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恩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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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恩针-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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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希言道:“我能帮助你们什么?”
  孙玉麟道:“杜先生神通之广大,无须多言,单就对付使毒一道,就不是世上之人可及的了。”
  杜希言道:‘峨!原来要我解毒,那倒是可以效劳。”
  孙玉麟一听之下,欣喜元已,道:‘胜先生慨然赐助,足见李真人法眼不花,他断定杜先生必是正派之人,是以可能出手惩戒妖邪之流,不准他们猖极。”
  他虽然已相信对方十分年轻,可是他又晓得往往有些高人异士,有驻颜的神通。因此,可能外表上很年轻,事实上却已是七老八十之人。因此之故,他尽力保持恭敬的态度。
  杜希言道:“我不是出手,而是你们有人中毒的话,我可以解救。”
  孙玉麟道:“杜先生有所不知,邪派方面,罗致了百毒教主成金钟,此人成名数十年,乃是宇内使毒的第一人。如果杜先生不出面,在阵前相斗而中毒之人,可能马上毙命,根本来不及运返待救。”
  杜希言哦一声,道:“是这样么?但我手上没有足够的药物,纵然出去,只怕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孙玉麟沉吟一下,道:“在下有一句话,只不知该说不该说?”
  杜希言道:“孙大侠清说。”
  孙玉麟道:“在下听李真人的口气,认为尊驾可能已把一宗至宝得到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何愁成金钟的毒物厉害?”
  杜希言道:‘林说是丹凤针么?假如此宝已在我手中,我早就离此而去了,何须尚在这儿逗留?”
  孙玉麟失惊道:“若是如此,则前此那些被您解救之人,并非是因丹凤针而得以解去毒力了?”
  杜希言道:“这是实情,我对‘毒学’颇有心得,身边带有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而已。如果碰上使毒高手,便须有充足的准备才行。”
  孙玉麟道:“假如让先生所需药物,不是希奇难得之物,在下马上派人采购,或者可以来得及。”
  杜希言道:“这也行,不过炼药也得化一点时间,此外,我还须人手帮忙。”
  孙玉麟道:“这些都可以办妥,李真人必有拖延之计,人手更无问题。成问题的是,反而是地点,咱们必须在一个秘密之地,例如这间密室,方可保最高秘密。”
  杜希言道:“此处地方可能不敷应用,最好另找一处,此堡房屋甚多,何愁没有僻静之地?”
  孙玉麟晓得他不明白“保持秘密”之意,当下解释道:“由于邪派方面,处心积虑已久,因此,不少名门正派中的高手,居然变节通敌,暗通消息。因此,咱们事事皆须保持高度机密,方能收出其不意,克敌制胜之效”
  杜希言道:“这话听起来真令人难以置信。”
  孙玉麟道:“当真是如此,目下弄得我们人人自危,谁也不敢相信谁。”
  杜希言道:“对于这一点,我可以贡献一个方法,或者可以收到部份的效力。”
  孙玉麟讶道:“杜先生有何好计?”
  杜希言道:“我有一种药物,无色无味,亦没有任何作用。但你们如果有法子把这种药物,弄在对方身上,只要曾与该人接近在三尺以内,我就有法子测得出来。”
  他停歇一下,又道:“此药可保持一个月之久的效用,敌方只要有一个重要人物染上了,所有曾与他接近交谈之人,也都染上,然后,你们这一方,有人和这批敌方重要人物暗中见面的话,我即能测出。在~个月之内,万无一失…”
  孙玉麟为之目瞪口呆,道:“有这等事”真是叫人感到难以置信了,现下有烦杜先生开出药单,在下马上派人迅即购回,以便应用。”
  杜希言道:“一共要五六十种药材,若是不录下来,只怕不易记得。但这儿又没有纸笔可用。”
  孙玉麟道:“社先生如肯移驾到李真人那边,纸笔等物尽皆齐备。”
  杜希言道:‘那也可以,不过你不是说过此堡有好细么?我这一去;会不会被他们看见,泄了消息?”
  孙玉麟道:“不妨事,在下已想好了,就是先去找一套道服前来,与先生换上。好在武当派人数较多,别人不易—一认得。”
  杜希言没有反对,于是孙玉麟迅快出去,归报李天祥,把见到杜希言之事—一说出。最后说道:“在下故意不再提有哪一位姑娘要我传话之事,一则这本是谎言,如果编下去,就很难圆满收场。二则也藉此试他一下,瞧他会不会提起,如今他不提及,可见得他与云散花余小双两位姑娘,无什么瓜葛。”
  李天祥一面找出合适的道服,一面道:“孙大侠马到成功,可见得贫道当其老眼无花,看准你智勇双全,任何困难,皆能解决,当然这也是天意暗信,咱们得到这位异人,而对方又全然不知,实在太好了……”
  他把道取交给孙玉麟,又道:“贫道意欲亲自随行,有一些事情,当面谈谈更要。”
  孙玉麟心中有点不满,付道:“他敢是相信不过我,所以要亲自去一趟。”
  方转念间,李天祥又道:“若然提到那两位姑娘,贫道可以代答,然后加以安排。我想余小双姑娘必肯合作。”
  孙玉麟听了这话,顿时大为佩服此老的心细如针。这是因为孙玉麟没有法子可以与余小双商量,尤其是有关男女之情的伪装。而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李天祥不是亲自在场,如何能找余小双商量?
