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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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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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自家的孩子,深觉是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可到底也是自己家的,想到这里,她拱拱手,说了句多谢,方才告辞。

    第十五年。

    月舞葬、楚歌、浮白一同回了天一教,花皙蔻忙于门派事务,加之还要寻找加强鬼界结界的阵法石,实在没空理她们,只得将他们托付给风翼君。

    好在风翼君这么多年也活下来了,并没有死于战场之上,不然,花皙蔻在这门派之中,才叫真正的孤苦无依了。

    门派中原本属于大长老的那群人,在神魔战争中,死了不少,因此,她接手起来,也没有多困难。

    但教派中的俗事太多,加之处于战争不久后,事事多到让人心生倦意,还好花皙蔻耐得住寂寞,只是,她大部分时间放于这些事上,便没空与旁人说话。

    月舞葬想与她说话都没有空,常常,月舞葬都睡着了,她才从大厅回来。

    第十六年、第十七年、第十八年、第十九年、第二十年。

    整整五年时间。

    这五年中并未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不值一提。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固守妖界的阵法石还剩五颗没找到,余下的都找到了。

    然而,当年布置的鬼界结界所能固守的二十年期限还差三个月就到时间了,元慎君随时都可以从鬼界出来,花皙蔻咬牙做出决定——让月舞葬去鬼界。

    当年,天机老人便说了,她想要做成的事必须要靠月舞葬才能实现,如今已经到了月舞葬实现自己价值的时候,当年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历经艰险采草药,为月舞葬救治,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尽管这么多年相处中,她心里有一丝不舍,但很快也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她的大义面前,没有自己,更没有那些与她亲近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与风翼君商量去了,她虽下定决心,让月舞葬去拖延时间,但一些事是需要解决的,这些事必须与风翼君商量。

    最终,结果已出。

    第三日。

    天一教大厅。

    正我殿。

    花皙蔻一身道袍坐在主位,阶下是三名女子,个个人比花娇。

    她不曾开口,风翼君便已开口将这次话说完。

    “鬼王元慎君在鬼域作恶多端,我天一教当除恶,你们下山历练时间已到,也该去走一趟了,只是念你们年幼,你们此次下山后,前往鬼界,只需获得一二有用消息即可,你们必做之事已放在竹筒里。”

    说是这么说,也不过是借口罢了,其余两名女子手中的竹筒你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命令,唯独月舞葬的竹筒里却不一样——她得想办法拖延鬼王离开鬼界的时间。

    “是。”三名女子娇喝。

    花皙蔻道:“徒儿,你留下。”

    其余两名女子虽然嫉恨她得天独厚,可当着她师父——掌门的面,却不敢说什么,只是藏好嫉妒之色,退下了。

    

正文 第八百二十二章彼岸花开27

    月舞葬留下来。

    大厅里只剩下月舞葬与花皙蔻二人,众人散去,就连风翼君也离开了。

    花皙蔻看着她道:“此去小心。”

    “弟子当竭尽所能。”

    花皙蔻静默片刻,方才带了两分真心道:“不妨事,你年纪尚轻,只是我知道你这孩子向来固执,总想着你要平安归来才好,只怕你到时降妖除魔伤了自己。”

    月舞葬惊喜万分,她与师父好久不曾这么亲近过,她浅笑道:“不会的,弟子定会留着一条命回来侍奉师父的。”

    花皙蔻闻言又是沉默了半晌,方才从袖中取出一枚簪子,用气送在她面前,那簪子通体白玉打成,尾坠不少碎玉打成的玉珠,顶部是孔雀尾羽。

    这是当年元慎君送给她的玉簪。

    本是劣质货,可花皙蔻这么多年的温养,已经成了一枚好玉。

    花皙蔻生怕月舞葬没本事留下元慎君,故此送给月舞葬这枚簪子。

    她相信,以元慎君憎恶她的程度,一定会留下月舞葬问一问的。

    而月舞葬向来向着她,必然不肯说。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这总能拖延一段时间的。

    月舞葬不知她的险恶用心,只笑道:“多谢师尊。”

    花皙蔻略点头道:“好罢,快快下山去,我已叫人为你准备好行李。”

    月舞葬离去。

    月舞葬离去的当夜。

    花皙蔻早早的睡下,却被楚歌惊醒。

    楚歌敲着门。

    花皙蔻在床上折腾了片刻才起身,将楚歌领了进来。

    楚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楚歌问:“娘,听说你叫人去杀爹了。”

