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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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禛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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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进来,我深呼吸平息自己的紊乱的心跳,走过去开门,原来是他的随从。
  “陈姑娘,浴汤我已着人去准备了,这是爷的药,还要再劳烦姑娘了!”说完把药碗塞在我手上,歉歉地离开了。
  我捧着药碗放在桌上,不去看他,他现在估计已经得意的不行了!冲动是魔鬼!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恨不得钻进地洞去!
  “不再逼爷吃药了?”我抬头一看,他什么时候已经下床走到桌前来了,正微微低着头含着浅浅的笑看着我,领口的衣服敞开,露出诱人的春光,散发出他身上特有的迷人气息,我的脸又不由地又烧了起来,低着头把药推到他面前,轻咳了一声,道:“那个,你吃药吧!”
  “唔~你要干嘛?”我被他一把抱起,惊慌地叫了起来,嘴唇被他用温润的吻封住了。
  “彤儿!”他喃喃低呼,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摩挲,呼吸越来越重,密密地吻印满我的脸颊,顺着耳垂一路下滑。我屛住呼吸,不敢乱动,怔怔地抓着他的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邪笑,把我抱起来,压在床上。我红着脸,有些迷离的眼不敢直视他,闭上眼把头偏在一侧。他抚摸的力度越来越大,像要把我揉碎一般,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他。他手上的力度突然撤离了,弹坐了起来,背对着我,盘腿坐着平息自己的心情,歉意地说:“彤儿,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太冲动了!”
  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我轻轻地靠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把头伏在他的后背上,“我没怪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彤儿!”他反身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要让你清清白白的嫁给我,不让任何人说你的闲话!彤儿,等我办完差,跟我一起回京城我们就成亲好吗?”
  “恩!”我轻轻的擦干他额头沁出来的汗水,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这个男人肯为了这样的理由为我强忍内心的欲望,说明他是真的在乎我,是个负责人的人,值得我托付终身。
  “去把药喝了吧!”我突然想起那碗药来,再不喝冷了的话药味儿就更浓,他就更抗拒了。
  “不喝过了吗?”一说到吃药,他就变的像个孩子一样。
  “那是上午的,喝了这一碗就不用再喝了!”我起身下床去给他端药。
  “能不能不喝了?你看我都已经好了!”他看着黑乎乎的药,皱着眉说。
  “哪有好!脸色还这么难看,早上喝过了后也没见你怎么样,不准任性。”
  “那还不是被你气的!我现在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真是头倔牛!你要不喝我真的会生气的!乖乖的喝了好不好?你不好我会担心的!喝完了有奖励的哦!”对于这个强烈自尊的男人,要对付他要么用激将法,要么就用怀柔政策。我偎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满足他大男人的自尊心,成全他征服一个女人的成就感。果然,他皱着的眉舒展开来了,疑问地看着我,“什么奖励?”
  “先喝了药就知道!”我把药又送到他手上。
  他看了我一眼,很无奈地把药喝了下去。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飞快的跑过去给他倒水喝。他喝完水,笑着问我:“奖励呢?”
  “刚才不已经给你了嘛!”我抿着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他会意地笑了起来。
  “躺了一上午了,出去走走吧,呼吸点新鲜空气会舒服些!”我笑着说。
  “恩,也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着走下床来,换了件干爽衣裳带我出了门。
  寒山寺?他把我抱下马,我才看清了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他笑着拉了我的手径直穿到寺庙后院,“休莫!”罗真看见前面那正好有一个小沙弥,便像熟识似的打招呼。
  “施主,你来啦?师傅两天前云游去了,施主可去凉亭歇息!”
  “恩,好,你先去吧!”罗真说完拉着我来到一座简朴秀雅的亭子前。
  “咦?古人不是真的是有亭子就必会置一把琴的吧?怎么这里也有琴呀!”
  “说什么呢!缘觉大师是位得道高僧,我每次来苏州都会来找他学习佛法,大师见我上次来的时候心情不好,说音乐能涤净人间烦恼,于是就放了一把琴在这里让我疏散自己的心结!”
  “原来你精通音律啊!弹一曲给我听好不好?”我好奇渴望的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笑了笑坐在琴前弹了起来。
  那音律越听越熟悉,知道他轻轻的吟唱的时候,我才终于确信了,这不是在兰惠进宫前我弹唱的那首《渌水佳人》吗?如果说那曲子是民间流传的,可那词明明只有我们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才知道的啊!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等他弹唱完毕,我迫不及待的问他是从哪里知道那曲词的。
  “无意间听一位友人弹唱起的!”他笑着抿着上扬的嘴唇看着我。
  “你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思佳人!”
