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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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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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

    辛受如是道,是的,辛优不懂。

    如果她于他只有收养关系,他应该就像辛优一样,轻易放下,只是偶尔会想起当年那个女人对自己不好不坏,惋惜就这么断了联系。

    可他偏偏没办法,她害的他家破人亡。

    六年前,她离去。

    他带着辛优在江湖上几经生死,几次挨不过的时候就会想起她说的那几句话,只因求不得便毁了一个家。

    他费尽心思建立了教派,又发展壮大,却始终找不到她。

    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不见,她赐他浑身伤疤该由谁还,她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该如何弥补,她杀他傲梅山庄那么多人又该怎么偿还。

    所以她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不见。

    他派去的人查到的消息,断在了十六年前的灭门时,谁杀的,不知道!可有遗孤,不知道!

    可他知道,不是她杀的,还有谁。

    他手放在木桌上,木桌已经成为飞灰。

    院中女子走了进来,练完武后的汗珠挂在额上,带着阳光的气息侵染着他周围的空气。

    她道:“怎么了,辛大哥?难道教里有事?不用急的,辛大哥那么厉害,相信对你一定不是难事。”

    声音很是温柔,带着安抚的奇异魅力。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她又道:“辛优哥哥呢?不是刚刚还在么。”

    他环顾四周,人果然不在,他漫不经心道:“他有事。”

    她乖乖巧巧的站在面前,脸上的笑仍旧稚气,询问道:“你要吃些什么?还是面么?”

    依稀间,他仿佛看着当年的女子,扬着鞭子抽在他身上,刻骨的冷,她冷笑道:“想吃肉,有粥给你吃就不错了。”

    说是这么说,他生日那天,何叔端给了他一碗面,素面,可是挑的时候,底下却窝着两蛋和肉片,吃起来很香。

    两年前见到何叔时,提起当年他为他送上的那碗面,他言语中便有些怀念,希望何叔为自己再煮一次,哪知道何叔却把真相告诉自己,他宁愿他不说。

    何叔说:“咳,那个时候,大小姐在,她不发话,谁敢触她霉头,我即便有心帮你,也至多给你塞两馒头。”

    他心中一紧,问道:“那面是她让你做的?”

    何叔摇了摇头:“怎么会,那是大小姐做的,那天她早早起来和面,专门弄给你吃的,大小姐嘴硬心软面子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弄的,才叫我端给你,还不许我说,要不是你今天提起我也忘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而今夜雨十年灯20

    这事是真有,郁婕那时给他下完面后,觉着自己不能亲自端给他,才叫老何做的,她只是觉得辛受一天天被她打的有点儿可怜,出于弥补心态而已,所以才没有叫何叔似有若无的提一提。

    只是今日,咋闻这人这般对过自己,辛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那个消失的人了。

    那个人,对他极其不好,却也会偶尔做出些许举动,那些举动又让他觉得,也许这个人没有那么坏。

    “辛大哥,今天还是吃面么。”

    “恩。”

    他应了一声,打量着已经走出门的女子,她和那个人是真的不一样,同样一袭白衣,那个人穿上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她身上也是单纯无辜的纯粹,仿佛一眼可以看得穿。

    她会温柔的告诉他,别怕,这世上还有她,不论别人怎么看,她都不会放弃他,更不会抛弃他。

    而郁婕,是的,那个人的名字是郁婕,这是很好查到的一件事,白衣衣就知道,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白衣衣也不知道,据白衣衣说,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她了。

    他抿抿唇,他想起的郁婕让他怀念。

    她从不曾收留他的软弱,也不曾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甚至连一句软话也不曾说过。

    她却教会了他如何识时务,教会他武功,给他留下许多钱,她让他离了她之后衣食无忧,不用为钱财奔波,不会被旁人欺骗,即便落入极其糟糕的境地,因为她当年的恶行,他竟觉得不算什么,也一一的挺了过来。

    这个人呵。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他知道白衣衣对他的心思,一个女子不求名不求利忍受了许多跟在一个男人身边,还能为什么?不过是求一场恩爱情长罢了。

    他应该答应的。

    她软的像阳光,她温柔的像水,从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也能包容他的脾气,从她眼中,能看见满满的情谊。

