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育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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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育成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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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问道,“也就是说,阿银你昨晚给我下药…是为了救我?”

市丸听闻耸了耸肩:
“大概……”说着便转身玩笑般地看向我,“谁知道呢?”说完,重又转身消失在队舍门前。

得到了他的保护吗?也许是出于曾经的师恩?

虽然今天从睁开眼睛开始就糟糕无比,但阿银的这句话却让这微凉的秋日清晨变得稍有暖意。
所谓成就与欣慰,虽然不求回报,但一旦得到回报,却高兴到不行。

我缓步走回朽木家,昨晚因为阿银和蓝染的关系没有回家,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目前瀞灵庭一团乱麻,想是山本总队会把所有番队相关人士都找去开会布置任务吧?
思索着我便走进了房门。
秋日红枫,迎着头顶那轮太阳显眼无比。枫叶之中,隐约站着一个人,我揉揉眼睛,药性似乎还有残留,脚下依然飘飘然。

脑海里闪过与好友们的种种情景,想想几十年的交往,却在昨晚,顷刻便走向崩溃,心里难免残存不舍。
脚下有些不稳,踢落一颗石子的时候,我险些跌倒。有人从枫林间闪出,伸手扶住了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捂着额头,有些语无伦 次。
“优子……”是贴近耳畔的一声呼唤,于是我抬头看向他:
“白哉?你怎么会在家?”
“昨晚出事以后我就回来了。”
“……”而那个时候,自己并不在家,所以他一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昨天太晚,我留在流魂街老家睡了一夜。”我努力挣扎着直起身子,“但好像还没…还没睡醒的样子……”

“优子,昨晚的事情……”
“嗯,我全知道了。”我有些落寞的笑道。
“真遗憾。”他低头说完,我却停顿了一秒:
“……不遗憾。”他听闻有些惊讶地看向我,“不遗憾…因为只有经历绝望,人才能更加坚强。”
“?”他费解地看向我。
“相信我,无论是平子他们,还是喜助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白哉听闻似乎松了口气,我看出了他的心思:
“白哉…难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才……”
被说中心事,他连忙避开我的视线:
“没什么!”
“啊拉,真不坦率!”我翘起嘴角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银白风花纱,“没关系,我可是很坚强的,而且还能预知未来~”
“……”他丢给了我一个看傻瓜的眼神,总觉得他最近鄙视人的眼神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你不相信吗?那我告诉你,朽木白哉将来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一场战斗而陷入生死边缘,相反会好好活下去。”
“……”听闻他有些不在意的低声道,“啊,是这样。对了,我用过午饭再走吧。”说着便转身向房子走去。

你看,人有时候就是容易忽视这些好的东西!
我望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不过没关系,这个预言是必然会成真的。



37、番外:回忆之夜 。。。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异常漫长。
心脏在刚才似乎被锥子顶住,连微微的颤抖都会疼得直不起腰。

嘴角溅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正顺着下巴缓缓流下。连天上的月亮都变成了妖冶的红色,鼻腔里甜腥的气味简直让他癫狂。
面前的那个人,长长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便颓然倒在自己面前:
“优子…老师?”他感觉到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地上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深红色的液体从胸口殷殷流出,很快便漫到自己脚边,染红了雪白的袜套。

她从没承诺要保护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那只偷袭自己的虚面前。他承诺要保护好这位她,却眼见着她倒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神崎优子真的有必要对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吗?明明平时她总说着以后会离开自己,既然如此,真的有必要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吗?

面前巨大的虚得意地大吼了一声。他在那个瞬间终于被激怒,斩魄刀被解放,樱粉色的刀片在墨黑的夜幕下散落成一阵疾风,轻而易举地便要了面前那大东西的性命。
可是……
他轻巧着陆,转身时,她依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对他来说像是百年一般漫长,汹涌而上的自责逼得他就快喘不上气。他坐在四番队长廊的椅子上,望着自己衣襟上沾着的殷红色痕迹,心如刀绞。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长廊上的灯光太过明亮,眼睛好像因为刺激而酸涩起来,疼得要流出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哭过,他始终认为自己不需要眼泪。
但他好像高估自己了。

比如这一次,万一她死了,自己要怎么办?

