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青天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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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青天飞龙-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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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明白,明白,原来应兄和冷女侠之间,还有这些回环转折的关系,狐尾帮当然会重人正途了,来!”

  说着又举起酒杯,向应清华和黄华胄道:“我们再干一杯,以庆今晚的畅快!”

  随即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随便吃了一口菜,看着应黄二人喝完后,才接着问道:“应兄,我们几时北反呢?”

  清华道:“我们来此的目的,原是应‘云雾蛇叟’之约,现在又发生‘中流会’的事,恐怕要耽搁好些时候才能回去。

  “不过,用不着心急,我们尽速的解决这两桩事,再赶回去找我表姐,顺道上吕梁会谷姑娘,然后转白于山赴红星教的约会,时间还足够的。你说对吗?”

  展鹏程很满意地说道:“很好!就这么办!可是,你准备先找‘云雾蛇务呢?还是找‘中流会’呢?他们恐怕不易找到呵!”

  展鹏程因为不明内幕情形,故觉得在这蛮烟瘴雨的边荒地带,要找寻这些久处地的魔头们,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其实,关于“云雾蛇罗’的事,应清华早经“黔南异叟”指示清楚,对于“中流会”的情形,也知道个大概。

  后来在那“中流会”众的口中,更问得明白。

  所以应清华一点不担心,暗地已决定程序,预计先在洱海附近,解决“中流会”的事,然后顺道西行,渡澜沧江和怒江,往“高黎贡山”的灵蛇谷。

  这时展鹏程问及此事,他只得简单地说:“展兄放心!先‘中流’、‘云雾’,弟有成竹!”

  白如霜好像不愿他们再谈下去,起身一拉冷艳雪道:“雪姐,我们走,让他们谈到天亮罢!”

  展鹏程正在连声应“好”,起身离位的刹那,突问应清华冷“哼”一声,轻喝道:“妹妹注意!”

  同时,隐约听得一声尖叫,好像是受伤临死的惨呼,使人毛骨悚然,感到一股寒意。

  在白如霜等闻声闪避的时候,房中已失去了应清华的身形,众人只觉轻风飒然,窗口有青影一闪而已。

  冷艳雪出声说道:“糟了!我们快去看看镖主。”

  一语提醒众人,急忙夺门而出,一齐涌向镖主的卧室,去探视受伤未愈的镖主。

  当展鹏程推开房门,“一脚踏进房中的时候,一瞥床上的情形便大喝道:“该死的东西!”

  人随声进,反手拔剑,似乎里面有强敌存在,使众人心头一震,跟着冲进房内。

  只见床上一条全身墨黑的小蛇粗若指拇,口吐红芯,昂起三角怪头,注视着众人,蛇身缠在源主的颈上,不知实有多长。

  源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已气绝身死,面部突眼吐舌,口角流血,肤色蓝黑,非常难看。

  冷白二人虽是身怀绝技的女侠,也吓得惊叫一声“唉呀!”

  连忙退在黄华胄身后。

  展鹏程恐怕伤着镖主的尸体,不敢将长剑任意挥劈,只得将剑尖慢慢推时,轻轻贴进蛇颈上。

  但黑蛇一点不怕,毫不缩避,仍旧向着展鹏程凝视如初,红信闪闪,使展鹏程心中暗喜,认为可以一剑将它削断。

  不料,展鹏程运剑一削,却不见蛇首断落,只是:“沙”的一声,蛇颈一摆,又恢复原来形势。

  众人为之一惊,同叫一声“咦!”

  同时,展鹏程面上一热,以为自己一剑之力,还不能削断一条小蛇,实在是件令人可笑的事。

  所以,他不假思索,即刻注劲入剑,再用前法施为,模削小蛇的头颈七寸。

  可是,所得的结果依旧,使众人惊奇之外,毫无办法。

  甚至焦急忘怀,忽视了唯一的法宝。

  因此人蛇对峙,相持不决,众人投鼠忌器,一筹莫展,只希望应清华能快点回来,用他身上的“银钩”宝剑,斩蛇救尸。

  然而,应清华却一去不返,徒令人望穿秋水。

  这时店小二都是镖主的惨叫声引来的。

  但看到那条黑蛇后,即有人惊叫道:“唉呀!这是墨精铁线蛇哩!刀剑没有法子砍断的,除非,除非……”

  展鹏程给他们闹得心烦意乱,不禁高声制止:“请诸位安静一点,我们自有法子杀蛇!”

  他口中虽说自有办法,心中却毫无办法。

  目的只是要那些人安静下来,免得影响思考。

  房中已安静下来。

  冷艳雪忽地向黄华胄问道:“黄镖头,你保的红货在身上吗?”

  “在身上,女侠要用吗?”

  “那就好了!”

