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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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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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睫毛阖下来,如羽蝶般轻颤,赵玦现在会在做什么,她的不辞而别有没有惹怒他?还是能见到魏婴,能走出汤泉宫,都是因为他的默许。这些男人到底都在谋划些什么?那个位子真的那么吸引人吗?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魏婴敲了敲门走进来,身后跟着青衫的小仆,小仆端着一些平常的菜肴。
  杜弯弯转过身来,嘴角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
  魏婴亦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猴子好灵的鼻子……”
  说话间,小仆已经摆好了晚膳,比起京中的饭菜简单的多,一盘竹笋,一大碗小鸡炖香菇,鸡汤顿的很是清香,还有一些乡间的小菜,最意外的居然是还有几尾小鱼,不知道是不是魏婴自己钓来的。桌边上放着一壶小小的白瓷酒壶,并不是上好的白瓷,应该只是普通的乡间小酒,酒香清远,有竹叶的味道。
  “这里原是魏家旧地,现在的舅舅虽然没有宗籍,倒还是能在这边落脚吃口饭,还真是不错。”魏婴笑眯眯地说道,看上去心满意足。那笑眯眯的样子倒真的有几分像狐狸,难怪赵玦背地里总是称魏其候为老狐狸。
  杜弯弯穿着普通的衣服,一袭浅碧的衣裳,身形娇小,整个人像是乖巧的小女儿,小步走到桌边坐下,在小仆递上的帕子上拭干净了手中的雨水,说:“人都是念旧的。再说了,谁敢给舅舅脸色瞧,舅舅官复原职也只是朝夕的事情?”
  她说的是实话,朝堂之中瞬息万变,有谁敢在魏婴失势的时候落井下石呢?
  魏婴也不说话,被弯弯抢尽了话的他谦逊地保持了沉默,苦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温酒。“小猴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杜弯弯甜甜笑着,眼底清明的很,嘴上并不示弱:“老狐狸也不差。”
  魏婴正好喝着温酒,一急之下,被弯弯这话激的呛出一口酒来。
  风华绝代的士大夫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魏婴长袖掩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背后叫他狐狸的人不少,但是当面也就只有弯弯,只有她会这么肆意的称呼他。
  杜弯弯忍不住微笑,有时候她喜欢看魏婴出丑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才会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魏太后架在祠堂上的人偶,凡事都那样完美无缺。
  魏婴缓了过来,眼睛里呛得出了血丝。
  杜弯弯低头夹着清香的小菜,香脆可口,白米饭也吃的津津有味,小口小口的吃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心疼,她以为自己可以躲开,以为自己可以掩饰得很好,鼻子酸酸的,眼前的白米饭也泪眼模糊。
  弯弯的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舅舅,你为什么要蹚这趟混水。”明明可以不用管她的,明明她已经被舍弃了的。
  冷。真的是很冷啊,就像逃跑的时候在骊山的冰河里潜行,唯一的一口热气存在心头,连骨头的冰冷,她一路游着,一路想着,谁能来救救她?救救她……她面上沉静,心里其实很害怕,身后是数不清的追兵,她真希望得救,她想活下去。那个时候她想到了很多人,最后赵玦出现的时候,她彻底的放下心来。
  似乎那寒冷还笼罩在身边,似乎刺骨的冰冷挥之不去。明明她已经被舍弃了,连赵玦的不限制她的去留,魏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
  弯弯这样问着,却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低头吃着饭,用衣袖擦去了眼泪,好像她没有问过。
  魏婴恍若未闻,平静地吃着饭菜,修长的手指架着竹制的筷子,夹着菜。那双手纤长指节分明,唯有世代簪缨的士族之家,才能孕育出这样一双手。像赵瑜的手,像赵玦的手……
  食不语,寝不言。士族的他们对饮食作息有着严格的规定,吃着饭菜的两人没有了话语,桌边一灯如豆。
  杜弯弯突然很喜欢这样的平淡,不用多说什么。亲人之间是应该信任的,哪怕他们生在皇家,也一定要坚信一些东西。
  饭后,小仆收拾桌上的饭菜。