他不敢想下去。
名叫‘回忆’的混蛋,在这种时候总是偷笑着来到自己面前。
从幼年到少年,从印象深刻到印象浅薄,所有事情都像走马灯一般在自己面前飞驰而过。
…………
……

小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开始建立记忆起,他就知道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一个是满头银发的爷爷,另一个则是永远都笑得很漂亮的优子老师。
对他而言,神崎优子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明白女性温柔的人。虽然朽木白哉没有双亲的事实在瀞灵庭人尽皆知,虽然夜一、浮竹他们也会抽空来看望自己,但当宴席散去,他站在门前,趁着夜色,看着所有人都背过身走向远方,心情总会不自觉地掉进寂寞之中。

所以那天,当一个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对自己说:
“我会一直陪着小白哉的哦,如果白哉不讨厌我的话!” 
总觉得自己在那个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名 叫‘光’的东西。

明明是她说要一直陪着自己的,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先走一步?
情绪袭上思维,他咬着牙绝望的屏住呼吸。

而那以后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市丸银的出现,蓝染惣右介对于优子的暧昧态度,以及优子的相亲……

渐渐的,他发现那句话也许仅是自己当时的误解。
所谓的‘一直’,可能只是‘在你成年前会帮助你’的意思。

了悟的瞬间,他有些惶恐。
那也就是说,神崎优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
所以年少时的自己,也冲动地想要用一切能够引起她注意的方式挽留住她。在她替自己担心的同时,他会从中获得一种满足。

然而每一次每一次的行为却只被她认可为恋母。
恋母?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心里的想法?
但即便每每遇到她玩笑般的态度,他也从未放弃自己的诺言——要永远保护神崎优子的诺言。

但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他想着惨笑了一声,方才夜色下那些凄然的画面一一跃入自己眼帘,让他简直如坐针毡。手术室的门紧紧闭合,他无法让自己迎着长廊里明亮的灯光抬起头,他害怕自己抬起头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自我厌恶的感觉却像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胃袋,让他一阵恶心。

原来即便已是魂魄,也还是这样脆弱。

他坐在长椅上深吸一口气,他想起自己发烧那一晚,抱着她所做的梦。
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人与人的分开是必然的,这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有一种关系却可以阻止分别,甚至能将这世上最神圣的生命延续下去。
——那种关系便是结婚。

因此那晚他才会做那样的梦,梦见樱花飞舞的季节,她穿着全白的和服跪坐在自己身边,映着暖黄色的阳光微微颔首,在爷爷面前同他许下承诺。
‘我会一直陪在朽木白哉身边的。’

虽然醒来后,他与她还是这样不近不远地走着,但他始终相信那个梦境并非虚幻,那一定是未来予以他的一种预见。

时间在这里戛然而止了,耳鸣渐渐肆虐,紧张感让他缓慢颓败下来。直到面前的门被打开,他才放下手掌,惊恐地望着卯之花队长。卯之花依然是平常表情:
“接下来要看优子自己了。”

他抬头向房间里眺望了一眼,床上那人身上捆满了绷带。
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走进房间的时候,浓重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喉口难受。

接下来要靠她自己?
因为自己的失手而把她推向了生死边缘?
那么现在的她,正独自行走在幽暗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咬 着唇低下了头。
……

五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每天都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每一天还是会去真央上学,因为那必然是昏迷着的神崎优子的愿望。他不愿再忤逆她的想法,他想要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以求得到她的原谅。

蝉鸣在耳边烦躁不安。
他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为自己摇着扇子,看着自己入眠。那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习惯和责任,却让他渐渐依赖上这个人。

她已经扎根于自己心上,一旦拔除,必定鲜血横流。

所以当她醒来的消息传入耳道、敲击耳膜的时候,他激动得差点跪倒。
也就是说,自己不需要接受鲜血横流的惩罚了!那么接下来一定要紧紧将她握住,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再看见第二次。
……

春夏接替,时光变幻。
对于死神来说,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在遇见那个名叫神崎优子的人后,他就努力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染上不一样的颜色。

她说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说他会永远保护她,那么约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谁都不要轻易食言。
38、三十七棵大白菜 。。。
这个问题很严重。
当我得知今年一年生中进来了个剧情人物的时候,警钟便‘铛铛’直响。

桧佐木修兵,今年前十考入真央的一年生,由于常年在流魂街摸爬滚打,所以在格斗技能上很有造诣。

不,严重问题不在于此,严重问题在于绯真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在桧佐木修兵六年生的时候,露琪亚、恋次、吉良和雏森桃都会出现,如果绯真不尽快和白哉结成连理,后面的剧情要怎么发展?
捂头,为毛处于剧情之中的人都淡定的吃饭睡觉,而我这个明明应该围观剧情的人,却在一边跺脚干着急?!

