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青天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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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青天飞龙-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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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先以两人联手的方式,尚可和展鹏程周旋一番,而今剩下一人,便似小巫见大巫,无法施为了。

  转眼间,被展鹏程一式“云飞龙舞”,长剑投入刀光一卷一挥,只听得“铮”然一响,刀光突敛,化作一线银光,飞落两三丈外的草丛中。

  吓得那大汉“唉哟”一声,后跃丈余,面色铁青地颤声道:“好,姓展的,算你厉害!玉麟镖局的雄精珠我可以不要,此仇非报不可,咱们走着瞧!”

  说完,便背起那断臂的大汉,向左侧林内走去。

  展鹏程一面还剑人销,一面笑道:“展某有胆阻止你抢人东西,当然有种承当这种梁子,你尽可随时找我。”

  话落,便转身走往受伤的中年人身边,意欲察看他们的伤势。

  不料,那两个红巾包头的人,却有一人出声阻止道:“慢着!你恃强欺弱,不合武林道义,更不能随便动那雄精珠。”

  展鹏程闻言止步,哈哈大笑一阵才沉声道:“展某心存正义,助弱除强,纵令公诸天下武林之前,亦可直言无隐,虽不敢自诩有功,却可们心无愧!

  “两位奢言道义,却无道义行为,司马昭之心,由此可见,难怪展某一路西来,均闻‘中流会’人伪善可耻,专向他人趁火打劫,谋取渔利,今日……。”

  “胡说!先教训你这小子!”

  那两位红巾人喝断展鹏程的语势,随即跃开数尺,与展鹏程站成三角形态,一齐出掌拍来。掌风如潮,呼啸而至,中挟雷鸣之声,威势非常惊人,迫得展鹏程连忙闪步腾身,用“一鹤冲天”的身法,才算躲过这左右夹攻的危机。

  但他身后坐着调息的中年人,却被这凌厉万分的掌风,震倒于地上。

  展鹏程因为摸不清对方的武功来历,不敢硬接对方的来势,才在无可奈何之下,腾身暂避,意欲忍耐二三招之后,再寻隙还击。

  但一见受伤的中年人被击倒,心中不禁愧歉顿兴,后悔不已,因而怒火高张,速即一沉身形,落地怒喝,随击出掌。

  一式“七禽掌”中的“双翼回风”,直向红巾人拍去。

  这次,他已存心要红巾人知道厉害,运起“先天太乙真气”,从掌劲中发出,化成两股巨大如柱的气劲,分击那两人的前胸。

  红巾人也似乎识得厉害,一齐怒吼沉腰,四掌齐出,拍出较前更强的掌风,硬接展鹏程的掌劲。

  使隐身材上的应清华突有所感地脱呼道:“展兄注意,这是‘大印雷音掌’!”

  紧接着“轰”然一响,尘土飞扬,展鹏程已问哼一声,被震得连退数步,玉面通红,当场呆住。

  但红巾人合二人之力。仅被震退一步,随又进步扬掌,口中大喝道:“再接佛爷一掌!”

  较前更强烈的掌风,又应声而出,如果展鹏程再恃强硬接,势将落个惨败。

  应清华一见情势不对,即刻一声轻啸,身形疾射而下,在距离展鹏程两丈的上空,双掌齐出。

  挥出两股刚柔并济的掌劲,化解来势,震余风,使对方的掌劲“波”然一声,从两边散开。

  身形落地,即向惊喜不已的展鹏程笑道:“展兄真是善忘,这种‘大印雷音掌’,是佛门密宗的绝学,怎能和他们硬拼呢!还是让小弟替你教训他们罢!”

  展鹏程一见应清华现身,便知敌人决难讨好,所以喜形于色地接口道:“想不到在这边荒蛮境,又蒙应兄救我一劫,展某自当铭感五内!至于这两位‘中流会’人物,请应兄切莫轻易放过,从他们口中,也许可以得到许多意外的消息。”

  在他俩谈话之间,冷白二人也已飘落他们身侧。

  应清华正欲向展鹏程介绍时,展鹏程已笑向白如霜道:“白女侠,你好!”

  白如霜也笑道:“展大侠好,你来这边荒之地,有何贵干?”

  展鹏程不愿即时答复来因,只是笑道:“说来话长,还是等应兄制住对方后,我们再到前面镇上去把酒细谈罢!”

  白如霜闻言一笑,毫无顾忌地向旁边的冷艳雪道:“想不到展大侠也和华哥一样,又是十足的酒徒!”

  说得展鹏程和应清华忍俊不住,相视大笑,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欢乐情绪,几乎使他们忘了旁边尚有敌人,正在虎视眈眈,欲向他们施展煞手。

  幸得冷艳雪心思绵密,遇事机智,在他们言笑之间,时时注意着“中流会”人的举动。

  红巾人乘他们欢笑忘形,突向两旁闪身分开,相对向中央扬掌的刹那,已被她识破阴谋,即刻娇叱道:“你们找死!”

