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驯服孤傲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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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驯服孤傲冷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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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的手串很特别。”洞中的人凉声应了一句。
萧策眉头蹙了一下,那个人语气骤然变化,好像对这串手串非常的感兴趣。难道他是从手串上认出了薛灵儿的来历?
薛灵儿犹豫的看着萧策。
“怎么了?”萧策垂下头问她。
“这串手串对我很重要。”薛灵儿低声回答。
“我知道。”萧策一笑。他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提及这个手串时候的表情。那种忧伤就好像有形有质一般笼罩在薛灵儿的身边。
于是,萧策将手伸在薛灵儿的面前:“你能相信我吗?”
薛灵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顺从的将手串放在萧策手里。她知道,之所以萧策如此做,是因为程兰和唐谦还在洞中,而洞里的这个人一清二楚。他能够如此不掩盖行藏的跟在萧策和她的身后,正是因为程兰和唐谦的性命握在这个人手里。
“这位前辈,这手串对我的朋友十分重要,所以若稍有差池请恕晚辈冒犯。”萧策对着洞里拱了拱手,反手一扬,手串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线条,之后便没入了茫茫的黑色之中。
薛灵儿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却并没有听见手串落地的声音。
洞中的人忽然没有了声音,薛灵儿一双眼睛瞪得铃铛一般,手不断的绞缠着,生怕那手串自此一去不回。
“不错,是这个手串。”洞中蓦然传出一声长叹,一道血红色划过,手串自洞中直飞了出来,萧策随意的伸了一下手,手串恰好落在他掌心。
“给。”萧策仍旧将手伸在薛灵儿面前,掌心安静的躺着那串血玉手串,就好似从没离开过他掌心。
“小姑娘,你与夜刃的月晴梅是什么关系?”
月晴梅?萧策怔了一下,他行走江湖,自然听过这个名号。夜刃乃是王朝皇室薛家中的一脉所立,而后便流落在了江湖之上,成为了一个江湖组织。而月晴梅正是这组织的首领,曾经以一把短刃威震江湖,出了名的冷面罗刹。
“她……”薛灵儿犹豫着不想回答。从五年前那天之后,再没有人问过她关于月晴梅的事情,也再没有人知道她与月晴梅的关系。
“说。”洞中的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耐心,吼了一声。声音在洞里面来回晃着,震得人耳朵生疼。
薛灵儿连忙捂住耳朵,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萧策忙回身揽住薛灵儿,手中运了内力缓缓的输进薛灵儿的体内。方才那一声吼那个人用上了内力,力道传进薛灵儿的耳中,劲道直透全身,自然会引起她的不适。
“好些吗?”见薛灵儿放下手,萧策有些紧张的问。
薛灵儿点了点头,又听见洞中的人冷声笑:“好小子,年纪轻轻内力能如此深厚,倒是我刚才小看了你。”
“不敢,只是阁下与月晴梅又是什么关系?为何对我的朋友有此一问?”
“月晴梅,月晴梅。”洞里的人忽然发狂了一样狂笑了起来。“月晴梅,你可还能记起我吗?”
萧策和薛灵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怕这个人是与月晴梅有仇。
“你与月晴梅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手上会有她从不离身的避毒手串,而且这其中竟然还带了血迹?”
“她是我母亲,这血迹就是她的。这个答案你觉得满意吗?”薛灵儿冷声回答,语调平静得近乎死寂。
什么?连萧策都有些吃惊。莫非薛灵儿并不是已故王妃的女儿?
“她嫁了薛靖远想必也不会幸福吧。”洞中的人长叹一声便再不做声。
薛灵儿思忖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前辈与我母亲是故交?那为何会栖身在这山洞之中?”
“我中了毒,眼睛再不能见光。总是要离她近一些才安心。”洞中的人怀念的回答。
看来竟是一位痴情二郎。薛灵儿抿了抿唇,回答:“前辈中了什么毒,我有一个医术很好的朋友,也许可以为前辈看一看。”
“你尚且不知我与你母亲是敌是友。”
“但总归是母亲的旧交。”薛灵儿浅笑着回答。“母亲去世近十载了,生前我与母亲也是聚少离多,能多听听当年的母亲也是好的。哪怕,是从她的敌人口中。我相信,我的母亲即便是在敌人眼里也是一位让人尊敬的对手。”
萧策在一旁静默的看着此时的薛灵儿,她竟好似一瞬间长大了一般,浅笑柔声,退却了在自己面前的灵动与活泼,变得沉静,也变得让他看不透。
“没什么好说的。”洞中的人恼怒的回道。
碰了一鼻子灰,薛灵儿无奈的冲着萧策做了一个鬼脸。
萧策忍着笑意,上前一步道:“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们就告辞了。还希望前辈手下留情,能够让我的朋友安然离开。”
“你的朋友?你是说那一男一女?”
