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飞机穿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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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的飞机穿越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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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粪便富含纤维,晒干后也能烧火,这还是乌日娜想起来的,她虽然在外地读书 ,放假的时候还是要回老家牧场去的,蒙古人都这么干。
  天气虽然变冷了些,白天多穿两件衣服也还是过得下去的,晚上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堂屋里还烧着火,也不是太冷,女人们把干草编成的草席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四五层,用来隔绝地上的寒气,把猎物的皮毛和禽鸟的羽毛都利用起来,做成大衣或者铺盖给年老体弱者用。
  女人们曾经用来开玩笑的针线如今真的需要起来,果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找来一头粗一头细尖锐而坚硬的骨头,用折叠刀慢慢磨出针眼,再打磨成均匀的细长针身,一根针就耗费了两天时间,大家轮流着打磨,一刻不停,整整两天才算能用了,整个针比普通针要大一号,类似于农村缝被子的那种大针,线用的是麻线,说到麻就要感谢之前下的那两场雨了,一堆收割后忘记收回来的草在泡了整整六天水后,被人发现它发臭了,想要挪开的时候才看见那水坑里漂浮的细细的纤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妈试着把这些沤烂了的纤维清洗干净,最后晒干用小木棍纺好,就成了现如今女人们手中穿梭来回的细麻线。
  营地里的人挨个儿都去认了一遍那堆发臭的植物长什么样,之后的觅食过程中陆陆续续有人发现成片成片的麻草,都被割下拉了回来,泡到水里制成麻线,暂时还没人想到要用这麻线织布,因为没人会做织布机。
  因为麻草,人们外出觅食的时候就格外留意四周的植物,发现一些特别的就折回来给年纪大些的辨认,多数都是没用的杂草,要么就是那些经历丰富的老人也认不出来,偶尔有一两个似是而非的都得到了重点关注,竟然就这样被大家找到了来这里之后头一种发现的淀粉类植物——野荞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好拼,没有存稿一天三章的人都是真勇士~

  ☆、过冬

  野荞麦和作物荞麦不同,是爬藤类的,想要让它变成高产的作物需要进行人工培植,不过,能够找到它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此时的野荞麦正在结籽期,粉粉的白色小花已经枯萎了许多,青绿色的籽壳呈现荞麦经典的羊蹄状,估计再过上些时候就要变黄了,机长决定每天都让人到这一片看看,以求及时留种。
  “好歹算是有了点希望,我本来还以为咱们都撑不了一个月的,你看这不是都过来了?”机长摩挲着自己的脑门,低声和芳姐嘀咕着,自从找到荞麦,他的性子就变得有些唠叨,时不时就要和以前的老同事说上两句,大家都很理解,毕竟负担着这么多人的生计,他的压力的确很大,没见他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已经被他自己拔得差不多了嘛!
  日夜温差越来越大,女人们一起研究出了如何配合着用木棍来织布,尽管那成品坑坑洼洼的,可后来做的熟练了,除了毛啦啦的刺人,别的都挑剔不出毛病来,这麻布放到以前只能用来装东西,现在却成了不舍得裁剪的稀罕物,最后干脆整个对折缝合,做成了一个大被套,里面塞上干草,用针线缝住固定,白天放到太阳下晒晒,晚上盖上到底暖和了许多。
  草原上的生活是乏味的,尤其是夜晚,没有任何消遣,人们往往躺在草席上瞪大了眼听着屋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有一句没一句谈论以前的生活,是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单纯的生存。
  隔壁堂屋里几个守夜的人凑在一起用木制的纺锤纺麻线,火塘里生着一小堆火,大家都凝神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偶尔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接着干活,麻线的需求量太大,要日夜不停地纺才能够用,几乎每个人都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极短的时间内生出茧子,可没人抱怨,即使是最爱漂亮的女孩子们。
