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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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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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走吧。”

    反正他都不怕别人把他看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她怕什么啊。

    两人来到花园里,此刻正是今年花胜去年红时节,郁婕若是人,而非鬼,他俩凑的这么近,也算得上是携手,游遍芳丛。

    两人到了亭子,亭子里已经摆着酒水。

    长孙阙道:“可惜你没法喝酒。”

    “还好我不没法喝酒。”

    长孙阙失笑。

    他喝了一杯,洒了一杯。

    郁婕并没有喝到。

    谁特么说的,酒撒在地上是敬鬼,真是骗鬼啊。

    远远刮来一阵风,风里伴着花香与酒香,颇为凉爽,发丝吹过长孙阙的脸,衬得他越发好看。

    他摇摇举杯,且把酒祝东风,共从容,那垂杨紫陌洛城东,街尽处,是三千红尘软帐。

    他笑眯眯道:“有人陪着,终归是干的,花好人更好。”

    郁婕十分不给面子道:“可惜明年花更好,你可知有谁与你一同赏?”

    “不管明年,只管现在。”

    郁婕笑嘻嘻的摇着头道:“你应该多娶几个妃子,这样,不论是谁,不论多久都可以陪着你。”

    “不用。”长孙阙目光沉沉道,“你不懂,有些时候,遇见过一个人,别人就不想要了。”

    郁婕向来是一句话毁小清新王者。

    她道:“更多时候,人都是遇见了一个人,还想要更多。”

    “那些人不是我。”

    “你还真是少女言情里喜欢的那种从一而终的人,如果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我肯定也选你,有钱有颜从一而终,关键背景还不错。”

    她说的话类似于自言自语,长孙阙还是能听见的,但他却误会了。

    他脸上浮现出的笑意夹杂了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神态,他说:“你错了。”

    她错在哪儿了,他却不说。

    两人在亭里坐了一会儿,便各回各处。

    夜里下起雨来。

    郁婕成了鬼后,并不怕冷。

    她飘到屋外,站在屋檐下看着不远处。

    只见一地残红败绿,叶子滚在脏水里,显得令人作呕。

    郁婕麻木的看着。

    寝宫里。

    长孙阙突然叫道:“婕婕。”

    郁婕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他叫的应该是贺兰婕婕,而非她郁婕。

    想起来,那潜藏在最深处的贺兰婕婕不知在尸体没了的时候是否躲过一劫。

    只是,她现在才想明白一件事,不论好不好看,贺兰家的人都不得善终,或者说,她附身的那些人都不得善终。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她竟觉得了冷。

    明明鬼不该怕冷。

    长孙阙起夜披着衣裳,端着蜡烛往外走,见她这副模样,打趣道:“大半夜不睡,是想做什么?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不像人,怕冷怕热,这五更还真是冷。”

    郁婕没理他。

    他站在一旁,魏巍然如高山,他道:“你刚刚蹲在那里,总让我觉得看见了她从别的地方回来,来看我了一样。”

    “如果可能,她绝不愿意来看你。”她这话说的太毒,但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去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说话不怕得罪人。

    长孙阙道:“是了,她绝不愿意来看我,可有什么关系,不论是谁人都不过百余岁,而我只盼夜夜见她罢了。”

    郁婕冷笑:“是么,长孙阙,你永远是负了她的。”

    不知道她是真在说长孙阙负了贺兰婕婕,还是在指代公孙先生与她,若说公孙先生负了她郁婕,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怪只怪,我们对越亲近的人越苛刻,所以郁婕才会耿耿于怀。

    长孙阙没想那么多,他道:“你说的对,到底是我负了她。”

    长孙阙眯眼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郁婕不说话,从雨中飘远,竟再也没回过。

    最开始两天,长孙阙还在发脾气,有时会瞪一眼玉玺道:“你敢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这句话,郁婕才能离开皇宫。

    郁婕一路上飘飘荡荡,也遇见不少道士僧侣,有道行的也有,只是,大概因为她是系统特别制作吧,那些道士僧侣对她别无办法。

    可以这么说,除了浮白,她没被任何人抓到过。

    于是,她很放心的飘飘荡荡。

    因为系统给的提示太敷衍了,郁婕只好采取这种笨办法,这种笨办法唯一的好处就是极难错过自己要找的东西,害处便是速度慢,慢得郁婕找了九个月都没找到。

    这是她当鬼来到这个世界的整好一年。

    宫里,长孙阙的脾气越发阴阳怪气,朝中无不小心翼翼,就连收养过他的长孙家也不敢多说,生怕这皇帝发脾气。

    这日,长孙阙站于皇宫城墙之上,独自凭栏,城墙下,有一条河水从宫里流出来,流水里藏着几瓣落花,起起伏伏,带着暧昧,一如这充满了暧昧的皇宫,都道这里是天上人间,在长孙阙眼里,却不如当年京城近郊的长孙府!

