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飞机穿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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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的飞机穿越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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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土房子打算先起四间,让所有人都有地方睡觉,不至于刮风下雨的时候没处躲就行。
  一小撮人商量定,就把吃完饭的人叫起来分配任务。除掉孕妇小孩伤员和病人,剩下的人都动了起来,女人和老人要把指定范围内的杂草拔断晒干堆积起来,拔不掉的草根就用火烧,男人们分成两拨,大部分人去挖泥,剩下的到处找灌木丛,挑长而粗壮的枝条割下来,运回营地。
  飞机上禁带刀具,乘客们身上多是些小号的折叠刀,用来削果皮也许利索,砍柴?别逗了,慢慢磨吧!
  这项工程虽然和现代钢筋混泥土结构的高楼大厦相比挫了太多,那位建筑系学生还是十分热心的监督指导着每一处细节,尽量力求完美,可惜他的热情在第一天就遭遇到了无比的挫折,没有工具带来的低工作效率完全不是有着一个月建一栋大厦,半年建一个完整的大型社区这样的书面知识的大学生可以想象的,简直令人发指!
  女人们娇嫩的手被草叶割伤,不过五分钟就要罢工,男人们徒手挖泥搞得浑身脏兮兮,脚下湿滑一不小心就要摔个狗啃泥,和树枝搏斗的勇士们就不用提了,半天没见到人影回来。留在营地里的人互相照顾,兼看火烧水,听着四周传来的抱怨和惊叫,除了一开始关心一下情况,剩下的时候倒大半用来闲聊了。
  他们穿过来的时候是秋天,这里的气候倒是和地球上差不多,白天穿一件长袖T,晚上再穿上外套,一条裤子,一双单鞋,正正好,不冷也不热,此时太阳晒着,地上拔下来的草很快就干萎了,长长的叶片足有两米多长,一捆捆地扎起来,堆到空地上,看着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再怎么抱怨手疼,心疼刚做的指甲,女人们也忍不住欣喜地笑了。
  半日时光转瞬即逝,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围着篝火,大家一边喝肉汤一边聊天,有互相认识熟悉的,有交流白日的觅食或工作心得的,还有人天马行空地想象猜测这个陌生星球的人类长什么样,会怎样对待自己这群外来者,总之,气氛比起中午那一顿的凄迷低沉好多了,尽管有很多困难,但只要大家一起去面对,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咕——”
  齐叶捂住肚子,一脸尴尬地往圈定的排泄地飞奔而去,这充满恶意的世界啊,你刚刚感谢它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它就立马华丽丽地糊你满脸血!                    
作者有话要说:  

  ☆、变天

  这之后的数天,幸存者们半数留在营地建房子,半数组队搜寻食物兼探查环境,走得最远的一个小队一直绕到了湖对岸,用荆条编的网兜逮了二三十只野鸭子,捡了数窝鸭蛋回来。
  救生艇在被放掉气后收了起来,留到需要的时候用。
  老李这一队人正在一处浅滩捕鱼。他队里的领队是某业余游泳队教练,水下闭气的功夫杠杠的,队里的年轻人都被他压着学游泳,已经会水的就打发他们下水逮鱼。这里的鱼个头都挺大,还不怎么怕人,傻傻地不知道躲避,撒上一把饼干碎屑,很快就聚拢过来,由着人抓,当然,这样的事情也只发生在那几个据说承包过鱼塘捕鱼经验十足的农民工身上,其他人,哼哼,只有张大嘴巴流着哈喇子在一边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的份。
  不会抓鱼没关系,咱有网兜,两三个人一组,草网子一拉,一动不动地在那鱼群出没的地方站上半小时,照样能抓上好几条傻鱼——这些鱼谁也叫不出是什么鱼,看它傻气就随口起了个气死鱼的名字。
  这里毕竟不是地球,无论植物还是动物都和地球上的物种有些似是而非的地方,粗看知道是什么,细看又有许多不同。当然,没有植物学家和动物学家研究这些,对于吃货们来说能吃能用就行,都一样。
  一样又不一样的鸭子们今天被这群不知好歹的入侵者折腾得够呛,被赶来赶去不说,还趁着人家刚吃饱飞不动的时候来了个突然袭击,被一网打尽、抄家灭族!说灭族夸张了些,只是损失了几窝蛋而已,这都不够大家伙塞牙缝的,不过,嘿嘿,既然发现了这群野鸭子,明后几天的食物就着落在它们身上了!
  老李看见这队人从跟前走过,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
  “呦!今天收获挺多的!不赖啊!”他光着上半身,挽着裤脚踩在一个浅水坑里,那水坑和湖连接的地方被他用石头堵住,逮来的鱼都被暂时放到水坑里,站在岸上远远望去,水波翻滚,密密麻麻全是鱼,难怪他心情好!