  营地里陆陆续续有人感冒受凉,老人小孩都不再整天呆在户外,而是守在堂屋里,一边纺线,一边看着童童和小悦做作业,两个孩子的教育在大屋建成后也被他们的家人给抓了起来,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二年级,这种程度随便一个人都能教,不过他们的课业主要由十二岁的乌日娜来教授,毕竟她也不过才刚刚脱离小学阶段不久,该学些什么她知道的比较清楚,同时她还会和大人们商量讨论自己的课业,请教对象主要是建筑系大学生和工程师小黄,这孩子初中还没上几天,就开始接触高中乃至大学的理工科课程了。每个人都很忙,早上讲一个小时课,剩下的全是做作业,大的给小布置,小的给更小的布置,最小的那个给他讲讲故事,教他认认字就得,大多数时间是在玩和捣乱中度过的。
  能够无忧无虑玩耍捣乱的童年才是幸福的,看着童童快活的身影,听他欢快的笑声,甚至是被他恶作剧捉弄一下,这都是营地里的大人们难得的开怀。
  乌日娜是个很懂事的孩子,除了复习功课,照顾管束两个小孩,她还会跟着齐叶锻炼身体,和爷爷奶奶们聊天说笑,帮干活的姐姐们递东西,大人们都很喜欢她,又因为她是蒙古族人,有许多草原上的生活经验,也知道许多游牧民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生存技巧,所以也都把她当大人一般平等对待,商量事情的时候还会征求她的意见。
  幸存者们的每一天都是在和时间赛跑,他们要赶在真正的寒冬来临之前,储存够足量的食物,织出大批量的麻布,甚至因为卫生用品的匮乏,草木灰也变成了抢手货,它的去污效果不错,泡出来的水能当洗涤剂用,并且,除了能在女性经期发挥作用,还能储存起来留到来年用于耕种,端的是个好东西。
  各种原材料和工具的缺乏造成了生产力的低下,进而使得生活水平急速下降,所有人都在忍耐中逐渐适应这种近乎原始的生活,每一日每一日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极限,希冀着能够努力活下去,活得更好一点。
  苦难和困厄能够凝聚人心,所有人互相依靠着绞成一股力量,即使在寒风中冻得发抖,也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
  赶在霜降之前,大家伙组织起来把那片野荞麦收了回来,打下来的种子只有一小麻袋,晒干后装起来,套上塑料袋防潮。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生怕它生虫子或是变坏。
  天气变冷之后,猎物也少了,营地周围方圆近五里的动物几乎绝迹,男人们开始向更远的草地上搜寻食物,常常一去一整天,女人们的不安随着他们离开的时间变长而逐渐增加,齐叶练习射箭更加勤快了,还带动了其他女孩子。
  一直以来,除了那群牛再没遇见过什么大型动物的幸存者们,在平静的日常中逐渐忘记了他们深处何方,又将有可能遭遇怎样的危险。
  直到某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狼群

  风过,草叶低伏。
  刚来时草原的浓绿如今参杂了枯黄和褐色,色彩斑驳的稀疏草丛让这群刚刚离开领地独自游荡的公狼能更好地观察那些不明生物,它们暗自判断对方的实力并低吟着交流各自想法。
  这是群幼狼,它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过才两岁,是同一个狼群里的兄弟,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狩猎,并一起离开领地外出打拼,它们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狼群,并标记自己的领地。
  这块高地,恰好是在它们中意的领地内,现在它被这群不明生物给占领了,它们必须商讨出一个决策,是驱逐还是避让。
  如果是在以往,它们一定不会如此苦恼和犹豫,因为这块草原上就没有它们不认识的动物,无论是藏在地下的兔子,还是成群的高壮野牛,只要谋划一番群起而攻,都只是它们嘴下的猎物而已,可是,这群是什么?真不认得!
  而且他们都好奇怪呀!
  至于如何奇怪,请谅解它们贫瘠的肢体语言吧。
  磨蹭一番,领头的银灰色公狼决定再靠近点观察看看,它一向很稳重,绝不是那些容易冲动的毛头小子可以挑衅的,所以剩下的两个都无声地跟在它身后。
  营地里,木栅栏上挂着前几天刚刚开始风干的一批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里面的空地上女人们三五人一组正在织布,数十根麻线两头平行地拴在两根木棒上拉直,一个人手上拿着梭子飞快地穿线,穿一行就用一根木棒推紧,接着穿下一行,如此反复,织一段就卷到木棒上,直到麻线用完,接上另一梭。
  一个角落里,建筑系大学生正在用小刀切削一块木头,看他身边零散放着的其它部件,像是在做什么机器。
  “啊!手好酸——”这是目前营地里的流行语。
  “啊!手好酸,姐姐,我要休息!”童童学舌学得很像样,他抱着自己的右手,皱着小眉头,嘟嘴和乌日娜撒娇。
  “你才坐了多久!屁股上长钉子了?”屋外传来童童妈的斥责声。
  “哎,小孩子嘛,就应该玩的,这时候不玩,长大了就没得玩了,是不是呀?童童?”一个奶奶慈祥地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地问他。
  “就是就是!”童童嘴快地掀了自己的老底。
  “你就是贪玩,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小悦板着脸,小大人似的教训弟弟。
  “不嘛不嘛!”
