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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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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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不是他的表哥,又不能笑他,可教好他却没可能,还真无奈。

不过我想最无奈的应是阿秀吧,他其实只想念艺术系,可A大的音乐系和艺术系是合并的,所有新生在第一学期,音乐和艺术也是必修,在第二学期才可以自己选主修科。

  在下课的时候,我把一份曲谱递给康贤,「学长,这是董星贤的家课。」

  「咦?俊,你何时变得和董星贤那麽友好?还替他交功课?」康贤有点诧异的看著我。

  「不要跟我开玩笑,他已经是我的同学、死敌、宿友和司琴,关系已经够多了,我并不热衷再加多好友这一栏,只是收拾房间时见到,顺道替他交而已。」提到董星贤,我没好气的跟康贤说。

  「是吗?哈哈,」我不知有否看错,康贤在说这话时暗舒了一口气,然後他续说:「我只是想你们在音乐上是难得的好搭挡,如果成了好友可能更好默契而已。」

  他的话也没错,我和董星贤的确在音乐领域上合作无间。音乐系中有个规定,念钢琴专业的人都要替约两至三个念声乐的人做司琴伴奏。

虽然我讨厌这火星怪物,但在上个学年要选专用司琴的时候,我也没多考虑就选择了他。

因为他弹琴时感情和技巧上都无械可击,而且和我的声线也很合,最重要的是和他搭挡就一定会有好成绩,而可能因为他刚复课,或是没人有胆找他当司琴,董星贤就只为我伴奏。

不过说到他的人,倒令我一个头有个大,和他一起住就好像抱著几个计时炸弹,随时都有事情爆发。

下课後我就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发现里面坐著女魔头乐希岚,她正和火星人在聊天,应该说是希岚一直在问火星人问题,不过他们的对答内容可真吓死人:

「精神病患是不是每天都要吃药?」

「唔...也不一定,不过通常夜晚为了要病患睡得好一点,都得服镇定剂。」

「那病人在甚麽样的情况下才会要进入加护病房或是要被隔离?」

「通常是突然发狂,袭击别人或是有自毁倾向,而病人情况突然转坏,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都会。」

「那你有没有试过?」

「有。」

「为什麽?」

「那次我本来正在大堂看电视,剧情讲到女主角患了绝症身亡,男主角抱著她的尸首痛哭。看到这里,我就开始失常,然後不停用头撞向墙壁,撞得头破血流,然後就被医护人员抓走,关进加护病房,谁知我一醒来又发疯,抓伤了医护人员,最後我就要穿那种捆绑手脚的病人服。」

....

....

这是怎麽回事啊?

「问完了吗?那我走了,拜拜!」火星人双手插袋离开了房间。

我转身问希岚:「你们在搞甚麽鬼?」

希岚微笑说:「我有一份社会学论文是关於精神病的,就过来问问火星人,毕竟他是过来人嘛。」

「过来人?」我有些愕然。

「你不知道吗?火星人是精神病康复者。几年前,他亲睹自己的bf死在眼前,於是他变得自我封闭,最後更被证实患有抑郁型的精神病,他那个没人性的父亲为免儿子的事影响自己的名声,就暗地里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他住了两年,那四个手下就是在精神病院结识的。」

...

甚麽!?火星人原来患过精神病!那四个外星人也是,真是的,天才和白痴真的只差一线。

这火星人还居然因为bf死了而变成疯子!

咦?bf?

「等等,你说bf,原来火星人也是gay的吗?」

「是啊,他还是我所认识最痴心和专一的gay,长得一副不羁浪子的模样,却是由始此终只有一个爱人,而且对方都死了几年,他也没再谈恋爱。」

「不是吧?」我难以置信,那样子的火星人竟然只谈过一次恋爱!?找谁相信?我的恋爱次数还比他多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是真的如此深情,他恋人的死,令他整个人都变了。」

「整个人都变了?那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他以前很孩子气,整天笑容满脸,对人又热情,永远都神采奕奕。只要和他相处过,就会感受到他的活力和友善,身边没有一个人会讨厌他,是一个天生的领袖。以前他一来我家找哥哥,我就会缠著他要他陪我玩,还常“贤哥哥”、“贤哥哥”的叫,他可算一度是我憧憬的白马王子。」

我在脑中做了个联想,最後浮现起上次在楼梯旁他那个天使般的笑容,心头一凛,脸颊发热,「真...真是想像不到!」我试图以嘴硬掩饰内心的悸动。

「你当然想像不到,在他的恋人死後,他就刻意封闭自己,不让别人走进他的内心世界,也刻意让别人觉得他难相处。因为他认为他的恋人走了,不可以再有人走进他的生命,要不就是对他挚爱恋人的背叛。」

