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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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虹金钩-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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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美人同声撤娇道:“我们在呢,还用叫人么?”
  老怪淫笑道:“自古嫦娥爱少年,连你们也这么爱护他?老夫老矣……你们可知道要伺候小侠服下我的灵丹后,再浸入我“度仙池”中入浴,必须为他全身擦洗,你们不怕擦出毛病,给老夫头上加顶绿帽子么?”
  她俩同声娇啐,浪笑道:“这个,我们比较细心!他们(指锦衣大汉)粗手粗脚的,别弄伤了他。”
  一面把岳文骧左右扶着,往内殿走去。
  老怪嘻嘻邪笑道:“千万别细手摸粗货,小心老夫打下浪蹄子大腿。”
  说着,自己打着哈哈,那些侍立身边的裸体美人面红红的媚态横生,春意毕露,却一面掩口、转身,吃吃的暗笑。
  那些魔党却是心酸酸,牙痒痒的好不难受!
  岳文骧被两个妖妇扶进内殿,云屏绣幕后,这两个妖精就不老实了,紧紧的贴着岳文骧,一个浪笑吃吃,一个娇喘不已。
  岳文骧偎玉倚香,却不左拥右抱,心中熊熊的怒火,已在燃烧着!
  刚才,他并非服於赤面老怪的淫威,虽在暗中运行“太清秘笈”上的心法,想凭自己功力,解开被老怪点闭的“奇经八脉主穴”再和老怪拚命!
  老怪却以为小侠不骂了,又无反抗神色,便一厢情愿的以为小侠已屈服了,只是少年人脸皮嫩,个性太强,不愿在众人之前认输,便自说自话的叫人把小侠送入老怪自己专为治伤用的药池——“度仙池”去。
  岳文骧尚有一层心事,他记挂着南宫姑娘和葛瑶姑,他不想在她俩生死未明前轻率求死,也不想在毫无代价之下,束手死於老怪之手,而在作忍辱负重,准备背城借一,破釜沉舟的生死一拚。
  这时,他被两个妖精,赤裸的柔肌雪肤挨着、擦着,妖妇火样的胴体,蛇样的腰肢,荡人心神的笑声,勾魂引魄的媚波,加上撩人动兴的纤手,极尽挑逗之能事,使得曾经是过来人的岳文骧亦为之心旌欲摇。
  但,浩然正气和满腔悲愤,加上此身尚如肉在俎上,生死顷刻,此时此地,只有怒火,却掩盖了欲火。
  他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两个无耻的贱货!
  理智又克制着,告诉他,杀了两个妖妇,徒然污手,等於自己立时赔上一条命,老怪势必立下毒手。
  何况,这两个妖妇可能身有武功,而自己却等於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且身受刑伤甚重,奇经八脉主穴被制,未通之前,如冒失动手,可能反被这两个妖妇所制住,岂非天大笑话?
  再说,如一击不中,她俩一叫喊,自己至少难逃老怪的残酷肉刑,何异偷鸡不着,蚀了把米。
  区区两个妖妇,以自己身为“神州双奇”亲传弟子身分和侠义门中的戒条,及已享有的威名来说,也不值得自己去杀她们……
  因此,岳文骧强捺住怒火,拚命的暗行功力,照“太清秘笈”心法施为。
  只是,内心有怒火,身外又有色诱,一时竟无法做到以气通血,以意通神的境界。
  两个妖妇已把他拉拉扯扯,疯疯打打的推进珠簷,过绣户,踅入一间石室。
  一女一按壁上的“太极图”石门便由中间向左右自动缩入壁里!
  岳文骧不禁心中一惊!暗暗叫苦……心想:“原来魔宫不但党羽爪牙人多势众,尚有土木机关,那么,等於处处陷阱,步步危机,自己便是功力能够恢复,要想脱身,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极困难。
  ”不由呆了一下。
  两个妖精已猛的由后面把他一推,推进了门,只听一阵隆隆之声,石门又自动关闭!