  魏婴端坐,末了,说了一句很莫名的话:“弯弯,这几天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不要出去。千万记住。”
  他的眼睛里带着告诫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奉上~~


☆、36

  第三十六章
  宣室殿外;太医顾院正当值。胡太医来跟顾老太医交班,问了一些情况,顾老太医摇了摇手,示意情况不好。胡太医凝重地点了点头,两个老医者低声商量着什么。
  殿内暖阁;明黄的帷帐随风飘动;龙涎的香料在镂空的鎏金盏鼎中焚烧。陷入昏迷的皇帝睡着床中;阖上的眼睛有了一点翻滚;有转醒的迹象。
  那焚香缕缕;淡白的的颜色混着丝丝白烟。
  陈美人守着床边;有些困顿。夜这样沉寂,她厌恶这样的沉寂,寂静得好像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听;也厌恶这样龙涎的香味,好像透不透起来,夜这样安静,连皇帝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床边的帷帐上投射着窗外灰白的月影。每当这样安静的时候,陈嫣然靠在床边,狭长的美目倦怠地阖起,她无比厌恶这安静,厌恶这呼吸声,连带着自己都厌恶起来。
  仿佛就一直这么过去了,困倦的丽人慵懒地靠着,幽幽的想,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没有尽头,也没有盼头。
  殿外传来一些小小的动静,悉悉索索的,有内侍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陈美人一下子惊醒过来,轻声喝问:“怎么回事?畏畏缩缩……”
  那宫人低声道:“东宫那边的人来说,太子带了隆庆公主前来,奴婢说了陛下睡了,东宫那人就是不信。”
  东宫?太子……
  他可从来不是这样鲁莽的人。
  陈美人狭长的凤目一抬,有些讽刺的扬了扬嘴角,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宫人屏息。又侧脸留意了下那明黄罗帐之后皇帝的动静。
  蓦然的,帐内传出皇帝的声音、有力、醇厚的声音。
  病床上的皇帝睁开眼睛,冷声道:“让他进来。”原来,病中的皇帝早已经醒了,一手撩开帐子。
  陈美人伏倒在床边,小小地抽泣起来,晶莹的眼泪就直直流了下来,她在皇帝面前总是一派天真,连眼泪都不擦去,竟是喜极而泣,一张俏脸哭的花容失色:“陛下,陛下……您醒了。”
  皇帝最讨厌妇人哭泣,偏偏这陈美人又是他心头所爱,半分斥责的话也说不出口,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容颜又憔悴不堪,知道她整夜守在这里,皇帝心中也是阵阵感慨:“好了……爱妃,朕醒了,朕没事。”
  又朝着宫人指了指外边,说:“让太子进来罢。”皇帝眼中的情绪不那么明了,晦暗的,眼睛低垂着,没什么精神,看上去确实是久病沉疴的人。
  *******************
  赵宫之中,魏太后所在的延庆宫中。
  那回廊虚凌于水上,廊腰缦回,廊下便是一泓太液湖水,湖水碧绿清澈。正值深冬,难以看到盛夏时候太液的一番美景,那漫天叠嶂的莲叶荷花,待夏风一吹,一一风荷举。而此刻隆冬之时,而咫尺之外的太液空空荡荡,烟波浩渺,清风徐来,令人心神开阔。
  盲了眼睛的魏太后坐在回廊之中,半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步摇,穿着深色常服,步摇簪珥,惟用假结,绕以翡翠为华。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笼子,笼子里是一只小小的蝈蝈,原本安静的蝈蝈,突然欢乐的叫个不停。
  老太后空洞的眼中一下子有了光彩,逗了逗手中的蝈蝈,乐道:“小东西那么开心,是哀家的阿冀要来了么?”
  魏太后身边的康英公公凑趣,皱着脸笑着道:“蝈蝈最是聪明了,这不,裕亲王就在来的路上了。”
  这几日裕亲王昏定晨省,风雨无阻,只怕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了。
  魏太后点了点头,像一个慈祥的老人家,有些得意的神采,最喜爱听到别人夸赞赵冀,脸上竟有着小孩子般的得意,笑道:“哀家这几个儿女里,裕亲王是最孝顺的了……”
  皇帝愚孝,为人刚愎;长公主果决,甚有魏太后之风。只有小儿子赵冀贴心爱闹腾,只有在这小儿子身上,魏太后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才有那种优越和温馨。
  “谁说不是呢?裕亲王真真是孝顺,不管是刮风下雨,可没少过一次。”康英伺候了老太后大半辈子,极是明白她的心意,总是拣着好话说。
  果然魏太后听了很是开心,脸上的皱纹的消散开了去,乐呵呵的道:“谁说不是呢……”她逗弄着笼子里的蝈蝈,又问旁边的侍女:“执儿,你去看看来了没有?”
  那侍女垂手,道了一声“喏”,后退着走了出去。
  许久也没听到消息。
  魏太后空洞的眼中不由有些焦虑:“阿冀怎么还不来?怎么回事?”
