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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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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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

李子贤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那娇滴滴的大周明珠璎珞公主会发豆芽菜,会下厨做饭煮菜,会写些怪异的文字,会有这么多与身份地位不符的举动,这不是简单的一句失忆或是忘记就可以解释的了的。

这个女人,除了容貌,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像个公主。

李子贤决定要常住在此,他必须确认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时的他,没有意识到,他如今不过是一介商贾,这女人是公主或是寡妇与他何干?或许他只不过是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留下来的理由。

这个女人总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她甚至不嫌脏臭的开始做卤猪下水去集市上卖,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洗着那些猪大肠,李子贤的心中越发的肯定,她不是那众所周知的跟大周驸马柳惜言青梅竹马的璎珞公主。

这个认识,竟然让他的心有一丝的欣喜,虽然他不知道欣喜从何而来。

那是的李子贤觉得,如此相依为命,静看岁月静好,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他以观察公主为名义,住在了那个狭小干净的院落里,不知不觉间,他的那颗茫然无依的心仿若渐渐的填满了,满足的让他觉得充盈。

他想,原来他需要的不过是这竹篱人家的寻常日子啊,却不曾想过,那竹篱茅舍的梦里,为何总有一个女子浅笑嫣然的影子,因为一直都在,所以习惯了那温暖,也就习惯了忽略。

不过,他也曾想,若如这女子当真不是那身世复杂的璎珞公主,那么,如此相伴一生倒也未尝不是极好的选择。

只是,那一夜的月光,照亮了李子贤刻意忽略的真相!

也掩盖了他那同样血脉涨涌的情感跟心如擂鼓的跳动。

她真是璎珞公主,还是如今三国必争的璎珞公主!

他李子贤没法再继续自欺欺人。

她喜欢他,他知道。

那首诗词,很好,无意中看到的他用尽了几日的时间研读出来,竟然觉得心像是涂了蜜,甜的有丝丝苦涩的味道。

但是,他该离去了。

这个女子,注定不是他白首与共闲看花开的普通女子,注定不会是他要找的那个流水人家的一抹桃花,多说无用,留恋为何?如今她是明珠蒙尘,却终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相濡以沫既然被现实撕碎,最明智的,便是天涯陌路,相忘江湖,割舍不下的不过是虚妄的情感,他李子贤从来都活的淡然且理智。

可是,既然心意已决,为何却迟迟无法说出口去?

他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儿女情长?

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却无法理智的让自己掐断这些不理智的举措。

那时的李子贤想,他或许不过是觉得歉疚,因为当初自作主张的有目的的接近,搅乱了一池的春水,而今有这般毫不负责的不辞而别,他应该只是于心不忍,对,不过是觉得很不负责任而已,是责任,无关风月无关感情!

只是,他不知道既然单单仅仅是因为责任,可当她被柳惜言抱在怀里时他的心会是那般的酸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让俺家子贤沉冤昭雪吧,

他被莫须有的罪名压抑了这么多章,该让他见见太阳了。

他是算计了桃花,蓄意接近,却不是将桃花推给柳惜言,

不过是造化弄人。

那些认为李子贤接近桃花太过突兀的,

殊不知这豆芽菜便是某遥埋的伏笔,做的文章啊。

 陪伴

陪伴

只是,他不知道既然单单仅仅是因为责任,可当她被柳惜言抱在怀里时他的心会是那般的酸疼!

他是蓄意接近,他承认了,他也是一直欺瞒,他无话可说,哪怕是那一夜的撩拨了她心神的暧昧,也是他有意为之,故意查看,他百口莫辩!

命运给犹疑不定的他做了选择,她的正牌驸马来了,她知道当初他是蓄意接近且认出了她的身份欺瞒了这么久,那瞬间寒凉冰冷的目光,让他铁嘴南贤一时间心如刀割!

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了陪伴的理由,可他却依旧搜肠刮肚的给自己找了个留下的借口。

他一直蓄意欺骗,他欠她的,既然欠了,便是要还的,那就让他护送她平安归国吧,全做是对她的补偿。

只是,当他的桃花眼睁睁的被黑衣人掠去,他却束手无策的那一刻,李子贤才彻底明白,自始至终,都是他以照顾补偿的名义在慰藉着他自己!

原来,她一直是他的救赎,而他才是她的劫数!

他想,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心无念的李子贤。

那两个月一向以淡然为名的他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北周,昭国,南周,他动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关系跟人马,只求上天能在对他仁慈一回,就一回!

千辛万苦得来的她的消息让李子贤欣喜若狂,看到她行将就木面容枯槁长卧病榻的消瘦的影子,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那一首诗,是他写的,其实,他本可以写别的,可他就是要用这首诗,因为这首诗,叫相思!曾经她为了他而写,如今,换做他写给她!

