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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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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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哎……嗯……” 
    
    一阵近乎呻吟的声音从厚厚的舱板缝隙中传入方锐的耳际,令方锐的心躁动不安,感觉心里似乎藏了一只小老鼠,有一种莫名的骚动。 
    
    一听这种撩人魂魄的声音,方锐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张盈那丰满惹火的胴体,那形如白蛇扭动的身躯,那迷离若雾的眼眸,那半开半启、鲜艳欲滴的红唇……无不体现了一个成熟女性充满性感的丰韵。 
    
    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浑身躁热无比,为了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他只有走上甲板,企图摆脱这带有魔性声音的诱惑。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可半点不假,用到张盈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方锐这样思忖着,一想起此刻那张大床上的风情,他就觉得不能自抑,心里涌出一丝酸酸的感觉。 
    
    对于床上戏,方锐算得上是一把好枪,人虽过五旬,但也曾经创下了一夜连御三女的记录,身为张盈的属下,他有幸成为张盈的入幕之宾,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是他在销魂之余,终于发现自己在张盈面前,永远都是丢盔弃甲的败者,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一个如此悍勇而淫荡的女人,在方锐的记忆中,似乎还是生平仅见。记得那一次他从张盈的身上爬将起来,毫无精神地走出门时,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仅浪,而且饿。” 
    
    张盈的淫荡与她的美丽一样,都是入世阁中非常出名的。方锐之所以认为张盈很“饿”,是因为她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甚至不分人,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肆无忌惮地与人交合,索求无度。就像此时此刻,在她舱房里的那张大床上,有两名童男正伺候着她,她只是把男人当作了一种泄欲的工具。 
    
    不过那两名少年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是别人的泄欲工具,反而正为自己的艳遇感到莫名兴奋。他们都是富家子弟,乘船经过时,忽然发现这艘大船的舱窗半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正笑吟吟地直往他们身上抛着媚眼。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更像一个深藏闺中的怨妇,她的一颦一笑无不透着一股骚到骨子里的风情,逗弄得这两个少年好不痴迷,糊里糊涂地跨过船来,进入到了这个艳妇的舱房。 
    
    纵然这两位少年见过世面,但当他们面对着艳妇房中的奢华时还是为之一震,更加相信这名艳妇的来头不小,可是他们此刻已是欲火中烧,根本不知进退了。 
    
    舱房布置得有如王侯寝宫般奢华,帷幔似锦,云纱为帐,最瞩目的还是当中的那张大床,锦被簇拥间,一位佳人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正媚态撩人地斜卧床上。 
    
    两位少年忍不住吞了一咕噜的口水,放眼望去,只见她粉颈雪白,小蛮腰堪可一握,两条玉腿丰满修长,托着微翘的丰臀,极是迷人。 
    
    张盈见得这两位俊美少年,早已有心『sept5 九月 中文网)地   球   来   客整理一试,那双水灵灵的明眸流波一转,媚态顿生,故意带出三分羞涩,透出勾魂摄魄的魔力。 
    
    那两名少年早已魂不守舍,心猿意马,其中一位凑上前道:“在下马壮,听闻小娘子叫唤,不知有何事相求?” 
    
    张盈柔声道:“有事无事,莫非就叫你不得么?”她笑中含嗔,顿让马壮骨头都酥了大半。 
    
    “叫得,叫得,别说是一声叫唤,就是让我作牛作马,那也使得。”马壮闻着女人体内透散出来特有的香味,笑嘻嘻地道。 
    
    张盈斜他一眼,抿嘴笑道:“你若是真能做得了马,倒也罢了,就不知你是否有壮马的本钱?” 
    
    她此言一出,顿时让两个男人喜出望外,没有想到这个艳妇竟然会是这般放浪,开口便是如此艳情。 
    
    马壮笑道:“有没有那样的本钱,说了你也未必肯信,不如请小娘子试上一试,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盈身子往前一挺,纱帘轻撩,嘴上轻哼一声道:“你既有意,那就上床来吧,若是真的遂了我的心愿,奴家可要重重赏你。” 
    
    另一位少年心中着急,抢上一步道:“在下姓卢,名大,愿意为小娘子效犬马之劳。” 
    
    张盈一手将他搂过,扑哧一笑道:“你的名儿倒也好听,真正是应了驴大的行货的那句俗话,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就一齐放马过来,奴家就喜欢这样的阵仗。” 
    