    他抬头,远远望去的便是那无限关山,这关山有一部分是他打下的,有一部分是李唐旧部献上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臣服的。

    不论哪种,都是以为他是李唐后代。

    可他不是!一切不过是长孙家的阴谋!

    他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想下去,想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他却想起昨夜。

    昨夜,那个女鬼又出现了,他不知道性命,却一见如故的女鬼。

    她什么也不说,只劝他酒,于是,他什么也不问,只喝下一杯又一杯,十分痛快。

    倘若,不再醒来就好了。

    是的,那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醒来却万分惆怅。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30

    背后有人道:“陛下,长孙丞相前来拜见。”

    “让他在御书房等着。”

    “丞相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走吧。”长孙阙离去,作为皇帝,其实并不自由。

    御书房中有密室,但凡要在密室里说的话就是极其机密的,密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了。

    今天,那密室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长孙阙,一个便是长孙家主。

    长孙家主道:“阙儿,不论如何,你都该娶妻了,这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更不能没有母仪天下的人。”

    “没有就没有,反正这宫中,只有我与浮白,浮白如果喜欢,纳再多也是可以的,至于我,你便不用担心了。”

    长孙家主道:“怎么可能不用担心,你是皇帝,他是太子,这能一样吗?再说了,他未必是你孩子。”

    “我说是,他便是。”长孙阙不愿与他多说浮白的问题,长孙阙虽然平日里对浮白没有好脸色,实际上还是非常护着浮白的。

    长孙家主道:“你说他娘修仙去了,他都那么大了才回来,这……”

    言下之意,仍旧是怀疑浮白是不是长孙阙的种。

    “我说是便是。”长孙阙猛地拍在桌子上,将长孙家主吓了一跳。

    “阙儿,我是你爹。”长孙家主喝令道。

    长孙阙冷笑道:“我爹早就死了,你不过是养我的人,何况,我现在是皇帝,这天下我最大。”

    长孙家主张口欲辩已忘言。

    长孙阙起身道:“长孙丞相,我奉劝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矩了,不然,我便没有今日好说话。”

    长孙家主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

    长孙阙接着他话道:“就不怕你将你这几十年的谋划抖落出去,到时候李唐旧部会逐我下台。”

    长孙阙冷笑起来,竟然同长孙家主有几分像,他阴恻恻道:“你以为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我会不做防范?你想太少了,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是我做不成这皇帝,还是整个长孙家覆灭!我想,你对那些人讲了那些事,恐怕,第一个死的人是你,过了才是我。”

    长孙家主不答,他现在已经古稀之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已经散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确信这个孩子在他的算计下成长为一匹要人命的狼,这匹狼抓住了他若有的弱点,让他已经无法动弹。

    他是越老在乎的人越多,在乎的事情也越多。

    这匹狼却不是,它已经无所畏惧。

    他疲惫的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以后长孙家不会有人给你添堵,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长孙阙冷眼看着他,静等着他耍新的把戏。

    长孙家主道:“你答应我,只要李唐江山在一天,你就护住长孙家,给护牢咯。”

    长孙阙道:“只要你不把我真实身份说出去,这有何难。”

    长孙家主三叩:“臣告辞。”

    他颤巍巍的走出门。

    长孙阙一滴泪划过眼角,现在,他除了浮白,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刚刚那长孙家主的一拜,已经说明了长孙家的态度。

    从此之后,他长孙阙是长孙家的君主,他长孙家只有臣,他们之间再无亲人缘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定会走到这个结果,但是他舍不得,迟迟拖延,然而,这一天还是到了。

    他题了一匾,又写了第一道诏书下去。

    匾上写的是“千古之相”。

    诏书写的是:自朕举事以来,长孙氏一直尽心尽力为我李唐,其功高不赏,特赐世袭丞相荣耀,掌实权,非谋逆,不足以废除。

    简而言之,这朝堂里的丞相由长孙府承包了,一代接一代,一茬接一茬,除非谋逆,其余的不论犯什么事都不会废除。

    且不说长孙府接到这诏书和牌匾是如何三跪九叩的,只说一说长孙阙。

    长孙阙刚将送牌匾诏书的人指使走,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随侍的太监见状急急走上前,小声道:“陛下。”

