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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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帝王宠-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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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娇羞而令人心疼的声音刺痛了皇上。
他勃然大怒,对那些宫女太监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伺候皇后的?平素里,皇后有没有吃了什么异物啊?”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原来竟是小怜。
小怜大气不出,轻声回道:“皇上,娘娘只喝了一些滋阴补阳的中药。这些中药均是芙昭仪特意献给皇后娘娘的,听说……听说是为了赔罪。”
这话正中了皇上的痛穴,顿时皇上也神色铁青,一大巴掌拍在了床杆上,耳旁是玉妃低低泣诉呻吟之声。
“好个芙昭仪,竟这般心很毒辣。传朕旨意,带芙昭仪过来,要是查证属实,朕定然不会饶了这等贱人。”
皇上又握住了玉妃的手,而玉妃汗珠涔涔,整个人不断辗转反侧。
太医早已奉旨赶来,不过这些人都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模糊地回答:“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体质虚弱引起,脉象混乱,需要一些安神药来静养。不过……”
皇上望着玉妃受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打了一下一名太医的头,骂道:“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混蛋。你倒是说啊,不过什么?医术这么烂,还犹犹豫豫,你还在等什么啊?”
太医努努嘴,头低得快碰到地上了,颤抖地说道:“娘娘好像是中了一种毒了……可是微臣查不出什么毒。”
玉妃脸色惨淡,微笑着说道:“皇上,这也怪不了太医。不过若是真的是平日里臣妾信任的妹妹所为,这解药怕会在她身上吧。不过臣妾……要是不行了,皇上要答应臣妾,好好照顾臣妾的远儿和巧儿,他们还这么小……臣妾真的舍不得……”
皇上握住玉妃的手,嘴唇微微颤抖,想到刚才还是温香软玉,现在便是要面对自己那奄奄一息的挚爱。
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皇上挺起身,矢口否认道:“皇后,你曾经答应过朕什么啊?你说生生世世都要陪在朕的身边,这次你不会有事的,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呢。快把芙昭仪传来啊……皇后需要解药……”



、打入冷宫

芙昭仪一进来,便看呆了,这才意识到玉妃竟然用苦肉计,这次怕是要抢先一步扳倒她,她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用性命来威胁自己。
面对大怒的龙颜,芙昭仪只得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直到怔怔看到小怜从她身上搜刮出一小瓶药粉。
这药瓶怎么来的?我明明没有放在身边,怎么会被搜出来啊?
芙昭仪瞟了一眼小怜,恍然大悟,小怜已经叛离了她,想到这,后悔老早没有把她的家人赶尽杀绝。
芙昭仪害怕得滚到了皇上的身边,扯住龙袍委屈地哭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精心策划的。臣妾是冤枉的。”
等到小怜把药粉喂给了玉妃,玉妃的疼痛之声才渐渐弱下去。
玉妃慢慢缓过神来,气若游丝说道:“皇上,臣妾没事,臣妾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还望皇上能对妹妹从轻发落,妹妹或许也是无心之过吧!”
芙昭仪见皇上不理睬她,突然仰天大笑道:“皇后,你这个贱人,真是连死都还会演戏戏弄圣上……你这个贱人……”
一股火气在身体中散开来,芙昭仪发疯一样地冲上去,抓起玉妃的头发,不停地撕扯大骂,又要掐她的脖子,然而玉妃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嗷嗷叫着,不过很快就被侍卫拉下去了。
皇上绝望地摆摆手,狠下心褫夺了芙昭仪的头衔,把她打入了冷宫,并且宣布以后没有圣旨不准再踏出一步。
芙昭仪冷笑连连,发疯般地回头望着玉妃,可殊不知,玉妃早已潸然泪下,这样的结局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可是宫中之斗尚是如此。
皇上摸摸玉妃脖颈上的红印,以为她很痛,细声关怀道:“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玉妃只是淡然一笑,问道:“皇上,臣妾真愿意能履行承诺,一辈子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
芙昭仪被打入冷宫后,又是一阵平静,宫中妃嫔性子都稍稍收敛了几分。
等到钱暖香风风光光嫁入江将军府,玉妃便定下心来,准备在南凤宫敲敲木鱼,让大多数时间花在念佛诵经上,或许这样才能让一颗清清凉凉的心在激烈的宫闱之争中沉淀下来。
杜荀鹤的《春宫怨》
早被婵娟误,欲归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据说每年选秀女期间,便会从冷宫中传出这样的凄凉之音,不禁让人胆寒不已。



