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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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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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捐献了受精卵。当时还说在计划阶段,实验一开始,我就听人说了,但是不知道那个自愿者是你。其实这几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奇怪,可是我怎么也没往那方面上想,直到那天在医院。和你分开以后,我看见了陈教授,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提到他的那个实验,他说他的病人已经住进了医院,等明天的检查。我几乎立刻认定你就是那个人,因为你住的那个病房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陈教授自己的病人才能住进去。所以,我就问他,实验里用的是不是我和胡茵捐献的受精卵,他说,是。” 
冬和太诧异了,他反复抚摸着腹部,简直无法相信,造化弄人,这一切还真是,造化。 
“那么说,你已经确定,这个孩子是你和胡茵的?” 
丁燃肯定地点头。冬和却沉默了,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的慌乱。 
“你说你们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 
“胡茵是的,”丁燃说完又觉得不妥,“可是孩子是你生的,我们当初捐献的时候也没说孩子出生归我们,除非你不想。。。” 
“想的,我想要他的。”冬和几乎激动地打断了丁燃,“我不象你们纯粹为了医疗事业做贡献,我是真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很想很想要这个孩子。” 
“那孩子就是你的。”丁燃肯定地看着冬和,“他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你是他爸爸,我不会跟胡茵说这个事。她不会知道的。” 
冬和觉得心里舒了一口气,可是眉头没有松开,对丁燃说: 
“可是,我们。。。。。。” 
丁燃苦笑了一下,“你是怕我又自作多情吧?你放心,我还卑鄙到利用自己的孩子追求你。” 

送走丁燃以后,冬和有些失神地坐在客厅,午饭放在那里也忘了吃,转眼一个下午过去,天渐渐黑了,没点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接受不了。孩子怎么会是丁燃的?怎么会这样?自己那么怀疑丁燃是不对,可是,冬和心里太清楚丁燃对自己的感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他为人内向,心思细腻,越是不说出来的东西,里头藏得越是浓烈。如今忽然有了孩子这么个联系,谁知道丁燃会不会因此把持不住呢?冬和认识丁燃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那个时候他喝罪,坐在街头发呆,丁燃过来关心地问他: 
“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冬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看见那里面瞬间闪过的惊讶,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不能拒绝的。可是,丁燃当时的脸红了,他送冬和回家,从此默默关心他,照顾他,却从没动过邪念,至少表面上冬和看不出他的邪念。也许正因为如此,冬和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依赖,就象当初依赖杨牧一样。冬和知道他对自己好,又没有什么目的的。如果不是那个晚上他喝罪,如果不是。。。。。。冬和不会仓惶逃开。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杨牧。当初他没用自己的精子的受精卵,就是因为他不想和别人建立一种联系。尽管那个时候杨牧对他还是不闻不问,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他的心,他的人都是属于那个人,不能与人分享。如今孩子的爸爸出来是丁燃,以杨牧那爱嫉妒的小心眼儿,要怎么解释他才不会误会我是故意接受丁然的受精卵呢?冬和的头“突突”地跳着疼痛起来。 

“宝宝,爸爸可得怎么办呢?” 冬和没有和杨牧说谎的习惯,可是,这次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拼命把头贴近腹部,这个时候只有孩子让他觉得安全,觉得有所归依。哪怕将来有一天,自己什么都没了,至少孩子还在身边,不会抛弃自己的吧? 

冬和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跟杨牧说。 

一周后的星期五,杨凡送冬和去住院,说好杨牧陪他治疗,接他回家。可是,冬和被推进那间熟悉的手术室的时候,杨牧还是没有出现。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眼睛不时往门口瞟着。第一针打得仍然是疼得他死去活来,扩张的治疗也比上次难受,那东西伸进去以后,这次是运动了很久,教授试图把仪器撑得更大,扯着整根肠子都疼着叫嚣,胃都开始痉挛,仪器还没抽出去,他就趴着床沿干呕起来。高祖闻和杨凡赶快又扇风又灌水,好容易稳定下来,整个人依然昏昏沉沉。杨牧仍然没有来。 
☆自由☆自在☆整理☆

