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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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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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果然是有备而来,桃花他们一行人回到家时,那狭窄的小巷道的门前,已是停靠了三辆马车,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从旁边那几个警惕的站在车旁的少年凌厉的目光来看,这些人,绝不简单。

桃花一言不发的固执的停好了了她的独轮推车,将那车上的物件一样样的照常的搬下来,放好。

然后,抱着已经有些预感到什么似的紧紧的拉住自己衣角的小板栗,安抚一般的摸摸他的小脑袋,而后,扫视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男子一眼,气定神闲的说:“你们应该知道了,我叫白桃花,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那个樱落,虽然,你们笃定我是。当然,胎记做不得假,可——”

桃花嘲讽的睨了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的李子贤一眼,继续说道:“这生活习惯脾气秉性也是做不得假,装不出来的。这个,我想我应该跟你们口中的樱落无丝毫的相似吧?李公子,您如此处心积虑的多日观察,该比谁都清楚!”

“即使我真是你们口中的樱落,不好意思,我很抱歉,或许是头部受伤之类的什么变故,我一星半点都不记得了,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也不打算去记起,所以,我不管两位为的是什么,你们都可以回去了,不管你们能不能接受,那个叫樱落的女子,不在了,这个世上,只有我白桃花!”

虽是知道自己清苦却平静的生活即将被这字儿未知的因素打破,可桃花还是想禀明自己的立场。

“而且,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无论是以什么名义!我傻,但这不代表我随时喜欢诶你们当做傻子一般的耍的团团转!”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如今□裸的坦露在桃花面前,竟是这般的肮脏不堪!

不管是怀着什么目的的接近,桃花,都接受不了这种隐瞒跟欺骗!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那般信任的李子贤。

“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这里养不了那么多的人!慢走,不送,后会无期!”桃花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樱落,你现在可以不记得我,但,你必须记住,我是你的惜言哥哥,你是我的樱落!一直都是!无论你是否记得,这一点,从未改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这个清冷如冰的男子冷冷的吐出这几句话,强势自信的让人无法反驳。

“乖,樱落,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启程,回大周!走!”随后,对着桃花,缓和了语气道,虽还是冷硬,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惜!

只是,桃花自觉无福消受。

回大周?那漫漫的古道黄沙雪山,那淌血的血泡青紫伤口,便铺天盖地的象桃花袭来,撇开别的不说,只是要的重温一遭那“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一线天,她就觉得腿脚打颤,穷其一生,都不愿再走一遭。

桃花固执倔强的抵死不从,可那叫惜言的男子却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一个晃眼间,手指便点上了桃花的后背某处,被美男打横抱起的桃花在昏厥前,瞥见那利落的抱着小板栗往马车走去的李子贤,在心中低声的咒骂着,点穴?竟然真有点穴这种恐怖的东西?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

桃花,你怎么到现在还那般的不淡定?你都可以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性格决定命运啊,你这只会埋头苦干的傻妞的性格,自然决定了你那无限悲剧的人生!

傻闺女啊,魂淡了吧!

 原来,此文是武侠

桃花醒来时,已经身处了快速疾驶的马车上,小板栗还香甜的睡在自己旁边,李子贤不知身在何处,而一旁好整以暇的端坐着的便是那叫惜言的公子,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桃花这寡妇的便宜未婚夫!

桃花略略清醒的头脑慢慢的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那喧闹的菜市场,那冷如珠玉的美貌英挺的男子,那个散发着冰雪气息的紧紧的拥抱,那句似是从心底呐喊出的那一声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的“樱落”,还有那个神色莫辩的淡笑如菊的从容温润的男子,那些争执那最后的昏厥,都一一的浮上脑海,桃花恍若大梦初醒了一般。

只是,她还是分不清楚,之前一步步饱含着血泪的长途跋涉跟为了生计的艰难营生是自己的迷梦,还是如今躺在舒适的马车上,被一个貌似潘安的男子那般专注的凝视着,才是自己的未醒的梦境?

庄生晓梦迷蝴蝶,可到底是庄生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生?

自己的用心经营的小院落仿若还在眼前,那口水井,那些做卤肉的大锅,那窗轩床幔,那亲自种下的已经是长势极好的一园子的瓜果蔬菜,都是那般的历历在目,甚至那些自己跟小板栗、李子贤、六儿的欢声笑语还言犹在耳,怎的,现在,自己竟如此戏剧般的有了一个那般如梦如幻的叫做“樱落”的名字,如此不明所以的躺在了回大周的马车上,还有了一个自己除了姓名几乎一无所知的未婚夫?更好笑的是,自己的老公早就入土,自己的儿子就躺在自己身边!