、淡定如水

自从芙昭仪东窗事发后,其他妃嫔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再也不敢妄有,深知这个玉阳皇后不是轻易能动弹的。
香兽袅袅,一本厚重的《金刚经》摊在自己的两膝前,玉妃柳眉上翘,微微斜躺在螺钿椅上瞧着那些深邃而能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的字眼。
不过因了得罪了芙昭仪家族的人,顿时关于玉妃的谣言也四处飞起。
偶然间,小怜和茹儿正在一旁加炭烧炉子,玉妃便唤她们过来问道:“最近外头有甚么大事吗?”
两人遮遮掩掩,不敢吐露。
若说了真相,怕皇后听了生气,或许还会为自己招来一场祸害。
倘若不说,皇后这般逼迫,等要是自己查清了,也肯定还是会怪责自己不如实上报。
“奴婢该死!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最近路过那些宫殿偏苑,无意间听到外头有人污秽……娘娘的名头,想必是对芙昭仪一事耿耿于怀……”
小怜本以为皇后会大发雷霆,不过得到的却是玉妃的淡然一笑。
而茹儿只是脸色惨淡,甚是孱弱不堪的样子。
但玉妃好像丝毫不在意。
其实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经书让她的心如一面镜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只要不觉得对不住自己便罢了。
玉妃摆摆手,让小怜和茹儿去煮点红枣黑木耳粥热热身,顺便让她们自己也为自己熬一碗。
小怜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应声谢退,心中却纳闷不已。
世上还有这般淡定的皇后?
经书中提到微尘众,那宗禅之中何为见性呢?
玉妃翻着书卷,喃喃自笑道:“本性何处寻?这宫中是是非非,想来不过都是一场欢喜一场空,我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又何必还斤斤计较呢?皇帝不急太监急,谁还有那心思费力到这档子事上呢?”
“谁有心思啊?朕的皇后向来心思缜密,这次又有什么点子啊?”
正迷糊着说话间,皇上已然英姿飒爽地踏步而进,见到玉妃梨涡如雪上来迎驾。



、窈窕淑女

“哦,臣妾只不过看书无聊,自己说些疯魔之语罢了,但让皇上见笑了。”
旁边的小太监帮着皇上拿去了白羊毛大氅,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
皇上微笑着揽过玉妃纤细的蛮腰,勾起一抹邪魅道:“那你倒是让朕见笑一下啊?”
玉妃半推半却,娇羞得脸骚红了一大半,打了皇上一拳嗔道:“皇上老爱开臣妾玩笑,仿佛臣妾就如玩物般好捏。”
几年过去了,任越云还是那么执着地爱着她,只是那眉宇间却冥冥中多了些沧桑。
哪怕有人诬陷皇后,作为一代君主的她总能及时刹车,挽回皇后的性命,事实上这一切玉妃也并非不知情。
正言语间,小怜娉婷而进,左右手端来了两碗粥,却不料原是皇上也来了,想来自己的那份只能拱手相让了。
“奴婢参加皇上!”
小怜脸色绯红,磕头匍匐,青色宫绦也随着两膝柔软垂地。
玉妃见到皇上也呆了会子,便抿嘴而开玩笑道:“小怜,你先退下吧,自己回去再煮份粥吧。再不走,皇上可要走了!”
没想到这玩笑倒让小怜面如粉色,有些苍白,以为自己的举动触怒了皇后,吓得赶紧应声离去。
“皇后,你说的是哪回子事嘛?朕哪有这般心思啊!小怜啊,你也别怕,以前的恩怨朕也不会计较了。”
皇上愈是一本正经,却愈惹得玉妃欣然咧嘴道:“皇上这叫愈描愈黑,恐怕跳了屈原江也难辨清了!臣妾也只不过玩笑之意罢了。诗经里不也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若是能得到圣上青睐,岂不是对女子一种赞赏的殊荣?”
玉妃怕皇上不高兴,于是便又挑挑秀眉,提转了话头,“话说回来,刚才皇上问臣妾自言什么,只也不过是想到已然出嫁的敏如而已。这丫头素来也聪明伶俐,只是不知如今在江将军府中有什么好受的?”
皇上笑着点点头,慢慢地俯身吻了一下玉妃的如梅蕊般的额头,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那股清香也随着寒气沁入了自己的肌肤,随说道:“这有什么?”



、媚娘真多

“难不了皇上愿意让臣妾去省亲吗?其实臣妾心里早就把敏如当成自己的亲妹子了。”
玉妃袅娜地伸出揉夷,慢慢覆上皇上的前胸,盈眸如水,柔软地继续道,“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怕也没这等闲工夫来管,况臣妾若离了宫,恐怕又要惹出一番麻烦。思来想去,臣妾还是觉得该了却了这股心思吧!以后有什么空闲的光景再作打算吧!”
皇上听了,浓眉舒展,啧啧地暗自赞赏了一番,想来自己的结发妻子能够如此深明大义,岂不是自己的福气。
但同时他也为了安慰她,也便道:“皇后莫急,朕准许敏如回来瞧你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你自己费心思呢?”
“臣妾谢主隆恩!”
玉妃见自己的事情达成,急忙跪地谢恩,而这一切却让门外的丫头太监们瞧了去。
等到玉妃随着皇上进入寝内,门外两个自以为姿色颇佳的宫女私底下说起皇后来。
其中一宫女窃窃地啐道:“原来也是逃不出狐媚子的把术,怪不得听说皇上宠幸得皇后紧呢!”
另一宫女也不无厌恶地咬舌道:“谁说不是呢?反正这宫里的女人有这个命也不错了,就怕像是那个芙昭仪一般,前些日子还张扬跋扈,现在就指不定在老鼠窝里啃馊馒头了哦!看来皇后是惹不得的。”
那宫女还不肯罢休地骂道:“要是我是芙昭仪早就出来扮鬼了,吓吓那个娇媚娘!哼,反正风水轮流转,今个儿她是强了,没准明个儿就改朝换代了。”
两人正喋喋不休,小怜便从内务房里拿来了笔墨纸砚。
宫女们怕泄露了嘴巴子,立马噤若寒蝉,却很是鄙夷地望着小怜垂首低眸地走进玉妃的寝宫。
这却恰好又让这两宫女逮住了说闲话的好机会,刚一个狐媚子走了,接着又来了一个,这样说来,天下的事情还真没完没了了。
“喂,我跟你说啊,那小怜和茹儿,想是在皇后身边时间呆长了,也竟学了这么一套。听说其实那个茹儿曾经也让那个什么芙昭仪作祟过,只不过后来被皇后发觉了,就混成现在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样子了。”



