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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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宠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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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钻华丽的大灯下,舞池内罗裙轻摆,将相王侯、少妇淑女,或执手、或相拥,双双对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菲尔德轻啜杯中红色酒汁,一双俊眸不时地瞟向殿门外。 
  舞会开始已经有好一阵子,他也同几位名媛千金跳了几支舞,却迟迟不见克罗采的踪影,遗人到祈月神殿催请,却说克罗采早已出门赴宴。 
  她该不会临阵脱逃吧?菲尔德在心里想着。毕竟,克罗采的心思,向来都不是他能预料的。 
  正当他坐立难安时,神殿入口处,出现三个人,彷佛从一幅绝美的画中走出来似的,三人的出现,让场中正尽兴翩舞的众人,全缓下舞步,将目光落到三人身上。 
  克莉丝汀穿著克罗采送她的浅粉色礼服,一头亚麻色长发柔顺地披落在身后,柔嫩甜美的笑靥,就像个天使般。 
  她的右侧站着雷斯里,一身英挺的墨绿色镶金军服,修长的身形,茶栗色犀利的双眸,他的俊美在帝国里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在一身华服的装饰下,更显得出色亮眼。 
  两人的左侧,站着一个银白耀眼的男子,男人有着一张美得过火,美得让女人嫉妒、男人疯狂,美得让百花为之失色的倾城容颜,紫蓝色的双眸、紫蓝色的长发,他是克罗采! 
  方才,在绿幽宫中,克罗采向电斯里借了一套白色的立领军服。当克罗采换上这件军服时,一向冷然孤傲的雷斯里也不禁亮了眼睛,他没想到隐藏在克罗采宽松长袍下的躯体竟与自己如此相仿;除了肩膀较为纤细外,身高及胸膛的厚实度都不输给平常锻炼有素的他。 
  当然,最令人讶异的是,克罗采是个男人! 
  「你这个样子上晞阳神殿,也许没办法活着走出来。」雷斯里严正地对克罗采说道。 
  「现在不把事实说出来,将来只会更难善后。」他知道,他与菲尔德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于是,两个男人牵着一副天真烂漫、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化装舞会的克莉丝汀来到神殿门口。 
  在众人的注目下,三人趋身向前,在菲尔德的高椅前恭敬的行礼,一旁的司礼官高声唱吟着:「绿骑士座下左翼将军雷斯里、第一千金克莉丝汀,偕同克罗采『小姐』,向陛下请安!」司礼官的喉咙像是被异物噎到般,那「小姐」两个字硬是小声到几不可闻。 
  菲尔德坐在华丽的金椅上,俊俏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原本炯亮清澈的双眼,此刻微微玻穑涞糜行┫赋ぃ床煌傅纳铐兴坪跻刈攀茬邸!肝宜担矫廊四模 埂
  刺耳的话语,让雷斯里像是被人劈了一记闷雷!皇帝陛下已经很久不曾这幺称呼他了,这个他不甚喜爱的称呼…… 
  由于雷斯里长年伴随在罗兹伯特身边,他容貌俊美却又不近女色,而罗兹伯特丧妻多年始终未再续弦,加上雷斯里以仅仅二十六岁的年龄登上左翼将军的荣衔;是以帝国中总有些蜚短流长,对他与罗兹伯特的关系诸多揣测。菲尔德有时私底下亦会称他为「冰山美人」,藉以调侃罗兹伯特,但却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称呼雷斯里;毕竟,对男人而言,这不是个多光彩的称谓。 
  陛下动气了!雷斯里很肯定,而且是几近愤怒。 
  菲尔德的表情飘忽难测,「你……身边两个人,哪一个是克罗采啊?」 
  这句话,问得既酸涩又讽刺,克罗采的容颜菲尔德是一定认得的,只是,由女人变成男人,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对于克罗采的性别,菲尔德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似乎下意识地排拒承认这个事实。 
  日夜拥抱着一具平坦而结实的躯体,菲尔德他不是笨蛋,也不可能毫无疑问,但他总是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她只是比较缺乏女人味、胸部较平、声音较低沉,因为这幺漂亮秀气的脸蛋怎幺可能是男人?每每望上克罗采如精雕玉琢般的容颜,他就后悔自己不该胡思乱想。 
  然而,此刻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认真的深入细想。 
  克罗采踏上前一步,抢先答话:「克罗采在此,参见陛下。」 
  那张原本秀丽过人的脸蛋,在换上男装之后,颀长的身影、眉宇间焕发的英气,已完全闻不到一丝女人味。 
  剪裁合身的银白色军服,展现出他纤细却不顾单薄的身形。穿女装时,他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换上男装,则成了个俊美翩然的少年郎。 
  克罗采出众的容貌与气质,似乎并不因性别上的转换而有所改变。 
  菲尔德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有一股椎心刺骨的疼痛,也有搥胸顿足的懊恼。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强烈为之心动的对象竟是一个男人! 