  老李是个退休干部,在家养花逗鸟悠闲了十几年,一夕间居然沦落到衣食无着的境地,收敛了十几年的暴脾气又释放了出来,这几天以来发了好几次火,惹得小伙子们一看见他就双手局促头皮发麻脚底发软想溜又不敢溜,他以前在军队里就是个铁面阎王,训起兵来惨无人道的!
  本来他这样的年纪该放到老年组的,可人家非犟着自己身体好,比小伙子还能干,只好让他出来,也不让他出大力气,看看鱼塘还是可以的。
  耿大力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头发上沾着根鸭毛,滑稽可笑地给老李鞠躬:“可比不上您老,您别在水里站着了,快上来!”耿大力在部队呆过,曾听闻过老李的大名,莫名就有些怵他。
  老李不睬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去,转身接着给塘里的鱼数数。
  瞧着自得其乐的老领导,耿大力咧嘴一笑,带着队伍回去了,鸭蛋交公,鸭子过水拔毛,营地里一阵忙乱。
  要说这两天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东西,用草编出来的各种网兜草席,泥巴堆砌的灶台和烤炉,试验了无数遍才成功的大大小小数十个陶制碗盆,最大的一个不过海碗大,没人会建窑,根本烧不了大物件,且缺少木柴,有窑也烧不了。
  女人们把划定的那块地上的草拔了个精光,地上虬结纠缠在一起的草根被一把火给烧了,露出其下黑黝黝的土壤,农民工们都说这土挺肥,翻一翻就能种茬豆子,可惜既无工具又无种子,大家都只能望地兴叹。不谈这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纠结,女人们终于能歇一歇了,她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呆在营地里编草。
  编织可以说是女人的天生优势,即使从来没干过的,和别人学一学,很快就能上手,实用的好看的,各种各样的编织物在她们的手中诞生,或用来做垫子,或用来铺盖,或仅仅为了好玩,最主要的还是各种网,一些经验老道的则尝试着用剥皮的灌木枝条编各种形状和用途的篓子、筐和篮子,那些皮也被绞成长长的一股绳子,用做他途。
  日子过得既忙碌又充实,每天从醒来到入睡,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浑身的力气和智慧,拼命地发光发热,就希图着能快点在这陌生世界里打下基础,好让自己摆脱一穷二白的窘迫困境。
  一连几天都是太阳高照的好日子,日夜温差就在六七度之间,有了各种编织物,夜里也好过了许多,即使是守夜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如今,大家伙都从最初的无措和打击中缓了过来,日子有了奔头,情绪自然高涨许多,今儿餐桌上又多了一味菜,整个营地都欢腾起来。
  吃过饭半下午的时候,日光忽隐忽现的,齐叶抬头发现天上有云,回头问旁边的刘大姐是不是要下雨了。
  “可不是!快,喊他们都回来,吹哨子!”一个大妈站起身,往帐篷里去,过了会儿手上拿了五六把折叠伞往湖边跑,嘴上还不忘交代,“快点啊,这可是雨云,没见那边边上泛着黑嘛!再不喊该淋雨了!”
  乘务长——如今大家都喊她芳姐——两短一长吹了三遍哨,又招呼大家把放在外面的东西收到刚起的空房子里。
  这些房子刚起好不过半天,也不知道一场雨之后会不会塌?齐叶收回心里的担忧,快速地把风干的兔子和鱼放到空纸箱里,搬回帐篷。这些天每天都有收获,吃不完的猎物就剥洗干净撑开肚子挂着风干,没有盐,就每天搬出来曝晒,目前已经存了两箱近二十个了。
  可喜可贺!短时间内不用饿肚子了。
  不过半小时,大雨就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最后一队人冲破雨幕奔回营地,钻到唯一剩下的空房间里,合上荆条编的篱笆门,浑身狼狈地听外面的雨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草原上的雨比别处的威势更大,没有树木遮挡,豆大的雨点直直地砸在草皮上,雨幕接天连地,整个世界似乎都融为了一个整体,分不清楚上下。高高的草叶被大雨打得趴伏在地,草地上逐渐汪出了一片片泥泞的水泡,很快就蔓延到营地里。
  帐篷里的人心惊胆战地盯着帐篷顶,雨点击打篷布的巨大响声像鼓点敲在耳边,没一会就让人头晕耳鸣,如此大的雨势太过吓人,大家心里都没底,也不知撑不撑得住。土屋里的人更惨,草扎堆盖的屋顶很快就开始漏雨了,大家只好三三两两地挤在一个雨伞下面躲避,还好土墙够结实,没有帐篷里那种吓人的音效。
  大雨直下了一个多小时,等雨变小了点,帐篷里的人纷纷打开雨伞钻了出去。出门在外的旅者多会备上雨具,所以营地里几乎人手一把伞,倒是够用,土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开门出来,看见屋外的情况顿时傻了眼。
  当初上岸时,为救人时间紧促,营地安置得离湖岸就很近,不到二十米,如今再看湖水,已经漫过脚底了,整个营地都泡在了水里,外面的灶台和烤炉被雨水浸塌,眼看着是不能用了。
  机长在雨声里大声喊:“这里不能待了,带上东西,往上面去!”