  岳文骧被她俩推在肩背和腰间,触动身上刑伤之处,差点痛得心抖,强自沉气忍住——他不愿在女人面前有半点求怜。可是却痛得汗出,不得不紧咬刚牙,苦苦痛忍。
  她俩也已察觉,慌不迭的自打玉手,十分关切的为他轻摩痛处,争问:“痛不痛?”
  岳文骧只“哼”了一声,爱理不理的,却被浓烈的药味呛得直缩鼻子。
  原来,一女攀开流苏软幕,水蒸气如雾一样冲面而来,内面却是一式雪白大理石砌成的数丈大小浴池。
  内中分作三间……
  一间直冒热气,水作乳白色,氤氲逼入,使人全身烦躁,面热汗出,气都喘不过来。
  一间池水作淡黄色,药味浓烈。
  一间作青碧色,似乎不时冒起彩色透明的水泡。
  岳文骧暗忖:“如是在乳白色的热水池中洗浴,何异下油锅?至少要脱去一层皮,这岂是洗澡用的浴池?”
  两个妖妇已一齐动手,为他宽衣解带,倒很轻巧、娴熟。
  岳文骧暗忖:“能先把外伤治好,如有得老怪说的灵丹服后,立时复元也不错,但,那又显得自己太无用了,不能自行解困脱难……”
  两个妖妇已把他脱得一丝不挂,四大皆空,也显出他遍体鳞伤,青紫血瘀,几无一处好肉,二个妖妇“呀呀”连声,便扶着他下了中间淡黄色的浴池。
  入水温暖,使人百脉皆酥。
  岳文骧立感全身熨贴,皮破处,如蚁咬虫行,便是气血行动之象,只是血流不畅,全身有点沉动,懒洋洋无力欲睡的感觉。
  两个妖妇可不老实了,温水腻滑洗凝脂,只往他身上挑逗,浪笑吃吃的终於被她俩各出一手,争夺他一根如意棒。
  岳文骧寂然不动,心如乱丝,棒若死蛇。
  两个妖精嘻嘻淫笑:“看你这模样,原来是银样腊枪头!真叫人可恨。”
  “别唬他,更扫兴了!你别怕,教祖爷是不管这些事的!我们不过是他的侍女罢了。”说着,一面大动手法。
  岳文骧哭笑不得!
  心中一动,一壮胆,故作歉然道:“可惜我经脉被制,有心无力,动也不能动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辜负了芳卿美意。”
  岳文骧的意思,是想两个妖妇早给老怪甚么灵丹给他服下,好早脱苦海。
  不料,话未说完,一女已吃吃浪笑道:“别急!欲速反不达,我不信老鼠不会打洞!听说你本事大着呢,已经有过那两个姑娘,只要你不乱动,皈依在教祖爷门下,立时会解了你的八脉穴道,那时,我们姊妹都可让你挑选呢……嘻嘻……”
  岳文骧一见有机可乘,忙笑道:“我原来确实很行的,现在可不中用了,等於废物!那两位姑娘现在哪里?”
  一女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道:“好呀!原来你的心是在那两个姑娘身上,她们嘛……”
  岳文骧急道:“到底如何?”
  她道:“恐怕已不能归你专用了!有人要分一杯羹水呢。”
  岳文骧心神大震,几乎想一拳捣碎她的脑袋,强忍住气,呀然道:“我不相信!如你们“教祖”诚心看得起我,怎会难为我的……妻子!”
  她俩同声一笑媚然道:“反正大家快活,谁都一样!听说二爷(指沈一飞)向教祖爷说你和别人曾杀死他的爱妻,又伤了许多人,毁了他的家,所以,向教祖爷要那两位。”
  “真的么?”岳文骧疾伸两手,叉住她二人的玉颈,喘声道:“快说二位姑娘现在哪边?”
  不料,猛觉命根和“丹田”重穴,腰间“肾门”穴,又痛、又麻,已被她俩分别捏住、抵住,迫得他霍然松手,不禁惨然一叹!