  身随声动,晃身出掌,直向左侧的一人扑去,式演“寒冰掌”法中的“江山积雪”,拍出一层层海潮似的柔劲,封住对方的掌势。

  另一边的情形却不同了,白如霜在冷艳雪娇叱之际,也飞身向右边扑去。

  但因她素性爽直,嫉恶如仇,对“中流会”人的卑鄙行为,本是厌恶至极,今见他们竟敢实行偷袭,不禁更为震怒。

  所以一扬玉掌,便以“无相神功”的十成功力出击。

  这种佛门绝学,掌风与平常无异内涵的无比劲力,也要在接实之后方能发觉,以致这红巾人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大印雷音掌”,定可将白如霜震毙。

  孰料,双方掌劲一经接实,只觉得“蓬”然声中,一股尖锐如剑,重逾千钧的无形劲力,直透“雷音掌”风而入。

  在他心生警觉,闪避未及的刹那,已被那股劲力击中左胸。

  “唉哟”一声,便使落地葫芦,滚出老远,虽未当即气绝,亦已离死不远。

  冷白二人的身身应敌,都是眨眼间的事,使应清华和展鹏程,阻止不及。

  但两人心中感应,却不相同,展鹏程因曾身受敌方合击之威,深恐二女不敌,而为之一呆。

  应清华却因深切了解二女的功力技艺,和敌方“雷音掌”的来历,而一笑置之。

  反向展鹏程笑道:“也好,先教训他们一顿再说。”

  同时向左右一看,见两边出掌的结果又道:“还是雪妹细心,留个活口给我审问!”

  随即转身走向冷艳雪身边,轻声说道:“雪妹,请你休息罢!让我来问问这位外来的高人。”

  冷艳雪转头掠他一眼,温婉地一笑回身,走回白如霜身边低声道:“霜妹,你怎么一下都不留情呢?弄死这两个人,恐怕再难找人来问了。”

  白如霜却闻言娇笑道:“我恨这种小人,所以出手重了一点,但也怪他自己无用,不堪一击哪!”

  她们在轻松地谈论,使旁立不远的展鹏程暗叫惭愧,心中忖道:白女侠的身手,曾经在武当山见过,确是招式精奇,允称不凡,却未想到她的内力,也如此深厚惊人。

  但这位从未见过的姑娘,为什么也有这样惊人的功力呢?

  看她们轻松的情形,似乎未尽全力,这真令人莫测高深哩!

  他想到此处,突从心湖中反映出另一个影子,不禁使他笑容乍现,又自忖道:她也很美,武功不错,但较之眼前这两位,可就成了貌堪媲美,武不如人了。

  他痴然地默想未完,便被应清华的哈哈大笑,惊断了泉涌的思潮,眼光到处,只见应清华负手豪笑,正在承受红巾人的掌击。

  一阵阵强烈的掌风,在他周围五尺外“波波”作响,像是一串气球在破裂,清脆震耳。

  红巾人毫不休歇地围着应清华旋转出掌,似乎对应清华心有不服,恨至极点,极欲置其于死地方才甘心。

  可惜他空费气力,劳而无功,经过几阵猛攻以后,仍见应清华面含微笑,挺立如旧,周围像有一层墙壁,使他的掌风劲力无法穿过。

  展鹏程虽知应清华功力绝顶,较武林前辈犹高出许多,但只见过他从招式上制服“辣手人魔”。

  至于他驰救少林寺,月夜战六魔,及武当山击破群魔等事迹,都是事后由传闻中知道的,像如此用护身刚气戏敌,这等轻松场面,还是第一遭遇见。

  他猜不透这位较自己年轻的朋友,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武学修为。

  这时,白如霜已娇唤道:“华哥,你和他穷磨有什么用嘛!”

  冷艳雪却在旁边接口道:“他见这红巾人像头蠢牛,才故意如此的!呵!霜妹,你看牛跑不动啦!”

  展白二人给她一提而醒,果见围着应清华奔跑出掌的红头人,忽已步履迟缓,行动不灵,看样子,像是挣扎着向外奔跑,意欲离开应清华。

  白如霜已见状娇笑,向冷艳雪说道:“雪姐,你看!华哥又用那怪玄功了!”

  转头又向应清华娇呼道:“华哥,快点嘛!你真喜欢跟这种人拖时间!”

