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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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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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钗答应了,秦夫人又想了一想,说道:“这两日月儿可叫人瞧余大姑娘去了?”
  燕钗道:“昨儿叫我去瞧的,今儿云楼去了。”
  秦夫人低
  头想了半日,问道:“你瞧着他对余大姑娘是怎么个意思?”
  燕钗也想了一想,方说道:“依奴婢瞧着,公子倒没有这意思的,倒是云楼跟那边走得很近,说是和那边一个丫头好,只是我瞧着霜姑娘和秋绡待她的意思也非同一般的呢。”
  秦夫人便冷笑道:“哦,原来这样!先时买她进来时,我还当她是个忠心的,如今看来,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她和哪个丫头好?”
  燕钗道:“那丫头叫含珠,听说是姑太太上京路上买的。”
  秦夫人听这名字熟悉,想了一想,便想起来,问道:“可是前儿晚上,跑到西院子门房里的那丫头?”
  燕钗点头道:“是。”
  秦夫人道:“这也是个刁钻的,难怪和她好。”说着,便叫浣花。浣花答应着进来,秦夫人便吩咐:“你到余大姑娘院里,把荇儿叫来,就说我要细问问姑娘的病。”
  浣花答应着去了。燕钗听说,便知秦夫人要问那院里的事,因说:“夫人要问霜姑娘的事儿,只怕叫荇儿不顶用。”
  秦夫人诧异道:“这是怎么说?”
  燕钗道:“因弄蕊给了霜姑娘,时常倒还念旧,来找我说两回话。我听她的意思,荇儿虽到了那边,一应贴身细密的事却是插不下手去的,不过收拾衣裳簪环罢了,不但是荇儿,但凡是咱们府里过去的人,连上弄蕊,秋绡总不叫近姑娘的身,她们又如何知道姑娘的事呢。”
  秦夫人便不言语。一时荇儿来了,秦夫人略问了几句姑娘饮食起居诸事,果如燕钗所言,因又问:“我听说早上云楼往你们屋里去了,可说了什么?”
  荇儿道:“云楼姐姐问了几句姑娘的病,因秋绡姐姐打发我出去了,也不知说什么。”
  秦夫人听了更加深信,便说:“从今儿起,你留神姑娘屋里的动静,便是不叫你在屋里,你也悄悄地时常听听,隔两日就来回我一次。”
  荇儿答应了,秦夫人便叫她去了。荇儿出去,燕钗便说:“只怕荇儿不中用。”
  秦夫人也点头,道:“我知道,不过白嘱咐罢了。我听你大小姐说,弄蕊那丫头倒还机灵。你既和她相好,也常提着她,好歹叫她多留心。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的心事,你想来也明白,好孩子,你就多替我看着月儿罢。我只这一个靠得上的了,倘或再被人家算计了去,我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燕钗听了,便滴泪道:“奴婢明白。奴婢何尝不是日日操着心呢,但只劝不好公子罢了。”
  秦夫人叹息一回,又说了几句话,便叫燕钗且回去了。
  不提秦夫人这边如何计议,且说小莲,因每常跟随秦夫人,难得得个空儿,便果真
  往林姨娘这边来,且散闷。到林姨娘院里,才进来,春袖便迎上来摆着手儿,悄声说:“老爷才下朝,在里头歇着呢,姐姐有话且等等罢。”
  小莲便说道:“也没有什么话,不过逛逛罢了。”说着,二人便悄悄进屋,在外间坐了,且说话。
  小莲因问:“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也不在外头书房和相公们谈讲,不是身子不爽快罢?”
  春袖叹道:“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我瞧着老爷脸上无精打采的,话也懒待说,也不像是病了。昨儿晚上歇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想是有缘故。”又问:“姐姐怎么得闲儿来逛?往日求着你来都不能来呢。”
  小莲道:“你还不知道?为打了三公子,夫人这两日心里不自在,也没心肠料理事情,连着我也得了两天清净。”
  春袖点头道:“正是呢,合家谁不纳闷呢,怎么好端端的,就动这样大气,我正想着问问姐姐呢。”
  小莲道:“究竟连我也不知道,因老爷近来常歇在你们院里,我倒想着问你,你倒问起我来。”说着便笑了。
  春袖也笑道:“这可是瞎子跟瞎子问路,两下里都碰错了人了。”
  二人说笑一回,小莲便告辞回去。春袖送出去,回来见疏梅从后边过来,便站下等她过来了,一齐进屋。
  二人进屋坐了,疏梅便道:“她来作什么?”
  春袖摇头道:“我也没瞧出来,只说来逛逛,坐坐就走了。你说好不好笑,我因问她那事儿她可知道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反我可知道,这倒奇了。难不成夫人怀疑咱们三娘子搀和这事儿了?”
