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帏危情皇上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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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帏危情皇上不负责-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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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绾绾觉得不够解气,再拿起一只花瓶,对准他的脸投去,一声怒吼:“凤倾城,去死吧!!!”

凤倾城此次轻易避开,花瓶狠狠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你不是不躲吗?”凤绾绾又抢过一只花瓶,讥诮地看向凤倾城。

凤倾城却对她宠溺地笑:“你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单纯无心机。我方才若不闪,已被你毁了容。我打算用这种脸来魅惑你,可不能被你--”

他话音未落,凤绾绾另一只花瓶又扔向他。他再次轻易地跳开,站得老远。

“胆小鬼!”凤绾绾很失望,搁下花瓶,转身便进了屋。

被足链束缚的她,行走不便,每走一步都需费力,才能稳妥地向前进。身后的寒风徐缓吹来,有如凤倾城如影随形的目光追随。

她想好了,这一次她不能让凤倾城失望,一定要跑给他看。



日子就这么悄悄流逝。凤绾绾仍然被关在锁梦轩,哪儿也不能去。她足上的铁链除了凤倾城,没人能打开,而凤倾城说,要锁她在身旁一辈子。

这种话她听多了,没感觉。想要锁她一生一世,要看她是否心甘情愿。

凤倾城每晚会在锁梦轩留宿,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必须承欢于他身下,做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感觉自己只是凤倾城发泄浴望的工具,凤倾城却总在事后对她说,有多喜欢她。可惜的是,她从来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喜欢。

偶尔她也会承溺在他的温柔当中,迷惑于他对她的宠爱。如果她乖巧听话,或许会如他所说,会疼她一辈子吧?

可是,她要的又岂只是他闲暇时那一点点不值钱的宠溺?

“公主,快进屋,外面冷死了!”彩音刚从锁轩外回来,见凤绾绾站在窗前看着干枯的槐树发呆,忙冲到她身后道。

她垂眸间,就见凤绾绾赤足站在冰冷的地上,不知站了多长时间,雪色秀足被冻得通红。她忙找来布袜,扶凤绾绾在杌凳上坐下,一边叨叨不休:“公主不是孩子了,却总让人不省心。这么冷的天,不穿鞋履怎么行?”

她手脚利索,为凤绾绾穿上鞋袜再穿上绣鞋,这才满意地抬眸看向凤绾绾,笑开了眼:“好了。”

凤绾绾傻傻地看着她,冰冷的小手抚上她的脸:“彩音,你长得可好看了。”

小脸红仆仆的,明眸闪烁灵动的光芒。有时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孩子冲动,可是做起事来,尤其是照顾她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

彩音听到凤绾绾的赞美神色微赧,不好意思地抓头:“公主长得才叫好看呢。公主是不是还很冷,手跟冰块似的。”

她把凤绾绾的手放在手心搓揉哈气,效果甚微,便索性放在自己的肩窝处取暧:“公主,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凤绾绾笑,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回,吓傻了彩音。



 聚散两依依(上)

“公,公主--”彩音摸上自己的小脸,不敢确定自己被一个女人亲了。

“你和清音就像是我的妹妹,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活不下去。待再过几年,你们可以出宫了,把握机会离开皇宫--”

“奴婢和清音要伺候公主一辈子,不离开公主。”彩音打断凤绾绾的话,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傻丫头。我希望你们出宫,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凤绾绾轻轻拥抱彩音。

懒清音此时也从外面冲进来,身上发丝上皆沾着雨水,这是,下雨了?

“好冷,像是要下雪了。”清音冲进来,扫向室内,没发现四衣的身影,不解地问道:“奇怪了,那四个跟屁虫怎么不见踪影?”

“被皇兄召了去,想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吧。”凤绾绾起了身,看向窗外。

垄雨丝揉作细斜姿态,丝丝缕缕地自天际缓缓而下,打湿了地面,静谧谧地,无声无响。

天际一片灰朦,冷意袭来,打在脸庞,渗入肌体。

斜风细雨浸淫在薄薄水雾中,淡然中抹不开的凄清,微风泛寒冬冷冽,刺骨的凉意。

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宫门前,他撑着油伞,冷风掀起他的长袍,随风摇曳。他第一眼便看到窗前的她,隔着雨帘与她遥遥相望。

这样的距离,隔着空间,依然能感受他的绵绵情意透过寒风细雨传达于她。

是啊,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向她靠近,尊贵之气浑然天成,每一步都有着野豹一般的张力,优雅中透着压迫,气势凛然。

现在的他,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清音接过他手中的雨伞,他走到她跟前,拥她入怀,冰冷的下颚抵在她的肩胛之上,轻喃:“绾绾,我好冷,你抱紧我。”