曾经她对他砰然心动,而今,换做他对她,生死相随。

相思入酒,相思是毒,他李子贤已是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在他的桃花抱着他的腰哭的声嘶力竭的那一刻,他李子贤就知道了,他的后半生该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她失身了,她怀孕了,她是公主了,可他不在乎,再也不在乎了!

这个世上,要是没有了她,他连心都没有了,那除了她,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那一个吻对他是突如其来的,他从来不知道内敛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这般的疯狂。

她的嘴唇磕到他的嘴上,柔柔软软,清清甜甜,他在那一刻听到了血脉燃烧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渴求,什么叫做激情!

他吻了她!深深的,用力的,缠绵悱恻,缱绻风流!

那是一种浑身都被点燃的冲动,如置云端,如痴如醉!

身上是空旷的蓝天,身下是绵绵的白雪,他与她的灵魂,梦幻般的悬浮在空中,游弋纠缠。

他李子贤那颗清心寡欲的心上自此留下了那个女人的味道。

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他嗅到了情爱的美妙,他的心已经燃烧,不灭不休。

那一个吻,天地为证,雪山为凭,桃花永远都不知道,李子贤在那一刻许下了他的誓言,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不是不怕他的桃花生气,可是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这般日日对他视而不见!

他李子贤该出手了,他除了功名利禄,第一次那般工于算计的去争取一样东西,因为拉着她的手,听别人叫他们夫妻,真的是幸福的让心都温暖。

远离了昭国,到达了南周,他的桃花才算安全了,可他知道,后面将会有更多的权谋算计在等待着她。

而他的桃花不适合那暗涌如潮的朝堂,不适合坐上那公主的高位,那一次他是真的想带她走。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般的不善言辞,寥寥数语便将她激怒至此,他没有应付过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毫无办法。

可她不愿意,李子贤想,或许他的一次欺瞒便注定了他一世囚刑,她宁愿嫁给她不爱的柳惜言,也不愿意嫁给他。

原来,他的攻势,才刚刚开始,便已是被宣告终结,他败得溃不成军,输的一败涂地。

李子贤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子那般毅然决然的投入别人的怀里,穿上别人的嫁衣,带着属于别人的新婚期许,突然间觉得,自己血肉的一生,一世终结在这火红里。

你不跟我走,那就换我,陪你留下。

无法一生相依,就让我终身相随。

他重入朝堂,步步为营,只为护她周全。

他基业尽毁,散尽家财,只为助她圆满。

总之,他不懂什么叫做成全,只是,他却学会了陪伴。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会一直都在!

鸡鸣破晓,那红光漫天之处渐渐的在那早晨的薄雾中慢慢的蒙上了一层轻纱,李子贤觉得眼角眉梢都有些微凉,他用手轻轻一抚,带着淡淡的水汽跟潮湿,是露水,他想。

或许是露水,有一滴露水,敲好粘在了李子贤的睫毛之上,清透凝珠,随着他长翘的睫毛的轻颤,倏地一下,落了下来,滑过他的脸颊,汇于他的下巴,仿若凝成了一滴泪,落入心口之处,无踪无影。

一阵风出来,晨起的雾霭散去了一些,只是那遥远的府邸却是湿润的越发的不真实。

李子贤伫立良久,终是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衣袂划出一个弧度,大步走下那楼台去。

有些东西,该开始了!

李子贤亲自坐镇,派南周的大奖庞拓为帅,在大周璎珞公主与驸马柳惜言婚后的第一日,便挥军背上,丝毫不给北周喘息的时间,杀了于华清一个措手不及。

宝华王爷于华清或是说那自诩的华武大帝,内要应对揭竿而起不容小觑的叛军赵祖等部,外要集结军队抗击南周柳惜言跟李子贤的天兵猛将,一时间外忧内患,首尾难顾,兵力匮乏,粮草不足。

无奈之下,唯有不顾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征兵加税,越发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北周之境,又逢几年不遇的蝗虫天灾,灾民浮尸遍野,易子而食,时局越发的动荡不安,坊间流传,这宝华王爷阴谋篡位名不正言不顺,此天灾乃天谴也,民心所向,更是倾向于大周璎珞公主跟于氏的嫡传血脉于光复收复河山,各处叛乱更是风起云涌,北周华武帝本就摇摇欲坠的江山如今更为不堪一击。

柳惜言与李子贤连连告捷,兵行险招,打了几个漂亮的攻击战,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夺回了江北的数十个城池。