    他挥手:“退下。”

    太监迟疑片刻,便退下了。

    长孙阙用绢帕擦去嘴角血渍,习惯性的摩挲着玉玺,这习惯是郁婕在时养成的,现在她不在他身边,他也改不了这习惯。

    长孙阙想起那女鬼,那女鬼并不算如何漂亮,待在她身边,却莫名有一种安心感。

    好像,她在的那段时间里,他很少发脾气。

    他不得不承认,一物降一物,不管是多么不得了的人,总有一个人能收拾你。

    他看着玉玺,口中血猛地溅在玉玺上,只见玉玺上写着八个字:缘木求鱼,熟视无睹。

    眨眼便化成一堆粉末,被风一吹,不见踪迹。

    他惊了一下。

    这是当年贺兰婕婕跟他人走后,他去向国师求的,求的是她是否会回来。

    国师说:“你问的,到了时机,它自然会告诉你。”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国师所谓的时机,直到她都回来了许久,这块儿玉石都没有反应。

    那时,国师府已经荒废有一段时间了,他便将这块儿玉石请人雕成玉玺模样。

    当年的那块儿玉玺在李唐旧部逃乱过程中已经遗失,不论是他,还是周武王朝,用的都是自己造出来的玉玺。

    而如今,这块儿玉玺成了这模样,无疑是国师说的时机到了,国师竟能料到如今状况,还真是非凡。

    只是那几个字却不是什么好意思。

    缘木求鱼是说找错了方向。

    他从没找人,想办法找方向的是他儿子,只是浮白是想用足够多的鬼魂炼化后重新造一个她的身体出来,再用那些鬼魂强制进入阴曹将地府大门打开,那时,浮白就会进去找贺兰婕婕,将她从阴间带回阳世。

    他知道,他却没阻止,因为他觉得这成功性实在是太小了,光不说如何进入地府,光是造一个身体就废了很大劲儿,他又何必为难孩子。

    这一切已经被国师预知为缘木求鱼,一切是无用功罢了。

    而熟视无睹这四个字是不是说明她回来过,他没看见,或者说,他没能认出她来。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31

    他回想起来这段时间遇见的人,最后心中有一个近乎荒唐的结论,是不是那个他说很像的女鬼就是她。

    他竟硬生生的错过她。

    他与她是真没有缘分。

    无缘对面不相识。

    他没有派人找,因为他从浮白身上便可知道,这天底下能看见她的只有他,可他为皇帝,怎么能轻易离宫。

    他端坐在皇位上,静静沉思。

    倘若,没有四十年前,长孙家主的那一次鬼迷心窍就好了,他现在是长孙家的公子,有一个夫人,一双儿女,不用因为争夺这天下而舍弃什么。

    唉。

    一切的事都要从当年说起。

    四十年前,曌皇下令将李唐后代杀尽,并不株连,李唐十四家,便总共有一千多人,那一天,整个长安城都回荡着哭声,血腥味似乎在整个城池里弥漫了一个月,那个月里,吃肉的人家格外的少。

    那一次,史称“曌皇乱唐”,那一次死的人里面,十四家有五家便是曌皇自己生的孩子,三男两女,满门抄斩,其中包括太子一家。

    先皇仙去,知道自己死后,曌皇未必甘心,便将陪着老祖宗打江山的李唐旧部留给太子。

    曌皇一直隐而不发,太子虽然小心提防。

    只是这世上只有防贼一日,哪有防贼千日的,偏偏太子还没动手,因为曌皇什么都没做,他还是太子,只等来年正月初六便登基为帝,此去不过一个月,有什么忍不得。

    偏偏,这一忍,就要了他的命。

    那日,曌皇颁布诏书太过迅速,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满门抄斩。

    闻讯而来的李唐旧部没能救下太子,只能从太子妃家中带走太子妃,太子妃前两日回家省亲,动了胎气,孩子已经生了两天两夜还没能生下来。

    迫于无奈,李唐旧部只能带走还在生产中的太子妃,如果不带走,到时候等那群曌皇手下人一来,别说是太子之子,就连太子妃也要死于非命。

    太子妃,不得不走!

    路途之上,太子妃于马车中生下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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