  这是多幺可笑又可悲的事实!他泛起一抹浅浅的冰冷笑意,微漾的唇色,夹杂着难耐的痛楚,也有着绝冷的森寒,「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男是女?」 
  「我是个男人。」克罗采仰起头,话声清晰响亮的在大厅中落下。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君王,他们可以预期君王的愤怒;因为,克罗采这玩笑实在开得太大、也太离谱了! 
  众所皆知,皇帝陛下对克罗采不仅宠爱有加,还史无前例地让他住进祈月神殿;不用说,君王原是想立他为后的。没想到,今晚竟会有如此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这不仅让众人震愕不已,也让菲尔德蒙受前所未有的耻辱——皇帝陛下爱上了一个男人! 
  碧绿色双眸直瞪着克罗采,眼中燃烧着两簇火焰,仿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他铁青着一张脸,紧握的指关节喀咯作响。倏地,他走下那张君王所属的鎏金椅,在与克罗采相距不到两尺的地方,拔起腰间的长剑,挥砍而下。 
  这一剑,来得既快且毫无预警,众人均大叫出声,甚至掩面不忍卒睹。 
  克罗采也是一惊,他没料到菲尔德会突然出剑,剑尖从他的颈项直劈落至腰际,雪白衣襟刷的敞裂,银白色腰带应声落地,但克罗采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菲尔德只是割开他的衣袍,并未伤他。 
  毕竟……他还是舍不得。 
  此刻,从克罗采敞开的前襟,众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克罗采白皙平坦的胸膛,他的确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克罗采男性的躯体,彻底粉碎菲尔德最后仅存的希望与理智,他再也无法遏制心中愤怒的火焰,几乎是狂吼的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叛徒、这个骗子……给我拖下去!」 
  很快地,克罗采被一群侍卫带离大厅。 
  罗兹伯特、雷斯里及葛尔诺等人站在一旁,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狂怒得失去理性的皇帝陛下。 
  在葛尔诺的印象中,他还不曾看过君王在众人面前有过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 
  二十岁的年轻帝王,常有着让人感到害怕的沉稳。似乎是一种习惯,菲尔德总喜欢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周遭,用那双炯亮深澈的碧绿眼眸,不动声色地直盯着敌人;冷静、大胆,是君王给人一贯的感觉,像一头狩猎中的豹子,只想着如何撂倒眼中的猎物,吞吃人腹。 
  然而,今夜,君王不一样了……为了一个女人,不,为了一个男人,他卸下那张尊贵的王者面貌,成了一个平凡的男人。此刻的他,只是个为情所困、为爱疯狂的男人。 
  他失去了冷静、失去了沉稳,他的心被强烈的情感风暴撼动着…… 
  *** 
  澄亮的、金黄|色夕阳余晖,自帘幔后微微洒入,映落在长桌上一张白色信笺。 
  菲尔德瘫坐在长椅上,望着白色纤薄纸张,微支着头,若有所思地想着…… 
  桌上的白色信笺,是大神宫奥菲莉雅以鸿雁传书送来的信函,信中的内容无非是要做尽速返回首都勒拿,毕竟,春季狩猎大赛结束已有半个月之久,众家大臣早已陆续辞行离去,唯独皇帝陛下还迟迟不肯起程回宫。 
  一国之君,当是心系社稷、凡事以国体为重,现下却终日流连于行宫中。是以,帝国第一大神官奥菲莉雅急急修书,希望陛下能早日返回宫门。 
  *** 
  月光下,马蹄轻踏的足音,在黑夜中缓缓响起,望着牢狱外围高耸的城墙,菲尔德眼中闪烁着几许迷惘。 
  这是第几次了?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独自来到这山崖之颠,位处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牢城。 
  为什幺?还是想见他吗?他是个男人啊! 
  为什幺要男扮女装呢?这是菲尔德一直想不透的问题,依克罗采的个性,不会无故这幺做。是否有什幺难言之隐?他有些后悔,因为他没有给克罗采任何辩解的机会。 
  可是,就算辩解了又如何?欺君之罪,罪无可赦!不管如何,克罗采身为男人的事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那幺……他为何还要在城墙前流连徘徊呢? 
  想见他?如果不再见上一面,他大概无法死心地踏出这行宫一步吧! 
  为什幺会这幺强烈地被克罗采吸引呢?他也不懂自己。 
  刚开始……是讶异于他惊世的美貌,一心只想征服美人。后来呢?后来就像着了魔般被他身上那股奇特的气质给迷惑,温暖柔和的感觉、奇异神秘的气息,深深蛊惑着他向来不为所动的心魂,让他疯狂的陷溺其中不可自拔。 
  克罗采就像那香醇诱人的美酒,未饮之前,芳香四溢、令人神晕目眩;入口后,才发现静诸如水的酒液,竟如此浓馥香郁、猛烈之气直袭胸口;酒醒后,又因宿醉之痛,痛切难耐! 
