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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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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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凤池也道:“是啊,雍正在当皇子的时候,年羹尧就是他的亲信,帮助他得到帝位,排除异己,不遗余力,甚至还帮助雍正击败了日月同盟,万担不到他会另有所图。”
  林修文笑道:“甘兄,你他是由日月同盟中出来的人,该知道那批人绝非成事之徒,年大师兄早就看透了他们无可作为,只会惹事生非,徒害大局,所以才干脆把他们摧毁了,另图大举,那知道还是没有成功。
  先师十分痛心,一减而绝,遗命就落在我们两人身上,虽然有意振作,怎奈局势太恶,那些义师门都为朝廷所控制,有志之士对他们都是不齿之极,一个个都报国有心,效命无路,我们才发起了这个光华会,秘密地连络志士,以图大计。”
  甘凤池等人都被他说动了,叹息不止。
  朱三贵道:“我们先前并不知道青松子就是白莲教的遗孽魁首,因为他善于谋略,也是个有心人,列为同志,更把一些故友的子弟们召来,在他的安排下,打进各大宅第作为细作,干得颇为有声有色,可是后来我们两人也到了京里一看,才觉得不对劲了,然已无计摆脱了。
  甘凤池道:“为什么?白莲教是众所唾弃的邪恶组织,二位兄长既知所托非人,便该及早抽身,以谋应付之策。”
  朱三贵苦笑道:“我们何尝不想,但是一则是那些青年人在白莲教的邪术禁制中,二则青松子对光华会的内情知道得太多,如果骤加离开,万一有所不及,他把光华会的底细说了出来,我们多年努力,以及无数志士的生命都将陷入危境。
  三则他在京师已颇有成绩,不仅能交通权要,而且.对各方都很有影响力,利用他来推动我们的工作,未始不是有利的事,故而才因循敷衍下去,想不到姑息养奸,陷人的人越来越多。”
  这番话说得人人都为之动容。
  徐明上前道:“两位前辈原来具此苦衷,那是怪不得,而且光华会有这么多的人被制住,自是不能忽视,只是青松子已经逃走回
  林修文道:“那倒没有关系,只要我们出去,一定能找到他,也唯有找到他,才能保住那些人。”
  徐明想想道:“今天来此攻打的人,各方面都有,如果二位前辈在此突围而出,恐怕青松子也难以相信。”
  林修文道:“没关系,我们在前面跑,各位在后面追,在外面骗过几个人的耳目,而且各位把白莲教的人也故意放走几个,让我们带着突围,他们在青松子那儿自会证明的,等我们制服了青松子,再把那些人抓住就行了。”
  徐明道:“这个法子倒可行,只是外面围攻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死缠力拼,二位就无法脱身的了,再下先派两个弟兄出去。”个招呼,然后二位前辈再出去就行了,赵钱孙李四位贤弟,你们出去,先截住两个白莲教徒,等两位前辈出来时,假意攻你们两位,你们故作不敌,把两个白莲教徒跟两位前辈一起放了,作假要自然一点,不可引人起疑,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得到的。”
  赵钱孙李等四大天王,同时都应了一声,转身先行出去了。
  徐明笑道:“二位前辈,我们还得假意攻杀几招,然后二位就从门里往外闯。”
  林修文笑道:“好,好办法,徐贤侄,你足智多谋,颇有大将之风,甘兄收得个好门人。”
  甘凤池心中很高兴,但口头上不得不谦虚道:“那里,那里,这劣徒功夫不求长进,却专好动用心机,而且素行不检,害得一些老前辈都跟着他受累,兄弟恨死他了。”
  朱三贵道:“如此佳徒,甘尼还不满足,将来兄弟扩大光华会时,倒是颇想借重。”
  甘凤池不善作伪,叹了口气道:“二位的志行可佩,但是兄弟却退出日月同盟后,已经宣布不再参与任何的帮会活动,只怕有负二兄的厚爱了!”
  林修文急于脱身,也不再多抬杠了,笑笑道:“那里,那里,兄弟也知道很多人奢谈匡复,殊难令人相信其诚意,故而兄弟等不敢强求,唯尽其在我而已。”
  徐明道:“二位前辈请恕得罪,请记住再下的话。”
  他举剑上前攻击,杜九娘也帮同进击,如以技业而言林修文与朱三贵的确优于他们二人,不过徐明说好了这是个障人耳目的事。
  二位心中会意,故作不敌,且战且走。
  芙蓉见杜云青不动,忍不住低声道:“云青,你相信这两个人的话吗?”
  杜云青也低声一叹道:“不管相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两个人都是必须除去的。”
  芙蓉道:“是的,即使是站在匡复大计的立场上,这种人也不应该留下,他们是会误事。”
  杜云青忽而笑笑道:“你放心,他们走不了的,胖子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
  芙蓉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被他们说动了呢,原来你跟徐明早就有了安排,既是如此,何不堂而皇之地杀了他们,多费迪一道手脚呢?”
