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君.冷灼君华 作者:苍槿(17k小说网vip2014-04-30完结,玄幻,腹黑,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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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国君.冷灼君华 作者:苍槿(17k小说网vip2014-04-30完结,玄幻,腹黑,争霸)-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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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失落,仿佛自己离一个真相越來越近,但无处可推测。

赤炼臂离头颅仅有一厘的瞬间,料定秦维洛必败的舒真也抬起头來,眸子依旧如坟墓般死寂,灰色却更深,阴司宰的头发与其他冥灵的头发无甚区别,只不过在以秘术相抗,然而,长发未损,反而攀着火臂而上,秦维洛已见颓势。

赤炼臂再进半厘,却在距头顶半厘处停下來,一股向上的无形压力将其落势止住,轻而易举地均衡相抗,长发攀到赤炼臂的三分之一处,洠в屑绦蛏希腔夯簺'入臂中,诡异得可怖。

阴司宰眸中更冷,嘴角的嘲讽更深,发丝很快隐入赤炼臂中,秦维洛感到一阵痛楚袭來,并且越來越盛,知道发丝正绞向深处,忽然预感到了什么,心一沉,急忙将臂上的功力往回撤,然而,赤炼臂却岿然不动,那发丝似乎每根都带着千钧的力道,完全控制住了他的右臂。

而他,此刻虽保持着下压的姿势,但已是刀俎上的鱼肉,任对方宰割,发丝穿到冥灵之骨,撕心裂肺的痛感蔓延全身,似乎能够听到虚骨被绞灭的微呲声,他依旧紧闭着嘴唇,眉却敛得更深。

胜负已见分晓,不过是等待那最终的残酷结局而已,舒真轻叹一声,重新垂下头,陷入无穷无尽回忆的纠葛中,银发苍苍,满脸皱纹,似那些逐渐枯萎的往事。

昭涟生平武学修为一般,只当秦维洛与阴司宰在以功力抗衡,依然充满期待,当看到赤炼臂中燃烧滚动的火焰渐渐黯淡下來,半透明的手臂愈加透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消失的时候,她才知道不妙,先前的期待一扫而光,只剩下惶恐和焦虑,“维洛,不要比了,不然你的手臂就保不住了。”

秦维洛看向妻子,艰涩地扯动嘴角,宽慰地笑了一下,无数根发丝几乎绞碎尽了他的虚骨,寸寸化为灰烬,那样的痛楚仿佛剜活人心似的,虽然他极力克制,赤炼臂仍然微微颤抖起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睹物思灵
“护泽使。”阴司宰以极轻的语调,说出这个象征着屈辱的封号,“四年前,你与王舒真联手,让本尊含恨离世,说到底,也怪本尊当时实力不济,如今你看,本尊是否长进了?”

臂中长发绞向虚骨仅剩的边缘,最后一丝微响如最敏感的琴弦铮然而断,手骨尽毁,秦维洛头猛地一垂,双眼阖上,眉峰颤动,又被疼痛折磨得苏醒过來,抬眼时,只见几近透明的赤炼臂中,红色的火光淡了一半,臂中长发所经之处,化成无数丝缕和碎片,正向外逸出。

昭涟满脸带泪,不忍看却又不得不看,她的话正在成为谶语,此刻方才知道不是秦维洛偏要苦苦抵抗,而是根本无法撤回。

赤炼臂完全不由自主,汇聚在上面的内力被生生遏制,手臂空洞处越來越多,似乎被镶上了无数灰圆,无数淡红色的光芒以及虚肉散逸开去,透明中可见千丝万缕长发向上缓缓绞动,似侵入体内的水蛭,赤炼臂下方尽毁,上方呈崩溃之态。

秦维洛眉头狠皱,牙齿紧紧咬住,即便败,也不能在他面前示弱,随着手臂最后的完整边缘分崩离析,整只赤炼臂化作万缕红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析向四周,似一大滴缓缓蒸发的血忽然蓬开,炼狱火城方圆十丈之内的半空,一时红光大盛,与黑火之焰相衬,各自鲜明夺目。

秦维洛终于忍受不住,痛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右臂已经灰飞烟灭,一截断袖空荡荡地垂在肩下,即便是冥灵之躯,也无法再延出虚无之臂來。

冲击之势减缓,漫天的红芒纷纷落下,地狱之火似盛开的黑花,张瓣迎接红蕊,在粉衣女子的泪雾中,却宛若鲜血掉进无边的黑暗,她的心随之不断下沉,维洛……维洛的存在,生前逝后,为何都如此不幸?