  看他快闹起来了,乌日娜让小悦自己做作业,起身牵起童童,领他出去玩一会儿。
  日头还不是很高,院子里热闹的很,童童不敢往他妈妈那边去,就拉着乌日娜朝栅栏外走,他看见叶子阿姨和其他几个婶婶正在河边洗东西,叫嚷着要去那里。
  才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草丛里“咦”了一声。
  “怎么了?”乌日娜低头不解。
  “姐姐,狗狗!那里有狗狗——”他抬手指指草丛,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回答她。
  “哪儿?”乌日娜一惊,赶紧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倏然看进一双冷漠锐利的绿眸里,那是怎样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上斜的眼角和龇牙咧嘴的凶相让乌日娜瞬间定住了身形,她感觉自己被冻住了,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和它对视,手紧紧地抓着童童,用力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她不敢逃跑也不敢喊叫,只拼命压抑住浑身的颤抖和害怕,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只能听见她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突然,童童捡起地上一块泥巴,用力扔到草丛里,嘴里大声叫着“快走开!”
  乌日娜像是被电触了一样,一把抱起童童转身就跑,心脏狂跳着大声喊“救命”。
  营地里的人被惊动,河边的人也都站起来,乌日娜用尽最大的力气尖叫疾呼:“有狼啊——!”
  这下营地里就像热油锅里滴进了水,一下就炸开了!
  乌日娜和冲出木栅栏的男女老少们指着狼群的方向,小脸惨白:“那里有狼呀!”
  机长手里举着火把落后一步冲出来,嘴里紧张地大喊着:“哪里哪里?快!快!把火烧起来!狼怕火!”他跑到草丛边上,用着火的木棒四下挥打,身后陆陆续续有人加入,将这一片的草丛搜了个遍,什么也没看到。
  “是不是你看错了?”齐叶后怕地问乌日娜。
  “不会错的!我亲眼看到的,我还和它对看了好久,我——”乌日娜连声喊道。
  “好好,我相信你!别怕了,啊!”齐叶赶紧拍抚她后背,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真的,我看见了狗狗,不过姐姐害怕,我就把它赶走了!”童童和自己的妈妈表功。
  “——”
  “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了,对了,他们出去的人不会有事吧?”机长悚然而起,招呼着院子里的人跟自己去接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把刀和弓箭都带上,火柴也带上,还有什么?”机长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原地乱转,吩咐了芳姐几句,就带着齐叶和十来个女人出去了。临走时让人关上院门和大门呆在屋子里,把火塘和灶都燃起大火来。
  中午的时候,出去觅食的人都被找了回来,大家围成一团,严肃地讨论着如何解决这个新的巨大的威胁。
  被人当作洪水猛兽的三只狼此时早已远远地离开这一带,它们悄无声息地回到之前已经划定的领地,捉了一窝地鼠饱餐一顿,舒服地在窝里休息养神,在迷迷糊糊入睡前,领头的银狼暗暗地回想之前的遭遇,决定还是远远避开这群生物,它们看见了自己却并不害怕,还会主动攻击自己,连他们的幼崽都那么凶狠,看来是不太好惹的,它觉得在自己的族群尚未发展壮大之前,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狼的出现,对于众人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只在动物园和电视上看过的凶猛野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们生活的营地,这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事!
  是不是今天只要那两个孩子运气更差一点,他们就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不,也许是尸骨无存?
  一想起那样恐怖的血淋淋的画面,所有人都感觉不好了!这是真的不好!
  “机长,万一它们再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等死!那还不如现在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也好过一把老骨头临了临了没个着落,死无全尸!”
  “天杀的!我是造了什么孽,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是啊,机长!咱是不是得想想法子?”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那是狼,草原上的狼!那都是一群一群的!就咱这样的,怎么斗?”
  “你们会不会太悲观了,不是没找着吗?说不定是被吓跑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机长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挥挥手打断他们:“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没出事呢!你们就自己吓自己!说来说去,咱们还得庆幸今天发现它们,要不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小孙,你有什么主意?”老李敲敲腿,盘腿坐的时间一久,腿就发麻。
  “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它们今天被吓跑了,说明还是怕的,既然怕,那咱们只要防着些就好,也不用太担心,人一多它们自然不敢出来——以后不管去哪,必须要三个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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