  ???对于那天在场的人,我一一排除后,他说的那位友人是兰惠的可能性最大。三位福晋深居后院,他是不可能结识的,而玉香根本就不爱弹琴,水清一直与我在一起,只有兰惠进宫了,而他也在宫里当差,他才有可能在宫里偶遇兰惠弹唱起这首曲子,可是兰惠明明知道这曲子叫《渌水佳人》啊!
  “你那位友人可是钮钴禄氏?”
  他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答:“是!”
  看来真的是兰惠了。原来他们认识的,可是那兰惠将来是雍正的老婆,我自己都避之而不及,他一个大男人跟兰惠做朋友,被雍正那个小心眼知道了肯定要找大麻烦的,谁让兰惠是他最爱的儿子乾隆的妈呢!我不由紧张的说:“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什么?为什么?”他听了我的话,疑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呢?我怎么说好呢?弄不好他还以为是我小家子气吃醋呢,不过这样总比雍正吃醋还要吃人好多了,于是故意酸酸地靠着他说:“直觉她肯定是个女人,不准你跟别的女人太亲近了!”
  他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淡笑说:“就爱吃没来由的飞醋!既然大师不在,我们回去吧!”
  晚上罗真送我回家的路上,偷偷地抱怨我给他弄的浴汤把他熏得想个女人似的。
  当初大夫开那单子的时候估计就考虑到了我是女儿身,因此用的大多都是花料,各种花香在罗真的身上若有似无的萦绕确实挺别扭的。我凑到他身上闻了闻,不觉笑了起来。
  “这样我们俩才更像一对呀!我是花仙子,你是花公子!”
  听了我的话,罗真的脸顿时就沉了,我总觉得哪里别扭,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想得美呢,明天你就别想用那些花花草草泡澡了,你敢做花花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真的脸色好看了些,捧着我的脸,深深地印了一个吻,“到了,还不快进去!”
  我走了两步,趁他不注意,转身在他嘴唇上又盖了一个印,笑呵呵地跑进门去了。
  一路上哼着欢快的情歌往自己院子走去,刚跨进院门,不经意撞倒在一个身影前。

  对峙

  “彤儿,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被撞得麻木的额头,借着从屋内投出来的灯光,听着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叫了起来:“逸云哥,你怎么来了?”
  “我跟爹都来了,只是到了江苏境内我就先赶了过来看你!你没事吧?怎么老是这样喳喳呼呼的?”说完轻轻地揉了揉我的额头。
  “没事没事!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太意外了。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和哥哥去接你?”
  “我自己快马加鞭的过来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到,就没跟你们说了。我是下午到的,等你一下午都不见人,你去哪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逸云哥边说边跟我进屋。
  “没什么事,刚出去玩了。伯父什么时候到啊?”我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边喝边问。
  “爹估计在月底就会到!回来这么久了,有没有想我啊?”逸云哥在我对面坐下,笑着问。
  “有,当然有了!好想伯母啊,她来了吗?”离开之后真的很想念那个把自己当女儿疼的伯母,在她身上找到一种缺失的母爱。
  “她倒是想来,只是路途辛苦就没让她来了,你要真这么想她,等珏希的婚宴过了,随我一同回平遥去吧!”逸云哥捧着茶杯淡淡笑着看着我。
  想到他那个二哥,我心里不免泛起了疙瘩,尴尬地笑着不答。
  “小姐,浴汤备好了,您现在要去洗吗?”彩蝶站在门口问话,我看了一眼逸云哥准备说等下再去,逸云哥站了起来,笑着说:“今儿个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
  逸云哥这几天吃过早餐就会过来找我,然后一起陪着爹下棋、钓鱼、聊天,他的连珠妙语总是把爹逗得乐呵呵的。罗真说皇上下旨要他和罗祥尽快办完差在八月前要动身回京城,本来他们还要去一趟杭州的,罗祥主动说他一个人去就好了,于是两人就分工合作,他留在苏州了,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因此这阵子他都很忙,我每天晚上的时候才能见到他,白天就陪在爹身边好了,以后能陪他的时间可能也真不多了。
  “彤儿,你怎么都不说话,你个人在旁边偷笑什么?在想什么呀?”逸云哥突然间转过脸来问我,爹也跟着看向我,笑着说:“难得彤儿也会跟着逸云陪了我这么些天,也够了!逸云,你带着出去彤儿出去玩吧,不用耽误时间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要再不放你们出去,估计我的彤儿又要跟我闹了。”
  “爹,您怎么这样说呢!我是真的愿意留下来陪您的。以后不能常陪爹,爹您怎么能赶我走呢?”我以前闲不住是因为对外面的事物好奇,现在好奇心已过,而且等哥哥成了亲我就去京城跟罗真一起生活了,我是真的想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钓鱼,陪他下会儿棋。哥哥每天不仅要管外面商铺的事,结婚的事也有很多要他亲自去准备的,根本就没时间闲下来,爹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肯定是很孤独的。我在内心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我的亲爹了,他那么疼爱我,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陪陪他呀。
  “彤儿,爹知道你孝顺,瞧你认真成那样!可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你始终都是要离开爹的,爹看得开的,只要你过的开开心心的,爹也就开心了。你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年轻人都闲不住,你们肯陪我这么些天,爹已经很满足了。去吧,去吧!”爹起身站起来,去取了鱼竿,笑着说:“我要去找刘兄钓鱼去咯,你们天天来陪我,害得我把老朋友都冷落了!”
