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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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禛心-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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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一样听自己的话,心里有一丝不太光明的征服的成就感。
  等到大家都吃完,结账准备离开了,她的脚不小心绊在桌脚上,往一旁歪倒,我心急地闪过去把她扶着。她静静地趴在我的胸口,我这才发现自己一手扶着她柔软地纤腰,一手扶着她消瘦的香肩。这姿势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暧昧。她真香!有种叫人沉醉的味道。我的心不由地怦怦跳起来,又怕被她察觉我内心的异样,故作镇定。真希望她一直就这样窝在我的怀里!当她觉察到这种姿势的暧昧,脸色绯红,推开我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去了。
  十三弟贼笑贼笑地在我眼前挥手,我从刚才的沉醉里清醒,她们都已经走了。十三弟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急切地瞪了他一眼,他做了个鬼脸,识趣地悄悄跟着我离开酒楼。
  我为自己的失神找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太漂亮了。我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的美貌迷惑了呢!李氏是大家都公认的美女,于是,我去她的院子,以一个美女来挤出另一个美女占据的空间。
  当李氏花枝招展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全是失落。这柳叶眉是炭笔描过的,太浓了,不似她的清雅自然;这桃花眼是呆滞的,不似她的灵动;这唇,是用唇脂涂过的,不似她的散发着健康自然的红润。这个女人,我说一,她就不敢说二;我叫她往东,她就绝不会往西。她说一个字,我就能猜到她要说的每一句话,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转身往外走。
  “爷~”
  “你生孩子才没几个月!好好养着身子吧!”
  “谢谢爷的关心!”
  头也不回的听着她雀跃的谢恩,我觉得她很悲哀,我自己更悲哀。
  陈彤希,她现在在想谁呢?才见了两次面,我的脑海里就全是她了。她欢声倚在窗口看着街上卖花人的背影,她旁若无人的呼吸醉人花香时的静美,她傲慢地昂起头将非议她的人看得低下头去的骄傲,她不谙世事鲁莽救人的纯真,她因害怕而不小心碰倒我的酒杯时的慌张失措,她急中生智借钱解围却不愿向我低头的倔强,她跌落在我怀里时的娇柔和娇羞,初见时明目张胆的直视,再见时甜美温柔的眼眸,饭桌上楚楚动人的眼神,还有那微红的眼眶,是谁,牵动了她的心?
  “秦全儿!”
  “爷有什么吩咐?”
  “给爷查一个人!”

  四四番外3

  陈彤希,裕丰银庄苏州陈珏希唯一的亲妹妹,四品典仪棱柱的侄女儿,三年孝满,来京散心的。现在住在棱柱家。
  秦全儿唧唧歪歪的说了一长串,我就只记住了这些,知道她不是为别的男人伤心就好。
  可是,她伤什么心,关我什么事呢?我查她干嘛呀?让十三弟知道了,他非得笑掉大牙不可!我对她只是好奇,只是被她的忤逆一下子吸引住了而已,那么个没规没矩的丫头,我过两天就忘了!
  骑马经过棱柱的府门,我好奇地就进去了。棱柱正巧出门看见我,抖抖索索地请安。我这才想起我不该来这里。我来这里干嘛呀?一定是昨儿个听秦全儿说陈彤希在这里,我就鬼使神差的到这里来了。妖精!爷一定是遇上妖精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举动呢?我跟棱柱素无交情,现在怎么办?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转身,太奇怪了!可是说什么呢?难道告诉他,爷是来找一个姓陈的妖精的?那就更奇怪了!干脆什么也不说,让他去想吧!
  棱柱战战兢兢把我迎到客厅里,恭恭敬敬的上茶,耷拉着脑袋,心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栽在我手上了。我什么也不说,由着他心里去害怕。这么个绿豆大点儿的小官,爷范不着跟他解释!稍微坐了会儿,觉得自己有台阶可以走人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往外走。
  门前的荷塘里飘过一阵风来,夹杂着清新的荷香扑面而至,一阵袅袅的歌声也随着清风钻进耳朵里。她会在对面吗?
  “热!”我看见拐角处有个凉亭,那里应该可以看见对面的情景。可那边是棱柱后院女人呆的地方,我又不能冒失的自己过去,装出一副很热的样子用手给自个儿扇风。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爷最怕热啊!