杨凡把他送回家,没有立刻离开,去厨房给他简单地做了些晚饭。 
“老大去哪儿了?连电话也没有。” 
冬和也不知道,心里却格外慌乱,带着烦躁。他犹豫了半天,觉得心头的大石越发沉重起来,终于忍不住,对杨凡说: 
“二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杨凡坐下来,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怎么脸红红的呢? 
“什么事儿?说。” 
冬和又沉思了一会儿,下定决心: 
“宝宝的爸爸,是丁燃。” 
杨凡定定看着他,没说话。他认识丁燃,他和胡茵是同事。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冬和就已经和丁燃在一起了,那时候他很生气,揭穿了丁燃已经结婚的真相。冬和有些吃惊,可是也没因此断了和丁燃的来往。如今冬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丁燃的,这总是让人难免怀疑,真的是巧合这么简单吗?尤其冬和丁燃和胡茵还发生过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冬和立刻看出了杨凡的心思,急着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我能相信是巧合,因为我知道那件事情以后,胡茵一直想做试管婴儿,要个她和丁燃的孩子。他们试了很多家医院,我有耳闻。可是。。。。。。你告诉大哥了吗?” 
冬和摇头。 
“要说服他一切都是巧合,可就难了。他那个人嫉妒心重着呢!” 
杨凡有些担忧地看着冬和。 
“我心里压得好难受,不想瞒他的,我坚持不了多久的,可是要怎么说呢?” 
“就直说吧!要是等他发现,麻烦可就大了。” 
杨凡没有继续说下去吓唬冬和,能不能让你留着这个孩子都难说呢! 
“可是我怕。。。。。。” 
冬和没说完,却哀伤地看着杨凡,杨凡立刻领悟: 
“你怕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没来接你。” 
冬和点点头,眼睛看着地面,痴痴地,竟失神了。 
“别怕,事情也许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坏。” 
“如果他不让我留着这个孩子可怎么办?”冬和喃喃的说,“可要怎么办呢?” 
杨凡心里一惊,原来,冬和连最坏的可能都想到了。还没等他说话,外面传来门开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躺着别动。” 
冬和哪里还躺得住,跟着杨凡来到客厅。杨牧正边走边脱外套,身上带着浓厚的酒气,眼神混乱,显然醉得不轻。 
“老大,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杨牧却没理他,目光越过杨凡,阴骘地盯着冬和,眉头紧锁着,喘着粗气,酒臭味喷在冬和的脸上。冬和一惊,后退一步顶上墙,惶恐地看着杨牧。杨凡觉得气氛不对,走上前去: 
“高祖闻叫我们下去吃饭呢!冬冬,我们先走吧!” 
还没等杨凡碰到冬和,杨牧忽然爆发了: 
“你滚回楼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走就走,你吼什么?冬冬,我们一起去。”杨凡上去拉冬和的手,却给杨牧狠狠地打开。 
“谁敢带他走?他今天得在这儿把话给我说明白!” 
“说什么说,冬冬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等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再来问好了!那么大的人,喝醉欺负人吗?” 
杨凡也气了,拉起冬和的手就走。杨牧见冬和又不解释,就跟着杨凡走,怒火攻心,瞬间失了神智,一把拉起冬和的另一只胳膊,他的力气很大,加上杨凡没想到他会来抢人,根本没防备,冬和一下给拎回去,重重甩在墙上,勉强站直着身子,冬和的脸上却没有害怕了: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 
杨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布满了血丝,红通通地反射着可怕的光,他的手大力抓着冬和的肩膀,如同老鹰扣住猎物一般,让冬和动也动不了。杨牧沙哑着嗓子,指着冬和的肚子喊出来: 
“说,他是不是丁燃的?” 
“是,”冬和斩钉截铁地回答,“丁燃是孩子的亲爸爸!”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还和教授串通和伙儿骗我?” 
“我也是刚知情,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哈哈!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瞎话了?” 
“他没说谎,他是真的刚得知的。”杨凡被杨牧吓坏了,他又不敢太靠前,怕刺激他,伤到冬和。 
“用你替他说话吗?原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哪?” 
“哥,你相信我,我没有瞒你,我真的不知道那颗受精卵是丁燃和胡茵的。我不知道!” 
“还装模作样?你当我不知道你和姓丁的之间那龌龊事吗?” 
冬和的脸“刷”地白了,话可是乱了起来: 
“哥,你,你别信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我和丁燃和清白的,没有,我们没有。。。。。。” 
“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杨牧根本无法考虑冬和的感受,此刻的他,没有理智可言。他见冬和满脸受伤的表情,却没有否定,冷笑着说: 
“那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你当我是聋子吗?你和他上酒店开房间,给他老婆捉奸在床,害得她老婆流产,你心里不内疚?不对,你内疚了。所以胡茵不能生了,你就替丁燃传宗接代,男人生孩子,你不觉得害羞吗?就算我当时不对,不该没解释就抛弃你,你用得着那么作践自己吗?你当你自己是表子吗?” 
“啪”地响亮的一声,冬和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在杨牧的脸上。杨牧瞬间闭嘴,捂着脸,停了大概两三秒钟的时间,反手刮在冬和的脸上。他这一下,可不象冬和做样子而已,他这一下用了全力,扇在冬和的右脸上,冬和的头向左,狠狠撞在墙上,立刻清晰的掌印,飞速地红肿起来。冬和尝到嘴里的腥咸,耳边尽是轰鸣之声,连脸上火辣辣的痛也不觉得,头猛劲儿地晕着,身体不能保持平衡。杨凡冲过来说着什么,拉着自己往外走,杨牧没有拦,却大声的嚷嚷着,冬和知道他们在对话,却听不清内容,只是朦胧的噪音嗡嗡响着,他被动地给杨凡拉着走,身体很沉,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如在水中。在杨凡打开门的瞬间,冬和觉得心忽然不跳了,胸腔仿佛空空的,连呼吸都停止,他顿了一下,慢慢地,脚也发软,终于撑不住,瘫在地上。最后看见的,是杨凡仓惶的脸。 