  疏梅摇头道:“断不能的。三娘子虽跟三公子房里云楼说过两次话儿,到底算不得亲密,而且咱们院里向来不问这些事的,夫人再疑不到咱们头上来。依我猜度,许是这些日子老爷总歇在咱们这边,夫人怕老爷心里或是有什么成见了,所以使人来打听,也未可知。”
  春袖低头想了半晌,疑惑道:“夫人在这些事上向来不甚在意,老爷也是时常往正房里去的,这也不像。”
  二人猜疑半晌,终究猜不出小莲来意,也只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啊。。。。乃们抛弃仁家了咩。。。。


34、三十三、主婢双作戏,翻手成逆局

  因秦中月挨打,整个秦府都多加了些小心,又兼余霜纨病着,日日请医调治,秦夫人又烦恼,秦度心情不畅,因而连日来更觉闷闷的。
  这几日秦度也不上朝,只在家歇着,也不见客,更不会朋友,只在林姨娘处逗弄小女儿解闷。这日因夕颜睡中觉,林姨娘说起余霜纨的病来,秦度遂走来瞧。
  来至这边院中,秦朝颜不在房内,往秦夫人处去了,秦度便往后边来,跟着的丫头早已先走两步,叫了一声:“姑娘可在家?老爷来瞧姑娘的病。”
  说着,便见秋绡出来打帘子,说道:“小姐和夫人都在里头,舅老爷快请。”
  说话间秦度已进来,谁知才一进里间,恰恰的瞧见余霜纨伏在余姑妈怀里正哭。秦度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
  余姑妈原也正滴泪,听见秦度进来,忙忙地一面胡乱擦了,一面让座,勉强陪笑道:“哥哥来了,快请坐。”说着,忙站起来让。
  余霜纨原倚在床上,见了便也要下来,秦度忙摆手道:“快躺着,不用这些虚礼。”
  余霜纨便仍旧倚着枕头靠在床上,还垂头拭泪。秦度见她母女二人这样,一时只当那事叫她们知道了:秦夫人指余霜纨与外人私通消息之事,原是瞒着她们母女,只私下里查问,怕的就是当面对出来伤了余家母女脸面。谁知又没对出来,余霜纨竟全然是不相干的,因此更不能叫她母女知道了。
  这里秦度一面疑心,一面又不好问的,只说:“我听见外甥女儿病得很,只我这几日朝中事多烦乱,我那孽子又只管惹人生气,所以没得空儿来瞧。我听你嫂子说,竟是个不小的症候,可到底是怎么样呢?”
  余姑妈叹道:“原不过是风寒,哥哥,你说说,这寒天腊月的,也不多穿件衣裳,就跑出去逛,可不冻着了?大夫又说心血郁结,忧思过虑,所以竟伤得深了,如今只慢慢调养着呢,只怕就养好了,也未可知。就是又闹得这里人仰马翻的,天天三茶六饭的还不了,又调汤弄水的了。”
  秦度听这话,心里便疑惑,说道:“这说的什么话?早我就嘱咐过你,在这里只当和自己家里一样,别多心。外甥女儿也是个心细的,才你说是有心病了,难道哪个奴才小看了你们不成?你告诉我。”
  余姑妈勉强笑道:“没有的事儿,哥哥多心了。”
  秦度见这样,越发信以为真了,便瞧着余霜纨道:“外甥女儿,你有委屈,告诉舅舅。”
  余霜纨只了这话,那眼泪愈发止不住,手里绞着帕子,只管抿着嘴儿掉眼泪,也不吱声儿。秦度见母女二人都只管低头不言语,原只有几分猜疑的,如今竟信真了,
  便叫“来人”。外头秋绡忙答应着进来,秦度便问着秋绡道:“素日可是你常跟着你小姐的?”
  秋绡答应一个“是”,秦度便说:“你把你小姐的病细说给我听。”
  秋绡见这光景,先是低头不言语,次便忽地跪下了,也掉下泪来。秦度见此,越发急了,忙说:“有什么说的,你快告诉我。”
  秋绡一面哭,一面便说:“我们夫人、小姐原不许奴婢说与人知道,但只如今这个光景,奴婢再不言语,成个什么人了?小姐这病,风寒事小,气出来的事大。舅老爷许是不知道,原先三公子屋里的一个丫头,叫弄蕊的,因在那院里不安静,舅太太又说我们院里缺丫头,就给了小姐。小姐欢欢喜喜地接了她来,好言好语地待着,也不叫她作什么活计,素日还常告诉奴婢们,她是舅太太赏的人,叫奴婢们好生相待。谁知这弄蕊就使上性子,不过安静了两日,就排揎起奴婢们了,这也罢了,她竟渐次连小姐也寻趁上了,嘴里只管说些混话。前儿因丫头们都占着手,偏外头婆子来告诉药送来了,叫人取去,我服侍着小姐,不得空儿,支使了她一下子,她就满口里说起来了,什么‘天天山珍海味的供着,又闹这些花样儿,吃的什么补药呢’,又是什么‘又不是我们这里正经主子,就支使起我来’,我原怕小姐生气,不敢叫小姐听见,自己忍气吞声罢了,谁知她又偏跑到窗根底下来嚼,把小姐气得了不得。”
  秦度听了,早气上来了,怒道:“既这样,你就该早些回你舅太太,或者回你大小姐去。你小姐是大家闺秀,不理论这些事也就罢了,你是作什么的?”