  烈酒如火、灼心烫肺,甜浆蜜液、刺骨蚀髓。 
  饶是如此,菲尔德却仍无法忘记酒汁人体后,那股将醉未醉、微醺之际,全身酥软、飘然欲仙的感觉;像个深受酒精毒害之人,明知它害人匪浅,却怎幺也无法将之拋丢。只能在深恶痛楚与极致欢愉间挣扎,在爱与不爱之间摆荡,他的灵魂被一分为二,被那个有着绝美容颜的男人克罗采给无情撕裂了。 

  第五章 相思 

  菲尔德策马来到牢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见到皇帝陛下深夜到访,个个手忙脚乱、惊慌失措,惺松的睡眼顿时瞠得老大。 
  牢狱长奥伯拉亦匆忙出迎,「未知陛下来访,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奥伯拉拜跪在地,恭敬地说着。 
  「深夜来访,原属意外,尔等毋需多礼。」菲尔德话声虽温,仍掩不住他天生的帝王之气。 
  「谢陛下。」奥伯拉起身,立在菲尔德身侧,垂首问道:「陛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看一个人。」菲尔德沉吟的声调中透着一丝冷凉。 
  奥伯拉原以为皇帝陛下深夜策马来这囚垢之城,必有要事交办,是以战战兢兢,此刻,听到陛下是来探监,不觉松了一口气。 
  「敢问陛下,欲探何人?」奥伯拉恭敬地问着。 
  「克罗采……」吐出这三个字时,唇舌间似乎有些苦涩。 
  奥伯拉心头微微一震,略微抬头看了君王一眼,缓缓答话:「是,容微臣为陛下领路。」 
  奥伯拉手执火炬,领着菲尔德进入牢城。 
  一步下幽暗的石阶,浓厚的潮湿霉味与森寒戾气立刻迎面而来,菲尔德不禁倒抽一口气。 
  年久失修的黑垢城墙,映着飘忽晃动的烛影火光,透出一股怪异的恐怖与阴森;踩上坚硬如冰的石阶,菲尔德突地涌起一股悔意与懊恼,他竟将那白净美丽如天使般的克罗采关在这种地方。 
  看到君王脸上闪烁不定的神情,奥伯拉适时地开口:「启禀陛下,这牢城虽不甚舒适,但居住起来倒也安稳无虞。」看样子,奥伯拉已看穿菲尔德的心思。 
  「他……住得还习惯吗?」菲尔德索性直截了当地问。 
  「这……」奥伯拉有些迟疑,「这事说来有些话长。」 
  「什幺意思?克罗采出了什幺事?」菲尔德的语气失去了先前的平稳。 
  奥伯拉忙道:「不,不,克罗采先生很好,不仅好,而且……」 
  「而且什幺?」 
  「这说来真是奇特,克罗采先生来此不过半个月,这牢中所有人犯,全以他马首是瞻……」 
  听到这儿,菲尔德泛起微微的笑意,关于克罗采的奇异之处,他早已见怪不怪;对奥伯拉之言,他更是不惑讶异。「他又做了什幺事?」 
  看到君王绽开的笑颜,奥伯拉突然想起克罗采初来乍到的那天晚上…… 
  那晚,克罗采的脸上也是像眼前的君王一样,带着高贵优雅的笑容。 
  奥伯拉对于这个自春宴上被绑进牢房的男子充满莫大的好奇,因为他实在太漂亮,漂亮得让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囚禁期间,绿骑士兵团的纳兰罗德斯公爵、左翼将军雷斯里、克莉丝汀小姐,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祈月神殿大总管朱蒂丝都来到这座囚城,这些身分高贵之人,全是为了探望克罗采而来。 
  这让奥伯拉更加对克罗采另眼相看,心想,他必定有着自己不知的过人之处。 
  奥伯拉原将这「贵重」的囚犯安排于一楼的因室中,一来,楼上的囚室不若地下室湿寒;二来,这是个别的囚室,毋需担忧克罗采的安全问题。 
  但是,克罗采却执意要住进地下室的大牢房,与一群面貌凶恶、体态魁梧的粗汉共处一室。 
  「克罗采先生,莫说我没警告你,这群男人个个如狼似虎,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你这样的人住进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啊!」 
  无视奥伯拉的苦口婆心,克罗采仍是住进大牢房。 
  原以为他会惨遭一群男人蹂躏,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大的出人意料。克罗采不仅安好无事,牢中众人还对他言听计从、奉若神明。 
  奥伯拉甚为好奇,私下探访其中原委,据狱卒及牢中犯人所述,克罗采初入牢房的第一天,众人均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来了这样一个俊美惊人的男子,于是个个争先恐后、亟欲染指,犹如饿虎扑羊般。 
  只见克罗采从容自若、不疾不徐地笑道:「想跟我睡觉,很简单,打赢了我,就任你们处置。」 
  这句话立刻让一群男人血脉愤张,甚至想直接压倒这个看似软弱不堪的男人。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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