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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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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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中的白色连衣裙抖了一下,半跪在乔面前。 
“还记得吗?这是你穿过的婚纱。”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抢先掐住了他的脖子。 
“给我出来,萨兰利安。”乔压低嗓音吼道,“别以为我会像个小兔子一样不敢反抗。我只是懒得把整个夜色镇拖下地狱。” 
果然,基特斯的神情马上发生了变化。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然地扭曲,眼珠子瞪得溜圆。乔并没有把他脖子掐得很紧,但他看上去呼吸非常困难,嘴巴大张着,下巴像是要脱臼了。这扭曲的表情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恢复正常。而这时他的瞳孔已经发生了改变——某种狂野的原始之火仿佛在那双眼睛里燃烧了起来。 
“你真粗暴啊,黑骑士。”基特斯的嗓音也完全改变了,“我应该警告过你的。如果不顺着我的意思来,恐怕你心里所期盼的东西全部都会粉碎掉。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穿着这样一身黑骑士的铠甲来到夜色镇,面对两天前还要杀了你的镇民们,却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受欢迎的新娘?” 
“这些我当然清楚。”乔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读过关于你的传说。萨兰利安,没想到你是真实存在的。擅于制造幻觉的你,无非就是把他们全部催眠了而已。我只是纳闷,为什么你从未在历史上现过身,现在却要找我的麻烦?” 
“在说这个之前,先把手松开可以吗?”萨兰利安笑了起来,“既然我不惜被你发现也要和你面对面,那你至少应该对我保持相应的礼节。而且,就算你在这里掐死了我寄宿的这个废物,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你看到很有趣的事情。” 
乔松开了手。萨兰利安慢慢站起身来,把婚纱放到乔的肩上。 
“我并没有完全催眠他们。你看到的所有事情,不过是我让这个叫基特斯的凡人欲望得以满足而做出的一些小法术。他对于那个没有结局的婚礼一直耿耿于怀,憎恨自己因为当时的懦弱而得到的绰号。不过,胆小鬼就是胆小鬼。他再怎么用酒精麻醉自己,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依然一无是处,依然懦弱。日积月累,这样的情绪就发展成了两个对立的极端。一是他的欲求,就是他企图从根本上抹消自己胆小鬼名声的愿望;二是内心的空洞,就是已经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废物的事实。他越是急切地想证明自己,就越发现自己是个废物。” 
“那你干嘛要利用这样的家伙?”乔皱起了眉头。 
“利用?不不不。我只是对他这样的品种比较感兴趣而已。”萨兰利安笑着说道,“我没有实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只有一些记忆碎片。但我可以思考,可以把我的一切交托给大地,耐心地观察一切出现在大地上的物种或是事件。人类就是最值得研究的物种之一。凡人的心因为他们的欲求而变化,欲望越大,内心的空洞也就越大。为了填补空洞,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欲望。这样反复循环下去,直到他们被自己的心吞噬。在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多到连我都数不清。观察了这么久之后,我开始思考,如果我在一个凡人的内心矛盾发展到最极端的时候,上去推波助澜,稍微影响一下他的精神,那会发生多么有趣的事情呢?于是我就决定找个试验品。正好这时候,一个最好的材料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我利用这个材料,还能顺便帮塞伯利安报仇,好好折磨那个杀死他两个儿子的凶手。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你也观察过我的一切?” 
“我是属于大地的。任何发生在地面上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像在我眼前做表演一样。”萨兰利安有点得意,“这一次我决定好好做,于是专门把整个森林都设置成一座舞台。我通过基特斯醉酒时的幻觉,慢慢给他灌输一些潜意识,暗示他,那个能让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即将到来。当然,光是帮助他可不够,首先得创造一个环境。试想一下,当他发现自己某天早上醒来,偶然发现整个夜色镇都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深信不疑,那他的欲求会瞬间膨胀到什么程度?凡人内心最深处的愿望被挖掘出来时,那种疯狂的背德感给我带来的满足可以让我高兴整整一千年。” 
乔的拳头渐渐攥紧了,“于是你就干脆对整个夜色镇的人灌输了什么东西,让他们相信基特斯的话?那和催眠有什么区别?!” 
“我有否认这是催眠吗?我只是说,这不是完全催眠。我只是顺着一个人的想法,而并非强加入我的想法。我摆了舞台,让他们尽情演出。小丑到处都有,我只是乐于逗弄他们。看着他们丑态毕露的样子,我也会觉得自己没有实体是一件好事。欲望被人利用时,产生欲望的人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彻底的小丑。当然,如果他们能明白这个道理,那他们就不仅仅是凡人了。” 
他突然把头凑到乔耳边,一阵阴冷的笑声像寒风的呼啸一样震动着她的耳膜。 
“实际上,要把凡人内心最本质的欲望挖掘出来,可是很费劲的呢。比如说,你……” 
“你想说什么?”乔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你读过我的故事,也知道黑龙其实是很残暴的。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保护某个人,或者某群人。但是,在你走进教堂的时候,我可是从你脑子里听到了很有趣的声音啊。‘我想活下去……真的,我想活下去……’啧啧,你这样特别的雌性生物,悄悄发出如此动听的呻吟,怎么可能瞒过我?” 
“你这个……”乔终于坐不住了。她跳了起来,右手变成了一柄亮晃晃的利刃,对着萨兰利安的脑袋就劈了过去,丝毫不管实际上的受害者很可能只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但是对方却以更快的速度朝一旁闪开,使她一刀砍了个空。 
“游戏开始。”萨兰利安微笑着向她鞠了个躬。几乎同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异常雄壮的声音: 
“婚礼将要开始!让我们热情地祝福这对新人吧!” 
门被人踹开了。乔看见的是无数支从门外刺进来的长矛。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好几支矛就刺穿了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推了出去,钉在门对面的墙壁上。 
“现在我听得更清楚了……”萨兰利安走到动弹不得的她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没有心脏的你,也在心中祈祷着要活下去呢。” 
他转过身,对一拥而入的人们冷冷地喊了一句; 
“这样是杀不死她的。要处决黑骑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烧成灰。婚礼已经结束,马上按我说的去办。” 