  这一叹,他充满了悲愤、绝望,与痛苦!
  因为,他感到自己何等英雄,却成了虎落平阳,龙游浅水,有力难施,竟受制於两个妖妇之手。
  两个妖妇也撤了手,齐声“哼”道:“你好大的胆子!”
  接着,又互看一眼,一女漫声长长的道:“难怪你这样!……倒是一个很多情的冤家……唉!我们绝不害你,也不向教祖爷说……只好认命了!你外伤已不妨事了,再用热水浇一下,立时脱险!”
  说时,小侠闭目不语!……他脑中一片空白,已无话可说,猛可间,她俩趁此用铜杓子各浇了一杓奶白色的热水从他胸背一倒,痛得小侠全身一抖“哎哟”一声,本能的咬牙打出两拳!
  却被她俩各出一手扣住左右脉门,又倒了一杓!把小侠淋个全身泡透,疼得小侠汗如豆珠,乱扭乱摇,竟无法挣脱二女掌握。
  两个妖妇放下杓子,把他往青碧色的池中放下,笑骂道:“真是不识好人心!这样,你就好了,又是一身细皮白肉,怪讨人喜欢的。”
  小侠只觉得全身清凉,连打寒噤,一阵奇凉,好像百脉皆透,周身一阵微痒,她俩又把他的头强按入水中浸了一下,小侠吐了一口气,猛看出自己两肩已白细如初,一点疤痕也没有,不禁暗叹老怪真有一套,可是,留下此身,含垢受辱,生有何欢?心中蒙尘,永远洗不去了……
  猛听门外“叮!叮!叮!”连响三下!
  两个妖妇同声道:“有人来了,大概是教祖爷给你送药来。”
  小侠急忙爬出来,匆匆穿衣。
  两个妖妇忍着笑,赤裸裸的带着水渍一按机枢,开了门。 小侠惭愧欲死的一抬头,几乎冲口而出……
  “哦”了一声,即被门外一个手捧小盂的中年文士直视的眼光所止住。
  两个妖妇则吃吃浪笑道:“欧阳公子!你看,岳公子真是少年老成,比乡下姑娘还怕羞。”
  声未罢,门外人已接口道:“请岳盟弟服下此药!”
  说着,已把玉盂双手捧过。
  就在岳文骧接过玉盂的刹那,两个妖妇樱口刚张,身形未动,掌指未展,已如泥塑木雕般,噤口无声!
  门外人迅速无比的把两个妖妇一手一个,抢步入门,把她俩往白色的热水池中轻轻放下,一把夺过玉盂,低喝:“岳少侠!快跟我来!生死一瞬,逃得有命再说!”
  原来,那中年文士竟是天台见过面“三目神君”姜声诰手下的欧阳喻秋!
  岳文骧虽感意外,如在梦中,但见欧阳喻秋神色紧张,分明舍命相救,心中大为感动,便一言不发的紧随欧阳喻秋之后,左曲右转!
  小侠正感头昏、气促,已被欧阳喻秋一抱挟起,飞身上了高大的风火墙,花丛树木映眼,竟是一带花园,欧阳喻秋捷若狸猫,挟着小侠,电射星流般向狐岸削壁间飞驰而去!
  ※※※※
  赤面老怪志得意满地不停的直捋着自己的白鬚,好像每根白鬚都透出无边的骄矜!
  刚叫欧阳喻秋送药去“度仙池”猛听外面飞报进来:“沈二爷由山下报告上来,珊瑚峤邹、查二位派人来请命,是否须要他们带人来助威?如叫他们按兵不动,恐一些老鬼要寻上门去找麻烦?邹、查二位似嫌力单势薄,敬请祖爷再派高手驰援……”
  赤面老怪“哼”了一声,挥手道:“邹纯、查冈这两个东西怎么这样没用?自身难保,我这里也用不着这种窝囊废,可叫沈老二吩咐来人去告诉他们一定要确保珊瑚峤这一据点,那里等於本教的一个分舵,正好牵住一些不怕死的小辈!干得好,教主有赏,如不中用,提头来见!如投到那儿的辣手点子过多,实非他二人可敌的,教主神目如电,天机莫测,定然适时派出大援,收内外夹击之效,叫他二人好好奉命而行!”