    当下三人宽衣解带,眨眼间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这张盈果真是天生的尤物,嫩滑的肌肤一近男身,便发出一种极富韵律的震颤,毛孔舒张,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汗随之而出,使得床第间蓦生淡淡幽香。 
    
    张盈已然情动,一声轻腻的娇吟…… 
    
    但饶是如此,马壮坚持了十来个回合,依然败下阵来。奇怪的是,他们之后竟然不能如往日那般迅即再振雄风,望着如魔女般让人痴迷的荡妇,再看看自己并不争气的行货,只有徒乎奈何。 
    
    “原来两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惹起奴家心中欲火,却又解不得渴。”张盈心中欲火难消,好生难受。玉腿轻抬,将这两个不中用的男人踢飞窗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乘坐的船舱中。 
    
    原来张盈喜欢与人交合,缘于她精通一门养颜驻容之术,借着男人的精气,以调理肌肤功能,从而达到青春永驻的目的。对她来说,淫荡并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一步一步沦落至今日放浪的地步,更多的是为了报复,报复一个曾经让她伤心的无情男子。 
    
    这是一段让人伤感的故事,其中的苦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品尝。当她无法忍受这份情之苦时,她情愿让自己陷身欲海,用一时的快感去掩盖心中的痛。 
    
    她赤体盘坐,调匀呼吸,将刚才吸纳的男人精气运入肌体,一切完毕之后,心中依然难忍如火焰腾升的欲火,不由幽然叹息一声,望着自己这般撩人的胴体,只恨无人消受。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甲板上传来的一阵浓重的呼吸声。她听音辨人,知道门外之人正是方锐。 
    
    她与方锐有过合体之缘,只是因为她这采阳补阴之术过于霸烈,大损男人精气,是以她对入世阁中人的交合一向有所节制。方锐虽然年纪偏大,但也正应了“老而弥坚”这句老话,他在床上的功夫颇得张盈的欢心,此时正是欲火难耐之际,张盈顿生了再度春风之心。 
    
    当方锐一把抱起张盈柔滑腻软的胴体时,他仿佛还是头一遭接触一般,依然透着那么新鲜,那么充满诱惑力。看着床上零乱的锦被,他的心头涌出一股亢奋的激情,已经冲淡了刚才那种吃醋的酸味。 
    
    张盈轻吟一声,呢喃轻语道:“姜还是老的辣,真要解馋,还得靠你。” 
    
    方锐突然心头一震,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刚要撑起身体,却被张盈阻止,情热之际,不容分身。 
    
    “张先生,刘邦已经出现了,此刻他的人到了玉渊阁。”门外正是卓石和丁宣,他们都是入世阁的高手,此次随张盈前来沛县,担负起行动组织的重任。 
    
    张盈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扭动,呻吟着道:“有……你们……在,一个……刘(九月 中文网 sept5』地球来客整理……刘邦难道还……啊……还摆平不了吗?” 
    
    卓石与丁宣心中暗笑,知道张盈最忌“办事”之时有人打扰。听了张盈的话后,两人心中一动,忖道:“凭我们的身手,区区一个刘邦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有章穷的人襄助,要杀刘邦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当下两人邀功心切,顾不得听那令人销魂的缠绵之声,赶往玉渊阁而去,留下张盈与方锐抵死缠绵,共同演绎出一派盎然春意。 
    
    第七章 死亡陷阱 
    
    刘邦的确是在玉渊阁中。 
    
    当卓石与丁宣赶到玉渊阁时,刘邦正坐在楼上临窗的位置上叫了一壶玉渊阁的“玉渊春”,独自细品。 
    
    玉渊阁是沛县久负盛名的藏酒老店,提倡“酒宜慢品,不宜豪饮”,是以在它的店中,从来只卖酒,不办菜,以其独特的经营理念吸引着无数真正的酒客。 
    
    此时天将渐晚,店中的酒客已然不多,楼上的六七张桌子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十数人。 
    
    卓石走上楼去,一眼就看到了盖十一与“风云雷电”四大杀手。这些人都是章穷为了这次行动特地用重金请来的高手,只看他们看似随意地一坐,已然封锁了刘邦一切进退的路线,就知道这些人的经验丰富,的确是擅长刺杀的老手。 
    