    他应该答应的。

    如果没有郁婕在,没有郁婕做比较,他应该会喜欢上这个温柔包容自己的女人,他应该会答应的。

    但是郁婕在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只渴求复仇,而非自欺欺人的哀伤。

    有那么多比较,旁人看来,他应该喜欢白衣衣的。

    可惜,并不。

    他承认,他爱慕美色,可世上美人何其多,白衣衣不就算一个么,可他依旧只爱她。

    他爱郁婕,尽管她大了他十五岁。

    他爱她,他身上有很多道疤,每一道都是她留下的。

    她是个怪人,他也是。

    他有些怅然,他以为自己恨她,没想到这六年,不过是让他一点点体验到她对他带来的影响,心心念念的,居然忘不掉了。

    他微阖着眼,闭目养神。

    恩,其实也不用意外,当初秦易郎为他解开掌管情感那一面时,就自然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公孙只会是郁婕的,他会因为轮回,忘记郁婕,甚至喜欢别人,但他至爱只有郁婕。

    他不知道。

    至少现在不知道。

    日子如常,这昆仑山下的宅子里来来去去就那么三个人,仿佛什么都不曾变过。

    唯有辛受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那个人不在了。

    有好多次,他仿佛还能看见她从房门里走过来,一袭白衫清冷孤傲。

    她会扬起手里鞭子,骂道:“你还不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她摸着他的头道:“你要好好的。”

    并不算如何深情的话,他却无比的激动,他想说些什么,每当那时,便清醒过来,明了她并没有回来。

    在这城里待了一年有余。

    着实有些无趣了,他便领着辛优出去逛逛,这次,他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找些名门正派上前拜访,反而是到了秦淮画舫。

    他想明白了,她是他的仇人,纵然她对他好又怎么样,追查真相的人送来的消息浇灭了他微弱的希望。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即:十七年前傲梅山庄一案为郁婕与血煞楼交易有关。

    明明白白的话。

    促成了他到秦淮画舫的缘由。

    秦淮之处多伎,画舫内的都是绝世美人,各有各的才能,各有各的规矩,即便是武林人士也得按照这些规矩来,毕竟这些伎里面也有与侠客交好的,若是得罪了,免不了被侠客教训。

    辛受是不惧的,他只是觉着有趣,因此也按规矩来。

    今日,淮河的画舫格外的多,比起平日的几艘画舫,这次一数,竟有小二十艘,船还在不断增多。

    辛受看着辛优。

    辛优道:“淮河每年的花魁之赛便是这两日。”

    世人皆有所求,难怪这般热闹。

    辛受了然。

    他坐的地方是最靠近淮河的酒楼最好的观野位置,他轻易的就能看见那些争奇斗艳的女子。

    大抵是快到了大赛时间,基本足不出户的各家花魁们都从画舫上下来了。

    一个个美人,各有风情,白玉雕成的人物,一颦一笑就让人心动,靠在随侍的丫鬟身上,弱风拂柳般,让人心动。

    清秀的,美艳的,高傲的,清冷的,侠女般英气的,傲梅般冷漠的……

    总之数都数不过来。

    辛受随意看了一眼,却不肯再低头,他从窗子上跳下去,落在一位花魁旁边,那花魁极是冷艳的一个人,美到极致。

    她道:“我还有事,恕不能相陪,公子若有意,还请夜间再来寻我。”

    “我认识你。”他开口却说了这么句。

    “我并不认识你。”

    “我却认识你,从你年轻的时候就认得你,我永远记得你。”

    女子只是漠然道:“小女子年方二八,公子口中的年轻恐怕是我在家时吧。”

    旁人一阵哄笑。

    岂不可笑,你想想,一个青年对一个少女说我俩年轻时就认识,拜托,又不是七老八十再相逢,众人焉能不笑。

    旁有武林人士道:“辛公子,还请放过雪仙子,你这等搭讪方法,雪仙子看过几许了。”

    “就是就是,放开她。”

    ……

    辛优忙从人群中拉出这些年越发不靠谱的朋友了,只听撕拉一声,那女子的袖子被扯了半截下来,辛受便拿着那半截袖子被扯出人群。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而今夜雨十年灯21

    辛优捂脸,辛受他是得多饥渴,多恋恋不舍啊。

    辛优道:“你怎么了。”

    “我找到她了。”

    辛优狐疑的打量着那位雪仙子,口中道:“是挺像的,可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她会没变样?依她的脾气,她会卖笑为生?要真的是她,莫说扯掉她的袖子,光是接近她,你就得挨一鞭子不可。”

    辛受知道他说的有理,却始终相信自己的感官,他固执道:“就是她。”

    辛优投降道:“好好好,我一会儿派人查她,好吗?现在先回去。”

    “一会儿我得看到她。”

    “好,辛大公子,怎么都好,你现在先回去好吗!”

