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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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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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罢。”
  弄蕊经这一闹,早吓得不敢似从前那般骄了,听了这话也只好哭,不敢则声。
  又见秦中月瞧她道:“今儿的事就这样罢了,只是你若敢在夫人跟前露风儿,我也就顾不得大闹一场了,那时便是夫人肯饶你,我也是不依的。”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四人见他去了,都松了口气。弄蕊只含恨瞪着云楼,却不敢再闹了,又来与燕钗磕头,燕钗忙拉起来,叹道:“只劝你们从此安份些,都省省事罢。”说着便拉她去梳洗。
  那边霞影也拉着云楼到外间房里,叫小丫头打水来梳洗,劝她道:“且忍耐几日,公子这是动了真怒,必是要打发了她的。她再这么闹下去,真真是作死(注1)呢!人作祸,天来收,她只想把你闹走,倒不知越是闹的人,越是留不住,只走着瞧就是了!”
  云楼见霞影这般维护,张口欲说两句感谢之语,忽想起林姨娘提醒她小心的话来,又瞧着霞影满脸关切,竟不知该不该疑她,心里反复思量了几个过子,越想越疑起来,只说道:“多谢姐姐了。”
  霞影也未觉怎么,云楼一时又自悔不该疑她,一时梳洗毕,霞影便叫她且出去散散闷,云楼只得依言出来。
  因只是顺脚随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东西两院间的小花园子来,才一上了小径,忽见两个女孩子携手从前头来,云楼认得是秦中玉房中的大丫头碧藕和香痕,便上来问好。
  她二人只笑嘻嘻的,云楼瞧着两人面上一团喜色,不知何事,疑惑道:“姐姐们哪里去?可有什么喜事么?”
  两人只管红了脸,也不答言,笑着跑了。云楼越发纳闷起来,瞧着她二人似是从上房那边来,便也往那边走去,要瞧瞧是什么喜事,走了一段,忽见秦夫人房中丫头浣花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捧着些东西,云楼便站住问好。
  浣花见了她,也便站住,笑问:“哪里去?”
  云楼道:“没有什么事,霞影姐姐叫我出来散散。姐姐哪里去?才我见了二公子房里的碧藕姐姐和香痕姐姐,一脸喜色的,问她们又不说,我只疑惑着呢。”
  浣花笑道:“可不是喜事么!才刚夫人叫了她两个去,说二公子已跟夫人说了,将她两个开了脸放在房里,又将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给了她两个使,如今又叫我送些赏去与她们,她两个可不欢喜么!”
  云楼听了,却只管出起神来,又听浣花笑道:“你这丫头,羡慕了不成?你放心罢,将来你们这几个大的,大约都要留的,你只等着好儿罢!”
  云楼听的怔怔不语,浣花将手在她面前摆了摆,她竟纹风不动的,浣花倒诧异道:“这丫头欢喜得傻
  了不成?”
  又凑近来瞧了两眼,见云楼只是呆呆的,她便也不说了,笑着自去了。
  这里浣花去了,云楼自己茫然走了两步,禁不住一歪身子坐在一块山石上,想着方才浣花说的开脸放在屋里的话,竟不知是何滋味。
  乍听来自是喜事,然细想却又不知究竟是不是喜事:一个丫头,能挣得这个份上,作个通房,也是半个主子了,然而想想将来秦中玉成亲,那娶了来的才是他正房夫人, 碧藕香痕两个又算什么呢?若好,跟他一辈子,尚不知结果如何;若不好,转身又不知卖与谁家,那时又怎样呢?
  且不说她两个,自己如今在秦中月房里,与他虽有情意之语,然将来便是当真跟了他,也不过像碧藕香痕两个一般罢了;何况又有诸般不如意处,譬如今日只一弄蕊,便闹得她不得安生,倘或将来娶了个厉害的少奶奶,那时可怎么样呢?
  这般反复思量、设想开去,竟是想不出一个可保万全之法来,正自胡思乱想,忽然有人在后拍了她一把,笑说道:“姐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云楼被这一拍吓了一跳,才一回头,只见……
  作者有话要说:注1:作字读zuō,一声,即胡闹的意思,词例如作死、作祸、作妖儿等。


9、九、痴丫头一念入魔障,余小姐苦心为经营

  却说云楼正自思量终身,没个万全之法,忽被人拍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却原来是含珠。
  因这些日子她与含珠时常一处玩,故已很是相熟了,此时见了,便笑道:“死丫头,吓了我一跳。你作什么来?”
  含珠笑嘻嘻道:“我们小姐打发我给三公子送东西,我送去了,因不见你,问霞影姐姐,她叫我园子里找你来,我便寻来了,谁知见你在这里发呆,我就悄悄地绕到你身后,吓一吓你。”
  云楼听了,因近日影影绰绰地听得说秦度似有意将余霜纨许与秦中月,今又听含珠如此说,便猛地触动心事,因问道:“霜姑娘打发你送什么东西?”
