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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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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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一愣,道:“弟弟,你远在楚地,怎么连皇兄身体不好都知道?这事,阿姊都不清楚,你倒知道的清楚。”
  皇帝舅舅身体不好?这件事情在京城也没有几人知晓,楚王的消息倒很灵通,那么也就是说,太子哥哥就快继位了吗……怎么会这么突然?杜弯弯越听越心惊。
  只听楚王含糊其辞,最后只说了一句:“阿姊,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要伸长了脖子等他们来砍不成!”
  长公主也拔高了声音:“什么叫我别管?我能不管你吗?你今天太鲁莽了,你避而不出的行为是在昭告天下,皇兄想害你!现在,你也不该躲在我长公主府。”说到后来,还是压低了声音。
  楚王没了声音,蒙头大吃。
  杜弯弯见状,走出一步,低低地叫了一声:“舅舅……”
  英俊的藩王略显狼狈,正蓬头垢面的狼吞虎咽着食物,他见到弯弯先是一愣,狭长的眼睛里有警觉的冷光闪过,随即放下心来,认出了弯弯:“哎呀,小弯弯也在,我正想着是谁混进来了呢。”
  杜弯弯是知道的,一旦有人走进来,密室里的人会首先收到讯息,所以她并没有躲起来偷听的打算。
  楚王赵冀继续道:“这次舅舅从楚地给你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来。”
  “谢谢舅舅。”
  “弯弯,你去外面玩,母亲和你舅舅还有事情。”长公主瞥了她一眼,没有功夫理会她。
  “哦……”
  杜弯弯顺从走着,听到身后长公主在劝楚王道:“阿姊马上陪你向皇兄负荆请罪!”然后楚王又说了些什么,便听不清楚了。
  赵国皇室,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杜弯弯冷笑,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楚王是聪明的,没有去坐那天子座辇;楚王又是愚蠢的,他不该私自潜入京城。
  杜弯弯很快走出密室,走出书房,走出府邸,她有时候痛恨这些阴谋算计,仿佛总有看不见的漩涡,把所有人都拖了下去,然后他们的面目变得全非。
  “郡主要去哪里?”半夏一路跟随,见杜弯弯出神地站在府邸檐下,不由低声问道。
  她的问话惊醒了弯弯。
  要去哪里?
  “半夏,你知道草原大漠吗?”杜弯弯问的莫名。
  半夏眨了眨眼睛,道:“知道,那是匈奴的地方。”
  弯弯看着街上某个地方,突然就没有了话语,毫无目前地走着,然后极轻的说了一句:“听说,风吹草低见牛羊……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她不是想去匈奴,只是想离开京城。
  杜弯弯在街上走着,天气这样寒冷,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行尸般走着,走着就到了胡姬的酒肆。
  那么自然,最后还是来到了胡姬的酒肆,迈入店门的时候,隐约看到门内黑影一闪。
  “刚才是什么人在这里?”杜弯弯随口一问。
  胡姬绿珠一慌,口齿依旧不清晰,大着舌头道:“没有人。大约是小厮吧。”
  杜弯弯“哦”了一声,收起了狐疑的眼神。
  绿珠笑起来:“之前我差人来找你,你偏不来,如今怎么又来了?”
  “嗯,正好得空,就来看看你。”小郡主神情疲惫,熟门熟路地找了雅间坐下,道:“我肚里的馋虫可惦记着梅花纯酿。”


☆、23二三章 倾城之恋

  晌午十分,宣室殿在冷色的日光中显得格外静谧,越是望殿里走去便越是静谧幽深。侍候的侍女蹑手蹑足的来去,大气不敢出,更换着烛台上的红烛,每支烛台上都有二十四只红烛,有的已经快要燃尽,殿宇的四个角落里放置了四个烛台,照的殿宇如殿外一般亮堂。
  当值的太监总管名为周九恭,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内侍,是个身子肥硕、皮相白嫩老监,他轻手轻脚走出来,向侍女做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个动作。
  那侍女便知道今日皇帝心情不好,更换红烛的时候便更加小心,生怕出了差错,凭白惹皇帝不快。侍女小步走到东北角,更换着快要燃尽的红烛。皇帝就靠在上首的龙椅上,神态疲惫。皇帝从延庆宫回来就一直靠在那里。
  身后是十八扇的象牙镂雕群仙祝寿的插屏,最近受宠的娘子也陪在一边,不时地帮皇帝揉捏着肩膀,或是轻摁着太阳穴,平日里皇帝最是受用,此刻却疲惫地挥了挥手道:“爱妃歇歇罢。”
  那娘子生的国色天香,风髻露鬓,淡扫娥眉,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朝云髻,血珊瑚珠子夹在发间,发饰极尽奢侈。
  那娘子姓陈,尚不在三妃之位,这几个月才得宠,便已经得了“美人”封号,宫人都唤她一声“陈美人”。她不过二八年华,容倾后宫,神态娇艳,近来又甚是受宠,哪里见皇帝如此脸色过。心中难免不快,一时间倒也发作不得,只是恹恹地立在一边。
  恰巧中尉宁远来报,戎装的中尉一脸沉毅,甲胄铿镪作响,他跪下行礼,语气恭谨道:“尚未找到楚王。”陈美人暗暗看了一眼宁远,她是知道宁远的。赵国出名的酷吏,以严刑峻法镇压不法豪强,掌管京师治安,亲领北军。他手中的佩剑名为“苍隼”,上抗作威作福皇亲国戚,下斩为非作歹奸诈恶徒,又抚无依无靠平民百姓。
  皇帝脸色更差:“多带些北军的人继续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宁远躬身,得令后,很快大步离开,戎装相碰的声音在厚重的地毯上划出稳健的质感。
  陈美人见此,樱唇一撇,手中执着团扇障面,冷声道:“皇上这样派人找着,知道的人自然知道是在搜寻,不知道的人还道是灭口呢!”
