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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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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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楼道:“娘娘。奴婢才从王府回来,世子若有信要给娘娘,叫奴婢带了就是了,怎会叫一个生人带信?而且这信里……娘娘看看就知道了。”
  
  怡妃听说,将信打开看了,才瞧了几眼,就顿时脸色一白,又惊又急,道:“这……哥哥怎会写下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那信中将李重明好一番诽骂,说他冤枉忠良、亲近奸佞,句句都是犯上忤逆之语。
  
  云楼叩头道:“娘娘!只怕这信不是世子所写,是有人意欲陷害世子和娘娘!”
  
  怡妃道:“可这……这好像果真是哥哥的笔迹……”
  
  云楼道:“娘娘想想上次那字条之事,那字条上的字迹,不也与世子的笔迹十分相似么?那字条自然不是世子所写,想来这信,也是有人刻意作假。”
  
  怡妃闻言怔了怔,不由点头。上次她拿到那字条,一时气过了头,并未认出那笔迹与周平卿的笔迹相似,否则也不会送到皇上面前。如今经云楼点醒,方明白过来:这定是有人模仿周平卿的字迹,以此来嫁祸于他。
  
  但上次李重明便说过,周平卿的笔迹风度骨格特异非常,并未听说有人能模仿,这模仿之人,又是谁呢?
  
  皱眉苦思之间,只听云楼又道:“娘娘,如今此人陷害之心已是十分明白了,这一次虽然奴婢警觉拦下了,却不知这人下次还有什么招数。何况世子的冤屈一直未雪,娘娘……可有什么主意?”
  
  “这……”怡妃想了想,道:“此事既是你发现的,你可有什么主意?”      

61、第二十四章

  皇上今日驾临秀清宫。
  
  李重明到的时候;怡妃正对镜细妆;听见内侍传报,忙迎出来;才到寝殿门口;望见李重明自前殿大步走来,便福身作礼;口中道:“皇上万福金安。”
  
  李重明随口道了一声“免礼”,便到里面坐了。怡妃随着进来;面上一片平静;说道:“皇上这些日子没到臣妾宫里来;怎么今儿有了空?”
  
  这话说得难得的温柔,李重明抬头细瞧她;只见她今日穿一身玫瑰紫色广袖宫装,薄施粉黛,一双明眸不似往日艳光充溢,显得脸色略苍白了些,不由微动了怜惜之意,口气也更柔和三分,说道:“朕来瞧瞧你。你这些日子倒像是瘦了些。”
  
  怡妃听了这话,心中一酸,本待说两句气性的话,但想起今日之事来,少不得耐下性子来,微微一笑道:“那是皇上许久不见臣妾的缘故罢。臣妾瞧着皇上像是也清减了些呢。倒是前儿见了娴妃妹妹,有了身子的人,看着还富态。”
  
  李重明微笑道:“你说了,朕才想起来。听皇后说,前儿由她出面,替娴妃与你说和,还说你们已经摒弃前嫌,从此亲亲热热,也不知是不是哄朕呢。”
  
  怡妃越发放柔了声音,笑道:“说什么嫌不嫌的话。皇上是知道臣妾这性子的,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何曾当真跟谁结过仇呢?何况娴妃妹妹温柔知礼,先前不过是些误会,臣妾也并未记恨过她,想是娴妃妹妹过于小心了,还当臣妾是认真与她过不去呢,这才请了皇后娘娘说和。其实哪里用什么说和。”
  
  李重明点头叹道:“朕知道,你是一片天真的人,说风就是雨,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听你这样说,朕就更放心了。”
  
  怡妃微笑得温柔清爽,果真是一片天真的模样。李重明瞧着她,忽然又叹了口气,皱眉道:“只是平卿……罢了,朕听说他病了好些日子,如今可好些了?”
  
  怡妃色转忧愁,拿帕子拭了拭眼睛,低头道:“臣妾打发了身边一个宫女去瞧,回来说,哥哥卧病月余,几乎连床都下不得,大夫日日瞧着,天天吃着药,究竟也不知怎么样。臣妾……臣妾心里难受得很。”
  
  李重明闻言默默叹息一声,未说什么。周平卿自小聪明俊秀,少年时二人也曾有过共读之谊,上一次即使是坐实了他陷害娴妃的罪名,看在淮英王的面子和从小的情谊上,李重明也未忍深责。如今听说他卧病,心里也微觉有些黯然。
  
  怡妃
  又擦了擦眼角,声音微有哽咽,说道:“哥哥从来是谦和敦厚的,不似臣妾这般任意使性,见过哥哥的,谁不赞他?他何曾受过这样的……”
  
  话到这里戛然止住,怡妃似是知道说错了话,低头道:“臣妾……臣妾失言了。”
  
  李重明却并未现不悦之色。方才这一番话,听得他又想起从来周平卿的种种好处来,不由得便微有些心软。想着,便叹了一声,道:“罢了,朕并未怪你。平卿的为人,朕也是知道的,所以出了上次那件事,才叫朕失望。希望他只是一时糊涂罢。”
  
  话音才落,忽然一个小宫女匆匆跑来,边跑边口里叫道:“娘娘……”
  
  说话之间猛地发现李重明也在这里,忙跪倒叩头道:“奴婢该死,不知道皇上也在这里,冲撞了圣驾,求皇上恕罪!”
  