凤绾绾依言抱紧他,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暖意,被他冰冷的身子尽数夺去。

“你怎么跟冰块似的?男人就该温暖如玉,而不是要靠一个女人来给你取暖,你这样让女人没安全感,知道吗?”凤绾绾这么说着,却将他抱得更紧。

今年的冬季才知道,凤倾城他畏寒。

每每她倚在他怀中,总是冰冷如铁。他总说喜欢她的温暖,喜欢像孩子般倚在她温暖的怀抱,笑言,如果没有她,他要怎么活下去。

她则打趣,他后宫不缺女人,冷了,找其他女人取暖即可。

是啊,这个世界,没有谁缺了谁将活不下去。她可以,相信他亦可以。

“我在你怀中有安全感。”凤倾城也拥紧了她,似要将怀中的这具女性身子揉进体内。

凤绾绾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便也不再废话,待他的身子暧和了一些,她才推开他,问道:“红衣她们去哪里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凤倾城淡笑,拉着她去往刚生好的火炉边烤火。

凤绾绾任由凤倾城抱着她,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能听到彼此沉稳的心跳。

正值此时,殿外仙乐飘飘,声声入耳。

凤绾绾抬眸看去,只见雨幕之下,飞花满天,为首之人正是红衣。她飞在半空,飘渺如仙,舞出漫妙的舞姿。

她之后,分别是青衣,白衣,蓝衣,以红衣为主,她们四人踩在高空的细绳,舞在雨中,雨丝在她们的举手投足间,张扬了生命。

凤绾绾看得目不转睛,轻叹不止:“好美……”

待乐声渐止,四衣轻盈下坠,朝她盈盈一拜:“公主吉祥!”

“快进来,这下雨天的,在雨中跳舞,都疯了。”凤绾绾欲上前将四个少女扶起,被凤倾城制止。

她回头瞪向凤倾城:“你有没有变态一些?让她们在这么冷的天,这样的雨中跳舞,会得风寒的,你知不知道?”

“她们心甘情愿,红衣,是不是?”凤倾城斜睨红衣道。

“奴婢们见公主许久未笑,便想要讨公主欢心,方才奴婢看到公主笑了。”红衣羽睫沾有雨雾,眸色晶灿,仰视凤绾绾道。

“赶紧去换了湿衣裳,下次别再陪着皇兄疯了,要对自己好些。”凤绾绾见她们全身上下还在滴水,白衣冷得红唇变青紫,忙让彩音清音扶着她们回屋。

待众衣离开,凤倾城凝敛了满眼的柔情,拥紧凤绾绾道:“今日她们在雨中跳舞别有一番韵致,待下雪了,再让她们舞一场,由我来领舞讨你欢心好了。”

闻言,凤绾绾有些神往。

她曾为凤倾城弹奏一曲,也曾为他舞过一曲。所有她不擅长的事,她都为他做了。

在凤倾城眼中,似乎没有他不会做的事,他演绎的曲子世间难得一闻,就不知他跳的舞,是否也是倾国倾城。

她想,她是没机会看到了。

明日子时,便是十二月十二日,小寒,三十年一遇的最阴寒之日,是她离开皇宫的唯一机会。

贾妃留给她的玉簪被她无意中打开,里面藏着贾妃的一个秘密。贾妃乃玄幻门门主天玄子的关门子弟,是以贾妃能在死后将自己的魂魄封于锁梦轩,助她渡过一死劫。

贾妃虽然是将她带至轩辕王朝的罪魁祸首,亦待她不薄,不只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同时也给了她这出宫的唯一机会。

锁梦轩有一块至阴至寒之地,就是以前摆放冰床之处。虽然冰床被毁,但配以十二月十二日这个难得一遇的日子,施以贾妃特意为她留下的口诀,她便能离开皇宫。

贾妃只说,她可以离开皇宫,却没说可以离开这个时代。这个不是重点,她只要能离开凤倾城的皇宫就足矣。

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让凤倾城以为她死了,再不会来纠缠,这才是她执意以这种方式离开的原因……

“绾绾,你在想什么?”凤倾城扶正凤绾绾的小脸,不满她的思绪不在他身上。

虽然这样抱着她,却不实在,不安和惶恐日益加大。

“在想你跳舞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凤绾绾笑意厣厣,在他的脸庞上用力亲了一记。

凤倾城眸色一黯,正要化被动为主动,亲上她的脸颊,此时宫殿外却响起女人凄厉的哭喊声:“皇上,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凤绾绾推开凤倾城,站在殿门前张望。



一个全身湿透的女人正与侍卫们纠缠,她是,月漱玉?

“皇兄,你去看看她吧。这么冷的天,她的身子未痊愈,本该养身子,如今再淋雨,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凤绾绾回眸看向凤倾城,他的脸色绷得很紧,想来,还是在乎的吧。

一个等了他十二年的女人,曾为他孕育了孩子,如今却落得如厮境地,他于心何忍?