  果真棱柱带路把我引到凉亭乘凉。我故作不知这里的格局,眼睛在对面的人群里寻找她的影子。几个人推推笑笑的围着的那个就是她。只见她慢慢地来到琴前落坐,像是应了她们的要求要弹一首曲子。我不好意思总盯着那处看,坐在亭边上,装作欣赏荷景的样子,实际在专心地听她的曲子。好熟悉的曲调,我跟十三弟在江南听过,只是没想到她竟填词唱了出来。
  “清风细细,渌水迢迢/一塘荷色,万般娇娆/倩影摇摇,暗香袅袅/有位佳人,人比花娇/白云飘飘,红日昭昭/映我心潮,潮思涛涛/借清风传我绵绵意/乘渌水载我浓浓情/佳人低头娇不语/穿花蝴蝶会我意,翩翩轻舞,诉我衷肠/点水蜻蜓知我情,款款低飞,绘我真心/佳人回首笑无音/水濛濛,月脉脉/佳人何时走进梦中来?”
  一曲终了,我不由的盯着她的身影。她站起来,回身倚在一根柱子上,嘴角露出一丝温柔又忧伤的笑意,看着荷塘出神。田田的荷叶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这边凉亭里坐着的人,可我却将她看得那般分明。我希望她看见我,又害怕她看见我。比花娇的佳人,你的歌谣是想唱给谁听的?这清风渌水有没有告诉你,为你,我已思潮汹涌?我此刻多羡慕那穿花的蝴蝶和点水的蜻蜓,它们能这么肆无忌惮的飞在你的眼前,被你记在心里,而我只能看着你的回眸一笑,却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你的笑里。你想的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的摇摇倩影早已住进我的梦里,你的袅袅暗香,早已侵占我的灵魂?
  “王爷!”棱柱怯弱地打断我的思绪。我才发现自己竟失神的暗自神伤了。
  “有什么事还是回朝堂再说吧!”我装作今天来找他确是有事,只是现在没心情跟他说了一样,冷冷淡淡地说,故意生气地甩甩衣袖出门去。竟在这个奴才面前流露出这样卑微的一面,想想都窝火。陈彤希!爷有你好看的!在心里嘀咕着她的名字,本是怒气冲冲的,却发现自己狠不起来了。
  本想等忙完这几天让十三弟找个借口去把她约出来的,没想到,第二天竟然在宫门口见到她了。
  三年一届的选秀今天开始,我一大清早赶到宫里去维持秩序。行了宫门口,却见她跟她表妹在马车旁一会儿瞪大了眼睛,一会儿又交头接耳的,贼笑贼笑。那样子很俏皮。可是,她又不是秀女,不安生在家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我心里闷闷地有些生气,从马背上跳下来,定定地看着她。谁知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怕我犀利的眼神,若无其事的像十三弟一样嬉笑着说她在看美女,还用眼神示意我去看。真是个胆大包天又后知后觉的女人。这些秀女是能叫她这样看的吗?想起她曾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过我和十三弟,几个女人,估计还没有她不敢看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那些个胭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她居然还替我遗憾,说有一大批已经进去了,我看不到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最头疼的就是选秀后,皇阿玛又要塞女人进我的府里去了,德妃和福晋又要在我的耳边磨一阵子的嘴皮子了!要是进府的人是她就好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居然想要娶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女人,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看够了还不回去!”把一只小野猫训得服服帖帖的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可是,这么美,让别人看见了,我岂不吃亏了!先把她吓回去!哪知她竟然装作没听见!我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正对着她的眼睛。多少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臣见了爷都要抖索两下,爷就不信傲不过你一个小丫头!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我心里正要得意,哪知她又不服输地站直了身子。可她终究还是怯弱了,偏转头,故作淡然地转移话题问我来做什么的。我心想不能让这女人看出我的一丝得意,否则她又要跟我强了,冷冷地答她我来当差的。我本来就是来当差的。
  她以为我是侍卫?可听她的语气好像是在为我担忧,怕我进宫晚了受责罚甚至掉脑袋。真是个杞人忧天的女人。进宫前我也得把你送走,否则万一我走了,你惹麻烦怎么办?拿她没办法,只好从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和她的妹妹着手。我冷冷地把两个丫头吓住了,她们却怕她,走到她的两个妹妹身边也不敢吱声。她那两个妹妹没她这么胆大妄为,被我的声音愣住了。我更添了几分寒冷看了她们一眼,她俩乖乖地钻进马车去了。
  见她两个妹妹被我吓进去了,她不但不怕,反而更倔了,像是要跟我示威似的,嘟着嘴唇,直愣愣一点儿也不胆怯地看着我。真是气死人了!我远远地看见十三弟和八弟他们几个骑着马过来了,本想好好教训她一下的,又担心她被那个最花心也最有女人缘的九弟发现了,惹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我一把把她抱起来塞进马车里。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好笑,又不敢笑。总算可以放心了!轻轻地按着她坐下。嗨!真是一个让我拿她没有办法的女人!