、娇羞难掩

“呵呵,我们就在旁边好好看看那个狐媚子究竟能跟着主子会闹个什么血雨腥风来啊!”
另一宫女见小怜已经出来,便又使了个眼色,再次蒙了嘴巴子。
小怜见她们鬼鬼祟祟的,只是朝她们横了横长眉,并不多言,也不知她们暗地里在诽谤自己的名誉。
待皇上为玉妃温柔地磨好砚台,两人微微相视而笑。
“皇上既然执意让臣妾献丑,那臣妾也盛情难恭了。”
玉妃仿若翩翩飞蝶,飘逸不羁地提起了湖笔,轻轻地展平宣纸,不一会儿一朵大红牡丹栩栩如生现出了形状。
梨花案上,丹青美景让皇上的热血不禁重新活了起来。
他一把握住玉妃的纤手,也慢慢地另外再添上了几个大字。
而这几个字恰是对这幅画作的锦上添花之笔。
“娇放倾城颜色!皇上这点睛,莫不是在嘲笑臣妾乎?既说了是倾城颜色,还说什么娇状?岂不是好像在怪臣妾做作?”
玉妃红唇翕动,隐笑中透露了对皇上故意捉弄自己的几分斥责。
皇上却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玉妃的娇身申辩道:“夫君哪敢呢?朕本来是想赞扬爱妻来着。牡丹虽是国色天香,只太艳太大气,还少了爱妻的一份娇羞可人。所以在朕的心中,爱妻早已超越了那牡丹。”
玉妃只以为这些话左不过是甜言蜜语罢了,反而抿嘴冷笑道:“那皇上觉得臣妾是什么花呢?臣妾如今容颜已然褪去,哪里还比得上嫩花嫩萼,怕要真真要成了明日黄花了。不过也难为皇上您还愿意这般安慰臣妾。”
皇上转过玉妃那薄薄的削肩,郑重地注视着她那一双桃花带水的眸子道:“朕是谁啊?爱妻都承认朕是皇上了,皇上的话可是一言九鼎,哪能出尔反尔或是胡乱成了欺诈之言呢?”
玉妃这才婉笑释然,想到自己竟无意间还这般在意皇上的话,深知自己心中还是爱着他的,哪怕岁月抹去了什么所谓的海誓山盟,那份原先的真挚却依然会在心池中荡漾出几丝涟漪。



、郎情妾意

一言一句已然郎情妾意。
只碍于刚好远处安放了一只花色白瓷球饰物,形貌圆圆的,正好中了芙昭仪的“名讳”,谐音“媛媛”。
皇上也不由得望见了,俊美的轮廓慢慢淡了几分。
玉妃见到皇上语气低了一些,以为有了什么事,便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等到望见那个白瓷球,敏感的玉妃便心中了然了一切,于是劝道:“皇上,古语说,月有阴晴圆缺,更何况人呢?若臣妾做的不足之处,还望皇上明察,也不用庇佑臣妾而失了皇上的一世英名,因为臣妾从不奢望那住着嫦娥娘娘的玉盘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
“爱妻何出此言呢?朕什么时候不相信你啦!只不过朕想到一些事总会有些心寒而已!”
玉妃推开了皇上的怀抱,俏皮道:“皇上乃堂堂岱国天子,何来如此伤感呢?若皇上不嫌弃,臣妾愿意做皇上的倾听筒。”
皇上颦蹙地走到那个光滑的白瓷球旁边,拿了起来,稍稍在手中捏玩了一下道:“不知皇后藏掖着这个白瓷球有甚么用处?这个若只是供皇后把玩,朕只觉得有或者无都可。倘若皇后不是用来玩或是还有其他用途,那倒还是放着吧!”
玉妃掂了一下锦绢,抿嘴笑着解释道:“皇上何出此言呢?想来还跟臣妾的一个藏物过不去,怕是这让皇上想到什么了吧。恕臣妾冒昧,这瓷球确实并非有甚么用处。但这又好比人的头发,若少了,则丑;若再全没了,则总觉得空落落的。只是最重要的是,这瓷球正……是曾经芙昭仪所赠,臣妾也只当个纪念罢了,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场。难道皇上觉得有何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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