    除了盖十一等人之外,还有两张桌上坐着人。一桌坐的是一对夫妻,年纪不小,足有五六十岁了,却相敬如宾,总是举杯劝酒,脸现红晕;另一桌上坐了三五个江湖豪客,借酒聊天,很是投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时店中的伙计上楼送酒沏茶,穿梭于几张桌面上,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平静自然。 
    
    卓石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与丁宣相对而坐,叫来一壶酒,取出自带的一把炒黄豆,借品酒之机,打量起刘邦背向而坐的身影来。 
    
    他们此次沛县之行的目的,就是要置刘邦于死地,因为这是慕容仙请来张盈的真正原因。 
    
    从种种迹象表明,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刘邦的活动频繁,与七帮的联系甚密,很有可能正在酝酿着一场大的行动。 
    
    作为一郡之令,慕容仙当然不愿意自己统辖的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决定用非常手段来平息这场暴乱的苗头。 
    
    这种非常的手段,就是刺杀刘邦。擒贼先擒王,首恶既办,相信那些随从自然就翻不起浪,慕容仙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所以他就请来了入世阁中最擅长刺杀的张盈来完成这个计划。 
    
    但是不要说是张盈,就是她的门下卓石、丁宣,也觉得慕容仙此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在他们的眼中,刘邦只不过是沛县这个弹丸之地小小的亭长,就算他有多大的能耐,也不至于惊动张盈的大驾。 
    
    要知道,能够上得了张盈手中那份刺杀名单的人,不是名动天下的剑客,就是扬威一方的名流,刘邦与之相比,不过是龟兔赛跑,相差悬殊,怪不得张盈宁愿躲在纱帐中尽享风流,也不愿意出面来主持大局。 
    
    不过卓石第一眼看刘邦的背影时,心中还是吃了一惊,他忽然发现慕容仙的判断未必就错了。因为他从刘邦的背影中似乎看到了一种霸气,一种真正的王者霸气。当他感觉到这股霸气存在的刹那间,心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悸动。 
    
    这似乎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卓石也许算不上第一流的武者,却绝对算得上第一流的刺杀高手,他具有近乎天生的对危险的敏感。直觉告诉他,在玉渊阁的这段空间里,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既然危机已经存在,那么它的源头在哪里呢?卓石的心里刚刚想到这个问题,便见刘邦已经缓缓地转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你是卓石,还是丁宣?张大先生何以没来?”刘邦的第一句话就让卓石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躲在暗处,却没有料到刘邦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甚至包括每一个人的情况。 
    
    卓石顿时感到了一丝不安,缓缓地将手伸向了放在桌上的酒杯,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信号,只要此杯出手,那么在瞬息之间至少会有五六件利刃神兵对刘邦发出最凌厉的攻击。 
    
    “我就是卓石,对付你这样不入流的人物,根本用不着惊动张先生的大驾,有我就已经高看了你!”卓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傲然而道,显得非常自负,但不知为什么,丁宣总觉得卓石的语调之中好像带出了一丝惊惧,弄得他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是么?”刘邦似乎不屑地一笑,端起手上的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水道:“如果你聪明,就应该想到我既然知道了你们的底细,何以又敢一个人孤身前来?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他的话似乎提醒了卓石,使得卓石的眼芒透过虚空,重新打量起楼上的酒客。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依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卓石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刘邦。 
    
    “你不用再东张西望,我只是一个人前来,虽然你们看不起我,但我也同样没有觉得你们两个人就是可怕的人物,凭我的身手,对付你们两个是绰绰有余了。”刘邦缓缓一笑道。 
    
    卓石不怒反笑道:“你真的有这个把握?”他之所以想笑,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两个人前来,除了自己与丁宣之外,盖十一他们才是决定这次刺杀是否成功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把握,不过只要你一出手,这个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刘邦啜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犹自回味这美酒的滋味,显得十分从容。 
    
    卓石不再说话,也没有说话的必要,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也实在无聊。他的眼芒一寒,射到刘邦的脸上,似乎更想知道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喜欢琢磨对手的心理。自他踏入江湖之后,他就始终认为,研究对手的心理,然后作出正确的判断,往往是自己得以成功的一大法门。有的时候,武功并不能决定一切。 
    
    他的观点非常正确,不过也不是针对每一个对手时都能灵验,就像现在,当他的眼芒射到刘邦如花岗石般坚硬的脸上时,根本就无法判断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因为刘邦的脸上压根儿就没有一点表情,卓石感到的,却是自刘邦身上透发而出的一股淡若无形的杀气。 
    
    刘邦坐着,只是静静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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