了一重幕帐,只见那些木偶竟成队列班,有头戴纱帽,歪嘴斜目的丑角,有衣装鲜丽,珠翠满头的女子,帐后有丝竹之声,或说或唱,那些悬着丝线的傀儡在艺人操纵之下,灵活如生,挥扇、甩帕、行礼、拔剑,四五个动作竟能一气呵成,看台下喝彩声不绝。连亦天笑着贴在苏千岚耳边,低声道,“虽然这动作与人几近无异,但这傀儡究竟是木偶,头、手、足三部分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身子用竹篾编成,只是外面裹了一层戏装。如果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岂不是更好?” 


      苏千岚吓得发颤,抓住连亦天手臂拼命摇头,连亦天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脸颊,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我察觉红玉死之前自尽。”又笑了笑,道,“不过,我还真舍不得你死哪。” 




      苏千岚只觉得自己被人扶到了一座高于地面数阶的台上,披在身上的外衫被人除去,一时间下面的嘈杂之声竟自歇了。苏千岚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打扮,来之前被强迫换上的衣服。 


      临来之前,连亦天拿出一卷轻薄透明的东西抛到了自己身上,很软,很凉,非纱非罗,非缎非绵,却不知道是什么织物。 

      他还记得连亦天笑着告诉自己,这叫“冰纨”,是很贵重的东西。 

      现在这冰纨的织物就穿在自己身上。极薄极轻,虽然足足有三层,也轻薄得紧,覆在身上像笼了一层纱。映着灯烛,整个人就像是水晶做的,且是泛着淡淡胭红色的水晶。胸前娇红的乳珠和闪亮的金环在一片轻红的烟雾笼罩中,看起来尤其耀目。 


      天蚕丝自关节处透出,用又细又韧的丝线拴住,一头握在傀儡师傅手中。已经不疼了,足足三个月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用了无数的人参才吊住自己的命,千年续断不知找到了多少方把碎裂的关节接好,极其珍贵的天山雪莲方才让烧退了下去。 


      连亦天守了他一个月,苏千岚并不知道。他一直昏迷,也不知道,连亦天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把他揉到自己灵魂里。 

      苏千岚只知道,从自己全愈的半年后那一天,已经不能说话了。长时间的金针刺穴,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连亦天似也无心替他医治,苏千岚也并不在乎了。本来,就早已无话可说了。 


      看过那场傀儡戏之后,连亦天便开始对他“训练”。没有做对,没有做好,鞭子落在身上,也已经不知道叫痛了。但是要能够完全随着傀儡丝而行动,又谈何容易。最后,傀儡张提出了一个方法,便是他们自己祖传的秘方:银针。 


      用银针一针针插入身体,疼痛会令得身体更敏感。更容易接受刺激。极细极细的银针,肌肤上一点伤痕也看不出来。 

      苏千岚一一地照做。乖乖地做个傀儡娃娃,乖乖地跟着丝线的操纵而动,就不会痛,哪里都不会痛。 

      昨天夜里;云雨之后,苏千岚无力地软在连亦天怀中喘息,连亦天温柔地吻着他,对他说:“看来对你的训练,还真没白废。明天,我要看你表演。活的傀儡娃娃——而不是木偶。我的娃娃。” 


      他端了一碗药过来,递到他唇边,声音放得更加温柔,几乎是诱哄的调子。“喝吧,这是为你好。看见那些人,一定会让你很难受,喝了这个,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苦涩的药汁,被尽数灌入了口中。黑暗是什么样,终于懂了。 



      不能说话,不能视物,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站在高台上,被娴熟的傀儡师傅操纵身上的天蚕丝而动作,台下的人抛出一锭银子,或者银票,便可以按照要求做想要的动作。写字,弹琴,甚至舞蹈。 


      有人拿了一锭银子跟一壶酒,要求让他“把盏”。 

      帐幕微微一动,苏千岚没有动,却被丝线牵拉着喝下了那壶酒。右手动,右肩动。酒壶到了口边,他不得不张口。满满一壶,一刻不停地被灌了下去,他几乎要呼吸不了的时候,酒才算是喝完了,立刻地又呛又咳。 


      有一个人抛出了一锭金子,他的要求是宽衣。苏千岚摇头,徒劳地,无意识地摇头,却听到自己身上的金铃在叮当作响,清脆得出奇。只觉手肘关节被一拉一扯,腕,指,同时而动,灵活得就仿佛是自己在动作。拉开了衣带,这冰纨的衣衫本全带这衣带维系,一拉开便松散下来,像银色的月光,水一般缓缓泻落到脚下。 


      这次是两锭黄金抛到了台上。 

      这次的要求是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傀儡丝所控制。 

      他看不见这人的相貌,只感觉得到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肌肤上的游走,在自己身体上拉扯着金环上的丝线,乳尖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捻动着,很快便红肿涨大。 

      再一锭黄金落了下来,叮地一声,很沉重的响声。“找个东西把他吊起来,我想好好看看他。” 

      透明的冰纨也被脱下了,苏千岚一丝不挂地被悬吊起来,双腿大大分开地固定住。任拉着天蚕丝的人拉扯着自己关节处的丝线,检查自己身上的傀儡丝是不是千真万确。那人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时候,听得见自己身上金铃响动的声音。 


      那人走到了他的身后,手按上了他的臀。轻微的惊讶的赞叹声发了出来,在挺翘丰润的臀上轻轻地拍打着,那弹力与柔嫩几乎让人不忍释手。顺着臀缝滑了进去,苏千岚张大了口,只觉两指已经缓缓向自己内壁探了进去,那紧窒的内壁立即把那人的手指吸了进去,轻微地蠕动着。 


      另一只手伸到他身前,摸索到他两腿之间,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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