李子贤又广布舆论优势,将这天灾人祸全部归结到宝华王爷的逆天而行之上,让民心更为不稳,反对北周朝廷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大量的灾民投奔南周之师,兵力更是不断的壮大,南周的势力与士气皆是大振,一路北上,攻城掠地,收复失地,救济灾民,赢得了口碑,也平添了助力,兵贵神速,战不容缓,短短数月,南周兵马已是攻下了北周的大部分疆土,正在全力向京师命脉之地于都进攻。

只是宝华王爷也是曾经的战神般的人物,虽然民心权谋他终归玩不过李子贤,可单单论这军事对垒,他却胸有乾坤,用兵如神,自然没那么容易一击击败,仍然豪不死心,负隅顽抗,亲自布阵,指挥着北周的主力军队,誓死抗击南周之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看似垂死的挣扎,困兽之斗,却是赌上了于华清所有的筹码,一时间倒也扳回两局,南周北周的战争便因为这于华清的誓死抗争而对持于险城。

险城,顾名思义,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李子贤等人久攻不下,便只有安营城外,与城内宝华王爷的心腹梁新所帅的八万人马两军对垒,将那险城围的水泄不通,切断了一切水源粮草,想要活活困死梁新等人于城内。

这一切对于桃花来说,都是听说,如今小板栗虽然诏告天下,并且改名了于光复,但却是还未登基,柳惜言跟李子贤仍是暂代主持朝中事务,桃花懂得不多,也懒得费心,只是做做样子,将几句场面话而已。

大婚的第二日柳惜言跟李子贤便开始早出晚归,集结群臣,一路北伐,桃花见到柳惜言的机会比成亲之前还少。

桃花进来因为身子的原因,越发的嗜睡,每每刚刚掌灯时分,便抵不住那困意早早睡了,往往连柳惜言何时回来都不知道,只是,半夜偶尔迷迷糊糊的醒来,口干的要命,梦呓般的要着水喝,这时,总有一人抬了茶盏喂到她的嘴里,桃花喝两口,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便会发现那人是不知何时回来的柳惜言,她扯着嘴角挤出一个笑,含含糊糊的打个招呼,终归抵不过周公的召唤,倒头便又睡了。

睡意袭来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的到,身旁的那一个男子总是将她体贴的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搂着……

 行草

行草

睡意袭来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的到,身旁的那一个男子总是将她体贴的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搂着……

而早晨桃花醒来,身旁的男子早就出去了,要不是那床铺上睡过的印痕,桃花甚至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她的梦呢。

朝堂军事,桃花很有自知之明,她是越帮越忙的,索性也不去插手,便每日安心做她的孕妇。

如今孩子已是有六个多月了,肚子也越发的明显,还好桃花本来就瘦,这肚子比别的女人略显小一些,看起来倒也不过是三四个月的样子,众人皆以为是洞房获喜,都为她跟柳惜言道喜,任谁也没怀疑这孩子的来历。

小板栗的功课越发的紧了,李子贤除了给他请了太傅,还每日专门百忙之中抽出一个时辰亲自教导,这孩子原本就极为聪明,一点就通,学的很快,就是性子被桃花惯得顽劣调皮了些,很难老老实实的背书。

小家伙还仗着桃花的宠爱撒娇卖乖,哄的夫子前面还气得吹胡子瞪眼,回头一见桃花便开始为他说好话,桃花对这个小人精毫无办法,她很是深刻的检讨了一下自己,当初那么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是怎么被自己教育成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古灵精怪的样子的,由于一直没总结出原因,桃花只有痛心疾首的想:慈母多败儿,她是太好了!

还好,小板栗虽然调皮,但却还是很有分寸的,从不敢在桃花面前造次,且一物降一物,混世魔王小板栗是极听李子贤的,后面这几个月有了李子贤的教导,小板栗上房揭瓦的性子收敛了很多,真正有了几分少年老成的样子,好几次桃花去书房偷偷探望他,见那个小小的人儿皱着眉头摇头晃脑的背书的样子,心里总有几分心疼。

这么几个月下来,小板栗倒是精进了不少,眉宇之间,很有了几分出露端倪的睿智的味道,桃花看着小板栗一层层的蜕变,喜忧参半,有时候,小板栗老气横秋的来跟她请安,桃花总要狠狠的把他抱在怀里蹂躏几下,觉得非要揉回那个当年自己笑眯眯的洗着小鸡鸡的粉团娃娃不可,小板栗也只有在这时,才眉开眼笑的在桃花的脸上印上几个大大的口水印,甜甜糯糯的拉长了尾音叫着桃花:“娘亲——”,桃花便觉的分外的满足。

只是,这份肆意不过只能是片刻的,时辰一到,小板栗终归要去书塾读书去了,桃花看着小板栗那迈着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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