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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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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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瑞诺德王冠——在她童年的记忆中,曾无数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是这世界上最神秘的宝物之一,不仅象征着匹瑞诺德家族的富有,奢华,更是象征着整个奥特兰克王国。从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要亲眼看到宝物,亲眼去证实它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美丽高贵。
对于奥特兰克王国的历史,也许人类联盟的诸国都不愿再提及——在多年前的战争之中,匹瑞诺德家族背叛了联盟。他们向野蛮的入侵者们交出了自己的王国,并甘愿成为那些怪物们的爪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愤怒的人类联盟组织了强大的军队,扫平了整个奥特兰克山脉。而这个王国也从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只留下眼前的一片废墟。
“背叛者就应该得到惩罚。”这是她的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尽管那时候还年幼的她还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却已经将每一个字都烙在了脑子里。
但是,背叛者只是匹瑞诺德家族。有必要将整个王国都毁灭吗?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能让她面对已经去世的父亲,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四周安静得奇怪,塞尔娜不禁紧张起来,不停地来回张望,脚步也变得更轻。食人魔难道事先就知道有人会来这里寻宝,于是全部埋伏了起来?这显然不可能。因为那些家伙都是纯粹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唯一的战斗方式就是正面野猪式冲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和骑士之道倒还有点不谋而合,算得上是光明正大。食人魔的思维水平,是绝对无法想到什么高深战术的。
那么,本来聚集在奥特兰克王国废墟里的食人魔们究竟去了哪里?
塞尔娜已经摸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外面。她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屋里有没有什么声音发出。但里面并未有任何响动。又确认了一遍,她相信屋里是安全的,于是飞快地从门口窜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就猛地灌进了她的鼻子里,把她熏得晕头转向。她连忙捂住鼻子,但接下来映进双眼的东西却又使她更难以忍受。
一个食人魔法师仰面躺在地上。这个怪物肥胖的肚子被划开了,乱七八糟的内脏和污血流了一地。血液早已经凝固了,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绿色的尸斑,显然已经死了不短的时间。
“又是死人……”塞尔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等,这个食人魔的模样怎么很眼熟?
她急忙把笔记本摸了出来,有些哆嗦的双手飞快地翻着书页。很快的,双眼又一次落到了那个充满诱惑力的悬赏令上面。在那里有一张画像,是贵族们派出的斥候画的。画像中是一个挥舞着粗大法杖的食人魔,也就是悬赏令中提到的“占有了匹瑞诺德王冠”的守财奴格雷尔伯格。
这个守财奴的尸体就在自己面前。显然,如果它真的曾经占有王冠的话,那这个宝物就已经被人夺走了。也许那个不知名的人现在正高高兴兴地拿着王冠去南海镇领赏,也可能精心策划一番之后,把宝物埋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塞尔娜叹了一口气——即便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伴随着沮丧,新的不安在她心中迅速蔓延起来——从步入奥特兰克山脉到现在,除了维恩,她竟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活人。曾经盘踞在山脊上的辛迪加强盗们全部死于非命。而现在看来,眼前的尸体似乎在向她昭示,食人魔也面临同样的下场。
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缝隙里射进来。外面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了。塞尔娜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刚才被雾气遮挡住的废墟。自己现在就站在废墟的中央,而古老的奥特兰克王宫静静地伫立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王宫的天台上堆起了一座高高的尸山——全部是死掉的食人魔。与任何文献的描述都不同的,王宫的石墙不是高贵的白色,而是和食人魔的鲜血一样黑红。
“悲哀……”
塞尔娜将一只手掌平放在胸前,低声向月神艾露恩祈祷。

维恩坐在废墟外面的一座小山丘上,眺望着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冲破了迷雾,把温暖的金色光芒洒到奥特兰克王国曾经的荣耀之城上面。破旧的城墙受到雾气的滋润,变得潮湿,在阳光之下反射出水晶一样的透明色彩。没过多久,整个废墟就被这缥缈的色彩所包围。
“你听说过匹瑞诺德王冠吗?有人说那是戴在奥特兰克国王头顶上的宝物,但我觉得那种糟老头子戴的东西怎么可能漂亮呢……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实际上,奥特兰克山脉的日出才是真正的匹瑞诺德王冠。假的王冠只能戴在一个人头上,真的王冠却能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享受到恩泽……维恩,有时间的话,我们也一起去戴戴那个王冠吧!”
维恩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容,慢慢低下头。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失意的佣兵女王此刻背对太阳朝他走来,并没看到日出一刻的美景。
“嗯,我一定会等到日出的时刻。一定。”