  先前换红烛的侍女一听,吓的手腕被红烛的火苗舔噬了一口,暗道陈美人要遭。
  果然皇帝震怒,霍然站了起来,粗粗地喘着气,太阳穴突突地跳,咬牙道:“朕是太宠着你了!”
  那侍女殿前侍奉久了,听皇帝气息的变化,便知道皇帝是气到了极点。
  哪知陈美人颜色不改,美目一眨,灵活点漆般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浅浅一笑:“妾说错话了吗?”
  那笑容如雨后初霁,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融化在这个笑容里,何况是皇帝这样贪欢爱美之人。
  陈美人续道:“妾不过是想着,皇上在这里再着急,太后她老人家也看不到。”
  皇帝冷冷一笑,倒也没有之前那样生气,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靠着椅背,睥睨了眼前的丽人一眼,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妾想着,太后老人家上了年纪,心里担忧之情并不下于陛下,一个儿子已经下落不明,若另一个儿子能陪在身边。陛下便是在延庆宫枯坐着,太后心里也多少安心些。”陈美人声音动听,之前便是因为一曲《采莲曲》获得隆宠,一番话细细说下来,皇帝很是中听。
  皇帝听着,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不错,眼中却是一丝不甘愿的样子。
  陈美人知道皇帝心有芥蒂,之前延庆宫中,帝后二人不欢而散。她柔声道:“妾平日里最怕听到打雷声,但是那晚陛下陪着妾,妾心里就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害怕。”
  皇帝脸色露出畅快的笑容,心里做了选择,站起身来,伸手刮了刮陈美人的鼻子,笑道:“就数你会讲话,走吧,陪朕去一趟延庆宫。”
  陈美人小鸟依人,欢喜地挽着皇帝的手臂,一同走出了内殿。
  换烛的侍女松了口气,缓过神来,手臂上被火苗烧的发疼,低语道:“这个陈美人还真是厉害。”
  周九恭正好跟着皇帝走过,看着殿外黑云遮日,眯了眯眼睛,同样低声道:“是啊,这要变天了呢,得看清楚些……备好御伞。”
  那侍女福了福,道:“是。”
  皇帝赶到延庆宫的时候,果然魏太后也枯坐在高位上,虽然对皇帝一言不发,但是母子间剑拔弓弩的对峙已经消散了,陈美人垂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琉璃般的眼中掩去所有的情绪,温顺地陪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康英进来汇报,老太太听着声音,急的站起来,伸开手向空中摸了摸:“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康英道:“回太后的话,是匈奴的使臣来辞行,今日就要走。”
  “哼!谁又会留那群恶贼!”魏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一听不是楚王的消息,愤愤道。
  康英苦笑哈哈地皱着脸,又道:“贤妃带了隆庆公主,来向皇上和太后辞行。”
  皇帝原本端坐在位子上,听到这里,不由皱着眉,似乎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公主,往身后一侧。
  周九恭见势,在一旁提醒,附耳低声道:“就是和亲公主。”
  “哦……”皇帝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魏太后,“我赵国乃是礼仪之邦,这个礼节还是做,让他们进来罢。”
  高大的络腮胡子叶尼塞很快走进来,右手划至胸前行了一个礼。
  皇帝道:“使臣走的那样急,可是我赵国招待不周啊?”皇帝看了看叶尼塞,又问,“你家主人呢?”
  叶尼塞低了低头,道:“主人身体不适,不便向皇帝辞行,这些日子多谢皇帝款待,南国风光,物华天宝,下臣算是开了眼界!”叶尼塞会说赵国官话,是个赵语通。
  皇帝眼中有狐疑的光芒,听到后来畅快地大笑起来:“宾主尽欢!最是大快人心。”
  “下臣回到匈奴后,一定会向单于陛下转达皇帝的盛情款待,愿赵国和匈奴之间永享和平。”叶尼塞很懂赵人之间的客套,果然皇帝闻言后很是开心,赐了十斛珍珠给他。
  就在这时,宫人跌跌撞撞地小步跑进来,跪在地上。
  皇帝皱眉,颇觉失礼,喝问:“怎么回事?”