我真是想不到他原来如此深情,他休学也非因为任性,而是养病。

「那他最後怎麽从失去恋人这旋涡中爬起来而康复的呢?」

「这要问他本人才最清楚,不过我所知道的就是他有天看到旅游特辑,觉得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他未见识过,他不能一辈子在那个鸟地方颓唐下去,他要重新振作,连带他恋人的份,去探索这个世界的美。」

「原来还得靠他的恋人才能令他重新振作。」

「对,我们在一旁劝他劝得如何声嘶力竭也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我认为他至今到未完全在这令他心碎的旋涡中爬起来,他只是在逞强而已。」

「看看他还随身带著这张照片就知道了。」希岚叹了口气,指了指挂在火星人那边墙壁上那张吸引我目光的巨型照片。

「这照片是他拍的吗?」我相当讶异。

「嗯,是火星人的自拍。照片摄於他情人临死前,那两个在茫茫白雪中紧紧依偎著的人影,就是他和他的恋人了。」

我凑近照片,果然细心一看就可以看到较高的一个是红发的,知道了照片背後的故事,整个画面看上去就更凄美动人和震撼。

「董星贤...」我完全被这个故事撼动,我决定不再叫他火星人,而叫回他董星贤,这是对一个专情男人最基本的尊重。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令他爱到如此义无反顾,至死不悔?

今天难得空閒,我就窝在房中午睡。

“铃铃”行动电话响起吵醒了我,是朋友打来的铃声,一看来电显示是小刚:「小刚,甚麽事?」

「阿俊,我想死唷,呜...」

「发生甚麽事啊?」虽然一听就知道他在装哭。

「我...我失恋了,横刀夺爱啊!世界末日啦,天倒下来啦...」

「唉,一场兄弟,要不要我听你诉苦啊,断肠人。」

「果然只有你是我的好兄弟,那群凉薄的东西都不肯理我,今晚陪我到“Just for One Night”,我要今朝有酒今朝醉!」

「是借酒浇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吧。」

「你知道还要一脚踏在我的痛处!」

「好,我不踏你的痛处,今晚八点,“Just for One Night”见。」

我做事喜欢有规律和条理,所以我把行动电话的铃声设定为两种:在我通讯名单中的朋友和不在名单中的。

偏偏我身边的人都是些率性随心的人,好像这个冯小刚,明明是医学系的高材生,却可以为了个小男生胡闹成这个样子,短短两个星期已烦到所有朋友筋疲力竭,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胆丧,今天我终於都不能“幸免於难”。

我不烟不酒,偏偏我身边的人不是酒豪,就是烟民。例如文仔喝酒是以公升计算的,而我那个室友董星贤偶尔也会抽烟,不过他还算有公德心,不会在房间里抽,有次我就在天台碰过他抽烟。

不能否认,他倚在栏杆,深深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的模样真的很吸引人,有种受尽生活磨练的沧桑,那个表情既性感又潇洒,虽然与他身上所穿的校服格格不入。

曾经有人说过抽烟的男人都有种帅劲,我是完全不认同的,可是看到这样子的董星贤,我又开始有点认同这句话。

“just for one night”是一家pub,基本上是我和那票同志朋友的落脚点,某程度上算是半家gay pub。

为什麽是半家gay pub?因为这间pub的老板是个gay,人称大众姨妈的兰姨。

兰姨傅兰卓已经三十出头,但看来还像二十多,经常打扮得中性偏女性,竖著兰花手指,带有那麽一点人妖味道,据说他开这间酒吧,背後有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等的是一个不会再回来的男人。

因为他的关系,这酒吧就成了很多同志的聚脚点,不过因为这间酒吧不在旺区,人流不太多,而且客人也多是正派人家,所以也没有众人心目中所谓gay pub的污烟障气和淫乱,而且也有女客。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了just for one night,这酒吧位於商业大厦五楼。升降机门打开,可以看到有几张椅子放在店外,方便喝醉的客人能休息一下再离开,这是兰姨的体贴。墙上没甚麽装饰,只简单的写著店名。

推开门,就可以见到酒吧的长台。这里选择在横街的商业大厦营业,不如一般酒吧大开中门欢迎顾客内进,标志著这个地方的封闭性和与外界的隔绝。灯光比一般的酒吧还暗,刻意营造一种隐蔽性,而伴著柔和音乐的环境也叫人觉得舒服。