第十二章  咏叹调,再次唱响

北地的夏天阳光灿烂。走出大教堂的时候,马克差点被照得睁不开眼。看到他出来,广场上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管是刚刚被授予正式圣骑士资格的人,还是依然在学校里接受训练的见习骑士,都由衷地祝福这位年轻人。 
他环顾四周,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雅斯彼丝。虽然她双目暂时失明,但今天早上他就听说了,这个倔脾气的小姑娘吵着要出院,因为这是她未婚夫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一大早就在教堂外等待,也仔细想过怎样为马克献上自己的祝贺词。但当她的王子终于出现时,她却有些不知所措,很快被欢呼的人群淹没了。 
雅斯彼丝有些恼怒地挥了一下手,因为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手刚刚举起来,另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她。旁边有人吹起了口哨——她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你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吗?”马克用责备的口气说道,“医生也说了,你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看见东西。你现在跑出来,万一被马车撞到怎么办?” 
“那我就起诉马车的车主,让他去蹲大牢。”雅斯彼丝依然和以前一样,用讨论晚饭吃什么的口气说出这种毒辣辣的话。“你已经拿到了头衔吗?” 
“嗯。”马克的手心里传出阵阵温暖,“刚才,我从父亲那里正式继承了‘咏叹调’的称号。” 
听到他的话,人们的欢呼声立刻演变成了一场风暴。但身处风暴中心的两人依然很平静。 
“恭喜你。”雅斯彼丝淡淡地笑了笑,“灰烬使者呢?这个头衔依然被保留吗?” 
“不,那家伙拿到了……” 
马克突然觉得在雅斯彼丝面前提起那个人不太好,但话已经脱口而出。 
“……抱歉,你的眼睛变成这样是我害的。”他叹了口气,“不要生她的气。” 
“呵呵。”雅斯彼丝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未婚妻面前为一个甩了自己的女人说话。放心,我和她依然是朋友。” 
她弯下腰,把平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箱子拿了起来。 
“送给你的。我给它取名为咏叹调,与你的头衔相同。回去之后打开看看吧。” 