  想到十三弟他们也应该近了,我跳下马车,吩咐车夫赶车,让她走得越快越远越安全。
  她听见十三弟的声音,好奇地探出头来,九弟就在身边,我紧张地瞪了她一眼,直到她把车帘放下了才终于放心了。
  “四哥,刚才跟你说话的姑娘谁呀?”十弟愣头愣脑地问我。
  “没有谁呀!你看错了吧!”我装作镇定的样子。
  “我就说了是你看错了,还不信!四哥哪会跟女人聊天呢!”九弟理所当然的笑笑说。
  “好了,该进宫去了!
  十三弟贼溜溜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嘴唇动了动。这家伙刚才肯定看见她了。我瞪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骑上马,拿出那副清冷的面孔出来伪装,大家都没再说什么了。
  终于忙完了这几日,我想着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她呢?我想见她,但我似乎没有理由去见她。想来想去好像都太冒失了。我们两唯一的联系就是还落在她那里的钱袋,她还了钱给我,却没把钱袋还我。可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钱袋去找她,也太小气了点儿吧!她会怎么想我呢!干脆叫人直接把她领进府来得了。也不行!太不慎重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别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就算把她弄进府了,以她的个性,非把我的大门给砸了不可!
  “四哥,你在想什么呢?”十三弟什么时候进来的?嬉皮笑脸的看着我傻笑。
  “我有什么好想的!”我收回思绪,以最快的速度淡定下来。这个弟弟最精,又仗着我疼他,喜欢胡说八道。最不能让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若不是在想一个女人!”他故意把女人说得暧昧悠长,凝着神等着我露馅儿,我强装镇定,淡然地对上他的眼睛。他没等到想要的效果,失望的转移话题,“那就是在想皇阿玛新交给你我的差事了!”
  “什么差事?”怎么忙个没完没了了!
  “山东受灾,皇阿玛要你我走一趟,去安抚灾民!顺便下江南看看去年受灾的地方重建得怎么样了!后天就出发!”他收起刚才的漫笑,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事除了我和十三弟,没人会去,也没人会叫皇阿玛放心派出去了。以前总是心无旁骛的立马就着手去处理这些事情,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舍,有些牵绊,也有些担忧,觉得她是个充满变数、人没有安全感的人。此去几个月后回来,她会是怎样了?
  硬着头皮在江南楼等着,叫秦全儿去棱柱府里找个借口把她约出来,哪怕不说话,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谁知秦全儿回来却说她已经动身回苏州去了,她哥哥八月成亲。她居然已经走了?心里很失落。转念一想,我自己不也要去苏州吗?对这趟出行又充满了期待。
  临行前,我吩咐人在我的书房外种满栀子花。虽然觉得很香,可是太普通了,我以前从没有好好留意过这种花,自从那天遇见她,见她那么喜欢这种花后,就突然冲动的想要把这种花种在自己每天都看得到的地方。
  “爷,现在已经过了种花的时节了!”
  “只要用心,什么事办不成?”
  于是当天,我的书房后的院子就种满了栀子花。
  处理好山东的灾民,满怀期待的赶往江南。谁知还没到苏州,接到京里传来的信说我的长子弘晖夭折了。我的心情一下子低到了谷底。我在他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心血,他竟然这样就离开了。虽然十三弟一再的宽慰我,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到了苏州,我也没有心情再去找她了。每天的忙碌让我暂时性的忘了丧子之痛,也忘了她。
  中元节那天,还是跟着民间的习俗,跟十三弟一起去放河灯。看着河灯渐远,我又想起了晖儿。我现在才发现,我为这个孩子做过的事实在太少了,我对他只有期望,都忘了给他真正的关爱了,我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抱过他。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想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安静地呆一会儿。没料到一转身竟然会遇见她。我曾经日思夜想过的人,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竟忘了要说什么,与她这样平静又忧伤地对望着。十三的声音打破了平衡,她嘴角动了动,眼里有一种淡淡地温柔,我不自觉的想要给她一个微笑。可是一想到晖儿,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晖儿才走,我做阿玛的怎么能这样?为了一个不明心意的女人,我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就忘了自己的儿子?
  她也是来放河灯的吧!我看她也恢复了忧伤,这样定定的看着我。当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脸上的委屈,还有眼角闪耀的泪光。她为什么会哭?如果是因为逝去的亲人,那为何会如此委屈呢?她离开的背影有那么多难言的柔弱,看得我的心好疼!从背后看着她孱弱的背影,越来越浓的伤痛,渐渐颤抖的双肩,当她捂着脸跑着要离开的时候,我明白了她为何会委屈、为何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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