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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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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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妈掌管那么大个公司在你爸面前强势,妈就是个快六十岁的普通女人,妈想要抱孙子,妈盼的是儿女承欢膝下,儿孙满堂!你对顾绵断不了是不是?妈就拿她的女儿开刀!妈害死了她的女儿,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在她身边出现!”
凌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表情写满不可置信。
张玲伸手捂了把脸:“妈不求你理解做母亲的一片苦心,看着一个女人毁了我儿子半生,当妈的不能忍!”
凌枫双目无神,步步后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张玲继续说道:“顾绵她家都是些牛鬼蛇神!我决不能让这样肮脏的女人脏了我儿子!靳南的妈妈,当年和我那么要好,她被莫涛和顾绵她妈那对狗男女害死,靳南当时比你大不了几岁,她死后入棺下土,还被顾绵她妈挖出来,小枫,你不知道,当时靳南就在旁边看着啊!眼睁睁看着自己妈妈已经腐烂的尸体,头被砍下来焚烧,身上洒满黑狗血!可他无能为力,他后来找我说这些时,他没有哭,脸上只有麻木和空洞,他心里的阴影是你不能够想象的,这些年我一直帮助靳南,我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他现在被你抓住,我希望你别为难他。”
凌枫攥紧了一双拳头,指骨咯咯作响:“所以,莫靳南背后强大的势力后台,也有您的保驾护航?”
张玲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凌枫极力压抑暴走的情绪,指着母亲,神情悲愤:“作为一个警察,我应该亲手逮捕你!可是你是我妈,我做不到把你抓进警察局,妈,您让我失望透顶,失望透顶!”
他一拳头狠狠砸向客厅的壁柱上,下一秒,手背见血。
凌枫抬起拳头又要砸下去。
张玲捂嘴惊呼一声:“儿子!你别犯浑!”
凌枫五官哀戚:“妈,您成功了,我这辈子再也走近不了顾绵,看到我这样,您高兴了吗?满意了吗?!恭喜您!”
他抱头,眼里通红湿漉,猛地起身,手背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张玲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大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凌枫停住,声音冷碎:“至于莫靳南,您护着也没用!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
凌枫回到车上,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抖着,血流的方向盘上到处都是。
他眼里雾气深重。
想到顾绵,想到皱皱,想到皱皱差一点点命丧在母亲手里,他不寒而栗。
手机响了,警局的电话。
接起,那头道:“凌队,莫靳南从局里离开了,局长不让我们拦着!”
凌枫拧眉:“跟着他了吗?”
“跟着,可挺奇怪的,他去了常住的酒店,泡澡洗浴,还让人去高级定制手工西装专柜那里拿了好几套价格昂贵的西装,吩咐人买了束很漂亮的花,还去女士专柜挑了全球限量款的项链,看他好像很费心思打扮自己,是要去见女人吗?”
…………
晚上十一点。
季深行接到凌枫电话,说莫靳南去了机场。
季深行当即起身下床。
床侧突然失去的温度,冷地顾绵醒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在穿衬衫和西裤。
顾绵被他从晚上八点折腾刚刚,累惨了,腿还在打颤,费力地支起身子:“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她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皙白的肩,颈子和锁骨,有他刚才狂风暴雨的红痕。
季深行拿了黑色大衣,走到床边,把她摁下,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和凌枫出去半点事,累坏了吧?”
顾绵想到刚才,脸一红,小手拍开他。
季深行不依不饶又在她肿起来的唇上作了一会儿,缱绻着缠,才依依不舍地挪开薄唇。
他抚顺她的发:“好好睡吧。”
顾绵迷糊地听见客厅的关门声,累的睡晕过去。
季深行下楼,等了一会儿,凌枫的路虎停在小区外。
他上车,带来满身寒气。
车内不算亮的光线里,凌枫侧头看到男人神清气爽的冷峻侧面,冷硬的下颚以下,侧脖子上有道刺眼的抓痕。
凌枫手一顿,立刻收回视线。
季深行收了薄唇浅浅的笑意,神情严肃,蹙眉问道:“深更半夜,他去机场干什么?”
凌枫开车:“要么是逃走,要么是接人,去了一看不就知道了?”
季深行仰头靠向椅背,修长双腿交叠,半阖眼眸。
车在行往机场的路上。
越靠近目的地,不知道怎么的,季深行的心越发不能平定。
他不知道这股子躁动不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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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这是要见面的节奏了吗?
 156:我倒要看看,她和顾绵还能恩爱多久
   更新时间:2014820 9:50:20 本章字数:8551
十二月的夜晚,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
寂寞高速公路上,时近深夜,过往车辆零星,高高悬挂的路灯投下的光影一道一道划过车前窗。
这样的光景,会让人恍惚,犹如置身深邃的大海底瑚。
经过悉心整理过的男人,西装革履,鬓发修剪整齐,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手伸在车外,掸了掸烟灰铄。
莫靳南阖上眼眸,问道:“他们跟过来了?”