    花皙蔻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变化,只是冷淡道:“你知道了。”

    楚歌指指自己的脑袋,道:“都记得,我从来就不曾忘过,尽管我当年还是小,可我还记得当年的事,我在山上看见,爹掏出了你的心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但是我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像从前那样了,娘,我问你,是否你和爹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

    她说:“是。”

    她与他从一开始便就错了。

    兜兜转转,错已至此,不可挽回。

    既然错了,便不该修补,而应该一刀两断。

    “我不解。”楚歌说,她有一句话想了很久,却一直没问出口,可今天,她还是想问,“娘,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我一直想问你,你与爹的关系,当年是很好很好的,为什么会走到最后一步——两不相见?”

    “天下大事,唯独正道沧桑。”

    她只能这样回答。

    她从不曾对人提起过。

    因此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元慎君,也永远不会知道。

    那一年,她同他拜堂成亲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

    从此一二间屋,三四年后,五六亩田,七八儿女,九十桑麻,待老来,坐树下,见儿孙绕膝,得享天伦,笑谈老天不负。

    可到底是负了。

    元慎君,他有他的事要做。

    而她,又怎能视天下苍生为蝼蚁。

    他与她不论前尘,不论后事,她只知道,她的确对不起他,是她误了他。

    从一开始,除了隐瞒他的身份外,他没有一点儿对不起她,是她先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狠狠的伤了他的心,他才会掏出她的心。

    他的难过,她都懂。

    她从来不曾怨恨他,并非因她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只因,她心怀愧疚,她毁了自己的安稳人生,也毁了他的平安日子。

    “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突兀的,脑中出现这句话。

    她想,也许当年元慎君也有过一个瞬间想与她琴瑟和鸣吧。

    她抿唇笑了笑,全是苦涩。

    “娘,你有没有过后悔。”楚歌问道。

    “我十分后悔,我以为,他不过是我修仙路上的一场情事,却忘了,师父说过,我遇上的是情劫,既然是情劫,自然避无可避,无法逃脱,只有后悔。”花皙蔻坦然相告,面对两个人的女儿,花皙蔻并不觉得自己与他们父亲在一起是一件令人羞耻到说不出口的话。

    他们之间横亘了身份、理念以及那些似海深仇——不论是他爹下令杀了她全家,还是鬼族屠戮凡人。

    然而,他们在一起时,她是快乐的。

    面对两人的女儿,她能说出口。

    她微微笑着,很是快乐,美丽的脸上全是笑意。

    “娘,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楚歌并不甘心,她失去了爹很久了,这种不甘如毒蛇,咬在她的心口,让她将一些本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故问了出来。

    “还是这样的结果,即便早知道,我也舍不掉,我愿意和他有过牵扯,生下你们,然后同他不死不休,总好过,未尝一见。”花皙蔻快活的笑了起来,“楚歌,我很高兴遇见他。”

    楚歌的眼明亮起来,在长大后无数次担忧自己和弟弟只是不受祝福的小孩,被爹和娘所憎恨着,甚至巴不得他们从未诞生在世界上的这种担忧,被花皙蔻的一番话打消了。

    曾经,她是那么的担心自己不被父母爱着,甚至被父母憎恨着。

    光是想一想,便觉得痛苦。

    可是,如今她很开心,有什么能比得知了自己的存在是受到欢迎的事更值得开心的呢?

    她快活得笑了起来:“娘,我也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花皙蔻弯了弯嘴唇,她昨日与风翼君商量出了结果,本想找一天专门告诉楚歌的,哪知道她还没去找,楚歌就出现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告诉楚歌就是。

    她说:“如果最后鬼界被封印起来,月舞葬还活着,我便立她为掌门,到时候给你和浮白一个名誉长老的位置,护你们两个下半生无忧,到时候,你和浮白要好好辅佐月舞葬;如果月舞葬最后回不来,我便立你为掌门,你要好好守住这天一教。”她顿了顿又道,“这里面有娘的心血。”

    楚歌明锐的发现她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仿佛,只要这次结界一布置完,剩下的事就和她没关系了,不论她们这些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干,她从容得很。

    楚歌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儿?娘。”