  李重明见这宫女来得急,便有些诧异,道:“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那宫女道:“回皇上、娘娘,奴婢刚才在外头廊下,遇着一个眼生的宫女,给了奴婢一封信,叫奴婢转交给娘娘。奴婢不知是什么重要大事,恐怕误了,所以急了些。”
  
  说着,将信捧起。怡妃便道:“拿来瞧瞧。”
  
  浏香忙去接了,呈给怡妃。怡妃瞧了一眼信封,疑惑道:“这是哥哥的信?”
  
  只见那信封上四个字,正是“宜妹亲启”。怡妃诧异道:“这可奇了。哥哥如今病着,今日又没听说王府里有人来,如何能托人带信呢?况且前两日云楼回来,才带了信给我,怎地这还没几日,又有信来?”
  
  李重明在一旁见了,心下也起了疑惑,拿过信来,撕开略看了几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怡妃忙道:“信里写了什么?”
  
  李重明掷与她道:“你自己看!”
  
  怡妃慌忙看了几眼,立刻“扑通”跪下,说道:“皇上,这信一定有问题,哥哥怎会有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这些话,便是叫他想都想不出来,何况写在信里!而且这笔迹虽与哥哥的笔迹十分相像,可却有些细微差别,这恐怕是有人陷害哥哥!皇上不信,臣妾立刻将哥哥的信取来,请皇上过目!”
  
  一面说着,一面便叫浏香。浏香忙取了一封信来呈给李重明。怡妃颤声道:“皇上请细瞧,哥哥的字气贯如一,笔意流畅,这封假信虽钩画之间与哥哥一般无二,但却笔意断裂、锋芒难掩,这定然是仿写啊皇上!”
  
  
  怡妃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将手中的信与李重明手上的放在一处对比,“皇上您看!”
  
  李重明看了几眼,不禁拿过怡妃手中的信与自己手里的细细对看,半晌,脸色方渐渐缓下来,慢慢道:“爱妃说得不错。看来,这竟是有人意欲栽赃嫁祸。”
  
  怡妃闻言,便在李重明身前跪下,哭着说道:“皇上,如今臣妾才看明白了,这分明是有人要害哥哥和臣妾,只怕上次那字条也是一早算计好了,只等着臣妾上套儿呢!这设计之人实在狡猾,竟利用笔迹来栽赃陷害,若非如此,哥哥又怎会一病不起……如今又伪造这封大逆不道之信,难道一定要害死哥哥才罢!”
  
  李重明听说,回想上次那字条,那仿写之人学周平卿虽未十分像,但上次的字本就是刻意学女子之态,便是不十分像,也足够了。
  
  至于这次的信,若非怡妃提醒,有上次的事在心里搁着,他只怕也根本不会仔细分辨。这设计之人摸准了他的心思,果真是好狠的手段!
  
  李重明脸色沉暗,先扶了怡妃起来,再问那送信宫女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宫女慌道:“回皇上,那送信的宫女眼生得很,奴婢也认不出是哪一处的,奴婢该死!”
  
  怡妃满面泪痕,一面拭泪,一面道:“皇上,求皇上且别声张!这人居心如此歹毒,做事又不留痕迹,臣妾怕他知道事情败露,又不知想出什么可怕的法子来……”
  
  李重明见她哭得伤心,因从未见她如此弱质的模样,越发心疼起来,便安慰道:“爱妃不必担心。此事说来朕也有不是,原不该怀疑平卿的为人,这才叫人钻了空子。此事朕必要查个清楚,还你和平卿公道,你放心就是。”
  
  怡妃微微点头,又道:“皇上,此事要查,满世界里找人,只怕整个后宫都要惊动,如今宫里有孕的妃嫔多,若惊动了倒不好,只求皇上悄悄地查罢。”
  
  李重明想了想,道:“难为你这样顾全大体,朕依你就是了。”
  
  怡妃感激道:“臣妾多谢皇上。还有一件,那人这般陷害臣妾与哥哥,臣妾……臣妾心中着实是恨极,求皇上让臣妾亲自来查,这件臣妾才能放心。”
  
  李重明沉吟一时,方点头道:“朕明白你的意思。就依你罢。”
  
  怡妃的意思,是暗指陷害之人必是宫中之人,若不自己亲自查办,只恐被人钻了空子。李重明明白这意思,这般依
  允,便是允许怡妃不经皇后独自查问了。
  
  怡妃作礼道谢,李重明便起身道:“王府那里,你也放心罢。朕这就下一道旨意安慰平卿与王爷,平卿既病着,就叫太医去瞧瞧。你若仍不放心,依旧打发身边的人去照看着也好。”
  