“跟过来的是警局里的几个人。”副驾驶座的男人看了眼后视镜。
莫靳南睁眼:“警局的杂碎我不管,我问的是,季深行,他有没有跟过来?”
年轻男人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挂了电话回答:“是的,他和凌枫一起,不过现在和我们还有段距离。”
莫靳南嘴角挑了点很冷的笑意。
五六分钟后,黑色加长版商务车在直接驶入机场地勤专用车道。
空旷的场地中央,一架私人专机停驻在那里。
司机开了车门,男人锃亮的皮鞋踏下车。
飞机舱门开了,机舱内澄亮的光线延展到了人工布好的铁架台阶上。
莫靳南伸手。
年轻男人立刻将那束美丽的鲜花送到他手里。
莫靳南站定,再度抚了抚啫喱定性的短发,又整了整衬衫领结。
进了飞机里,宽敞奢侈的豪华座椅上却没有人。
桌面上摆着椅背白水,和一瓶敞开的药瓶,药丸散落出来。
莫靳南凝下脸来,冲从机尾洗手间位置走过来的身穿白大褂的外国女医生沉声问道:“她人呢?”
“莫先生,林小姐在洗手间。”
莫靳南往洗手间走过去。
他的步子很大,女医小跑着跟过去解释:“林小姐之前状态一直不错,飞机降落后她打开遮光板,看到外面下雪,看了一会儿,突然就不太好了,呼吸急促,她一直捂着心口,额头上也出冷汗,我给她服药,她吃了,状态有所好转,但刚才就突然冲向洗手间……”
前面高大的男人步子一停,手里漂亮的花束被随意扔到一边,快步走到机尾洗手间。
隔着门,听到里面的呕吐声,莫靳南拧眉敲门:“还好吗?”
“我没事……”话来不及说完,又是呕吐声。
莫靳南蹙眉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女人略显憔悴地从门缝里露出脸来,一头青丝的映衬下,脸上的肤色更是如雪般白了。
她没有力气,莫靳南接住了她软下来的身体。
“怎么回事?”
女人微笑:“可能是看到下雪,想起出事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雪,心情太不稳定,吃了药也反胃吧。”
莫靳南打横搀扶着她出来。
他扶她坐下。
颀长身形蹲在她面前,抬手,轻柔地整理她微微凌乱了的发丝,机舱内的灯光柔和她脸上的惨白。
女人望着机舱门外逐渐被雪覆盖了的地面,目光恍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叹息道:“这里的空气和苏黎世不一样,呼吸着,令人不痛快。”
莫靳南看得出她的在极力压制着情绪,她颈子上的两根经脉都凸显了出来,可见有多紧张有多不安。
“何必回来呢。”他轻声喃了句。
女人扶着座椅站起来,拿过一旁的修身风衣穿上,将近一米七的身高,曲线玲珑,柔美窈窕:“我准备好了。”
“是么?”莫靳南不明一笑:“季深行跟过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机场外了。”
女人柔弱地身体猛地一顿。
水眸杏眼,惊愕地看着莫靳南,她双手抓住莫靳南的衣袖,摇头:“靳南,你怎么不拦着?不,我不要这个样子见他,我有计划好的见面方式,我……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她竟哆嗦起来,一头青丝摇曳在他脖子口锁骨上,丝缎一般,又滑又凉。
莫靳南忘我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听她声音里的轻颤,情绪的激烈,闷声笑:“之前是谁说做好准备了?”
怀里却再没传出女人的声音。
莫靳南疑惑低头,看到女人瘫软地从他怀中下滑的身体。
大手赶紧拖住她,女医生过来,伸手往女人脖子上探:“莫先生,林小姐身体受不住,晕过去了,要不要给她注射一针?”
“让她睡吧。”莫靳南沉声道,打横抱起女人下铁架台阶,司机赶紧举着伞过来。
…………
季深行和凌枫下车后直奔机场大厅。
凌枫联系之前跟过来的警队下属,下属说,莫靳南直接去的私人专机那。
A市的机场,有客机,也有供私人飞机的场地,飞机场很大,两个地方离得不远。
季深行和凌枫赶紧从机场大厅出来,要往私人飞机场地那边赶。
刚出了机场大厅自动感应玻璃门,季深行余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停顿一下,甫一回头,就看见莫靳南在机场大厅里经过的身影!
“凌枫!”
季深行叫住跑在前面的男人:“不用去私人飞机场地那边了,我看到莫靳南了!”
凌风停住,转过身:“在哪?”
