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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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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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乍看到君珂,惊喜欲狂,正待狂叫,耳中已清晰地听到君珂用千里传音入密绝学传来的声音:“请忍耐,不可出声招呼。” 


  李家麒脸色冷厉,怒叫道:“阁下太狂傲了,通名。” 


  “天涯游子林君珂。千手如来何在?叫他滚出来。”君珂站在银墀的这一面厉声答完,从容举步。 


  “站住!”三阴秀才沉声喝。 


  “林某为何要听你的?哈哈!本来这儿该有一具沉重的铁栅笼放下的,可是机关已毁,放不下来了。”君珂一面说,一面举步。 


  三阴秀才又叫了:“站住!你不为贵同伴的性命设想么?”说完,手举起了。 


  挟持着姑娘的四大汉,刀尖已点在她们的胸前,钢刀尖映在她们双乳之间,显得太不调和,怵目惊心。 


  三十二名大汉中,最外侧两名电闪似地截出,两支长剑齐伸,挡住去路。 


  君珂反手缓缓撤剑,冷笑道:“林某单人只创独闯江湖,从无朋友同伴,想用这两位姑娘胁迫在下,哼,你们昏了头,哈哈!这两位姑娘在下倒认得,一个是经常找在下麻烦的丫头。一个是江湖女英雌华山紫凤。华山紫凤与她第二恩师阴阳老怪,在江湖四出追踪,要取在下的性命,恨我切骨。哈哈!我正要找她两人算帐,你们既然要代劳,在下先行谢过。” 


  说完,抱剑一礼,再徐徐举剑向阻路的两大汉沉下脸叫:“老兄们,你们让不让开?叫你们的主子下来,你们不行,免得白送性命,滚开!” 


  君珂闯入了银河厅,先用神功绝学千里传音入密之术关照了两位姑娘不可声张,并向众贼直指两位姑娘是他的死对头,对方既然假手代诛,所以先行谢过。 


  由于两位姑娘面向外,众贼皆未留意两位姑娘脸上的表情,居然被瞒过了。因为华山紫凤在江湖寻找剑银白龙和君珂报仇,知者不少。 


  银剑白龙也曾加以承认,确有那么回事,沅州李府怎有不知之理?君珂这一说,可把一盆冷水浇在他们的头上了,不但身冷,连心也凉啦! 


  君珂故作从容,向两大汉极不礼貌的叫他们滚开;两大汉功力不等闲,火气也大,怎受得了,同声暴喝扬剑扑上,剑上剑气直迫三尺外,龙吟乍起,幻化两道光华,再现十百道银芒,排山倒海似的攻到。 


  君珂决定先寒敌胆,下手不留情,先用这两个家伙试剑,办事定然方便些。 


  他举剑待敌,直待剑芒迫体。方用神奇的步法一闪而人。 


  快!快得令人肉眼难辨,长剑在长啸声中,突然分张,锲入攻来的剑芒中,一吞一吐,缩骨功叠骨法全用上了。 


  但见人影乍没乍现,他已现身在银墀内丈余处,人影乍现,剑仍在嗡嗡震呜,剑尖的鲜血,顺剑脊缓缓流向护偃。 


  “咦!”所有的人全变色叫。 


  “不必奇怪。”君珂冷冷地说道:“林某敢和青城炼气士定约一决生死,没有两手绝活怎敢和宇内第一高手叫阵?你们大惊小怪了。” 


  身后,两名大汉的胸前玄玑、七坎、鸠尾三处致命大穴上,各中一剑,不深不浅,入体一寸多点儿。 


  两大汉吃力地举步向前走,左手按胸,右手剑逐渐下垂,不住沉重地呻吟,伛偻着身躯,本能地一步步踉跄前行,各走了七八步,“铮铮”两声,长剑坠地。“噗噗”两声,人也倒了,地下,血迹斑斑。 


  三阴秀才突然举手一挥,左右八名老悍贼纷纷跃出。 


  君珂冷笑道:“退回去,人死得太多有伤天和。这儿厅广地阔,可以飞腾扑击旋回荡决,人再多,没有禁得起一击的人,也是枉然,徒然枉送性命。叫千手如来出来还我公道,林某不为已甚。” 


  八悍贼确是有点心寒,刚才同伴是怎样失手中剑的,谁也没看清,这少年人的剑术造诣太神了。他们迎面成半环形排开,迟疑着不肯遽然动手。 


  三阴秀才飘出案外,掠至两女之中,夺过大汉手上的钢刀,阴阴地说:“老夫先宰这两个雌儿,再和你一决生死。” 


  一面说,一面注视着君珂脸上的变化。 



    

    




  

  


  






















  

  


  




第二十四章 情恨悠悠 



  君珂心中虽惊,但十余载辛勤苦练的超人定力,压下了激动的心潮,仰天长笑道:“哈哈!你真想动手,我倒又不愿意了。武林中人恩怨分明,报仇斗气以不假手他人为主。你这老贼想试探林某的虚实,林某就上一次当并无不可。告诉你,这两个丫头,林某要亲自下手,不许任何人越俎代庖,你们要是妄自下手,如有一人能逃出飞虹楼,算他祖宗十八代积了厚德。哼!你们的死状,将惨绝人寰,信不信由你。” 


  人如不贪生,何必苟活?这些恶贼虽自认是亡命之徒,真有生路可走,他们比谁都走得快。三阴秀才以阴险机智出名,但这时却愣住了。 


  君珂伸左手向他叫道:“老贼,你如果不信邪,我会给你尝尝剥皮抽筋、九阴搜脉等等惨绝人寰的酷刑。你如认为在下吓你,你可先试试是否接得下林某一招半式,又是否能逃得性命?哈哈!你上,第一招,林某要割掉你的耳朵,你信是不信?” 


