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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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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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祁修的话仿佛有一股魔力,让秦桑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她盯着那通透的眼眸,缓缓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知晓的。”
  知晓你对我的心意,知晓你对我的承诺。
  越祁修松了口气,可眼底却埋着秦桑不曾看出的丝丝担忧。他打量着秦桑早已缓和过来的神态,貌若无意道:“你出走的事情,我都一直派下人好好瞒着你娘亲。眼下你回来了,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了,也该去看望一下她,好让她宽心。”
  此话一出,秦桑顿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许是长年任性惯了,竟如此不管不顾地抛弃了自己的爹娘出走,当真是该死。
  轻拉起秦桑的手,越祁修复又道:“我已派人安排好了,你用过早饭之后,我便陪你去你母家看看。不过!”他停了停,声音有些沉道:“你要答应我,关于你体内蛊阵的事情,千万不要询问你娘亲。”
  “这是为何?”秦桑眉间轻蹙:“我原以为,关于这蛊阵的事情,娘亲当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这蛊阵为何在我体内的事情,当真说不清了。”
  “桑儿!”越祁修劝阻道:“这么些年,你娘亲待你多好你自己心里清楚。暂且不说你母亲知道与否,若她什么都不知道,你问了,岂不是平白让她担心?”
  了然越祁修所言之意,秦桑只得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
  “对了!”越祁修装作无意般忽然道:“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之前我派手下查探你家中情况时,邻居说以前从未见过。只是在前朝动乱那阵子,忽然搬了去的。这些事,你娘亲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这倒没有。自我出生到现在,娘亲都不曾跟我讲过你说的这些,我也从来没有听闻邻居跟我讲过什么。”看着越祁修渐渐严肃的眼神,秦桑担忧道:“不过你若所说属实,我倒是觉得,我娘亲跟寻常人家的妇人,有些不一样。”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四十九章 岂莫羌(一)
  
  阳光无限好,微风轻扬,确然有一种洒脱的味道。
  越祁修带着秦桑坐在马车中,正向着秦桑母家前去。二人很有默契地保持了缄默,然而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同一件事。
  那就是——秦桑娘亲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据秦桑所说。虽然自己的娘亲从小对她百般呵护,但却总是有一种隔阂在其中。不像平常人家的娘亲那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秦桑的娘好到过分,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家务劳作更是不允许秦桑插手,仿佛就是主子一般供着,生怕秦桑有一点闪失。
  按理说,娘亲溺爱孩子到这种程度的,不在少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就不过如此。但是秦桑娘亲最与众不同的是,同一般妇人家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和体态,明显是受到良好培训的。
  说到此,就连越祁修都有所察觉了。似乎每一次与自己岳母的接触,都让他感觉宫廷味儿十足,那越发严谨的礼仪他原本只觉得是家教良好,然而此刻细想起来,才觉得是有据可循的。
  不管是礼仪还是言语,程文茹都像是受到良好培训的女官一般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这样的女子,若当真出身于普通人家,也太惹人怀疑了。
  再加上秦桑一家的凭空出现,越祁修即便不想怀疑,也不得不怀疑这个程文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们。
  抬眼见秦桑正紧张地攒紧了衣袖,手中不断地绕着那缠着的丝线在一边发呆,越祁修眼中流露心疼,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罢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许是冤枉了你娘亲也说不定。”
  秦桑微微沉吟,却很快接话道:“不知道为何,我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奇怪。娘亲自小便将我保护的很好,不准我轻易与邻里之间接触,即便是当初与……与苏子初的婚约,一开始她也是不同意的。”
  听到苏子初的名字,越祁修冷不丁地皱起了眉,仿佛有瘟疫一般想要避嫌,但觉得其中或许有迹可循,他便依着秦桑继续说下去。
  “苏家上门提亲时,娘亲其实很不高兴的。虽然对待他们也是礼遇有加,可我看得出来,她就是不高兴。直到过了几天,娘亲出门说是去烧香,回来以后,态度竟然转变了。我当时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秦桑的话给了越祁修一个重要的线索,或许程文茹并不只是去烧香那么简单,也许她去的地方,正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见他不再开口答话,秦桑有些忧心地望着,反手紧握着越祁修的手,略加激动道:“祁修,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要伤害我娘亲。她……她毕竟是我叫了这么多年娘的人啊!”