季深行手一指,恰逢此时玻璃感应门开了,涌出来一大群下飞机的乘客。
季深行皱眉往人群里挤。
他和凌枫好不容易挤进去,季深行四下搜寻,机场大厅此时人不若白天多,但来来往往的也不少,他往刚才的方向看,哪还有莫靳南的影子?
“是不是那个?”旁边凌枫突然一指。
季深行看过去,是VIP贵宾专用通道的电梯,电梯前站着一个身高挺拔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女人?
“走,过去看看!”
距离隔得挺远,途中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耽误了些时间。
两个人追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开了,莫靳南抱着人走了进去。
季深行加快步伐大步跑过去,电梯门一点一点关上,莫靳南在电梯里始终背对着季深行。
季深行跑到电梯前伸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电梯门合上了。
惊鸿一瞥,莫靳南怀中的女人,季深行看到她那双修长纤细的套着精致羊皮靴的腿,也看到了她随着素白纤手一同垂落在空中的发丝,光下,潋滟如缎子一般披着流光,耀花了他的一双眼眸。
唯有女人的脸,埋在莫靳南怀中,季深行只能看得见那微微露出一角的光洁额头,莹白如雪的肤色,美人尖分外醒目。
季深行站在那里不能动,电梯门合上许久,他眼眸不眨。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跳的那么快那么乱,强烈的不安,像在打鼓,敲得他五脏六腑都有些疼了。
脑海里闪过莫靳南怀中女人额头上的美人尖,那个漂亮的旋,慢慢的,慢慢的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重叠,她那时候不喜欢打扮,没有刘海,会将全部头发往后挽起束个马尾,美人尖就会露出来……
凌枫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手摁在胸口面色很不对劲的男人。
凌枫走过去:“怎么了?”
季深行目光犹在那扇紧闭的电梯门上,稍微回神,喉结滑动,声音干涩:“不知道怎么,莫名的心悸。”
季深行说的是医学上的心悸。
凌枫自然不懂,挑了眉恶寒:“你追莫靳南能追出心悸的感觉?”
季深行冷冽目光看过来,面目阴沉。
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凌枫兀自沉吟:“这一号电梯应该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身抄近道往地下停车场赶过去。
赶到时,那辆莫靳南来时坐着的黑色加长版商务车启动,正正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开走。
季深行拧眉注视着墨色车窗,只能看到自己投在上面的脸,看不到车里的人。
他走进一步,双手拢着眼睛想遮住反光往车里看,不料车陡然一个加速,车玻璃迅速刮过他的手,险些刮出了血。
季深行猛地后退一步,免得车轮压过他的脚。
“别看了,赶紧上车,跟上他要紧。”
枫转身跑向路虎。
季深行深邃目光从那辆加长版商务车上收回,跟着上了路虎。
路虎一路紧跟着那辆商务车。
莫靳南像是故意耍他们,下了机场高速之后,悠闲的围着A市城区绕了两个大圈才回到市区,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停下。
警员说,正是莫靳南从警局离开后下榻的酒店。
可是,从商务车里下来的只有司机,莫靳南,还有个年轻男人,莫靳南在机场抱着的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莫靳南在酒店台阶上停下脚步,转身,狭长的眼眸朝着他们这辆路虎看过来,凌枫看得清晰,那双狭长阴郁的眸子里,分明带着笑意。
“靠!被他玩了一晚上!”
凌枫捶方向盘:“他肯定把那个神秘女人安排进了另一辆车,调虎离山之计!不明白,如果只是去接他的女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看见?长的丑得见不了人还是怎么的?”
季深行沉默不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藏着掖着,必定有猫腻。
“凌枫,能想办法查到他接的那个女人的行踪吗?”
凌枫反问季深行:“她长什么样子你看清了?”
“没有,”季深行摇头:“应该挺高挺瘦的,头发很长,很漂亮,手上皮肤白,手型好看。”
“你没看到人家的脸倒看清了这么多地方?”
凌枫挑眉揶揄他:“不过,就你提供的这些压根算不得线索的线索,查起来,费劲儿,够呛。”
季深行沉重身体靠着椅背,阖上眼眸:“那只能等着她在莫靳南身边出现了。”
“你好像对莫靳南的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凌枫想到顾绵,很不悦地问。
季深行眺望车窗外白夜如昼,没有作答,心头那股强烈的不安感挥之不去。
脑海里再度浮现莫靳南怀中女人的那个美人尖。
林妙可也有美人尖,林妙可和莫靳南有过那种关系,可林妙可现在在医院躺着,没道理会在机场出现。
那女人是谁?还是,莫靳南就好有美人尖的女人这一口?
还有,自己这一晚上莫名的心神不定,又是因为什么?
…………
顾绵半夜被皱皱的哭声闹醒。
小家伙憋尿了,想去厕所,黑漆漆的又胆小地一个人不敢下床,只好把妈妈哭醒。
顾绵拖着两条被季深行折腾得酸麻打颤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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