  这种狂妄轻视的词语,把自命不凡的三阴秀才激怒得像头疯虎,一声狂吼,猛地将钢刀劈面扔出,伸手取下腰带上的判官笔,飞扑面上。 


  在这许多下人之前,他下不了台,忍无可忍,真拼命了。 


  八名悍贼本成半环形堵住君珂,这时左右一分,让过一刀一人,正侍候命再上。 


  君珂见老贼离开了两位姑娘,心中大喜,左手一拉白龙筋鞭,一声长啸,挺剑急迎上三阴秀才。 


  两人同时发难,君珂比三阴秀才快得太多;双方原距六丈左右,君珂抢进四丈,穿过八悍贼让出的空隙,三阴秀才仅进了丈余,未届两丈,慢了一倍有奇。 


  钢刀从君珂身侧飞过,白龙筋鞭已闪电似的卷出,卷住了钢刀,突然向木桩旁另一持刀大汉飞去。 


  双方接触,恍若电耀霆击。君珂的生死门神功自揉入罡气绝学后,威力倍增,这时在剑上全力发出,志在必得,可知其凶猛的程度,定然是石破天惊,骇人听闻。 


  在刀口上救人,他不得不用全力,这一生中,他第一次行全力雷霆一击。 


  “铮……”剑吟乍起。 


  “咔喳……”铁屑激射,人影合一,错肩而过。 


  “哎……”三阴秀才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嗯……”木柱旁的四名大汉,纷纷栽倒。持刀的大汉被一柄钢刀插入了小腹,另三名被白龙筋鞭抽倒了。 


  三阴秀才手中,只剩下一段笔柄,精钢打造的判官笔断成十数段。他右耳不见了。胸前连挨了七剑,人向前冲,嘶声叫:“贤侄,逃……逃……生去……去……” 


  话未说完,“砰”一声仆倒,身躯一阵扭曲,手脚渐僵。 


  李家麒厉叫着抢出,吼道:“反正家破人亡,拼了。” 


  君珂一剑一鞭,宛若狂龙闹海,三丈圈子内别说是人,水也泼不入,他用剑砍断碧瑶的手脚束缚,可是她的穴道已经被制住,头发又被挂在环上,整个人软绵绵地吊着。 


  她叫:“大哥,我穴道被制。” 


  他大惊,只好砍断扣环,收剑将她挟住叫:“闯,挡我者死。” 


  华山紫凤悲从中来,颤声叫:“君珂,来生见,祝你平安。” 


  君珂一怔,一鞭迫近了贼人,他脑中幻出了当年彭家村午夜相逢,豪放高歌,与剑尖敬酒的情景。 


  那时,她双眸隐着难以言宣的情愫,取杯相照的巾帼豪情—一如在目前。他记得,他曾为她叹息,也曾被她丰盈的身.材泛起过绮思。 


  “叭叭叭!”无坚不摧的白龙筋鞭,解了她的束缚。 


  她软倒在地,尖叫道:“君珂,快走,别管我,我……” 


  君珂不走了,长鞭三荡三决,五名悍贼尸体踣倒,鞭再向李家麒卷去,大喝道:“谁也走不了,你们都得横尸银河厅。” 


  李家麒招出“怒海翻涛”,剑化阵阵光波向前涌,奋不顾身狂卷攻入。同时,他身上手脚肘膝各种暗器已同时发出,声势汹汹,狂涌而至。 


  “叭”一声脆响,鞭梢突然反振,切人剑影之中,长鞭划空的尖厉劲啸,令人闻之气血亦为之凝结,毛骨悚然。 


  “铮铮”两声清鸣,李家麒的长剑断了三寸剑尖,巨大的潜劲,将他震飞八尺外。 


  君珂人向下伏,挟着碧瑶向旁急滚,避开了各种暗器,长鞭贴地飞出,攻向从右迫近的三名悍贼。 


  “哎唷……”狂叫声惨不忍闻,三名悍贼的脚断了。 


  警钟大鸣,厅外面的贼人正用重物猛攻已被闩死的大厅门,响声如雷,快攻破厅门了。 


  君珂知道不能再拖,有两个人需要照料,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走不行了。 


  “杀!”他怒吼,鞭八方狂舞,招出“横扫千军”,飞旋三匝,突然用持鞭的手挽起地下的华山紫凤。 


  人如怒鹰,从三丈高空纵上了长案,双脚疾飞,将长案踢向追来的贼人,闪电似的钻入了案椅后的壁间小门,一闪不见。 


  这是一条秘道,向右一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将白龙筋鞭作为背带,要将碧瑶背上,问道:“小妹,何穴被制?” 