而我那失恋断肠的好朋友小刚早已半醉,面红耳赤的甸伏在酒吧的长台上。

我走了过去:「怎麽你已醉成这个样子啊?」

「酒,我要酒啊。」他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

「喂,你喝多少了?不要喝啦!」唉,所以说我最怕就是酒鬼,他们根本没理性可言,我转身叫住在我旁边经过的兰姨:「兰姨!他来多久了?醉醺醺的!」

「他啊,这几天都在我这儿赖著不走,好像比我的员工还晚走呢,喝是没喝多少,要知道我这儿的酒卖得不便宜,不过此人的“三杯即醉”你又不是不知,总之你来了看著他就好,我要去招呼客人。」

「喂,你这死小子不要再喝了。」我伸手抢去小刚手上的香槟。

「呜,喝死了就好。」

他拉著我的衣袖,因为酒精的关系令他的脸颊泛红,「阿俊,我是否注定每次都要被人横刀夺爱?」

  终於都开始诉苦了,我手扶他的肩,调整好坐姿,已有心理预备听一个求爱可怜虫的故事。

  「我啊,从来都没有追男生的经验,而且我也不知道小宇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他虽然看起来很柔弱可爱,但和他相处了两个多星期,我发觉他其实很坚强和有主见,对人客气却很难进入他的内心...」

「知道他不如你想像中可爱,失望吗?」

「不!我更喜欢他了,可是...」小刚一脸颓然的说不下去。

「可是他有情人了?」我记得小刚在电话中就说有人横刀夺爱。

「我也不确定,只是有次听到他说电话,笑得甜丝丝的,说甚麽『你啊,不要只顾打电动而忘了吃饭』,又说『想死你了,多点来找我』,他那种甜腻的语调,我是从未听过,而我隐约听到电话中的是男声...」

之後的故事,不用听,用脚指头想也猜到,不过那个电话中的男人“不要只顾打电动而忘了吃饭”的行为,怎麽好像我的室友董星贤?

「如果小宇不喜欢男人,那我死得心甘情愿,是自然死亡,可是输给别的男人,是他杀,我死不瞑目。」果然是医科生,连感情问题都要扯上医生口吻。

「那你有没有试过问他?」

「我又不是他的谁,怎麽问?」

「我说你怎会这麽笨?你们是室友,你可以閒话家常的说一句:“小子,怎麽不出去跟女朋友约会,要窝在宿舍?”,不就行了吗。」

「我...我问不出口...唉,你不明白的了。」小刚边说边喝掉他的第三杯香槟。

平日这小刚很阳光,很爽直,想不到面对爱情,还是这麽婆婆妈妈,无能为力,连试探一下心仪对象也不敢,结果落得自己一个人揣度不安的下场。

果然正如兰姨所言,他倒真是三杯即醉,「小刚,喂!我不想抬你走啊!喂!醒啦!」

呼,怎叫也不醒,算了,我出来的时候都有预感今天要做搬运工的了。

反正都是了,现在不如喝杯酒吧,我虽然不爱喝酒,但这儿有卖酒精成份低的鸡尾酒,味道还不错。

我正想问调酒师要一杯鸡尾酒的时候,听到我身旁的客人说:「调得都不错,可还是比不上撒旦调的“Hell”。」

「撒旦?」我虽然不算这里的常客,而且有一段日子没来了,但这里的调酒师我大都认识,但不知道谁是撒旦。

那个男人瞄了瞄我疑惑的眼光,一派熟客口吻:「小兄弟,你一定不是常客吧,连撒旦也不认识。不过他也是最近才在这调酒,而且只是兼职,不常出现,说来我现在常来这报到也是想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他,再喝一杯他调的“Hell”。」

「他调酒调得很好吗?」

「当然,加上人还真是顶级的帅,他调酒的姿态酷得叫人想跪在他脚边膜拜。」

哦,原来是个行踪飘忽的大帅哥,难怪会叫人这麽期待。难为站在这儿的调酒师Ray,要不停听客人赞另一个调酒师,真不是味儿。

不过我也被他们挑起了好奇心,毕竟一个调酒师可令到这麽多客人念念不忘,他的技术及外型一定也很出众,所以我也很想一睹这撒旦的风采。

一个名为撒旦的神秘调酒师,拿著一杯他调的“Hell”递到你的面前,即便是叫人肠穿肚烂的地狱之酒,也叫人甘之如饴的喝下。

「对啦,我也想再喝撒旦调的酒,他调的酒真是无人能及。」

「是啊,老板,撒旦何时会再来?等得我脖子都长了。」现场的人听到我和那男人在讨论撒旦,都纷纷加入战团,向兰姨声讨见这个撒旦的“权益”。

「都跟你们说,撒旦只是替工,为了你们想喝他调的酒,我已不停去烦他,烦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兰姨走了过来大发娇嗔,「所以他老人家喜欢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把磁性的声音,「兰姨,我也不是太老吧,而且我怎敢嫌你烦?」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穿著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推门而入。

所有的客人,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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