正文 第八百二十三章彼岸花开28

    “我很早以前就想死了,生命总是这样荒芜,不值得被尊重。”花皙蔻说,她看着老天,忧伤得如同一位屡次不第的才子,她说,“可是,开始有师父,后来有孩子,我这一生,竟总是为别人而活,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都变成了一种难事。”

    她不会告诉楚歌真正的原因——她隐瞒了他们的事情,他们的爹挖了她的心后又捏碎了。

    人无心不活。

    她是活不下去了。

    这一点,她是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尤其是两个孩子。

    他们的爹没什么不好,不好的是岁月弄人,阴差阳错,她不想他们怨恨那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男人。

    “我很累了。”她将目光落到楚歌身上,她说,“楚歌啊,娘很累了,娘已经做完自己要做的了,娘想先走一步,你一定会原谅娘的,对不对。”

    “娘亲如果累了,就去吧。人世这么苦,娘亲那么累也是正常,我留不住娘亲,只是,娘亲,我会想你的。”楚歌笑起来的弧度和她一模一样,都带了点儿任性。

    花皙蔻笑了笑,温和的摸了摸楚歌的长发。

    她从来都不是个好孩子,难以达到亲近人对自己的期望,她辜负了所有人对她的期盼,然而就她内心来说,她是十分开心的

    她歉意的抱着楚歌道:“抱歉,娘从来就不曾让你们开心过。”

    楚歌呆了一会儿,才回抱过去,她淡淡道:“人世间的所有感情都是亏欠。”

    她说起大道理来也充满了哲理。

    “是的。”花皙蔻只应了一声。

    屋外的人握紧了手,手心被掐出几个月牙都不当一回事,她本来想起未曾和师父告别,特意回来的,可如今看来,她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由始至终,她就是多出来的那个不被人重视的家伙。

    她转身离去。

    花皙蔻并不知道月舞葬回来过,她只是加大力度派遣门人去寻找阵法石,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个月内,便找到了三块,只有最后两块落在最艰险的地方——鬼界。

    一块是鬼王王座靠背上的黑曜石,另一块是活死人的脊梁骨,需二十年以上。

    所谓活死人便是看上去他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很久。

    这种人太难找了,甚至可以直截了当的说一句找不到。

    然而花皙蔻并不会就这么认输。

    第一块黑曜石,她会在结界破碎那一天亲自去拿。

    至于活死人的脊梁骨,怕是她的脊梁骨吧,她当年心脏就被捏碎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的确一直没有呼吸与心跳,无疑是个死人。

    最后差的两样,倒不是什么难寻的。

    唯一的问题是,她怕自己支撑不了那么久,二十年的期限眼见要到,她的身体也越发脆弱,白日还好,可晚上照镜子时可以看见自己脸上深刻的皱纹,平白老了五十多岁,细算起来,她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可看起来,她已经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去别的地方,她这段时间连走路都觉得费劲,食物难以下咽,她快速的消瘦下来。

    白日,身体却好转一些,能够勉强以不朽的容颜看管门派里的事,让门派里有异心的人不至于有什么动静。

    这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事了。

    夜里,深夜。

    她脸上迅速的干枯起来,褶皱布满脸颊,活像个老人。

    她捏诀拂去屋中梳妆镜面上的水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惆怅了许久。

    她老了。

    元慎君应当还是原来的模样。

    俊美温和而优雅。

    镜面固然如水波泛起涟漪般破碎开,画面再出现,已经是在鬼界。

    画面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月舞葬,另一个是元慎君。

    花皙蔻看在眼里,神情从容,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用水镜来看元慎君在鬼界的生活,他生活得并不算好,吃穿用度样样奢华,却没笑过——至少在她用水镜看他时,他没笑过。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她又看过他几回呢,从将他送回鬼界后,她就离开了天一教,直到最近五年才留在天一教中,这镜子,也不是每天都能看的,每月十五,方才能看一回,而她又不是每月的十五都有空,细算下来,也不过看了数十回罢了。

    而这数十回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天时间。

    因这水镜只能看一刻钟。

    二十载离散,竟然只看得到一天。

    也亏是花皙蔻,这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这样轻易的忍受这份苦楚。

    可到底,花皙蔻也恨聚少离多,恐再难相逢。

    她悲伤的看着水镜里的年轻男子,伸出手,轻微的颤抖着,想要触碰水镜里的影像。

    元慎君元慎君,她的手兀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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