  “老贼用三阴手制住任脉,并非制穴。”姑娘焦急地答。 


  他只好背上,说:“真糟,太麻烦,更不能拖延,等会儿再说。” 


  他背好姑娘,挟起华山紫凤问:“吴姑娘,你何穴……” 


  “也是被三阴手制住了任脉。”华山紫凤软弱地答,又道:“君珂,你用不着救我,你……” 


  “闭上你的嘴,在这时你还说这种废话。”他抢着叫,挟着人向前急射。 


  背上的崔小妹却嘀咕着说:“大哥,你救她,也许是自找麻烦……” 


  “小妹,愚兄在尽本份,麻烦我倒不在乎。噤声,要出秘道了。” 


  黑暗中,他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伸手在壁旁一阵探索,壁间传出了响动,“卡拉”两声,前面黄光人目。 


  也在这刹那间,银河厅的大厅门,已被外面的贼人攻垮,贼人吼叫着向里涌。 


  秘道后面人声亦起,有人追到了。 


  他撤剑在手,向壁旁一剑挥出,人快逾电闪,出了秘道口,秘道门轰隆一声,闭死了。 


  这是银河厅前面设有雕金大床的小厅,贼人们刚涌入银河厅,只有三名后到的贼人还未进入,被轰隆之声所引,刚扭头瞧个究竟,君珂到了。 


  事急矣,慈悲不得,君珂像狂风般刮到,剑下不留情,银芒疾闪,三名小贼连人亦未看清,同瞬间中剑踣倒。 


  他疾趋右侧雕金大床,拉开床铜镜乍现,扳住铜镜拉下,壁洞在目。他扳住雕龙把手向外一扳,壁间就辘轳转动声格支支地暴响。 


  这时,银河厅中的悍贼,已经重新涌出。有人发现了君珂,大叫道:“用暗青子毙了他,快快!” 


  可是晚了,“巫山宫”的铜壁已经移开,大铁门已现,楣上的斗大金字“巫山宫”发出了闪闪金芒。 


  君珂发出一声长笑,抓起屏风向宫门砸出,人随后跟入,在铁门刚开时窜入了宫中,火速丢下华山紫凤,双手齐运掩上了大铁门,落了闩。 


  他听到外面有人开始撞击大门,冷笑道:“你们在枉费心力,也在自找苦吃。” 


  他在壁间一阵摸索,大门外的铜壁开始移动闭合,走不及的贼人,被夹成了肉饼。 


  这座巫山宫又是一番光景,极尽奢华,共分为三间,用蝉纱一般的轻罗为帘,珠花绣墩,红毡为垫,庭柱间无数精巧的宫灯照耀,映着各处嵌以珍珠宝石的家具,幻出五彩夺目光华,在外向里面两间看去,蝉纱掩映中,朦胧的粉红色光芒,增加了如烟似雾的情调。 


  最里间,家具最为精美,隐约可看到一张奇大的锁金大床,床上堆满了绮罗,床头的梳妆台上,一具宝石龙凤鼎中,升起一缕袅袅青烟。 


  显然,这巫山宫的主人走得匆忙,连床上的罗衾绣枕也来不及整理。 


  君珂挟起华山紫凤,掀开一重重如烟似雾的粉红色蝉帘,直趋内进房,一面说:“这是老贼行乐之宫,只有大门和床后一条直通楼下的秘径,大门闭死,秘门惟有从内方能开启;除了楼中的主人,知道出入的人太少太少了,十分安全。且在这儿替你们解开被制经脉,再一同外闯。” 


  救人要紧,三阴手制了的经脉,如果迁延过久,后患无穷;天下间能从容解开被三阴手法所制经脉的人,并不多见。 


  他心中焦急,所以无暇注意宫中的可疑事物。妆台上龙凤鼎升起的青烟又小又薄,谁也不会注意烧的是啥玩意。 


  他将华山紫凤放下床内,解下了崔小妹。宫中灯光明亮,两位姑娘羞得不敢睁眼,她们的上身只有胸围子,那年头真足以让她们羞死。 


  任脉,起自会阴,终于口腔,所经处全是绝不能让男人触动的禁地。 


  事急从权,顾不了这许多,君珂不再考虑男女的礼教忌讳,将两女平搁两侧,自己盘膝坐在中间,闭上眼吸入一口气,生死门神功立起作用。 


  他目下的功力,自非等闲,他有自信,同时疏解两人的经脉,该是毫无困难的事,大胆下手争取时刻,没错儿。 


  龙凤鼎中的青烟仍维持原状,淡淡的奇香沁鼻。 


  三阴手制脉,先后经脉起点下手,解穴则该从末稍下手,不能稍有差错。 


  食指穴压下承浆穴,大拇指向下一滑,先天真气已冲开了穴道,顺经脉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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