  含珠道:“是字帖儿。”
  云楼忙问道:“你可瞧见写的什么?”
  含珠摇头,疑惑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我瞧着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你说与我听听,我给你出个主意。”
  云楼摇摇头,沉思一回,起身道:“也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罢。”
  含珠见她分明有事,只是不说,自己倒也不好问的,便只点点头,两人一道往余霜纨处来。一路无话,进了院里,恰遇见余霜纨的丫头秋绡从房里出来,瞧见云楼,便笑道:“云楼来了?我正有事找你,来得倒好。”
  云楼便问:“姐姐找我作什么?”
  秋绡便招手道:“你来。”
  云楼疑惑着,跟着进了屋子,便见秋绡从镜奁里拿出一个小盒儿来,打开,里面放着几枚各样戒指,秋绡便拿出三个,笑道:“这是前儿我们小姐给我的,叫我送些相好的姊妹,我想着你每常过来,我们也常一起玩的,就送你一个,再另给你两个,送你屋里的两位姐姐罢。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若不嫌弃,就拿着。”
  云楼只好接着,说多谢,又笑道:“即是姐姐的心意,我就领了,只是我没什么好东西给姐姐的,只好明儿绣些玩意儿送姐姐,权当我的心意。”
  秋绡笑道:“这样才是。这是我们每常好的缘故,究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不过送个心意罢了。”
  云楼又道谢。秋绡便笑说:“以后只管多往我们这里走走,一处说笑解闷才好。”又说了几句话,云楼因听里面无人,便问道:“霜姑娘不在家么?怪静悄的。”
  秋绡道:“小姐往夫人那里去说话了,想是该回来了。”
  一语未了,只听院子里含珠说“小姐回来了”,秋绡笑道:“才说着,就来了。”说着忙迎出去。
  云楼也忙跟着接出去。余霜纨瞧见云楼在这里,便站下,含笑道:“来找你姐姐玩了?你们公子好?”
  云楼回说好,又说:“我们公子叫我问姑娘好,若闲了
  ,请姑娘常来坐坐,大家一处说笑。”
  余霜纨微笑点头,见秋绡掀了帘子,便招呼进来坐,云楼因说要回去了,便告辞出来。
  含珠送出院门,云楼低头思量半晌,且不走,却长叹一声,滴下泪来。含珠见这样,忙问是怎么了。
  云楼便说:“好妹妹,方才你问我的心事,不是我不愿意说与你,只是怕我说了,叫你为难,因此我只不敢说。”
  含珠便说:“这有什么?从我来了这里,只与姐姐最好,姐姐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姐姐若不说与我,还说与谁去?姐姐只管说,若我能帮得上,决不推辞半分。”
  云楼点头叹道:“我知道你待我的心,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说了。我且问你,你可听说老爷有意思将霜姑娘说与我们公子的事?”
  含珠摇头道:“没有听说。果真说准了么?”
  云楼道:“虽未准,大约也差不太多了,只看余姑太太与姑娘的意思罢了。我因想着我现是三公子房里的人,三公子如今也十四岁了,不过一二年间就要娶亲,我只怕娶得个厉害少奶奶,那时日子岂不难过。所以我想求你留心,听听这事可准不准,若果然是定了你们小姐,我就不愁了。”
  含珠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替你留心着就是了。我们小姐最是温柔安静的,若果然是,你就只管放心罢。”
  云楼点头道:“我的心事,就都在妹妹身上了,好歹留心着,听准了告诉我。”
  含珠只说:“放心就是。”又安慰了她两回,看着她去了,方回来。
  因见院内无人,又记挂着云楼嘱咐,便悄悄走至窗根底下,只听屋内说道:“小姐去了这半日才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又听余霜纨道:“也没什么事。”停了半晌,又说道:“今儿我去了,才说了一会儿话,舅母屋里小莲便回说碧藕香痕两个来了。舅母便叫进来,说将她两个开了脸,给二哥哥放在房里。我只疑惑着:给二哥哥放屋里人,这话怎好当着我说的,只怕有些别的意思罢?”
  秋绡笑道:“小姐虽是姑娘家,倒也不是外人,这也没什么。”
  余霜纨便不言语,半日,方说道:“东西可打发人送去了?”
  秋绡道:“打发含珠送去了。”
  余霜纨道:“回来可说什么没有?”
  秋绡道:“和云楼一起回来的,我因看见云楼,想着把前儿那戒指给她,还没问。这就叫她进来,问问罢?”
  含珠听得要叫自己,只怕被两人发现自己在窗下偷听,忙回身悄悄地往院里挪,不提防碰了个花架子,上面那喷壶便没站住,砰一声掉下来,秋绡便叫:“谁在外面?”
  含珠见躲不过,
  忙接声笑道:“是我。我过来浇花,不提防把架子碰了,喷壶掉下来了。”
  秋绡便出来招手,道:“正要找你,快来。”
  含珠进来,见了余霜纨,道了万福,余霜纨便问:“你今儿送东西去,谁接着的?”