15 

“天,怎么会这样?”高祖闻从杨凡的怀里接过冬和,“被打劫了?” 
把冬和放在床上,仔细查看伤口。右边的脸肿的很厉害,嘴角挂着血,头发凌乱,脸色青白。 
“去那些冰块儿给他敷脸。” 
高祖闻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压在冬和的颈动脉上量脉,抬手腕看着表。杨凡把冰袋敷在冬和受伤的脸颊上,又清理了伤口,在嘴角贴上胶布。冬和的眼睛动了动,但是没有醒: 
“怎么样?” 
“他吃饭了吗?”高祖闻问杨凡。 
“我刚给他做好,还没来得及吃,老大就回来了。。。。。。” 
“是你大哥干的?靠,真是禽兽。冬和这样了,他也能下得了手?为什么呀?” 
杨凡没直接回答,只问: 
“什么时候能醒呢?” 
“脉很弱,估计是饿的,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再给人刮这么一下,还能不昏?应该很快能醒,你先去给他热杯牛奶,一小杯就行。” 
杨凡拿着牛奶回来的时候,冬和就醒了,高祖闻已经扶着他坐了起来。 
“好些了么?”杨凡小心翼翼地问,“喝点牛奶,我再去给你弄些吃的,饿坏了吧?” 
冬和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接过牛奶喝了。 
“我刚做了蔬菜鸡蛋面,你给他盛一碗吧!”高祖闻说。 
杨凡知道冬和吃东西挑,于是问他: 
“面条可以吗?” 
冬和仍然没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去吧,”高祖闻对杨凡说,“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让他静一会儿,把面端来吧,我今天可是超水平发挥呢!” 
面条递给冬和。冬和试着端起来, 明显他还很虚弱,碗有些重,他索性就把碗放在腿上,用筷子挑着吃。他吃得很慢,估计是碰到嘴角的伤口也很疼,但是一直吃,最后,整碗面都吃光了,觉得手上有力气了,身上也不那么虚,捧着碗把汤也喝了。旁边的高祖闻和杨凡都有些诧异,他们以为冬和醒了肯定会很消极,正想着如何安慰他,怎么知道冬和表现得如此镇静,两个人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吃饱,还有吗?” 
冬和看着他们说,声音很大。 
“你刚醒,而且长时间没进食,不能吃太多。等下二哥给你买些更好吃的,晚些时候再吃,好不?” 
杨凡软语劝着,怎知冬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继续大声说: 
“说话大点儿声,我听不清楚。” 
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高祖闻马上低下身子,手指擒着冬和的下巴,把脸转向右边,靠近他的左耳, 
“这里清楚些吗?” 
冬和点头。高祖闻掩上他的左耳,在他右耳边用相同的音量说: 
“这里呢?” 
“听不清楚。”冬和说。 
“头很晕吗?” 
冬和又点点头。 
杨凡了然,问高祖闻: 
“耳朵打坏了吧?” 
“嗯,”高祖闻低头想了一下,“可能是伤到耳膜了,得去医院看一下,你认识五官科的医生吗?” 
最后杨凡给大学一个熟识的同学打个电话,邀请他到家里来出诊,检查的结果果然是: 
“右耳的耳膜穿孔了。左边的还好,问题不大。” 
“那该怎么办,需要手术吗?”杨凡问。 
“伤得不太严重,耳膜的再生修补能力可以恢复,不过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啊!” 
送医生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医生问: 
“得了什么病?肚子那么大?”见杨凡不好说的模样也没强求,“你弟弟真漂亮啊,谁能下得了手啊?” 

冬和左耳只是暂时收听障碍,进食加快血液循环,听力恢复得很快,左耳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右耳不好用,说话的时候,习惯地向右侧脸,让左耳接近声源: 
“感觉好些了吗?” 
“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宝宝也很好。” 
冬和笑了一下,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一吸气: 
“这没什么的,哪有两个人不打架的?还都是男人?再说,还不是我先动手?不过,我还真打不过他,以后可不敢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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