  手下应声而去!
  接着,又有人飞报进来:“去“百毒盟”报聘的特使适回山!“百毒盟”并派专人同来拜山“百毒盟”已答应服从指挥,皈依麾下,随时奉教祖号令驱策,已经派出门下“五毒将军”和“狂蜂神兵”“毒蝶先锋队”驻紮山下听令。”
  赤面老怪吓吓怪笑道:“还怕“无毒”老儿不答应?哼!他们能託庇本教麾下,是他们的造化,他们投靠本教,算是识时务!传下令去!
  着来人回报“无毒”老儿,说本教祖知道了,问他一句,为何一点孝敬也没有?叫“无毒”老儿识趣些!本教祖皇帝向来不差饿兵,可赏来人两个大元宝去……驻在山下的人,不必上山,可发下白银千两犒赏,叫他们担任本山前哨警戒,凡是来敌,一律拿下献功,乖乖的等本教祖另有差遣!”
  手下也应声下去。
  老怪自言自语:“嘿!八方来归,天下还有谁是对手?只等太虚、天旋和“崑崙三子”投到送死!天下就唯我独尊了,那时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的财、色一概归我享受,天下名山胜景,五湖四海,都建立“天和分舵”高悬“天和大旗”供奉我的生像,哈哈哈…”
  侍女们媚笑、娇笑、浪笑了。
  魔党们谄笑、邪笑、淫笑了。
  忽然,又有飞报进来:“苗疆“玉龙山主”“哈哈老祖”“八臂神魔”派人送来“舞象”三头、怪兽一只、珠宝两车、会唱歌的灵鸟一对,由“百花公主”亲自押送前来,为教祖创立教宗致贺,并谢教祖不遣在远,互订攻守同盟之忱!”
  老怪大喜,拍桌大笑道:“珠可悦目,畜生可娱耳,都不足道,倒是久闻“百花公主”艳名,号称“南天第一美人”大可娱心。”
  两手一举,向两边垂手侍立的魔党,吓吓怪笑道:“你们托老夫齐天洪福,也可娱目、娱耳、娱心,但必须誓死效忠老夫,将来好处说不尽,老夫与你们同乐,不亦快哉!”
  魔党异口同声,齐称:“教祖万岁……”
  老魔挥手道:“你们火速准备盛装赶出十里之外,向“百花公主”
  说老夫率众高接远迎,给这苗娃一个面子,女孩子最喜欢捧,你们好好地捧她欢喜,等老夫欢喜过了,让你们皆大欢喜!快去。”
  魔党们个个欢声雷动,手舞足蹈,状类疯狂,哗噪而出,争先恐后的像放出一群乌雅,恨不得装上翅膀,欢迎久仰芳名的“百花公主”而去。
  老怪得意忘形的左搂、右抱,大嘴乱嗅香面,怪手乱摸团脐、玉奶,连脚指都不得闲,不停的在两个妖女双腿间挑来挑去,还说是请老八分嚐鸭腿子。
  正在兴头上,却被一个捏痛奶头的妖女撒娇叫了起来:“教祖爷!你只对“活玉”和“生香”好!她二人去了这么久,一定在和姓岳的小夥子好上了!你一点不疼疼我们!”
  老怪正狗嗅骚似的搂着一个妖妇大屁股乱闻,还不住的“哼哼”缩着大鼻子,连道:“好一个又香、又骚、又肥又嫩的……”
  被那妖女一嚷,才如梦初觉的“哼”了一声道:“岂有此理!真不成话,两个骚货昨晚还跪在床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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