  杜云青笑笑道:“杀死他们的理由虽好,但解说起来却很费口舌,此二人又奸诈万分,万一在狙杀时,真被他们用言词说动了一两个人,出手相阻,他们的武功又高,很可能就会趁机溜走了。
  再说困兽之斗,最为凶险,如果他们知道脱身无望,逞死一拼,也许会伤害了一两个我们的人,还是这个方法妥善些。”
  这时林朱二人已经退到殿外去了,甘凤池等人也慢慢的限过去。
  忽听得一阵咻咻声,然后是那二人发出一阵惨叫,一纵老高,徐明上前长剑一挥,就在空中把林修文挥为两截,杜九娘则一剑斩去了朱三贵的首级。
  甘凤池神色一震道:“你这是干吗?”
  徐明道:“师父,您老人家知道的,这两个家伙满口鬼话,死有余辜,所以弟子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甘凤池道:“我也知道他们的言词闪烁,语多诡变,但是你又何必去骗他们呢?”
  徐明道:“师父,您既然认为他们该死,为什么您先前不力主除害,直言相对,而痛加诛绝呢?”
  甘凤池不禁为之语塞。
  徐明道:“弟子知道您跟很多人一样,明明知道他们是在说鬼话,却不好意思予以训斥,最多只表示不跟他们合作,却不去干涉他们的行为,就是这种姑息放纵的态度,才使得他们自以为得计,无所忌惮,为患日烈。”
  甘凤池慢然道:“徐明,你这是在教训我?”
  徐明垂手道:“弟子不敢,但是凭心而论,弟子内心对您老人家以及各位前辈,不无遗憾之感,您各位做前辈的,遇有这种情形,原该表示个态度立场,使后辈们知所遵循,可是各位前辈都一言不发,因此弟子们只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
  陈四公公横着大旱烟竿儿,从殿外摇进来,一面笑,一面点头道:“好,小子,说得好,说得妙,老头子正想痛痛快快骂他们一顿,苦于找不到机会,凤池,芸娘,你们两个人说,这两个家伙该不该杀?”
  甘凤池道:“小婿想他们或许是别有苦衷。”
  陈四公公嘘了一口道:“鬼的苦衷,不管是什么理由,窝在白莲教里就是不对了,更何况是把些年轻人一批批往虎口里送,该杀就是该杀,你们是长辈,该你们表明立场的时候,你们不作声了,叫那些年轻人怎么尊敬得起来?刚才老头子就在外面,听着他们鬼话连篇,真恨不得进来摔他几个嘴巴,而你们明知是胡说八道,居然还能够听下去,而且还眼睁看着他们离开,你们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甘凤池与陈芸娘都不敢作声。
  陈四公公笑着用烟袋指指徐明骂道:“你这混帐小子也不是玩意儿,我看你平常很精明的,怎么也在那里装糊涂,而且还要赵大他们出来为你们开道,老头子几乎想进来给你几烟锅。
  好在赵大他们一出来就四下埋伏,每人手里都把蜂尾针筒给套好了,我才知道你是没存着好心眼儿,小子、要杀他们,有足够堂堂正正的理由,为什么要捣鬼?”
  徐明只有笑笑道:“老爷爷,孙儿是见到他们的剑法不凡,凌厉得很,怕他们情急反噬,不管伤了谁,总是件遗憾的事儿,所以才变个法儿去除他们。”
  陈四笑道;“那还差不多,凤池,要不是徐明那小子多了层心眼儿,你是不是就真的放他们走了?”
  甘凤池只得道:“小婿总希望他们经此一次教训后,能够深自反省,以后或许能认真地干点事儿。”
  陈四又道:“如果他们估恶不俊呢?岂不是又有许多年轻人要受其害,你的帐怎么算的?”
  甘凤池无言可答。
  杜云青笑道:“老爷爷,再下等在地道里看见了白莲教的种种残暴罪状之后,大家有个决议,就是在白莲教里的人,绝对个个予以诛绝,即使是真心为匡复大业而为的,也不予宽贷。”
  陈四道:“为什么?假如是真的?”
  杜云青道:“老爷爷一看就明白了,不管有多正大光明的理由,也绝不容许做这件事的,再下等决议,凡是遇上了个光华会中的白莲教弟子绝不姑息!”
  徐明道:“是的,老爷爷,我们究竟是老百姓,虽说是为民除害,但这儿的善后到底是要交给官方来处理的,如果有一个活口,供出白莲教中有弟子是光华会中人,势必又要牵起另一种公案。
  大家再知道光华会是由一些心切匡复的志士所组成,可是他们却加人了白莲教,从事这种残忍害民的勾当,那岂不是使一般老百姓误会更深,把匡复的义士,都视作害民的寇仇了?”