午后,隆重的授衔庆祝仪式结束,人们渐渐散去。雅斯彼丝也被医生们带走了,只留下马克一人在教堂前徘徊。阿隆索斯大教堂,是每一位白银之手圣骑士接受洗礼的地方。乌瑟尔在这里成为了第一圣骑士。今天,他也将从这里开始,走上高阶圣骑士的守护之路。 
“喂,马克。”有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么热的天气,晒太阳很舒服吗?” 
他转过身,就看到了那个留着一头漂亮金发,但脸上却有难看刺青的女圣骑士。和自己今天的心潮澎湃截然相反,这家伙虽然也得到了属于她的头衔,但依然和往常一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穿着很短的上衣,丝毫不在意这衣服的领口实在太低;裙子也太短,而且因为在授衔仪式上引燃了一场火,裙角还被烧掉了一截。如果不是背上的那把剑,没人会把这样一个人和历史上第一任“灰烬使者”的名号联系在一起。 
“你继续晒太阳,我可要回去了。这见鬼的天气!下午我得去湖边游泳才行。” 
“……等一下,法琳。”马克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快去医院看望你的雅斯彼丝吧!”法琳打了个惬意的哈欠,“告诉她,很可惜,她恐怕只能在剩下几个破烂头衔里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了。” 
“你把头衔当成什么啊?”马克被她的口气弄得有点不舒服。 
“一个证明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法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别太执着于这东西。你也是,雅斯彼丝也是。她真的那么想获得灰烬使者名号的话,我送给她就是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什么头衔。否则你什么时候不小心丢掉了这东西,就会变得一无是处。你就是把头衔当成了荣耀,才会在这里无聊地晒太阳。” 
她深深吸了口气,朝天空望去。 
“这是作为你的前女友,对你的忠告。我自己听着都肉麻。快点去把雅斯彼丝按倒在床上然后发誓守护她一辈子。咏叹调的头衔可不是让你沾沾自喜的。” 

腐烂的气味,连阳光都在这里堕落了。这已经是他最近几天来第三次进入这毫无希望的森林。埃斯里尔在低吼,不知是因为讨厌这里的味道,还是察觉到了来自森林最深处的危险。 
马克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个不停。他干脆闭上眼睛,张嘴对着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如果法琳还活着的话,现在一定会大笑并且用各种难听的话嘲笑自己吧。在多年前的授衔仪式上,法琳的“忠告”一直被自己当成是狂妄的话语。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稍微明白了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第一次遇到她,到她抛弃灰烬使者,离开洛丹伦王国,这个女人从未向任何人低头。曾有人说,这是一个敢和全世界为敌的女人。 
——她确实敢这么做。因为她的信念从未动摇。 
前方隐约看得到一丝火光,看来夜色镇已经不远了。这火光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妈的,我还在害怕……泡个妞有这么恐怖吗?!” 
他抬起头大声咆哮。埃斯里尔似乎也表示了赞同,发出了尖利的啸声,庞大的身躯像一束箭,直冲向那个被不祥的气氛笼罩的小镇。 

“你觉得怎样?我亲爱的黑色女士。” 
萨兰利安举起一束火把,开心地绕着火刑架走了一圈。 
乔被绑在一根的木桩上面,脚下堆满了易燃的柴草。在这之前,几个铁匠已经用锯子和火烧的办法拆掉了她身上的铠甲,而木桩也事先钉上了无数颗银制的钉子。被牢牢绑起来的同时,钉子深深地扎进了身体里,那种强烈的痛苦令她所有的神经仅仅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就彻底投降。不仅如此,在那场荒唐的婚礼上刺穿她身体的长矛也没有拔出来。她发现这些矛都被附加了某种魔法,致使她体内的魔法回路全部失效了,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体强度。虽然现在还死不了,但身体被控制,就代表她唯一的反击武器失效。现在她早已算不上是黑骑士中的NO。1,而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我输给你了,败类……”她努力挤出一句话,“但我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还会怕死吗?” 
“怕死,不怕死,这些都不是你说了算的。”萨兰利安盯着她那张因为痛苦而有点扭曲的脸,“我所做的无非是检验你还有没有凡人的感情,结论是有。只要有这种感情的人,不管自己身为什么怪物,都会害怕孤独,害怕遇到这种绝望但是无助的场面。其实我之前还担心呢,你竟然想办法让你的同伴逃走了。如果在你面前干掉他,说不定我还会为接下来怎么对付发狂的你而头痛一阵子。他会成为你最后的依靠,你没察觉到?” 
“这不可能的。”乔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我还巴不得这种笨蛋早点死掉呢。” 
“哦?是这样啊?”萨兰利安拍了拍手,“那就好,想必你不会讨厌接下来的演出。” 
他举起火把,面朝向众人,嗓音也立刻变成了基特斯。 
“这个黑骑士欺骗了我,欺骗了所有人,还曾经犯下那样的罪行!她的罪恶用一天的时间都说不完,但她拒绝忏悔!朋友们,作为团结一致对抗外敌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他朝阴霾的天空张开双臂,活像一位刚刚发表完激情演说的政治家。随着他做出这个姿势,无比刺耳的呼喊声刹那间吞没了整个小镇。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我永远顺应你们的意见!”萨兰利安大笑起来。他张开手掌,火把从手中掉下来,落在身旁的柴草堆里。 
“没有人会同情你。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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