  含珠答说:“是霞影姐姐。”
  余霜纨便问:“三公子不在家?”
  含珠道:“霞影姐姐说,三公子刚出去了,说等回来了来道谢。”
  余霜纨微点点头,出了一回神,道:“你去罢。”
  含珠慢慢地退出来,只听里面说:“小姐别急。今儿云楼来还说,三公子问小姐好,说小姐若得闲儿就时常去一处玩呢,可见待小姐好了。”
  余霜纨低叹了一声,道:“你哪里知我的心事!”
  因才打屋里出来,含珠便不敢再听,回自己房里去了,一路走着,心下也一路纳闷,忽又想起碧藕香痕两个大喜,便想着素日也是来往的,不如此时给她两个贺喜去。一面想着,一面便往西院去,不提。
  且说秦中玉这边因碧藕香痕都要明堂正道放在屋里,登时忙起来,又是打扫屋子与她两个,又是另挑丫头服侍秦中玉,又是置办些家伙装点屋子,秦夫人又叫晚饭不必来一处吃,叫厨房另做了送到西院里,且备上酒来。
  香痕因是卖倒了的死契,且不必提;碧藕却并未卖身,只算作个长工,因而又打发人与她父母说了,并送了赏与她父母。
  一时都齐备了,秦度也赏了东西,又叫过他来,吩咐些话。秦中月与余时也已闻知了,亲来贺了喜,也备了礼送来,每人吃了一杯酒便去了。
  各处都忙完,便是晚饭时候,厨房送了酒菜来,将一张小圆桌摆在院内,秦中玉与碧藕、香痕一起坐了,斟上酒吃了一杯。
  秦中玉因瞧两人换了妆束,挽起发来,绞了脸细描画了,比往日更觉娇艳,且添了含羞媚态,更有几分动人,便笑道:“我早说必不亏了你两个,如今怎么样?”
  二人听了这话,脸上越发飞红,香痕便娇声道:“奴婢们早死心塌地跟定了公子了,还说这话作什么。”
  碧藕也垂头含笑道:“今后这一辈子都仰仗公子罢了。如今我也没了别的想头,只盼着娶个宽大慈厚的少奶奶,就不求什么了。”
  秦中玉便叹道:“你放心,娶得个什么样人,我虽做不得主,这院子里只怕我还做得了主。便是有些委屈,我照顾周全着,也就是了。”
  碧藕柔声道:“只看公子的心罢了。”
  秦中玉点头道:“只管放心。”
  香痕笑道:“有公子这句话,便没有什么不放心了。只是公子若再给些恩德,那时才真正长长久久地放下心来
  呢。”
  秦中玉会意,笑道:“你这么急!若要,值什么,只怕你生不过来。”
  香痕红了脸,挨近脸来,低笑道:“我怎么不急?那一次我只怕就有了,谁知竟没动静,我怕我没这个福,只想着快些试试才好。”
  秦中玉笑搂了她道:“不过一次,哪里就有了!我和你碧藕姐姐已是三五次了,还不是没有动静。”
  香痕只把脸埋在怀里低笑,碧藕却也红了脸,笑道:“提这个作什么。也罢,这丫头既这么急,今夜就让她罢,免得日后说我占先儿。”
  秦中玉笑道:“我竟不知你这么贤惠。我敬你一杯。”说着举杯,碧藕忙陪着喝了。
  当下三人又说了些闺房之事,其中诸多香艳之语,只待看官各自领会,且不提。
  


10、十、苦孀母苦心密筹划,忠小婢忠诚出机心

  因转眼八月九日,正是秋闱之期,秦度一早吩咐过,今岁秋闱令秦中玉与余时皆赴试。
  秦夫人原也想着令秦中月也去的,因秦度说道“月儿今年尚小,功课也只平平,不若用功三年,待下次一举成名才好”,便只得罢了。
  因又提起余时与秦暮颜的婚事来,秦度说:“我瞧着那孩子还好。等下月忙过了玉儿的事,你便也预备着,拣个日子定了罢。”
  秦夫人答应着,笑道:“我就说这门婚事很好。”正说话间,人回余姑太太、余姑娘来了,秦夫人便命请进来,只见余姑妈扶着余霜纨进来,彼此问过好归座,秦夫人便笑道:“已打发哥儿起身了罢?”
  余姑妈笑道:“已打发他同你们二哥儿一道去了。”
  秦夫人笑说:“这一去,必是扬名显身的了,妹子再不必愁了。不止不必愁他的前程,我告诉你,另有一件喜事呢!”
  余姑妈忙问是什么,秦夫人便笑瞧着秦度,秦度微笑道:“且待时儿回来再说罢,也好叫妹妹好生欢喜欢喜。”
  余姑妈便猜着□分,也笑道:“哥哥嫂子既说是喜事,不必问,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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