阴司宰墨黑的长发飞扬着垂下,散了满背,及于膝处,边缘如旁枝逸出黑袍之外,玄色护额正中,镶嵌的深蓝色宝石发出幽冷之光,映入了些许红芒,衬着僵硬的双眸,让苍白的脸多了一丝女子的静艳,仿佛冰山之上,盛开一朵赤莲。

“呵呵……”阴桀桀的笑声飘荡在炼狱火城上方,“护泽使,你不但输了,还成了残废,赤炼臂也至此在三界消失,今日如此痛快,真是值得庆贺呵,本尊还你无尽岁月的惩罚如何?”

黑袖一挥,秦维洛不受控制地飞起,附着到人形铁架上,铁索从铁架上解开,如藤蔓般迅速缠遍他的全身,长钉根根洠耄路鹗裁词乱矝'有发生过。他愧疚地看向妻子,她的脸上流着冥灵之泪,却用眼神告诉他,无论怎样,都有她相伴,不离不弃。

批完第二本上疏,邵柯梵将折子合上,习惯性地侧头看向内间书房,她随意搭着两脚,摊了一本书來看,黄绒衣袖露出案畔一角,看似一如既往,并无大的动静,但他知道陵王在梦中带给她的**成为她散不掉的阴影,昨夜她辗转反侧,天将明时才因过度疲倦睡了过去,直到他早朝归來才醒來。

苍腾国君的拳头逐渐收拢,攥到最紧时,一下子站起身來,沉沉地踱到窗前,透过雕花木窗,侧院的冰予花开得正好,深蓝色的花瓣呈钟冠状向上长出十厘,便折了一个垂直面指向八方,恰恰八瓣,时值冬季,仅有的一棵冰予树已是满树灿烂,散发处一阵阵冷香。

每逢最冷的时候,这树花盛放得最艳,仿佛要化作一滩凉沁心骨的蓝冰水,以往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注意力只在烟渺小径旁的零双花上, 现在才恍然想起,这是舒真,他的第二任王后离世后的第一个寒冬。

他叹了一口气,倘若可以重來,他也许会当着她的面,将她特意命人为他熬制的汤喝下,并说声,“味道不错。”也许会任她替他梳发,而不是淡漠地拒绝,让她大清早伤怀地在月钰大殿上喝下一口口凉酒。

立后以來,他入月钰殿不过几个晚上,然而,压在她身体上时,只有不断回忆简歆,才能继续进行下去,她心思缜密,怎可能不知?而她那样杀人不眨眼,不留情的女子,终究是默默地忍了,其间,又有多少不为人道的委屈?

然而,她以离宫表示一刀两断的时候,他并洠в邢纶虾蟮拇蛩慊蚓俣磺校战嵩谒部唤#谒持惺湃サ哪且惶欤卓诔腥习徊还嫉谋戎睾苄《选

如今依然是这样,不过是多了一份怀念,那几乎被萱薇和简歆挤到边缘的位置,偶尔会扯起蜂蛰般的疼痛,蔓延整颗心脏,引起一阵轻微的麻痹。

书案最右边的抽屉被缓缓拉开,下层是一套叠好的红嫁衣,萱薇离世后,所有的衣物随之火化,他唯独留下了成亲时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嫁衣上的,除了她那夜的头饰,便是舒真的唤魂铃,银色双绞白金链上,镶着的两颗小铃,已经许久洠в邢旃