“正是。”萧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已经被人带走了。”洞里的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第十六章 洞中怪人的身份
“你说什么?”薛灵儿惊呼了一声,错步就要上前问个究竟。萧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薛灵儿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
“前辈可知道他们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不知道。”洞中的人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句。
萧策略略思忖了一下,回头对薛灵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几乎是第一时间,薛灵儿一把抓住萧策的手臂,生怕萧策抬脚就走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萧策无奈的叹了口气:“虽说程兰和唐谦都受了伤,可能将他们两个人带走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你不会武功,跟着去也无益,万一受伤我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薛灵儿愤愤的松开手。“萧策,跟你出来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都无关。便是我在随你闯荡江湖之时殒命,我父亲也绝对不会牵扯于你。”
“灵儿。”
“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好,自此我们分道扬镳,生死自负如何?”
“哈哈哈。”萧策尚没有开口,洞中的人已经大笑了起来。“好,你这性子像你母亲。”
“不。”薛灵儿断然否定了他的说法。“若是我母亲,此时定然已经转身径自进洞中一探究竟。而我,还没有这个勇气。”
“这么快就开始欺师灭祖,薛灵儿,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教你武功了。”萧策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薛灵儿偏了头看着萧策,咬着唇不说话。
“去也可以,不过你得听话。”萧策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向来都是无可奈何的,只得与她约定好规章,不然临阵对敌,她拖累自己事小,若真的伤了她才是大事。
“好。”薛灵儿应得也很爽快。
萧策伸手抚了抚薛灵儿的发心,对洞中的人道:“晚辈打扰了,还请前辈放行。”
洞中的人默然无声,好似没有听见萧策的话。
“前辈?”萧策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句。
“走吧。”洞中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萧策凝神细听,能够听见人的脚步声传来。莫非这个人要为他们领路?
“我们走吧。”薛灵儿用手碰了碰萧策的手臂。
萧策点头,拉着薛灵儿再一次进入山洞中。
洞中的人有意将自己的脚步放重,他清楚以萧策的功力是能够听见这细微的声音的。以这声音领路他也不必再说什么。
前面有人领路,萧策仍旧走的非常缓慢,一方面是照顾薛灵儿的步子,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分神探查周围的情况。直觉告诉他是可以相信这个生活在洞中的怪人的,可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到了。”前面的脚步忽然停住,萧策和薛灵儿也跟着停住。
前面确实已经能够看见光亮,薛灵儿心里惦记着程兰,听见一声到了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心急之下并没有顾着脚底下,一脚踏在石头上,忽然整个身子都向一旁栽了过去,眼看着头就要撞在凸起的岩石上。
“小心。”
“灵儿。”
萧策的声音与另外一个声音一起响起,萧策迈出的步子才落地,身侧一道黑影早已经冲着薛灵儿掠了过去。
是那个一直在洞中的人!瞬间,萧策掌心凝气,浑身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一双眼睛盯着那个黑影和被他抱在怀中的薛灵儿,犹如一头伺机捕杀猎物的猎豹。
薛灵儿眼看着要栽下去的瞬间,只觉得腰上被扶了一下,转过身正对上身后人的脸。
光从洞口一直落进来,昏暗却已经足以视物。眼前的人面上交错纵横着疤痕,盘根错节如古旧树林中绞缠了上千年的树根。唇和鼻子都被利刃削去了一半,而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两个黑色的洞,空自睁着但没有眼珠。
“啊!”薛灵儿骤然对上这一张如同鬼魅的脸,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那个人也受到了刺激,忙松开薛灵儿,不见如何动作便退回了黑暗之中。
“灵儿。”萧策连忙上前扶住薛灵儿。
薛灵儿浑身颤抖着,一双手死死的抓住萧策的衣襟,双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呵。”洞中的人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对,对不起,前辈。”缓了一会儿,薛灵儿低声开口道。
“你不用道歉,世人皆重容貌,我这副样子即便是鬼见了也会退避三舍,更何况你一个爱慕清秀儿郎的女子?”那个人的声音越发冷了,话搅合了洞中的凉气传到薛灵儿的耳朵里。
“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薛灵儿忙从萧策手臂中挣扎出来,对着漆黑的洞扶膝一礼。“骤然见前辈容貌确实吓了一跳,但是前辈为我们指路,灵儿心下感激还来不及,绝对没有看轻前辈之意。”
萧策在一旁听着,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俯下身扶起薛灵儿,他对着洞中的人道:“只怕看轻前辈的正是前辈自己。晚辈斗胆说一句,若今日无冤无仇,前辈对我等出手,那么即便你貌似潘安,晚辈一样心中鄙视,不屑一看。”
言下之意已经明了,他与薛灵儿一样,都很清楚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看手法,抓走你朋友的人与时常穿过这山洞的,是同一批人。”
时常穿过这山洞的?是赤骏寨的人?薛灵儿不解的拧了眉头,她是亲眼看着赤骏寨的人被杀光的,难道他们之中有幸存者,所以找到了二当家的并且将他带了回去?