  “爹!”“伯父!”我和逸云哥同时叫了出来。
  “好啦好啦,你们出去吧,不要再管我了!”爹向后甩甩手往刘大伯的院子走去了。
  我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那么倒霉,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玩的好了,本想找个借口推辞,可逸云哥一脸的似乎要我当东道主的期盼,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理由好,就与他在街道两旁的柳树荫下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罗真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虽然知道他现在一定在外面忙,我还是刻意往他客栈的相反方向走。以他的小心眼,要是看见我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逛街,一定把我们都杀了。
  苏州的景致很好,不仅大富人家家里的园林风光秀丽,街道两侧也是绿树成荫,青石板路旁清澈见底的河流在城中寂静无声的穿梭流淌,每走一段路,便可看见一座景致典雅的石拱桥架在两岸,桥上不时会有三两个俊秀清婉的姑娘,撑着碧色的荷叶伞,驻足在桥上,看着河心的游鱼巧笑。原来并曾不留心,这城中也有比家里还精致的园子。树荫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热了累了便在此处歇息,三三五五的一堆人凑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朴实热情的笑声随着杨柳在清风中摇摆飘曳。我与逸云哥相视一笑,继续安安静静地往前走,谁也不愿打破这安谧祥和的温馨氛围。
  来到在园中的一处凉亭,远远便闻到一股沁人的墨香,走近一打听,原来是一群文人在这里吟诗作乐。我与逸云哥好奇地钻了进去。
  看见石桌上堆了一沓子的诗稿,我凑过去低低地读了出来:
  小院栽梅一两行,画空疏影满衣裳。
  冰华化雪月添白,一日东风一日香。
  这首诗不是“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写的吗?当初读这首诗的时候就被诗中清新高洁的诗境吸引,因此记忆深刻。难道他也来苏州参加这个诗会吗?真想亲眼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个帅哥。于是指了指那首诗,问道:“请问这首诗是谁做的啊?”
  “这首诗是安徽的汪兄所作!”一个大概二十还不到的青年才俊上前来笑着答话。
  “他人呢?”我真想目睹一下这个怪人之一的庐山真面目,睁大眼睛看着他。
  “可惜汪兄作完此诗便辞行上扬州去了!”年轻的小帅哥遗憾地说。要是我早点出门就好了,兴许还能见他一面呢!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汪兄此诗确实绝妙,姑娘能读懂喜欢这诗想必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不如姑娘也来吟一首诗大家一同鉴赏?”帅哥一脸真诚的看着我,把我心里看得毛毛的,早知道就不过来凑这热闹了,一群男人在这里吟诗,我凑合过来怎么想怎么别扭。可人家那么谦谦有礼的,我又不能就这样转身就走,于是无可奈何地说:“诸位都是名扬大江南北的才俊,我一个小女子哪敢在你们面前献丑呢!这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
  身后一阵喧哗,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难道是在骂我?这一趟真是来亏了!早知道就不好奇汪士慎长什么样子了,看他老年时的画像估计也长得不怎么样,害得我现在进退两难。
  “姑娘何必如此谦虚呢!大家都是以诗会友,以诗娱情,并不曾计较高低。姑娘若不嫌我等众人学浅就不要再推辞了!”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中年学者上前来谦和地笑着对我说,众人都跟着点头,把我推向了一个更尴尬的境地,我苦着脸向逸云哥求助,用眼神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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