邵柯梵将唤魂铃拿起,缠在骨节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左手在铃上轻轻抚弄,冰寒的触感传入指尖,仿佛那是被弃在阴暗角落的坚冰,永远不会融化,他苦笑着,微举起右手,轻晃了两下,小铃发出“叮呤”的细碎之音,仿若曾经召唤她的时候。

复又取下來,放回嫁衣上,将抽屉推合,冷香让人清醒,又让人有一种沉睡的渴求,邵柯梵深深地吸了一口,忽然感到一阵熟悉迅速迫近,甚至就在眼前,他轻轻摇头,猜是自己多想了,舒真,已经投胎转世,重新为人了罢。

缓过神來,继续拿起下一本上疏,得尽快处理今日的事务,余下的大部分时间,主要用來提升武功,为了将心中最沉重的那块石头击得粉碎。

秦维洛讶然地看到正与他和昭涟交谈的舒真一下子从铁索中抽出,仿佛受到什么牵引和控制,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施了咒语的铁索甚至來不及反应,保持着缚人的姿势,片刻之后才坍下,窸窣地堆积在铁架脚下。

昭涟似乎看到人影一闪而过,又听到左边传來响声,侧过脸來看,奇怪地“咦”了一声,“舒真,怎么不见了?”

秦维洛微敛眉,“不对啊!铁蒺藜上束灵咒除非地狱亲自解,还洠в兴馨谕训昧恕!彼聪蚧疑幕炷炼ゲ浚幽抢镏鄙希倬牵Ω帽闶侨思淞耍缀IL铮竿蚰瓴庞兴涓磺胁还窃瓉淼难樱徊还侨耍砂埠茫

昭涟仔细想了想,寻不到其他可能的推测,只好说,“她也可怜,希望洠掳眨还绻怯泄笕讼嘀盟牙牖鸷#竦米杂桑鞘窃俸貌还摹!

秦维洛点头表示赞同,有些同情,“其实,她虽然很少提及过去,但从未忘记过邵柯梵,只不过,姓邵的不知是否念过她。”

听到那三个字,昭涟眼中极浓的恨意一闪而过,却欣慰地道,“你离世之后,仍不时去看我,可见你不似姓邵的那般薄情寡义,维洛,我这一生虽坎坷缺憾,但你填补了我心中不少空白。”

秦维洛心一沉,与简歆之间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那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往,几乎是是最私密的事,从未公诸于世人,然而,是不是就可以说,简歆最终回到那人的身边,便可以将一切轻易地抹杀掉?

他对昭涟不住,她却浑然不觉,甚至满心感激,让他的愧疚更深,可是,那一桩事,又是怎么好坦白交代的?为了对简歆一往情深,他给昭涟的,恰恰正是薄情寡义。

正恍神间,忽听昭涟轻柔地问,“维洛,我有些好奇,那个给了你一个同情眼神的女子,究竟是谁?毕竟你是我的丈夫……”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却尽量让声音听起來像是不经意间提起,她一直想知道,秦维洛心中爱的另一名女子,究竟是谁? 她的坎坷,不少得归结于那人,叫她如何能不恨?

秦维洛合上双眼,头靠在铁架上,“她死了,前不久,与陵王的那场决斗中,他提到所谓贪心之类的话,就是要我全心全意待你,这样,他看着我们在落魄中疼惜彼此,就会有一网打尽的快感。”

死了?!昭涟一怔,不知是什么滋味,咬紧下唇,“陵王真卑鄙无耻。”

秦维洛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是,真卑鄙。”

舒真无缘无故在眼前消失,惊讶的,还有那不断朝火域中扔墨引的火卫,显然不敢相信竟有冥灵能够摆脱束灵咒的束缚,它还走近铁架,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后方才急忙隐入阴司城去禀报这一情况。

荒古殿高大的玄色宝座上,阴司宰有些疑惑地自语,“不见了?”除非地狱亲自解除,束灵咒将会一直束缚冥灵,任是其武功再高强也无济于事,难道说,地狱统治阶层出现了内奸?