  这是责任以及不会出错的问题,非常微妙难测。错非孙玉麟这般人才,决计无法俗得此意。
  当下两人在黑暗中行去,一路上非常小心。且喜一路无事,不久,已踏入那间空房之内。
  李天祥还带了纸笔等物,入得密室,但见杜希言仍然站在天花板上面。
  孙玉麟道:“这一位就是杜先生了。”
  李天祥仰头望去,道:‘嚷道李天祥,听了孙大侠的回报,喜不自胜,便匆匆赶来了。
  还望社先生见恕鲁莽之罪。”
  杜希言在上面只看了李天祥一眼,立刻相信这位武林名家,必定是个既有本事而又正直有道之人。
  因此他客气地道:“李真人好说了,在下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可是也久闻武当派的大名,知道是名门正派,仰羡已久了。”
  他从天窗中跃下来,身法非常轻松,一望而知轻功极佳。因此,他居然说他不是武林中人,叫人不易相信。
  李天祥和孙玉麟一齐向对方打量,但见他年纪约二十出头而已,长得甚是白曹俊美。而一身衣着装束,更令人讶异,因为他的穿着显示他既不是贵介公子,又不是富家子弟,更不是什么书生文上或武林人物,而是城市中最普通常见的市民打扮。
  两人心中都讶异忖道:“他竟是个替人做事明口之人么?抑是隐蔽身份而已?”
  杜希言接过道服,笑一笑,道:“我从来没有穿过道装呢!”
  李天样道:“社先生相貌堂堂,将是举世闻名,做大事业之人,只怕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穿着出家之服了。”
  孙玉麟接口道:“杜先生恐怕比孙某还年轻呢?”
  杜希言微笑道:“孙大侠看走眼了我比你大得多啦!”
  孙玉麟虽然亟欲得知杜希言的年龄、出身等秘密,无奈目下情况未明,多言则易愤事,是以硬是忍住这个欲望。
  杜希言换过道服,由李天祥帮他挽个纯阳会,顿时变成一个年轻俊美的道士。
  他拿过纸笔,写将起来,有时执笔沉吟,李孙二人都不敢打扰他。
  费了不少时间,杜希言才写好了单子,交给孙玉麟,道:“这单子中把炉炭等一应须用之物都列上了,只怕购买起来,不易齐备。”
  李天祥道:“这一点由贫道担任好了,杜先生首先制造一个身份,免得突然出现,启人疑窦。”
  杜希言大感不趣,道:“真人打算要我担任什么角色?”
  李天祥想了一下,才道:“如今杜先生身穿道服,不妨暂时委屈,充当苏北黄鹤观的道侣。”
  杜希言点头道:‘学真人既是这样说,在下就算是黄鹤观的人好了,只不知黄鹤现在苏北何地?主持是谁?我总得知道多少,方可不露马脚,是也不是?”
  李天祥笑一笑道:“全国各地以黄鹤观为名的道观,多达八座。但如非玄门中人,少有知者,苏北州府甚多,谁也不知有没有这么一间道观。”
  杜希言愕然道:“照真人这样说,这黄鹤观竟然是杜撰的了?”
  李天祥道:“唯其是杜撰的,才最妙不过,任谁听了此名,都不便表示从未听过。如果是人人皆知的所在,反而易于露出马脚。”
  孙玉麟道:“好主意,这是使人出其不意的绝着。好在李真人以后常常与杜先生你在一起,咱们的人,很难找到机会查究你的根底。”
  至于在称呼上,决定由杜希言称李天祥为师叔,而李天祥则叫希言即可。孙玉麟不住口的赞成,心中暗暗佩服李天祥的老练,只因在今日混淆可疑情势之下,这杜希言仍然有好细的可能性,所以如果李天祥退自把他认作武当弟子,则一旦出事,他真是倾三江之水,也洗不清了。
  他们一同离开这间秘室,回到李天祥的房间。李天祥一面派人出山,到市镇上购买各物。另一方面,又着白天福传下密令与门下诸弟子,交待好对待杜希言的态度,免得露出破绽。孙玉麟自去安排,杜希言也在李天祥的邻房歇息。
  到了翌日清晨,李天祥与其他各派的名家高手,巡视全堡,发现并无事故发生,心中稍安,不似前几天,每夜都有人失踪。
  这一群高手名家,约定做过功课,才集合商议大计。
  李天祥和杜希言两人返回房中,白天福亲自在外面巡视把守,以防有人潜来偷听。
  杜希言先问道:“早先没有见到孙大侠,他可是有事走开了?”