  康英也有些急,但面上一片平静,还不住地安慰:“太后再等等,许是路上什么事情耽搁了。”
  “这样么……”魏太后抬头,“看”着空中某个地方,眼中有不明的情绪,整张脸显得压抑,太液湖上的冷风吹来,魏太后揉了揉额头。
  裕亲王赵冀确实是在来的路上,太后预料的时间并没有出错。
  同一个时刻上,两条交错的小路上。裕亲王正向延庆宫,宁珂也跟着太子走向宣室殿。
  就在一个转角的距离蓦然相逢。
  视线再一次相交,有些难以描绘的阴霾。徒然的相逢,水滴的雨巷,密集的小雨。又是这样一个雨天。
  裕亲王只觉心下一震,他几疑自己眼花,但倾城的容颜便如一道明快的闪电,划破暗夜沉寂的天空,划开他的心间,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他突然忆起那次负荆请罪,宣室殿外的那名盛装女子,又想起记忆深处的那名早已作古的女子,长姐般的温柔美好,是不是她?怎么会是她?若不是她,为什么又会这般相似……
  “是你……你是?”英俊的裕亲王赵冀无声的动了动嘴唇,然后宁珂却看懂了。
  是你——那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你是——那么,你究竟是谁呢?
  宁珂想,裕亲王想要说的就是这个吧?她淡淡一笑,心里想的是,作为和亲公主的她,命运又会走到何处呢?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眼前这个男子?
  宁珂一双美目似乌黑如点漆,隔着密密的织雨,幽幽地望着裕亲王,光华流转不定。
  她束着双鬟,乌发间只有简单的装饰,身着薄绡紫衣,裙色极淡,面上也是并无宫妆,不复那日的盛装,失了一份华美,倒更显她的清丽无双。
  正是裕亲王心旌摇动之际,太子赵瑜将那份震惊看在眼里,笑得风轻云淡,道了一声:“皇叔。”
  裕亲王赵冀是何等惊醒之人,马上回过神来,饶是如此,还是在一瞬间被宁珂的容貌灼了眼睛。他谦逊地一笑:“太子。”整个人看上去那么风姿绰约。
  从始至终,宁珂低眉顺眼,不曾说一句话。
  眼看着太子带着那女子走向宣室殿,赵冀心中无限惆怅,竟连那倾城女子的声音都不曾听到,实在是憾事,裕亲王并不像皇帝一样贪恋美色,心中对那女子确实是起来爱惜之意,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楚楚可怜见的,让人看了就想保护。赵冀唤来了旁边的宫人,问:“那女子是什么人?太子妃吗?”
  那宫人道:“原是和亲公主,封号为隆庆。”
  赵冀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她。
  待见太后之时,裕亲王便有几分心神不定,他一向在太后面前不藏心事,魏太后很快发现了他的心事,便问。
  裕亲王赵冀道:“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宫人,实在貌美……”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魏太后已经明了。
  “左右不过一个宫人,寻了出来,哀家赐予你便是,也省的你成天惦记着!”魏太后大笑起来。
  “那儿子就先写过母亲了。”赵冀从座位上站起,恭恭敬敬地行了谢礼。
  魏太后罢了罢手:“不妨事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可要留心了!”
  康英退在一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回廊之上,母子低头密语着谋划。
  再说宣室殿中。
  太子赵瑜带着宁珂给皇帝请安,要怎么安置隆庆公主,还是得有皇帝决定。
  行礼之后,皇帝并不叫起,宁珂不由担忧起来,偷偷抬眼看了眼皇帝。病床上的皇帝那样苍老和虚弱,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的容貌,大约就像正值盛年的裕亲王一般。皇帝眼中的光芒是宁珂所看不懂的,她有些害怕,惶恐地低下头。
  皇帝几难自恃,心头一震,突突地跳着。乱了心神,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世上竟有这样相似的人,陈美人只是眉眼间相似,而宁珂却完全是顾后的模样,甚至是顾后最好的样子也不及。
  皇帝隐约想起梦中的顾后,飞仙而去,就是眼前这幅模样。
  怎么会是她?会不会是她……回来了?
  宁珂福了福身子,按照太子实现的吩咐,道:“民女宁珂,先前陛下亲封的隆庆公主。”
  宁珂的美,“美若天仙”,众人心中想起这个一个词,一直在想美若天仙是什么样子,大约就是眼前这个少女。陈美人立在一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王爷啊……你那日想到把嫣然送入宫中,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太子会送来一个更像顾后的女子。我的王爷啊,你千算万算,只怕也算不到这个吧?陈美人低低地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端详着宁珂。
  陈美人看她的神色,竟和那日太子妃的神色那样相似。
  那日东宫之中,宁珂躺在床榻之上小憩。太子妃亲自选了换洗的衣衫,内侍捧着衣衫到了房中。因为是太子带回的女子,府里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可是这个女子真实的身份却叫人捉摸不透。
  “你可真美。”谢云书衷心赞道,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不多见的美人,小妹虽负盛名,实则是没有张开的孩子罢了。宫中新宠陈美人再美,也只在眉眼间酷似眼前这位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太子妃……”宁珂细细打量谢云书服饰打扮,聪慧的她联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太子,立刻确立了现在的处境,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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