  越祁修淡然地拍了拍她的头,眼中却越发高深道:“我自然不会伤害她。”
  但前提是,她没有伤害到你。
  心思越发多了起来,越祁修却选择了对秦桑保密。只要秦桑知道的少一点,他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正当二人各怀心思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徒手掀开帘子,秦桑轻巧地跳下马车,望着眼前那相当熟悉的场景,心中忽然感到害怕。
  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原来有时真的分不清楚。
  “桑儿,怎么不进来?”程文茹温柔的声音响起,秦桑侧眼与越祁修对视一番,便携手走了过去。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章 岂莫羌(二)
  
  虽然比较有默契的同时保持了缄默,然而秦桑的表现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相比越祁修的淡然,秦桑眉宇之间的愁容,自然被程文茹看在了眼里。
  是以,当她发觉秦桑对着自己的问话总是有气无力地回答时,不禁有些担忧地握起秦桑的手道:“桑儿,你这是怎么了?瘦了不说,怎地连精神都这般萎靡不振?”
  被程文茹触到的肌肤瞬间有一种通透凉薄的冰凉,秦桑打了个寒颤,有些不自在地将程文茹的手挡开,口中喃喃:“我……没事。”
  她的反应太过明显,程文茹心中自然疑惑。然而碍着越祁修也坐在此处,她不方便多问,只好越发忧心地盯着秦桑,眼中全是心疼。
  一旁坐着的越祁修暗地里观察程文茹的一言一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相对于他们之前猜测,或许程文茹真的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份苦衷,也只建立在不伤害桑儿的基础上。
  因为,他看得出来,程文茹看桑儿的神情,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掺不得半点虚假。
  侧头见秦桑脸色逐渐有些发白,想必是心中太过忧思反而惹得身体不适。越祁修心知秦桑再坐下去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于是他轻捏了捏秦桑的手,待秦桑望向自己时,语气轻软:“去休息一会儿吧。”
  秦桑摇头:“不,我不累。”说着,眼睛转向程文茹:“不是……还有事情吗?”
  见她如此执拗,越祁修不得已从袖中渡出一根小小的银针,趁着秦桑对视程文茹之际,在她的手腕处,轻轻扎了下去。
  秦桑只觉得浑身一震酥麻,随即便晕了过去。
  越祁修小心翼翼地将她揽靠在自己肩头,见程文茹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却并不开口的模样,心中自然明白刚才的动作已经被她猜到。
  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图,越祁修打横抱起秦桑,踱步将她抱向房中。
  似乎依旧是秦桑出嫁之前的装饰,然而各色器皿衣柜上却看不见半点灰尘,若不是有人天天擦拭,想来也不会有这等效果。
  女儿家的粉色床帐带了几分娇羞,房内弥漫着百合花的清幽香气,仿佛就是为秦桑量身定做一般,干爽、清幽,让人爱不释手。
  房中成列物品简单却又精贵,大到衣柜,小到首饰,若是仔细观察自然能看出这些东西的内在价值。虽然比不得豪门贵族,但相对平民人家,已然是奢侈了。
  秦桑床前的软帐挂了几根长条流苏,那晶红璀璨的丝线缠绕着,仿佛在宣扬一种什么力量。也许是因为此次前来留了心眼,越祁修望着这原本很熟悉的房间,此刻却觉得处处都有说不出的诡异感,甚至说,神秘感。
  无奈地摇了摇头,越祁修转身正待离开时,目光却被不偏不倚射进来的光亮,晃了眼。
  心中莫名涌出一种震撼,他侧头,向着那光亮投射的终点望去,却发现那被他早前忽视的梳妆镜的正中央,一枚晶莹水润、剔透光滑的玉环刻在那里,向着他,发出莫名的金色光芒。
  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越祁修慢慢上前,手轻抚过那玉环萦绕在出的光辉,却始终不敢伸手触摸。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个人才拥有这个物件。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年,正是他的父亲,杀了这个人。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一章 岂莫羌(三)
  
  “看了这么久,王爷也该累了吧。”程文茹的声音适时出现在门口,却很有涵养的保证了越祁修的面子。
  没有责备,没有讥讽,只是提醒他站了太久了,该休息一下。
  越祁修没有吭声,只是再次深深望了秦桑一眼,才毅然决然地退出了屋子。跟随着程文茹来到另一个房间,他很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也许接下来的对话,不用他开口,程文茹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越祁修坐定,依旧是偏偏佳公子,只是眼下带了几丝幽深。他见程文茹竟然很熟练地摆起了茶具,用镊子衔了少许茶叶后,开始洗茶,泡茶,那泰然自若的模样以及那不卑不亢的架势,让他更是坐实了心中想法。
  “想必,你该是都猜到了。”没有疑问,没有为什么?程文茹一边泡着茶水,一边淡淡道。
  越祁修眉梢一蹙:“是。”
  依旧是简单的回答,可是暗地里却含了几分怒意。
  依着程文茹表现的高深,自然也听出了越祁修话语中的冷怒,然而她丝毫没有反应,慢慢沏着手中茶水,良久,才再次出声:“你可是想问,我为何要将桑儿下嫁与你?”