  展鹏程从白如霜话中,知道应清华在使用一种奇异的玄功,但从眼前的情形上,无法猜出是什么名堂。

  只见应清华笑应一声“好”,仍是静立如前而已。

  但那缓缓奔跑的红巾人,却应声停止移动,在应清华身前一丈的地方,拼命的扬掌提腿,不断冲击。

  好像陷在泥沼中的猛虎,正在作最后的挣扎。

  在白如霜拍掌叫好的刹那,那红巾人已无法转动了,全身笔直地站着,像是被人用绳索困住,毫无活动的余地。

  而且,也已停止了呼喝,睁着恐惧与绝望的眼光,望着应清华发呆。

  这一来,展鹏程也看呆了。

  因为,在他的见闻中,曾经在师尊静心道长的身上,听过和见过这种护身刚气的妙用,知道武林中的各种玄功练成之后,便会产生这种护身气劲。

  但不论其法门如何,却有一种共同之处,即是一经运用,便不惧刀剑掌力和暗器,威力的大小,要看个人修为的深浅而定。

  可是,他现在所见的事实,却完全出乎意外了。

  这种像变戏法一般的玄妙运用,不但未曾见过,也从未听过,实在使他想不通了。

  直到应清华轻喝一声,废去红巾人武功的时候,他才倏然惊觉,重回现实。

  只见红巾人已拖着笨重的脚步,向林中走去。

  应清华已缓步走到他身前笑道:“展兄!我们看看这两位的伤势如何?准备走路罢!”

  因此,他笑着应“好”,一齐转身向后,欲走到那两位受伤人的身边,探试一番。

  不料那坐地调息的中年汉子,却于此时睁眼起身,向他俩作揖致谢道:“黄华胄敬谢两位大德,微伤已经不碍行动,但这位镖主的伤势很重,可能因流血过多,无法举步,倒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应清华见这中年人体貌英伟,言态不俗,心中颇有好感。

  所以接口笑道:“路遇不平,拔刀以助,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黄镖头不用为此事申谢,至于贵镖主之一点外伤,谅无危险,我们暂时扶他上马,到前面城镇之内再找药治疗,当可痊愈。”

  随又转问展鹏程道:“展兄以为如何?”

  “对!就这么办好!”

  展鹏程赞同地回答后,又向那中年人问道:“黄镖头,你们的马呢?”

  黄镖头苦笑一声道:“请恩公等一等,让我到林内去一趟,看看是否还在?”

  白如霜也在此时接口道:“华哥,我们的马呢?”

  她心急自己的马儿不知去向,恐被别人骑去或逃脱,所以有此一问。

  冷艳雪却在旁边笑道:“霜妹,你忘了他在嵩山寻马的事吗?”

  白如霜闻言而悟,想起应清华以啸声呼马的事,不禁“噗哧”一笑道:“看他的啸声灵不灵罢!如果马儿不来,就要他自己去找!”

  应清华只得向展鹏程笑道:“请展兄原谅!我要以啸声唤马了。”

  说完便发出一声朗啸,音震林野,宛如鹤唳长空,清越悠扬,声中略有转折,像是特有的声号。

  一声之后稍作停顿,接着又重发一次。

  直至第三遍完毕,黄镖头已拉着两匹花马回来时,才听见右侧的树林中,响起一声强劲的嘶鸣。

  等应清华四遍啸声停歇,便在一阵枝叶摇动声中,冲出三匹骏骑,从它们白、黑、赤的颜色上,一望而知是“白龙”、“火骝”、“墨骊”。

  它们一出树林,便跑至应清华身前停住,并且前蹄拍地,“聿聿”轻鸣。

  应清华即将伤者捧上花马,让黄镖头扶着先行,再向展鹏程笑道:“请借长剑一用,将这死人埋了再走罢。”

  不久,他们便埋妥死者,上马起程。

  午初时分,赶到了安宁县城,为了医治伤者,便决定在此住下。

  晚上,他们一行五人,便在房中把酒谈心。

  经过黄华鲁一番叙述之后,应清华才知道他是贵阳玉麟镖局的镖头,因为镖主是大理县的富商,红货是两枚非常能得的雄精珠,才亲自出马,和镖主同行。

  在出事地点,被两名邛崃派人士截住,强欲携走红货,因而发生拼斗,当危险万分的时候,被展鹏程出手救下。

  但已身受对方剑伤,失血不少。

  同时,又出现那两个红巾裹头的“中流会”人,在旁边奢言道义,伪作公正。

  应清华明白这回事后,忽然忆及一事,向黄华胄问道:“黄兄,南昌万胜镖局的孙镖头,你是否认识?”

  他问话的原因,只有冷艳雪明白,所以也接口问道:“黄镖头夫人,大概是姓孙吧?”

  黄华胄惊喜地答道:“呵!原来两位都认识家岳!实在太巧了!”

  应清华微微一笑,将南昌拜寿的事简述一遍,又问道:“黄兄与尊夫人,何故未前往祝寿?”

  黄华胄“唉”了一声,歉愧地道:“在寿诞之前,我因生意远走川边,拙荆又因临盆在即,路远不敢独行,以致错过他老人家的华诞,使我深感不安!”

  应清华却笑道:“为人子女者,孝顺固属第一,但表达孝心,并不在表面,只要心存孝这就是了,贤夫妇既有特殊事故,老人家定能谅解的。”接着,又向展鹏程问道:“展兄侠踪来此,莫非为了狐尾帮或“中流会”的事?”

  展鹏程摇头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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