所以这两天只要有空就会溜达去流魂街闲逛。三天两头跑去问石田老爷子绯真有没有下落,他现在见到我就急着逃。被我拽回来还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你都找这人好几十年了,你确定她真是你学生的真命天女?不是他做梦或是你做梦?”
做梦你妹,除非久保梦游的时候把漫画原稿全扔了,否则这么个重要人物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而且绯真姑娘,我们白哉真的已经成为队长了!护庭十三番队六番队队长啊姑娘!试炼就给我到此为止吧混蛋!给你最后时限,赶紧给我滚出来啊啊啊!!!

不过说起接替队长,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瀞灵庭每三年的样子会有一次职位调动,而预感时机成熟的银铃则向山本总队提出要退居二线的想法。这样一来,六番队的空位必定要有人来填。
当然,这个人早已定下。
白哉轻而易举便通过了队长考试,顺理成章坐上队长一职。同期还有好几个死神得到升迁,但阿银却拒绝了三番队队长一职,理由大概是暂时还不想离开五番队之类。
蓝染在那场巨变后顺利成为了五番队队长,因为陷害的事情,我对他这些年都退避三舍,初来瀞灵庭的那种单纯已经一去不复返。接近百年里,和喜助、夜一没有见过一面,但总相信他们会好好活着。

原本都已定下的升迁庆功宴,却因为海燕和都的婚礼而被完全无视。
说实话,这场婚礼远比那什么庆功宴要引人眼球。毕竟死神结婚的不多,而志波海燕则是护庭十三番队唯一一个副队长以上级别决定结婚的人。

所以庆功宴被人抛之脑后,当天只要是能到场的几乎全去了。祝福的同时,也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海燕的请柬当然也寄到了朽木家,退居二线的银铃不好挤年轻人的热闹,这事儿当然得由现任队长朽木白哉打理。
说起白哉,这家伙在这些年里已经很自觉地成长为冰山体质、人形制冷器,以至我一直都很想找个机会吐他槽,当年是谁觉得这性格糟 糕变态来着?

收到请柬那天,我屁颠屁颠跑去白哉房间。夜色下,房门的白纸上透出一丝昏黄,想起现在好像是他批阅文件的时候,我便撇撇嘴考虑要不过一会儿再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却传来了一个沉静的声音:
“是优子么?”

我愣了一下,想来是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压,我便抬手拉开了移门。很快,白哉披着件单衣的背影便映入眼帘:
“不好意思,是我。”
他听闻放下了毛笔,随后侧过身看向我:
“有事?”轮廓分明的脸颊被鹅黄色的灯光镀上一条光线。
我看着他微微翘起嘴角,跪走进房间重又拉上了移门:
“白哉,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看着我脸上徒增一点疑惑,我便朝他神秘笑笑,然后将手上的请柬摆上了他的桌案。
“这是什么?”他低头看向那份白色的请柬问道。
“是海燕的婚礼请柬。”我应声解释。
“……”他的表情一瞬又变回了惯常的冷峻,我明白,这表情意味着他对这事儿完全不感兴趣。
“白哉,去不去?”不过我可不会死心!瀞灵庭本来就让人闷得发慌,何况我还是个非死神,千年难遇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以放弃!
“没兴趣。”他重又提起毛笔,“我会让人准备贺礼送去的。”
“……”嘛,长大以后果然不可爱了。心里讪讪吐了个槽,于是我便伸手取回了请柬。白哉有些吃惊,回头略略看向我。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扭头道:
“好吧,如果你不去,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终于问,“……什么时候?”
“十天后。”
他听闻低头沉吟了一下:
“我知道了。”

我弯起嘴角,心想计谋得逞。
虽然小时候总希望他能赶紧给我步上冰山正途,但这几十年天天和严肃古板的冰山打交道,到底还是希望他有空也能放下手上的工作,稍微放松一下。

于是我心满意足的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婚礼清晨的时候,我穿上相对正式的衣服,带上前两天准备好的礼物,笑眯眯地跟着白哉往十三番队走。
“优子。”半路他喊了我一声,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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