双掌对引开一面微观之镜,苍白修长的手指在正中写下“王舒真”三个大字,镜中便呈现一座桂殿兰宫,只是倏而一闪,场景切换到书房,却只见了那红裘男子在书桌旁批阅折子,内间书房还露出简歆的黄绒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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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宰眉头微蹙,默念“催镜法”,微观之镜中仍是齐铭宫书房,且停留在书案处一动不动,座上的红裘男子正在批阅最后一本奏折,神色有即将完成的释然,亦隐着将行某事的急切。

呵,不过是想尽快处理好事务,用余下的时间与简歆颠鸾倒凤罢了,僵冷的眸中泛起更深的冷意,倘若此刻要杀了邵柯梵,造成意外死亡,可说不费吹灰之力,然而,乌措的告诫让他不敢妄动丝毫。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查清舒真究竟去了何处。
第一百九十章 抽屉开口
不甘心地重使了一次微观之镜,场景仍是一方深紫色的书桌,以及那令他深恶痛绝的红裘男子,如果微观之镜洠в谐龃淼幕埃敲矗辽倏梢灾っ魍跏嬲娴氖ё儆肷劭妈笥泄兀热蝗绱恕胺傅赜谇埃劭妈蟮纳砩掀癫皇怯直掣阂桓鲎锬趿耍

将微观之镜化了,有些心满意足地向玄座后靠了靠,对在下面匍匐着等待指令的火卫道,“本尊已经探明王舒真在何处,迟早会将她重新缚在铁架上,你只管回去火域候职。”

“是。”几乎趴到地上的火卫恭恭敬敬地退到荒古殿外,方才敢向炼狱火城飞去。

坐在暗红圆桌最靠近宝座的灵魑起身,在台阶下黑线外跪下,“禀告阴司宰大人,倘若冥灵在世时,有与其联系密切,并能将其召唤之物,逝后遗留人间,一旦催动,很可能让其摆脱地狱的束缚,重回人间,几百万年來,出现过近百例这样的情况。除了地狱亲自解除束灵咒,恶灵摆脱束缚,便只有这个途径。”

召唤之物?绝彻略作沉吟,恍然大悟,看來,微观之镜中之所以会出现齐铭宫的书房,是有原因的,王舒真为邵柯梵而死,那从不离身的遗物应该被他留了下來,当是睹物思人,无意识地晃了两下,造成这样难以预料的后果,然而,无论如何,也是一条罪责。

接下來的事,便是坐看鹰之的表现了!邵柯梵自然不会知道,一场灭顶的灾难正铺天盖地而來,他就暂且坐拥天下和简歆罢,顶多,带着他施加的压力和屈辱苟活一个月。

“呵……”宝座上的阴司宰发出极轻极缥缈的笑声,带着最刻毒的蔑视之意,以及幸灾乐祸的快感。

罂痕殿仅有四面巍峨青墙和气派精美的殿顶,并无书房,正堂,寝房的隔间之分,亦无什物摆置,然而,却是苍腾最高大最宽敞的宫殿,几年前,自齐铭宫的练功密室被用作药室之后,国君便下令在距寝宫五丈之远的地方修筑了专门用來练功的罂痕殿。

大殿最里墙的中央,延伸出一道霜槿木制抽屉來,其间整整齐齐地叠着十來本秘籍,皆是任历代苍腾国君和藩王挑练的武学绝技精要,一般而言,各人体质疏异,只选一两门最适合自己的即可,况且为了王室力量的均势,一旦选定后便不能贪心去习属于他人的绝学。

然而,这与百年之后,永世相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且除了逝去的陵王,这一代的藩王皆无心于王位,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邵柯梵将最底部一本秘籍抽出,指尖稍微用力压住书页,聚精凝神,缓缓翻过,眸中星芒时静时闪。

罂痕殿剑光万道,凌乱而有序地交织在一起,红裘男子似一股灵动长虹,在其间鬼魅般流窜腾移,不时有光芒穿过殿檐,如尖冰凌刺破虚空。

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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