  李天祥道:“他正与六七位年轻高手在一块儿,我也许还不知道,在年轻的一代中,孙大侠可就是第一位人物,隐然已是领袖。此外,贫道猜测他也得抽点时间和一位姑娘略作应酬……”
  杜希言道:“对了,他曾对我提起一位姑娘传话给我之事。”
  李天祥熟视他片刻,才道:‘加果你不见怪的话,贫道就说出实话。”
  杜希言道:‘镇人说实话最好了。”
  李天祥道:“那么我告诉你,他说这话实无其事。”
  杜希言喜道:“这样才好,我也想到她们得我解救,应该不会泄露我的事情才对。”
  李天祥道:“杜先生,你既不提出身来历,也不说出为何来到此地的内情,贫道亦不便多问。但贫道经过详细的观察,却敢用颈上人头担保,你真的不是武林中人,同时更不会是邪派方面的奸细。”
  杜希言道:“真人这样想的话,我就放心了。”
  却听李天祥叹一口气,杜希言甚感奇怪,正要询问,而李天祥已经先行开口,道:“贫道直到现在,方敢断定云散花姑娘实是无辜……”他向杜希言望了一眼,又道:“以前我们都以为云姑娘所中的毒,乃是由于她已得了丹凤针至宝,尤其是当她去把余小双姑娘带回之后,金姑娘身上的针毒,居然解了大半。因此这故,大家迫她取出丹凤针,她定是因无法自辩,便趁隙遁走了。”
  杜希言讶道:“怪不得后来我总是见不到云姑娘,原来有此内情,只不知她孤身逃走了,会不会有危险?”
  李天祥道:“直到昨天为止,她仍没有遭遇到危险。因为昨日孙大侠碰见过她……”
  他晓得若然不将近日的形势因果说一说,杜希言一定弄不清楚。所以他扼要地把最近的活动形势说了出来,使杜希言明白敌我双方,处于一种很微妙的态势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敌方一方面收买了不少名门正派的高手,另一方面,除了本身一些邪教黑道之人以外,还把许公强夫妇也弄去了。
  因此,连这位素以才智鸣世的李天祥,也弄不清楚敌方究竟有什么打算,若说是为了丹凤针,则他们全然不必用各种阴谋手段,打击这次武林联手诛除许公强夫妇的结合团体。更不会暗中庇护许氏夫妇,以致变成各家派的共同敌人。
  如果他们志不在“丹凤针”,那么是为了什么?单单是为了要捣乱么?这个理由,显然讲不通的。
  杜希言既感到很有兴趣,同时又殊为迷惑,问道:“那么真人至今还探测不出他们的动机么?”
  李天祥道:“正是,所以才觉得非常难应付。例如云散花姑娘之事,其时是崆峒派的蒙涉蒙师爷起哄,他已证明是敌方神秘集团中人,他为何要对付云姑娘?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当日社先生你不是跟着她,暗中解救了余小双,则她亦不致于蒙此不白之冤了。”
  杜希言讶道:“没有呀?在下从没有跟随过她。”
  李天祥程然道:“哦!原来是神秘集团陷害的,这样说来,她尚在附近出没,实在是非常的危险。对方这一集团,品流复杂。她如落在他们手中,实是不堪设想。”
  他察觉杜希言露出非常关心之态,当下忖道:“以他这等善良性情的人,目下关心云散花之故,目是可能出自同情之心。可是也说不定是涉及男女之情。假如其中真有男女间的感情,则以后对付神秘集团,他非出力助我不可了。”
  杜希言突然问道:“孙大使可是昨天跟云姑娘约好了见面的?”
  李天祥道:“他不是见云散花,而是一位外号艳女冠姓黄名华的女子。他们曾经一齐历险,共囚一室,而其时艳女冠黄华身无寸缕,所以他们的交倩,有点特别。”
  杜希言道:“怎样特别法?可是他们已发生了关系?”
  李天祥微微一笑,想道:“他虽然行迹隐秘,人也聪明机警,但仍然处处流露出天真,乃是一个涉世未深之人。我定要尽力援手,使他走入正途,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才好。”
  当下说道:“是否已发生关系,不得而知。但衡情度理,以他们仅是年轻的人这一点看来,就算已有了关系,也不是奇怪之事。”
  杜希言道:“想不到真人虽然是空门高土,却也对世俗人情看得如此通达。”
  李天祥笑道:“贫道又不是生出来就出家的,人生中许多事,我都经历过,因此并不致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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