这到底是怎样混乱的人生啊?你还可以更狗血一点吗?

老天,你为什么不直接来个旱天雷把我给劈死呢!

桃花挣扎着坐起身,理了理睡的蓬乱的发髻,正想着用什么外交辞令,跟这个固执的男子做一番交涉,既然他认定了自己是樱落,或许自己当真也是他们口中的樱落,那总要负责跟自己解释清楚这樱落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正要开口,却突然觉得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而后,便是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跟厮杀声。

桃花心中一惊,立即条件反射的拉起了小板栗的手,把那还在不知所以的揉着惺忪的睡眼的肉肉的小粉团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大,厮杀声叫嚷声不绝于耳,那自称惜言的一直镇静的端坐着的事不关己般的男子,终于随着嘶喊的越来越近,甚至依稀的听得到李子贤淡漠却又焦急的声音,惜言的眸色越来越冷,他双眉微微一皱,安抚般的看了桃花他们一眼,打开车厢的前门,便飞跃了出去。

桃花紧紧的抱着小板栗,掀开车帘的一角胆战心惊的往外看去,却见外面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很显然,有一伙蒙面的黑衣人伏击了他们的马车,且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的攻击着李子贤他们一行人,虽然看的出这边的十几名随行的男子个个都身手矫健,以一敌百,但终归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的蚕食,可是越打战况越是艰难,甚至,那外围的圈子随着黑衣人的攻击越来越像桃花他们所在的马车锁紧,甚至有节节败退的趋势。

李子贤跟惜言也加入了战局,两人皆用的是剑,且就连桃花这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二人的功夫不弱,黑衣人几人联手的围困攻击下,二人都丝毫不乱,剑花朵朵,流畅犀利,宛若游龙,行云流水间应对的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只是,这方随行的少年毕竟人少力寡,随着受伤人数的增多跟对方的紧咬不放,越来越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对方的人马也绝非等闲之辈,显然是有备而来,且不要命的只攻不守,瞅准了机会,趁李子贤跟惜言不备,一个黑衣人大刀偷袭般的冲桃花他们的马车砍来,锐利的刀锋一下子便劈去了马车的半壁车辕。

桃花紧紧的抱着吓得小脸煞白的小板栗险险的避过刀锋,从车的另一侧滚落了下去。

被摔的眼冒金星的桃花,在心里愤愤的咒骂着这个万恶的后妈,靠!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她混的不是言情也不是种田,竟他妈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武侠!

而且老天永远不会眷顾我们倒霉的桃花,那边才躲过阎王的亲吻,这边就面临着判官的**!

桃花跟板栗跌落的地方,恰好有四个黑衣人在跟李子贤缠斗着,招招致命的攻击着李子贤的要害之处,见回头土脸的从破碎的木板里钻出来的桃花母子,其中一人当即迅猛的攻击过来,且那夺命刀锋对准的对象,竟然是从桃花怀里跌落出来在一边泫然欲泣的趴在地上的小板栗!

桃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的朝着那已经吓呆了的小板栗砍去,身体却是先于意识本能的迅速做出了反应,她一下子扑了过去,把小板栗紧紧的护在身下,认命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耳畔响起了一丝熟悉的闷哼,带着吸气的疼痛。

桃花抬头间,发现竟是李子贤用剑为自己震飞了黑衣人致命的那一刀,他也因为仓惶来救桃花母子,而被另外围攻的三人抓住了漏洞,一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胸之中。

桃花看着李子贤胸口喷涌的鲜血,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多想,已是被黑衣人从身后强行的拉住了胳膊,硬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仓皇间,慌乱中赶来营救桃花的惜言急速的杀过来,跟深受重伤面色惨白的李子贤一起攻击者抢走桃花的黑衣人,岂止终归是晚了一步,哭喊不已的小板栗已是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夹在腋下迅速的撤离,而桃花也被他们粗鲁的抗在了肩上,在黑衣人不惜用同伴的身体构筑人肉城墙的掩护中,先行撤去。

桃花慌乱的睁开眼睛望去,只见狂怒的对抗着黑衣人的惜言那愤怒懊恼的屠杀,跟李子贤捂着那流血不止的半边身子强行支撑着追过来的画面。

“桃花——”

那个一直以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是那般惊惧交加,他失声的喊出了桃花的名字,快如风疾如雷般的挥舞着手里浴血的长剑,所有的云淡风轻的仪态气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一声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那般的痛彻心扉的一声“桃花——”

那一声,如他的人一般,不够撕心裂肺,也不够惊天动地,带着他惯有的冷静自持,甚至有些暗哑低沉,在这混乱的人声鼎沸的厮杀呐喊中,如果不用心,几乎听不见,可桃花,听得清清楚楚。

他叫的,是桃花!