  冷艳雪听见,货在他身上,便显得很轻松地说了这一句,跟着又向展鹏程道:“展大侠,请你吩咐他们退出房外罢!人多眼杂不好施为的。”

  展鹏程等听她说话的含意,知她已胸有成竹,所以即刻照办,劝那些人退出房外,并且关上房门,以免他人窥视。

  冷艳雪低声向展鹏程道:“展大侠,你没有想到吗?黄躁头身上的雄精珠,正是克制蛇类的好东西!”

  晨鹏程等给他一提,都突然“呵”的一声,喜形于色。

  黄华胄忙从怀中摸索一会,掏出一个三寸宽广的玉盒递给冷艳雪道:“冷女侠,这里面就是鸳鸯雄精珠,你看该怎么呢?”

  冷艳雪暂不置答,仅是微笑着按过玉盒,“噗”的一声,按开玉盒盖子。

  只见盒内垫着颇厚的鹤绒,绒上摆着一对色如琥珀的珠子,表面平滑,并无异彩,每粒的体积,足有桂丸般大。

  但珠子不是全圆的,两珠靠紧的一边,好像是天生阴阳,面分凹凸,密合得天衣无缝,乍看之下,两珠连在一起,疑是不可分开的。

  冷艳雪左掌托着玉盒,轻伸右手食指一拨,即见两珠一分,现出两个小平面。

  左边的一个,平面中央有个小珠,右边一个,平面中央有个小圆洞,配合天成,毫无人工雕刻的迹象。

  四人都在欣赏这对宝珠,未曾注意那墨精铁线蛇的动态。

  直到冷艳雪以食拇二指,拈起那粒阴珠向展鹏程道:“展大侠,请你用剑尖引诱着蛇头,让我用暗器手法,将珠子弹在它头上,看看是否有效。”

  同时,四人目光齐集,射向原来的蛇头位置。

  奇怪!原来昂起尺高的蛇头,此时已伏在镖主尸体上,凶威尽敛,似在睡眠。

  冷艳雪芳心一喜,玉手一扬,一线黄光随手而出,轻轻一响,雄精珠已从那三角形的蛇头上滚落。

  几个猛烈的卷动后,便瘫痪在床上。

  展鹏程用剑尖拨弄几次后,证实这墨精铁线蛇,已全身如棉,奄奄一息,才将它挑落地上,用剑猛劈蛇头,始将蛇头砍碎。

  接着,他们便收回雄精珠,开门叫店小二购买棺木,准备将死者埋葬。

  白如霜诧异地道:“奇怪!华哥怎么还不回来呢?雪姐,我们快去接应他。”

  冷艳雪反而镇定地道:“他一定又有新的发现了,不过,这时候找不着他的,我们回房去等罢!”

  同时,又向展鹏程和黄华鲁道:“这里请两位处理罢!我和霜妹先回去了。”

  说完,即和白如霜走回隔室,叫店小二撤去酒席,品茗以候应清华回来。

  不料,四更已过,仍旧不见应清华返店,迫得冷白二人只好强抑不安之心,闭目静坐,以待天明。

  东方发白,白如霜便吵着要去搜索应清华的行踪,但冷艳雪却劝她安心暂待,等早饭后再说。

  就在她俩谈论未决的时候,应清华从窗外跃进道:“妹妹们不用找啦!准备赶路罢!”

  白如霜一见青影一闪,即一噘樱嘴道:“华哥,你真古怪!害我和雪姐等了一夜啦!”

  应清华只得陪笑道:“对不起!等会再详细告诉你罢!我得先找展兄他们,快点起身用膳,以免耽误我们的行程。”

  白如霜正想不依的刹那,应清华已一闪出房,惹得她芳心一恼,右足一跺道:“好!我也不理你!”

  冷艳雪却微笑着劝解道:“霜妹,你不用生气!看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要事,需要我们赶快去办的。”

  白如霜本来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和应清华闹惯了,常常会在言态上,对他现出这种娇嗔和憨态而已。

  所以,被冷艳雪从旁一说,不禁娇笑,揶揄她道:“雪姐,你真是他的好妹妹!不但最了解他的心,并且最……。”