  越祁修没有回答,可那模样和气场却分明同意了程文茹的话。程文茹将泡好的茶水端至他的面前,顿时满屋飘香都是茶叶新鲜的甘苦滋味,带了泉水的甘甜,让人闻着,就倍感解渴。
  程文茹没有理会越祁修越发揣摩的神情,气定神闲地坐在了他对面,执起手中茶盅,小口品着,神态间倍显满足,显然是爱茶之人。
  然而她忍得了,越祁修却再也坐不住。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既知我心中所想,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程文茹瞥他一眼,淡声道:“王爷,是想老身说什么?”
  “为什么你会将桑儿下嫁于我!你到底有什么盘算,什么野心!你想利用桑儿做什么!”
  一气呵成,越祁修的问话没有半点迟疑。
  程文茹听罢,却扯出一个苦笑。是了,苦涩到让人觉得有些替她心疼。
  “我能做什么?呵,我能做的,只是将我的女儿托付给一个能许她终生,不离不弃的人。”说着,她抬头直视越祁修的双眼:“不然王爷你倒是说说,我还能怎样?”
  也许是她的表情夹杂了痛苦,又也许是她脸上的亲真意切让越祁修深有感触。天性多疑不愿相信别人的他,在此刻,竟然选择相信她的话,以及对秦桑的那份感情。
  “可据说我所知,你当时,是真的想将桑儿交付于苏子初的,若不是我从中横插一手,恐怕你也不会改变心意。”
  “这都是你的猜测,你不是老身,又怎知老身心中的想法。既然你都打听清楚,那么我也不必瞒你。桑儿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猜到。虽然此刻我们都已是平民,但我的女儿,又怎能嫁与其他凡夫俗子!”
  “那苏子初为人阴险,野心勃勃。这一点,我不是没有看出来,所以一开始,对于他们二人的婚事,我是反对的。然而之后我偶遇一老道,他说桑儿天命奇特,非得许配给正阳之气且富有壮志的男子,才能保一世平安。”
  “那苏子初的生辰我自然看过,也听人说起那便是正阳之气出生的孩子。为了保桑儿一世平安,我不得已只好应了这门婚事,哪里知道……”
  程文茹没有继续说下去,越祁修却在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看着程文茹,最终肯定道:“这么说,她的真实身份便就是能毁她一世平安的炸药……”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二章 岂莫羌(四)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越祁修真相般的话语徘徊在他跟程文茹的脑中,不断扩大和提醒着他们,关于秦桑的那些事。
  不论是她体内随时都能发作的蛊阵,亦或是那不能被世人所知的真实身份,都时时刻刻在要求他们,誓死守卫。
  于是,两个人同时心照不宣。并没有任何语言来宣扬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可是那其中目的却显而易见,程文茹满心复杂地看了越祁修一眼,毕竟与她而言,对方能够在猜到秦桑身份的前提下,依旧泰然自若,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毕竟,他是她的仇人,他能保证在以后日日夜夜的面对中,不会将自己初始的爱情,变成是一种负罪吗?
  斟酌许久,还是忍不住担忧出声:“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异心?”
  不是怀疑他的感情,只是在自己看过那么多的大起大落之后,始终觉得现实力量的可怕。
  越祁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对方的担忧。他静默着将视线慢慢投向秦桑所在的房间,目光即刻变得温柔,他看着,口中满是深情:“异心,谁说没有呢?我唯一的异心,就是将她绑在身边,用尽一身去赎罪罢了。这……是我们越家欠她的啊……”
  誓言无声,是谁说,甜言蜜语皆是**?越祁修很清楚自己此刻在说些什么?似乎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放不下,但是命中注定,他却甘愿替自己的父亲,赎这一遭罪责。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切,也许是他的话语太过坚肯,程文茹竟然没有一丝怀疑的相信了。也许就她来说,之前将秦桑许配给苏子初的过程,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遇见这个能托付终身的越祁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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