  “往哪去?到处都是水!”一个女人尖锐地叫道。
  “那也好过原地等死!快,拆帐篷!”男人们扔了伞,冒雨动手开始拆卸帐篷,除了从飞机上搬下来的急救物资和这些天存起来的干货、兔皮等需要分出人来专门搬运,其他的锅碗瓢盆零碎物件都一股脑放到筐子网兜里,谁手上空着谁拿。
  “啊,那房子和这些东西怎么办?花了好多功夫才弄出来的,就这样扔了?”人群里不知是谁心疼地问道。
  “再多的东西,也要有命在才能用!别都干站着了,把队伍排起来,成两列纵队,一个一个报数!记住前后左右都是谁!”老李嘶声大喊,炸雷般的音量让吵闹的人群静了一静,不过一瞬,更大的议论声爆发开来。
  “老李你横什么呀!别以为你装模作样地就能让大家都听你的——”
  “就是!凭什么!”
  “我们又不是你手下的兵犊子,你训什么训!”
  听着四周人七嘴八舌地纷纷反驳他,老李越发恼怒,这群不服管的东西!他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用沙哑苍老的嗓音呵斥道:“凭什么?就凭能让你们活着!红军长征你们忘了?他们是怎么过草地的?你们忘了?!”
  “不至于吧——”众人默了默,一个年轻的声音弱弱的问。
  “说不准呢!”人群里一片“嗡嗡”声,隔着雨幕也听不清楚。
  “那个,是不是一不小心就会陷到沼泽里?”乌日娜拽拽齐叶的衣袖,白着一张小脸低声问她。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呢,就算真遇上了,也会马上有人来救的。”齐叶摸摸她脑袋,用肯定的语气安抚她,心里却直打鼓,红军那是军队呢,都混得那么惨了,这么多老弱妇孺的,她还真没多少安全感。
  等五个帐篷拆完收好众人出发,天上已经云收雨歇了,乌云低沉随风浮动,偶尔露出一角蓝天,泄出一丝半缕阳光,斜射在雨后草地上,形成一种奇异瑰丽的梦幻景色,然而,在辽阔草原上如蝼蚁般缓慢前行的队伍中却无一人有心观赏。
  飞机是沿着一条河流寻到此处湖泊的,在机长和几位队长商讨之后,决定还是沿河往上游走,找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扎营,按照这几天对四周环境的了解,需要先绕到湖对岸,那里是河水的汇入口。
  雨后的草原满是泥泞,大家两人一排,互相搀扶着艰难前进,一些女人不得不把高跟鞋的细跟砸断——不然简直是寸步难行。湖面上涨了大概有一米,从营地往目的地去的一路上多是被雨水压低的草,没到膝盖深,混上泥水简直就是天然的强力胶,没一会所有人的鞋都灌满了泥浆,越来越重,有人干脆脱掉鞋子光脚走。
  队伍的头尾都是青壮年男性,老人女人和小孩孕妇被打散在队伍中,确保每个身边都有人照应,队伍走得慢,大伙耗的力气却不小,不过十来分钟就有人喊累了,齐叶拉着乌日娜停住脚步,看见前面不远扶着孕妇的一个男人正弯腰询问她的感觉,她身边一个中年女人神色紧张地抓着她手,齐叶从别人闲谈中知道她们是婆媳俩,那个男人却是机长安排来照顾她们的,并没有亲属关系。
  齐叶有一瞬间似乎从那位婆婆的眼里看到了对那个帮助她们的男人的警惕和反感。
  乌日娜情绪低落地嘀咕:“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天都快黑了。”
  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齐叶回头一看,是三副Jam,队伍里唯一的外国人,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此时他正揉着乌日娜的齐耳短发,嘲笑她:“小不点,你想飞起来吗?也不看看你的腿有多长。”
  乌日娜撅嘴,扭头躲开他的禄山之爪:“哎呀,别碰我头发呀!”
  齐叶没和他说过话,便不好贸然阻止他和乌日娜之间的“交流”,前面的孕妇似乎恢复了,队伍再次动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听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话。
  “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是在拔萝卜?”Jam脚下用力踩出一个坑,又用力拔起来,“噗”一声响,倒真的很像,他不由哈哈大笑,自娱自乐的熊孩子样看得人眼角直抽。
  “你多大了呀?怎么比我还——”乌日娜生生吞掉了下面的“幼稚”两个字眼,觉得和这种人在一起对话简直就是拉低自己智商,遂干脆地扭头,闭口不言了。
  “你猜猜我多大?”他一点也不在意地继续逗她,“反正比你大就是了,你看我的腿比你长哦!”
  “无聊!”
  乌日娜气哼哼地模样似乎娱乐了他,Jam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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