“看来你还是挺守约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一整天都没说话的塞尔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维恩挠了挠脑袋,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轻浮,仿佛对他而言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当然,大小姐。要不要和我拥抱一下,确认你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
“不必!”塞尔娜恶狠狠地把他的意愿打成碎片,“我可没认同你这种家伙!”
“没有找到王冠,就这么生气了啊?看来我怂恿你,确实是我不对呢。”维恩嘴里表达着歉意,脸上倒是得意洋洋。“不过也别太在意这个……五十个金币不见得就溜走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维恩没有再回答。塞尔娜也不想再去问——她脑子里被这两天目睹的事情弄得一团乱。自从当上雇佣兵以来,还没有哪一次的经历比这一次更为诡异,更令她理不出一丝头绪。
是谁在昨天的深夜唱歌?是谁抢在我之前夺走了王冠?又是谁让我见不到一个活着的敌人?
内心深处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不由自主地瞟了身边这个男人一眼。
……不可能的,这没道理。普通人绝对无法独自面对这么多的敌人。
前方的道路渐渐变得平坦起来,路边的树木也不再是翠绿,而是枯老得不成样子——西瘟疫之地就要到了。
她转过身,望着这座充满了无数传奇的高山。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将奥特兰克的山脊染成了金黄色。


第四章  乌瑟尔之墓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腐烂了,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
刚踏入由新联盟修筑于冰风岗的大型军事据点——寒风营地,塞尔娜就看见了一队刚从前线撤下来的士兵。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看上去还非常年轻,但穿着沉重的铠甲进行长时间的战斗已让他们不堪重负。有一个士兵刚把头盔摘下来,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指挥官阿什拉姆·瓦罗菲斯特离开了搭建在山顶上的了望台,大步朝营地中央走过来。“罗尔斯中士,罗尔斯中士,在吗?”他的呼喊声中夹杂着明显的焦虑不安。
“中士挂了,长官。我是费莱下士,现在临时接替他的职务。”一个断了右臂的士兵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中士死了?”指挥官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
费莱无奈地叹了一声,“弩车小队掩护我们冲过了桥,但马上就遇到了一群憎恶。中士连人带盾打到了天上,我估计他当时飞得有光明大教堂的尖顶那么高,然后就摔成了好几块!该死的,臭得要命的亡灵队伍里居然有不少巫师!它们明显做好了准备!憎恶就冲到我们人群里,看到会动的就砍;那些巫师就躲在后面攻击我们。真他娘的恶心!”
指挥官铁青着脸,一拳打在一棵摇摇欲坠的松树上。“你们伤亡情况如何?”
“死……死了二十六个人!”费莱正在接受护士的伤口包扎——他因为疼痛而几乎要昏厥了,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总算感觉好了一点,连声音都变得忽高忽低。“包括我在内的八个人受了伤。有的还没什么关系,有的估计活不过今晚。还有十五个家伙看上去还好,不过就是太累了。”
指挥官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什么能给他希望的景象。在茫然的搜捕了一圈之后,目光最终落到正在营地里走来走去的两个陌生人身上。
“喂,你们过来一下。”他一边喊一边向他们招手。
塞尔娜很快跑到他面前;维恩则仿佛根本没听见,依旧低头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你们是雇佣兵吗?”指挥官向面前的少女问道。
塞尔娜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她的同伴,“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我是职业佣兵。”
“能帮忙吗?”指挥官匆匆向她行了个军礼,“我们正在准备进攻安多哈尔。那里有四个该死的哨塔,天灾的巫师们就在那里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今天晚上是阴天,没有月亮,算得上是个大好的机会,我们打算用信号火炬给四个哨塔全打上标记。一看到标记,鹰巢山的狮鹫骑士们就会来把它们砸成灰!但是现在我们人手有点不够……”
“愿意效劳。”塞尔娜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干脆地做出了回答。
“至于报酬……很抱歉……”
“不需要。”塞尔娜微笑着向他摆手,“毕竟我本来就应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喂,司令大叔。”维恩突然朝指挥官叫喊起来。
正在谈话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看见他正伸手指向暮色之中若隐若现的哨塔。
“我帮你拆了那几个碍眼的玩意儿,但能让我借用下乌瑟尔之墓里面的一件东西吗?”