  秋绡哭道:“奴婢原要回的,因小姐怕舅太太多心:为什么自己带来的就好,这府里给的就不好了?所以不许奴婢回。”
  才说着,余姑妈已忙止道:“好好的,说这些作什么!你这小蹄子偏爱嚼舌头!”
  秦度摆摆手,叹口气,道:“这是我疏忽了。素来我不问家里这些事,只当你嫂子是个细心的,谁知竟也疏忽了。”
  余姑妈勉强笑道:“嫂子成日家大事小情的忙不过来,岂有为这个再烦她去的。这却也怨不得嫂子,谁知一个小丫头,就这样刁钻起来。”
  话才说了,秋绡就忙接道:“夫人、舅老爷不知道,这丫头虽不过是个作粗活的小丫头,因在三公子那里时,三公子屋里燕钗姐姐是个实诚良善的,待她略好些,她就上了脸了,先是在三公子屋里闹腾,到了我们屋里还指着燕钗姐姐时常和她好,更不把奴婢们放在眼里呢。”
  话未说完,余姑妈忙断喝:“偏你知道!还不快住嘴呢!”
  秦度听了这话,忽想及那笺
  子公案来,心里不由动了疑。因他虽素来不问家中细事,却也知道燕钗是秦夫人特特放在秦中月屋里,作耳报神的。那天晚间的事虽有两张笺子作证据,因皆是秦夫人一面之词,秦度原已动了些疑,因他也知秦夫人心内不大愿意秦中月和余霜纨的婚事的,今又听见余霜纨房中丫头与燕钗好,且这丫头又是秦夫人给的,便越发疑了。一面心内想着,秦度一面便道:“既是这丫头这样刁钻,燕钗那丫头怎么还护着?况且既给了外甥女儿,益发与她无干,这也不像话。”
  余姑妈叹道:“那丫头是个软心肠的,架不住人给两句好话儿。况且如今作了三哥儿的房里人……”话到此处,余姑妈似猛地省悟说错了话,忙住了口,掩饰道:“说了这半日话儿了,秋绡还不倒茶来!还不快去呢!”
  秋绡忙答应着去了。秦度却已把话听在耳内,惊道:“谁作了房里人?作了谁的房里人?”
  “这……”余姑妈满面尴尬,见藏不住,只好道:“这倒是我嘴快了。嫂子原嘱咐了不叫告诉哥哥的,偏我一时忘了。”
  秦度听这话内有文章,因余霜纨在,不好当面说的,便起身道:“外甥女儿且歇歇,我和你母亲外头说话。”
  余姑妈只好随着出来,在外间坐了,秦度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快告诉我听。”
  余姑妈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倒还是霜儿告诉我的。因三哥儿渐渐大了,嫂子一来恐他知了人事,身边该有个人儿;二来这燕钗是一早相准了的,模样儿、品行都好,早预备着要给的;三来,二哥儿成了亲,房里头的也有好消息了,想来嫂子难免有些急。”
  她这话说得委婉,然秦度细一想,便想明白了,便知秦夫人心里想着嫡庶之分,恐怕秦中玉越过了自己亲生的去。秦度心内便有些不悦。秦夫人心里的小算盘,他是知道的,但因这些年来秦夫人待秦中玉和秦暮颜两个都不差,便也没什么说的,如今听见这个意思,不由得心里便不舒服起来。
  这却也有个因由:秦中玉和秦暮颜的娘,是秦度未娶亲时自幼随身的丫头,作了通房。秦夫人嫁过来时对这个通房就很有些看不上眼,后来虽然自己先生了孩子,偏还是个女孩儿,紧接着这通房丫头就生了个儿子,她就更是不乐。生下秦中月后,还一度为秦度多为秦中玉操了心闹过。后来秦度不论正的庶的,对子女都不甚近密,那通房丫头生下秦暮颜后因产后虚弱死了,秦夫人方渐渐地安静了。
  因勾起这些旧事来,秦度心内便不自在,却不好向妹妹提这话头,便说道:“也太心急了些。月儿如今还小,正该用功读书,这样一来岂不分心?
  况且这事也不该当着孩子说。”
  余姑妈笑道:“霜儿也不是外人,这倒无妨。还有一句话,哥哥虽不愿意给,好歹且藏着,别提这话才好。否则倘若问起来,合府里除了我,还有谁告诉哥哥这话呢,那时嫂子岂不心里不自在,便是我也过意不去的。”
  秦度道:“虽如此,我便不和你嫂子说,也不能这么罢了。”说着,便叫人:“到你三公子院里,把那院里的大丫头叫来,叫燕钗留下服侍,也不必说是我叫,只管叫来就是。”
  那丫头听了,便走去秦中月院内,只说有话儿说,叫了云楼霞影两个出来,一径带来了。
  来至这边,二人道了万福,余姑妈已避进里边去了。秦度便问名字。二人说了,秦度因认出云楼来,心内触动方才笺子公案之疑,便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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