  陈四公公道:“照你这么说,白莲教中的光华会众都是该杀的了?”
  徐明道:“不!大部分光华会众也是受害者,他们发现了真象后,都心表不满,只因为此身受制,不敢公然反抗而已,像周小青等人,他们的立场是可以应该值得同情的,但是有些人却是万不可恕,因为他们明知其奸却不加揭发,反而不断地将无辜者拉进来,像林文修与朱三贵之流,是为始作俑者,所以这两个人万不可恕。”
  “他们不是说为了那些受制的人,才不得不敷衍吗?”
  徐明叹道:“那是他们为了求自保才这样说的,事实上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身居副教主之位,对白莲教的一切根本就很清楚。
  但为了达到利用白莲教建材自己的势力,仍是继续不断的把人拉进来,由此证明他们的目的只在建立自己的权势,根本不在匡复了,此辈不死,匡复二字将永为一些具有野心之徒所利用。”
  陈四公公道:‘“小子,我老头子对这两个家伙没有好感,而且也最赞成杀死他们,只是觉得你的手段不对,你应该正大光明,直数其罪,然后再让他们死得瞑目。”
  徐明笑道:“您说得对,但是我这样杀了他们也有原因的,第一,他们武功很高,如果知道了脱身无望,逞死力斗,恐怕一时还不容易置他们于死地。”
  陈四公公道:“笑话,有这么多人在,还怕他们跑得了吗?白莲教总坛中这么多高手,我们也攻进来了。”
  徐明道:“是的,大家围剿,他们必难逃出去,可是不会这么容易了,就是被他们杀伤一两个,也都是咱们的损失,我的方法虽然有欠光明,但是最省力,攻其无备,松懈了他们的警觉性,一举而歼不是更好吗?”
  陈四公公不说话了。
  徐明又道:“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让他们多开口,因为他们掌握了很多的秘密,如果要跟他们说理辩白,他们很可能会利用一些人的秘密作为要协,使我们投鼠忌器,不便下手了。”
  “可是这一死,那些秘密岂不是无法得知了。”
  徐明道:“我们志在除害,并不想得知谁的秘密,有些人因为有把柄握在他们手中,不得不受其驱策,除去了他们,可以让一些人透口气,直起腰来做人了。”
  陈四公公笑笑道:“小子,总是你有理。”
  杜云青道:“陈老前辈,徐兄之所以要如此做,还有个最大的原因,他不肯说,再下却以为不妨让大家明白,除去朱三贵与林修文,仍是奉行一个人的指令。”
  陈四公公一怔道:“谁?谁的指令?”
  杜云青道:“日月令主,日月令旗的掌令人。”
  此言一出,除了几个人之外,很多人都为之楞然。
  杜云青道:“日月令是日月同盟最高权威象征,举凡有志光复的志士,无不受其节制,但日月同盟瓦解后,日月令的创始人独臂神厄鉴于既往之失,决心从加整顿,日月同盟虽以光复神州为其最终目的,但不再急切求功而以保民为当务之急。
  所以选择传人也以胸怀逸谈为主,更决定了一件事,就是对假借光复为口号而罔顾民隐之徒,必予诛除,不管他们的用心如何,只要他们的行为有害民之处,就不允许他们胡闹了。”
  陈四公公兴奋地道:“对!对!早就该这样做了,神尼如果早有这种觉醒,日月同盟可至于溃!”
  杜云青叹道:“这个决定是由许多惨痛的经验造成的,若非经过那些不幸的事故,谁又肯这么做?但是从光华会的人栖身白莲教一事来看,这个决定是很对的。”
  陈四公公道:“是的,这位令主具此远见,实在很了不起,他是谁?我老头子要见见他。”
  杜云青一笑道:“他传达这项任务时,只有再下与徐兄在,同时他也要求我们不得宣布他的身份,若有必要,他会主动向人连络,否则还是保密一点的好,因为认识他并不是好事,反会惹来麻烦。”
  陈四公公想想道:“这倒也是,因为他这个决定固然正确,但对有些人而言,的确不是好消息,日月令旗虽然能号令天下义师,但是有些人阳奉阴违,很可能会对他有不利的行动。”
  杜云青一笑道:“他既然以身许此任,倒不在乎个人的身死,只是不公开身份,对他的行事较为方便而已,至于那些阳奉阴违的人,不必等他们去找他,他会自动去找他们的,义师也者,乃以仁义为师,而义与利乃两相冲突的。
  他希望那些以利为重的人,最好是能改变一下自己的意图,以义为先,否则就取消义师的名号,义师二字,绝不准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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