那一刻的桃花,被像麻袋一般的倒扣在一名黑衣男子的肩上,她觉得眼睛中有什么温热滚烫的东西涌出来又被硬生生的倒空回鼻腔里,酸涩的心刀割般的疼痛!

她用力的用脚踢打着黑衣人的脊背,用手撕抓着所有能碰触到的这个男子的肌肉,困兽般的挣扎着,撕咬着,头朝下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在视线中倒垂着的青衣染血的消瘦的身影。

他要来了,来救自己了,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可是,老天爷又一次的辜负了桃花殷切的希望,那黑衣人一个手刀狠狠的敲到了桃花的脖颈上,桃花又一次的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只是,那个浴血的男子最后的身影,却像是刀刻的一般,烙印在了桃花最后的残存的意识中。

 劫后余生

只是,那个浴血的男子最后的身影,却像是刀刻的一般,烙印在了桃花最后的残存的意识中。

等桃花又一次的醒来时,竟是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张极雅致的雕花悬挂帐的拔步床上,一个伶俐娇俏的丫鬟见桃花睁开了眼睛,立即满脸欢喜的凑过来,恭敬的说:“小姐,您醒了?”

小姐,您醒了?

难道,自己,是又一次穿越了?

多么经典的穿越场景跟穿越台词啊,绣房、丫鬟、古香古色的陈设、昏迷刚醒的小姐,还有那经典的对白,莫非,佛祖终于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让自己按照套路再穿一回,以弥补那饱受奴役跟摧残的上一次的穿越带给自己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桃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狂喜着,她转了转眼珠,蹙着峨眉,投石问路的打探道:“请问,这是哪里啊?”

那丫鬟见状莞尔一笑,便给桃花抬着茶杯润润喉咙,边回答道:“这里是司徒府的别院啊,小姐是我们司徒公子给救回来的呢,小姐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救回来的?那自己就是没穿越了?桃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成不变的粗布衣裳,有些小失望的纠结了一下。

桃花无奈的想,这梦做习惯了,果然会真假不分,穿,穿,穿,自己如此下去怕是会的妄想症的吧?说不定终有一天,把自己给变成个穿山甲!

“不好意思,敢问姑娘,你们公子救我时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四岁左右,跟我一起被劫持的,有没有啊?”回过神的桃花见自己是孤身一人,身边不见了小板栗,忙焦急的询问到。

“小姐别急,您说的那小娃娃自然也是一起被我们公子救回来了,刚刚已经在小姐前面醒过来了,只是那小娃娃浑身是血醒来就哭,小姐又昏迷不醒,我们几个丫鬟束手无策,便只有先哄着带他去沐浴了,小姐莫要担心。”那丫鬟安抚道。

“浑身是血?怎会浑身是血?”桃花听闻这四个字更是心急如焚。

“小姐放心,那小娃娃并未受伤,活蹦乱跳的呢,想来那血定然不是他的,您且放宽心,随后蜻蜓就把他给小姐抱过来。”

“呼——,”知道板栗平安无事,桃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血,该是李子贤的吧?思及此处,又想到最后那个染血的画面,那一声低沉淡然却凝重的让人心疼的那一声“桃花——”,桃花的心无法控制的微微的一疼。

“那,谢谢了,您叫蜻蜓是吗?敢问蜻蜓姑娘你们公子是如何救的我们母子?还有这司徒府位居哪里?在昭都吗?”桃花理顺了心境详细的问道,要是在昭都,自己便可以回去了,桃花大起大落的心极度的不安,对这不幸中大幸的劫后余生有着莫名其妙的担忧跟恐惧,所以,无论这司徒公子是何许人也,自己谢过之后,还是及早抽身离去的好。

“不,是在裕城,离昭都有几天多天的路程呢,我们公子在从昭都来的路上救了姑娘,顺便便把姑娘带来了裕城,姑娘的家在昭都吗?姑娘暂且安心将养,等把身体养好了,再禀明了我们公子回昭都也不迟。”

“你们,公子,救了我?”桃花拧眉思索着,自己最后的意识便是一群黑衣人来袭,打伤了李子贤,生擒了自己,最后自己被敲晕前,隐隐约约的看到小板栗也被另一个黑衣人粗暴的劫持,而李子贤浑身是血的追着过来,其后,便一无所知了。

怎的醒来后,会莫名其妙的落在这司徒公子的府邸?虽然对这丫鬟的一番说辞,桃花挑不出什么谬误,可几天内经历了如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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