  怡妃拜谢了,心里当真是感激了,眼神也更添了几分情意。李重明凝视她半晌,旧日恩爱之情便勾起来,又兼怜惜歉疚之心,看怡妃便也多了些宠爱,柔声道:“朕晚上再来瞧你。”
  
  一直送至前殿,眼见着李重明的仪仗去远,怡妃长长吐了口气,脸上才真正露出笑容来。
  
  身侧有一人躬身说道:“恭喜娘娘。”
  
  怡妃含着笑,瞧着这位眉眼清秀脱俗浅浅微笑的小女史,越瞧越是舒坦,“云楼,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云楼低眉顺眼,静静地道:“为娘娘尽心尽力,是奴婢的本份。”
  
  怡妃笑着拉了她的手,道:“虽如此说,但本宫不是小气的人,你要什么赏,只管说。”
  
  云楼低头道:“奴婢不敢讨赏。只是上次奴婢没能照顾好世子,心中有愧,只求娘娘准奴婢再去瞧瞧世子,奴婢就安心了。”
  
  怡妃听了,心中更喜,说道:“难为你这样忠心。也罢,明儿太医去府上瞧哥哥,你就跟着去罢。回来告诉本宫,好叫本宫也放心。”
  
  说着,忽又想起来,笑意便添了二分暧昧,道:“哦,本宫知道了。想来你是惦记着见萧家小子罢?难怪总想着出宫。”
  
  云楼低头,也不分辩。怡妃笑道:“明儿我告诉萧贵嫔,叫那小子时常到她那里走走,你若想见,往宜春殿去见就好了,也省得费事。”
  
  云楼淡淡道:“谢娘娘挂心。这些小事不提也罢,倒是娘娘既说与娴妃娘娘和好,平日里便也该多走动走动,或打发人时常问安去,作出个亲热的样子来,才能使皇上更信服。”
  
  怡妃道:“你说的是。这事情就交给你办罢,本宫瞧着娴妃那娇滴滴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你时常替本宫去瞧着就得了。往她那里去也不必问我了,你瞧着办就是了。”
  
  云楼福□去,应道:“是。奴婢定尽心尽力,为娘娘分忧。”
  
  怡妃点头,想了想,又郑重说道:“正是要为本宫分忧。那陷害本宫的人也不知还有什么花样儿,你千万帮本宫提防着
  ,倘若再叫他得了手……”
  
  云楼垂下眼帘,声音淡静,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冷光,细细地道:“娘娘放心,奴婢决不会叫人伤害娘娘和世子分毫。”
  
  在这宫里,并不是你不是害人,别人就不会害你。要护住自己要护的人,就必须得狠下心来。从她决定与娴妃联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狠下了决心。
  
  她要尽力护着淮英王府,护着他——那些阴暗险毒之事,他不会做,那就由她来做罢。      

62、第二十五章

  第二日过午;云楼随太医一道出宫;往淮英王府去。
  
  一早李重明在朝上特特问了淮英王世子的病情,听说仍未愈;便大加慰问。亲赐了贡上的补品与周平卿;又特嘱太医院最老成的刘太医亲自去看诊。
  
  赏赐并不算什么,但这么一来;淮英王府挣足了脸面,先前的事情便不必说了;众臣也都瞧出来皇上不但仍厚爱王府;且比从前更加恩典;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淮英王世子重又立起身来;已是必定的了。
  
  朝中之事且不提,且说云楼随太医入府,看诊毕,太医出至外间开方子,云楼独在房中照应。因方才太医说周平卿已无大碍,不过需要补养元气,云楼听了心中欢喜,面上含笑,见人都出去了,便低声笑道:“如今已大好了,又洗了冤屈,开了心怀,想来很快就能痊愈了。”
  
  周平卿凝目瞧着她,云楼见他凝神,脸上微红,低问道:“世子瞧什么呢?”
  
  周平卿道:“平日甚少见你笑,如今见了,才知你的笑容有如清荷带露,清雅出凡。”
  
  云楼只觉心中涌起一阵极动心神的热意,似羞似喜,似酸似醉,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似的,半晌方道:“以前……从未有人这般说过。”
  
  周平卿察觉出她神色言语间的情意,面上也浅浅微笑着,柔声道:“谢谢你。”
  
  云楼听他如此说,知是指设计为他平反之事,心中蓦地想起自己的尴尬身份来,默然一时,方说道:“你不必谢我,原本……就该这么做。我……我定不会叫别人害了你。”
  
  周平卿凝视她,眼神极清,轻轻说道:“云楼,宫里危机重重,步步都要小心,何况你人微言轻,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你……定要善自珍重,别为我陷自己于险地,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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