“身法敏捷,行动迅速,轻功甚好,每一次行动都非常有规矩条理,进退有序。前辈,晚辈说的可对?”萧策不缓不慢的开口道。
“不错。”
萧策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底。这洞中的人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听觉却是顶好的,单凭脚步声足以判断出方才萧策说的这些。
“你怎么知道的?”薛灵儿好奇的看着萧策。
“目前看程兰与唐谦并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在这里等到天黑。”萧策信心满满的说道。
薛灵儿并不明白萧策的用意,但她心里清楚,萧策敢如此说,一定就真的确定唐谦和程兰二人是安全的。
于是,萧策和薛灵儿捡了一个地方坐下。萧策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安然平静的睡着。
薛灵儿可没有他那样的从容,心里烦躁得坐卧不安,索性站起身来向着洞中走了几步,找了个地方坐下。
“前辈,您和我母亲是故交,您能给我讲讲我母亲的事情吗?”
洞中的人没有回答薛灵儿的话,洞中只能听见薛灵儿轻悠悠的声音。
“我虽然从小和娘生活在一起,可是她似乎总是很忙,没有时间理我,也不常在家。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怨恨她,觉得别人都有娘陪着,可就我没有。后来我才知道,娘是为了保护我。”薛灵儿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玉手串。
“晴梅她……是怎么死的?”洞中的人嘶哑着声音问。
“我们被偷袭,娘为了保护我,才被杀的。”薛灵儿似乎说得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情。可是,死死陷入掌心的指甲所带来的疼痛是那样的隐秘而清楚。
“是什么人?你可给她报了仇?”
薛灵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谁,爹追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只知道是江湖上的恩怨。”
洞中传来拳头砸在石头上的闷声,薛灵儿的心一紧,慌忙站起身来要向洞中走去。
“晴梅执掌夜刃,在江湖上树敌无数,怪我,怪我没有在她身边。”洞中的人长叹一口气,语调之中隐隐带着些颤抖。
“前辈……”
“你爹呢?晴梅出事的时候,薛靖远在哪儿?”骤然一道风掠过去,薛灵儿醒过神时,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掐在了自己脖子上,而且越来越用力。
“前,前辈。”薛灵儿挣扎着,努力想要让眼前的人镇定下来。可他只是用空洞的眼眶盯着自己,好像想用漆黑的眼眶将自己吞噬。
“薛靖远呢?他不是说会好好照顾晴梅一生吗?这就是他承诺过的?”面前的人越来越癫狂,本就骇人的面孔因为激动更加的扭曲,露出让人胆寒的狰狞。
“前辈手下留情,她可是你师妹的女儿。”萧策察觉生变,翻身立起上前几步道。“林前辈,你若再继续用力,月前辈唯一的血脉就会在你手中断送。”
他是娘的师兄?薛灵儿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的母亲似乎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亲属九族,更没有兄弟姐妹。
“我,我不是,我不是林长风。”林长风陡然松手,宽大的黑色长袍一展,鬼魅一样退回了黑暗之中。“你们滚,滚得越远越好。”
薛灵儿脱力的沿着山壁滑坐在地上,手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萧策忙上前,俯下身仔细看她是否受伤。
“还好吗?”
“嗯。”薛灵儿点头,借着萧策的力道站起身来。
“前辈,若是无法忘记,逃避又何如去祭奠一番呢?”
薛灵儿闻言,接着道:“我娘葬在夜刃组织旁侧,相信您找得到。”
“薛靖远竟然没有将晴梅葬入薛家祖坟?”林长风咬牙切齿的问。
薛灵儿眸色黯然了一下回答:“是我娘的临终遗愿。本自江湖出身,希望归于江湖。”





第十七章 谁守株待兔了谁
“你们可以走了。”林长风冷声丢下这一句话,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薛灵儿仍旧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一面抬起头来看着萧策。他是怎么知道洞中这个怪人的身份的?
“我们走吧。”萧策抚着薛灵儿走到洞边,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伸出手恰好能够握住生长在洞边的藤蔓。
“凭借这藤蔓上去,若是上面有人等着我们怎么办?”
萧策倒是没有想到薛灵儿能考虑到这一层,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薛灵儿白了萧策一眼:“一副孔老夫子的口吻,什么时候改行做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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