  话未说完,便被冷艳雪追来搔痒,吓得她说不下去,边笑边闪,逃往一旁。

  于是,一阵杂乱的娇笑,使他们忘了一切烦恼,恢复了昨夜的疲劳。

  早饭后,一行四人便向西疾驰,路上,应清华才说出他迟返的原因。

  原来,昨夜酒闹欲散的时候,应清华忽听得屋上有夜行人经过,所以即刻出声提醒冷白二人,自己穿窗追出。

  但等他跃上屋顶察看时,只在迷蒙的夜色中,看到人影一晃,距离已在二三十丈外。

  他尚未决定追否,即听到镖主的惨呼。

  他内心一震,便不加思考地追去。

  本来,以他的绝顶轻功而言,只须两个起落,便可将前面之人截住,但当他看清那人是个“中流会”员时,即又刹住身形,轻轻地跟在后面前进。

  他暗忖道;这些假充好人的家伙,竟敢前来行凶,我要严惩他们一顿才行,不过,藉现在的机会,先探探他们的内幕情形,也是一件要事。

  因此,他紧蹑在那人身后,监视着对方的行动。

  一会儿,到了城北的一座丛林边。

  这片丛林的面积很大,黑漆漆地,使人有神秘和恐怖之感。

  应清华蹑着那人,在林中东弯西拐,终于转进到一座古刹前面。

  古刹的规模不大,年久失修,处在这广密的森林中,更显得渺小不堪。

  这“中流会”员,因武功较应清华差得太远,故始终未发现身后有人追踪。

  此时,正拟一跃向前,敲门入内。

  但当他身形刚停的刹那,后面的应清华已从后一射飞来,凌空震指,待他觉得风声不对,欲转身察看时,已被应清华的“震指弹穴”手法,制住“凤眼”要穴。

  应清华毫不停留,腾身上屋,从右侧的厢房进内一晃而没。

  古刹的大殿上,这时正有十余个“中流会”员环坐而致。

  正中坐着的一人,是个肤色赤黑的老者,高颧深眼,凸额钩鼻,红巾裹头,身穿白色挂裤,一看即知是外籍“中流会”员,不是中华武林的人物。

  他的右侧,坐着一位中年人,虽是红巾裹头,却是中国人的形态,正在说着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和那外国人交谈不已。

  另一边,坐着一位年纪较轻的外国人,形态萎顿,似乎重病未愈,不言不动,瞪着那中年人。

  其他九人都是汉人,装束老少不一,高短各异,但都用红巾裹头,表示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人,忽向那中年人问道:“谢会董,我认为周老大未必能够成功,去的时间很久,仍不见回来,可能已遭了毒手。”

  那中年人答道:“你放心!铁线蛇很利害的,如果周老大被杀,铁线蛇也会替他找上几个陪葬的。

  “我们的目的是要试探那对雄精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神妙,以便报告会主,作舍取的决定。”

  另一人接口问道:“会董,那些小子和丫头干什么的?如果周老大和铁线蛇都被杀死,我们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我早已派人报告会主,只要宝是真的,他们能逃过这次蛇劫,也逃不过我们在洱海的一关,等宝珠取到以后,便可和那两个妞儿一齐送往红星教,请他帮助剪除狐尾帮,将地盘夺过来,那时候,哈哈!本会便可以雄踞西南了。”

  另一个瘦个子也问道:“会董,听说那两个妞儿是点苍派的,我们这样做,不是要和点苍派结上仇恨吗?”

  中年人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道:“红星教早已要我们就近消灭点苍派了,还怕结什么仇呢!也许这两个妞儿和少教主一亲近,便用不到我们动手,点苍派就要靠向红星教啦!哈哈……哟

  中年人正强口发笑之际,突然笑不成音,张口欲呕,好像有什么东西,塞至喉管一样。

  因此,这些“中流会”员一慌,一齐起身护住,甚至有的已猜有高人在暗中做了手脚,连忙拔刀以待。

  那中年老者坐地,更操着生硬的华语,声如洪钟地说道:“是什么人?快来参拜佛爷!”

  语势缓慢,声挟暗劲,震得大殿“嗡嗡”作响,显出这老者的功力不凡。

  忽地一团身影,从殿外疾射而入,在他们前一晃,现出青衫飘然的应清华,沉声道:“你们胆子不小,竟敢拘捕点苍派弟子,抢劫他人财物,讨好红星教,危害狐尾帮,甚至深夜纵蛇,谋害本少爷同伴,真是罪大恶极,理合伏诛!”

  这些“中流会”员被他骂得怒火高烧,一拥而前,一齐抡刀挺剑,将他围在中央。

  刚吐出喉中泥沙的中年人,更凶狠地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老子们,好!蛇咬不死你,就让老子宰你也一样!”

  接着,又向左右的会员喝道:“一齐上,先宰了他再说!”

  说完,即一挺长剑,领先向应清华攻到,一式“毒龙出洞”,直取应清华的“当门”、“将台”诸穴。

  其他会员也兵器齐举,应声出击,从周围的各个方向,劈刺应清华的上中下盘,一时刀光剑影劲风如潮。

  只见清华挺立不避,怒哼一声,双手疾快地几晃,看不清是什么招式。

  一阵兵器坠地声和人体倒地声,应手而起,围攻他的十名会员已全被制住,或立或坐,或卧或跪,形态不一。

  随又见他环顾一眼,才指着那年轻的外国人道:“上次在碧鸡关,本少爷因你是外国人,已网开一面,饶你一命,何故不速回国,偏要滞留此地,为非作恶?是否嫌我……”

  “咄,佛爷杀你……”

  那个年老的外国人,突然大叫出掌,打断他的说话。

  应清华见对方单掌起处,声响风雷,心知又是“大印雷音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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