  那宫人结结巴巴,道:“楚王……长公主……”
  魏太后听得这话,又急的站了起来,晦暗的眼眸里满是焦急,可怜天下父母心,急急地问:“快说!楚王怎么了?再吞吞吐吐仔细哀家剐了你。”
  那宫人原本实在是欢喜,听了此言又吓得说不出话来,吞咽了口水,才道:“长公主带着楚王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这话一出,便是皇帝也欢喜地站了起来,他向着叶尼塞说:“来使一路行苦,朕就不挽留了。”
  叶尼塞又划了一个礼,识趣地退下了。
  “快!哀家……要见阿冀啊!”魏太后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
  康英得了吩咐,马上去迎楚王。
  周九恭站在皇帝身后,低声问:“那……隆庆公主还要不要见?”
  皇帝皱了皱眉,道:“让她不必来见朕,安心准备着出嫁吧。”和亲,永远是文成武德的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凡事想大有作为的皇帝都不甘心以和亲来维系一隅之安。
  皇帝压低了声音,道:“那个雁回,你让宁远去查,到底为了什么不出现,还是已经回了匈奴?一定要去彻查,这件事不寻常。”
  “老奴知道了。”周九恭颔首,悄悄退下。
  ***************
  另一边,宫装的隆庆公主宁珂站在贤妃身后,候在殿外。远远地瞧见一个公子打扮的王侯,赤|裸着上身,肉袒负荆,一路跪行而至。他身边跟着一个华服的女子。
  这时候天空正下着小雨,这两人都没有撑伞,朝着延庆宫走来。
  宁珂一下子红了脸,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露着上身的男子,忙垂下眼睛。待那个人走近时,宁珂好奇之下,飞快地瞥了一眼,只一眼便迷了眼睛——竟然是这样英俊的男子,风尘扑面难掩英气,冷峻如刀刻斧斫。雨势渐大,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流下来,他眉眼深邃,就在那瞬间也向宁珂看来。
  他的眼中有万千山河……宁珂当时只想到了这样一句话。隔了千山万水,他们惊鸿一瞥。
  这时候,周九恭已经走了出来,贤妃已经带着宁珂避嫌,往偏殿走去。周九恭便直言:“皇上这会子实在忙,皇上说了,隆庆公主安心出嫁就是,不必去辞行了。”
  宁珂一听,便红了眼睛,知道自己无缘面圣,并且不日就要远行和亲了。按捺住心中的悲痛,恭恭敬敬地磕头谢恩。她原本养在闺中,也没有中意的男子,蓦然间要她和亲匈奴,她虽害怕,心中还是存了希望。
  但此刻的悲痛却是痛到了心里,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楚王这样风姿勃发的男子。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想,她要找的郎君不必腰缠万贯,也不必出将入相,只消挑起家中的担子……她是存了小心思,小女儿都爱俏郎君,可是她的要求并不高……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有像楚王这样的男子,他的眉眼,一丝一发都是她心思幻想的样子,比心中想的样子还好上千分,好上万分,就好像是因为世上有她宁珂,便又造了他一样。这样的喜欢,每一分每一毫都不差,丝丝入扣,扣入心间。
  她在一瞬间,芳心可可,又很快死心,一颗心像是落到了燃烧的灰烬里。她真想不懂,也真想不要遇上他,这样她就可以懵懂地出嫁,可是偏偏为什么都要让她明白?让她这样痛苦?
  宁珂是这样聪慧的女子,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悲痛,是因为明知不可,此生都没有机会,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的机会。
  贤妃和周九恭都是久居深宫的人,那双眼睛能看到人骨头里去,见宁珂如此,却也只道是她出嫁伤心而已,也没有放在心上。贤妃原本就担心皇帝见了宁珂会改主意,特意挑了这样的时间过来,眼见皇帝没有召见她,就彻底放下心来。周九恭也替眼前这样倾城的女子暗暗可惜。而宁珂的一番女儿心事,自是无人知道,落花无情。
  延庆宫里,自是另外一副场景,母子团聚,兄弟相恭,魏太后泪如雨下,不住地捶打楚王的后背:“你这个小子啊!担心死为娘了!”
  楚王跪在地上,抱住魏太后的腿,只是哭:“儿知错了,娘……儿知错了,不该让母亲担心。”
  长公主赵翎也在一边抹着眼泪。
  皇帝见楚王回来,魏太后不再疑心自己,原本心中的憋屈也疏泄了,此刻见他母亲情深,而他似不相干的人一样立着,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心冷。立在一边没有说话。
  陈美人见状,小手握住皇帝的手,微微一笑。
  皇帝默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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