曾经,凤倾城也是真心喜欢月漱玉的。

“去吧。想想你与她往日的旧情,她的痛苦,皆源于你,这是你欠她的。”凤绾绾推着凤倾城往外走,凤倾城却直直地看着她,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她看出他眼中的不舍,这一刻,她也有些不舍。如果这是最后一眼,今生今世他们将不再有重逢的机会。

她躲进他的怀中,圈紧他的腰,轻喃:“你先陪陪她,待她好些了,你再来陪我。我们的时间很多,有一辈子那么长。”

“绾绾,我舍不得你,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好了。”凤倾城抱紧了她,语气中有道不尽的柔情:“想把你塞在口袋里,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凤绾绾失笑,钻出他的怀中:“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闷死。我也想出锁梦轩,又是你下的旨意,不让我出这里。行了,别再婆婆妈妈了。你再不出去,贵妃要跟他们打起来了。”

外面月漱玉的哭泣声和着雨声,听起来有些凄惋。

命红衣找来一把雨伞,凤绾绾递给凤倾城,将他推入雨中。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半晌,他还是没举步。

“皇兄,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虽然你很变态,可还是很喜欢。你不在的时候,我会仔细想想,要不要甘心情愿留在你身旁,陪你一生一世。”她走入他的伞下,在他冰冷的薄唇印下一吻。



 不如归去

“这是你说的,你敢骗我,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嚼碎!”凤倾城在凤绾绾的红唇狠狠咬了一记,这才大踏步离去。

他去至锁梦轩外,月漱玉见到他的一瞬,满脸惊喜,扑向他。

他却回眸,看向锁梦轩中的女子。她一袭白裙,贮立于寒风中,像是随时会被风带走。隔着浅朦的雨雾,她愈发的不真切。

他甚至很想冲回原处,问她一句话,她是否还是原来的凤绾绾,那个他恨了半生,想要致于死地的女人。

懒“皇上,我爱你,皇上……”月漱玉激动之于,吻上他凉薄的唇。

他将她推开一些,她反而抱得他更紧:“皇上,我爱你,错了么?是不是错了?你告诉我?为何我比不上凤绾绾,这是为什么……”

月漱玉用尽全身的蛮力,将他连拖带拽地带离锁梦轩。

垄他频频回首,不想走,直至看不到那抹纤白的倩影。

他若知道,那个女人选择在次日凌晨离去,他一定不会有机会让她离开。

只是,世事没有如果。

更没有,早知道一说。

凤倾城被月漱玉带走后,凤绾绾回到屋内的暖炉旁,怔傻地看着火炉发呆。

烤着火,却全身冰冷,凉彻骨。

她恼海中一片空白,灰朦朦的美眸看向红衣:“红衣,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公主有何吩咐,奴婢定当尽力而为。”红衣看出凤绾绾精神恍惚,很不妥,忙回道。

只要能让凤绾绾展露笑厣,她做什么都乐意。

“我想见婉儿。心里总是念着她,我又不能出锁梦轩,很想她来锁梦轩坐一坐,跟她说几句话。”凤绾绾轻敛美眸,道出自己的念想。

如果她走了,上官婉儿在皇宫再无半个能说话的人。她只是放不下上官婉儿,那个曾是她好朋友的女人。

直到就将要离开的这一刻,才发现在这座皇宫有许多她无法泰然割舍的许多人或事,多得让她无助,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离开。

“奴婢这就去请德妃娘娘,公主稍等。”红衣二话不说便应允了凤绾绾的要求,对青衣交待了几句,这才迎着细雨走出了锁梦轩。

三刻钟后,红衣再回来,命人抬着步辇,下轿之人,正是身怀六甲的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进屋,第一眼就看到凤绾绾足上的铁链,几不可见地蹙了眉:“皇上着实变态,竟以这种方式将你囚禁。”

“婉儿,我很想你。”凤绾绾上前,难掩欣喜之色。

“有什么好想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都是处在这座皇宫。明日便是小寒,今日冷得要命,你要我这个大肚婆山长水远过来,到底有什么要事说,快点!”上官婉儿没对她摆好脸色,抽回自己的手,在火炉旁坐下。

凤绾绾在她对面,红润的脸娇艳如三月桃花,“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没什么的。”

“没什么我就回去了。”上官婉儿说着站起来,转身欲离开。

凤绾绾呆怔地看着她雍肿的身影,沉默不语。

“算了,难得来一躺,在你这里烤烤火,待我身子暖和了再回景仁宫。”上官婉儿忽尔又折了回来,在她对面坐下。

凤绾绾笑闪了眼,握上她的手:“你就是嘴硬心软,我知道的。以后你如果有需要,找红衣帮忙。红衣热心善良,找她准没错。”

上官婉儿冷眼扫向她,连讽带刺地道:“我怎么觉着你像是在交待遗言?别告诉我你自己想跑,觉得对不起我,又开始……算了,就算想跑,你也跑不了,你跑得了,也不可能带上我这个拖油瓶。你这个女人的嘴脸我算是看透了,表面上仁义道德,心肠黑得很,只顾自己,我再不信你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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