    辛受方才点头回到刚刚坐的位置。

    辛优不由叹气,只觉得明明平日里也是个进退得宜的贵公子样人物,怎么每次遇见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都成这样,格外不冷静。

    白衣衣道:“辛大哥是发现了什么?”

    辛受并不搭理她,只是盯着楼下,楼下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对他流露出一个笑,冷冷的近乎嘲讽,全然的蔑视。

    这下就连辛优也有几分相信了。

    盖因全天下实在没有几个人就连笑都能笑得那么欠揍了,光是让人看着就火大到不行。

    只见楼下又喧闹起来,那些花魁都上去露了个脸,第二日方才正式比赛。

    夜里,他上了画舫,画舫里,那人端端正正的坐着,发上一枚簪子,流光溢彩,光是如此,便比常人好看上许多。

    她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幻影一般,同他在梦里见到的也不相让。

    他竟觉得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意味,他定了定神道:“你是郁婕。”

    “你觉得是就是了。”

    他扑了上去,女子愣在那里,竟没有动,他将她衣裳往下一扯,露出大半个胸脯,女子这便挣扎起来。

    她恼羞成怒道:“你干嘛,臭流氓,下去,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动手。”

    臭流氓伸出手指摸着她胸上的一道疤,那道疤手指长短,宛如梅枝,弯弯曲曲的。

    那是他在十三岁时偷偷逃跑,被爱好南风的淫贼看上想要带回去时,他不依,淫贼因此甩出的武器勾出来的。

    以她的功力,本来是不应该有的,但他那会儿吓傻了,动也动不了,她匆匆赶到,身上带着伤,才会躲闪不及。

    后来他伺候她沐浴时看见过许多次,模样大小她记得牢牢地。

    他带了点儿喜意道:“你还说不是你。”

    女子想推开他推不开,想扯起衣服盖住自己春光乍泄的样子,也扯不动,她只好往他胸口锤了几拳,他没事,她倒手疼了。

    事到如今,说不是也没什么用。

    她叹了口气道:“我是,又能如何。”

    这人正是郁婕。

    一年多以前,她晕厥在沙漠上,也许沙漠之神怂了,总之,半个时辰后,就有商队从那里过,顺便捡了她。

    但是她因为前面一段时间运行内功过度,伤了七经八脉,她得修复经脉,便对外界感官变差。

    结果可想而知。

    像这等的异域女奴,在天朝从来是大价位。

    谁叫她太美了,谁叫她还穿着婆罗多大陆上的沙丽,谁叫她为了温养经脉没有注意外界,所以别人把她当成一个异域女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她回神时,她已经被卖到大户人家了,她运用手段,才从大户人家逃出来,期间经历了种种事迹,走向也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说来你可能不信,郁婕这段时间的故事写下来,绝对是本玛丽苏,因为太过巧合,巧合的简直让人相信这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天大的阴谋。

    郁婕对是不是阴谋不感兴趣,事实上要不是宅中争斗手段太低级太膈应人,郁婕也不会走的。

    为什么要走,等着被虐么,宅子里那群可怕的女人,比起争斗,她更想要恢复自己的武功。

    兜兜转转,却成了秦淮河上的画舫女,也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波斯猫,一面伸出爪子挠人,一面又含着期待的看着人。

    辛受定定的看着她,面如冠玉的颊上沉浸如水,他道:“我原本已经放弃寻你,你看,这世间有那么多地方可去,可你偏偏走到我面前,我不会再放你。”

    郁婕并不在意,她叹气道:“没法子,我即便想走,也走不了。”

    他抱着她离去。

    郁婕淡淡笑道:“我的卖身契还在妈妈那。”

    辛受冷哼道:“你是我的。”

    郁婕不再说话。

    她任凭眼前的人带着自己跑的不知去向,她不熟悉眼前的路,她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她没有问。

    这些年,她遇见过很多人,其中不乏优异的男人,可从未像在他怀里这么安心过。

    她安心的睡着了。

    再醒来,她是躺在床上的,脚踝上有细细的银锁链,她试了试,除了这屋里,哪儿也去不了,眼看着屋外阳光灿烂,她去出不去,她也不着急,而是安心吃着东西。

    她以为辛受应该很快就到的,偏偏没有,至少有小半个月,辛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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