坐落在悔恨岭东方的乌瑟尔之墓依旧静谧。在疮痍满目的西瘟疫之地,惟有墓地四周是洁净的。历史上最伟大的圣骑士,光明使者乌瑟尔长眠于此。依照他的遗嘱,人们把他生前的铠甲与武器埋在他的遗体旁边。墓室正中修建了一尊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大理石雕像。一走进墓室,就能看到光明使者正半跪着,一只手拿着圣契,另一只手则坚定地攥着伴随他整个传奇人生的战锤。雕像的神情与他生前一样坚毅,深邃的双眼正对着北方的安多哈尔——那是他阵亡的地方。即使已经去世多年,纯洁的圣光依旧眷顾着他。在坟墓的四周,亡灵天灾散布的瘟疫如临大敌,不敢将污秽的脚步向前挪一丁点。树木与花草依旧生长得很茂盛,甚至连天空也不是那样阴霾可怖。
守墓人是一位年长的暗夜精灵牧师,赛尔丹尼斯。维恩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便轻轻点下头,示意对方顺着他身后的地道前往乌瑟尔的棺材所在之地。
“为什么你要放他去那里?他可是要去拿走光明使者生前的东西啊!”塞尔娜对牧师的举动疑惑不解,“寒风营地的指挥官也是,根本就没表示一点劝阻。光明使者的墓地不应该是随便就能动的吧?”
赛尔丹尼斯摇摇头,“你理解错了,孩子。”
“理解错了?什么意思?”
“那么,你来看看吧,乌瑟尔的遗嘱写在雕像的背后。”牧师朝她笑了笑。
塞尔娜按照他的指引走到雕像背后。在大理石的底座上镶嵌着一块显眼的白色晶体,上面写的铭文跳进了她的眼帘:
——吾一生与圣光为伴……吾与吾剑沉睡于此……吾永不离弃此地,永望吾国之方向……白银之手,正义之心……追随圣光之人,对抗邪恶之人,驭吾之剑……笃守信仰,愿圣光永伴汝左右……乌瑟尔·光明使者。
塞尔娜挠了挠脑袋,“文绉绉的,不太好懂……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谁愿意对抗亡灵天灾,谁就有资格拿起他的武器?”
“可以这么说。”赛尔丹尼斯轻轻颔首,“但还需要有坚定的信仰。虽然光明使者生前用过的武器都或多或少带上了他的力量,但对于一个不懂得圣光知识的人来说,那些和普通的兵刃没有区别;而如果是那些邪恶的化身——譬如说恶魔或是亡灵,想要染指这些武器,就会被圣光烧成灰烬。”
“即便如此,这个条件未免还是太过宽大了。”塞尔娜耸了耸肩。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牧师微笑着向她欠欠身,“为何不亲自去看一看?”

地道里没有灯火,但却很明亮。沿着阶梯向下,每走一步,都能切身感受到一股奔腾的力量。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仿佛自己正被温暖的阳光所包围,又像是某种特别的魔法使人精神振奋。塞尔娜惊叹圣光的伟大,但想到最接近光明的人以一幕悲剧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就不由得叹起气来。
走下阶梯,再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面前豁然开朗——她面前是一间宽敞的大厅。秘银制成的棺材就被摆放于大厅的正中央。
维恩站在棺材旁边,正准备动手将棺盖打开。
“喂,等一下!”塞尔娜不禁喊了起来。
维恩就像是没听到,双手已经抓在了棺盖的缝隙上。稍微一用力就拉开了它。在棺盖落到旁边的同时,一道夺目的金光从棺材里绽放出来,将整个大厅映照得极度灿烂,甚至令塞尔娜几乎睁不开眼。
恍惚之间,她看到维恩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狰狞——他完全不顾刺目的光芒,双眼死死盯向棺材里面,连眨都不眨一下。片刻之后,他一只手伸了进去。
“喂,维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塞尔娜大喊着冲向他——在她看来,这样的举动对于死者,尤其是对于像光明使者这样的尊者太过不敬了。
维恩猛然抬起头来盯住她。两人的目光相交的瞬间,从他的双眼里射出像恶魔一样恶毒的凶光。塞尔娜被这目光照到时,突然生出一阵惊畏。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就像被冻结了一样,无法再向前跨出哪怕最微小的一步。
维恩的手缩了回来,手心里多了一个用白色的丝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形状上看,这似乎是一把尺寸有点大的匕首,或是那种最纤弱的人都能轻易挥舞的短剑。他摆弄了一下这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反复看了手中的东西好几遍之后,他将它放进了自己的靴筒里。
“大小姐,你是来看热闹的吗?”面对发呆的塞尔娜,他的语气依旧像之前那样轻松。
塞尔娜愣了不短的时间,总算从刚才的呆滞中回过神来。她连忙跑到棺材前面——她得确认这个无礼的家伙有没有一边随随便便地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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