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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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君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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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溪玉站在那里,一时陷入到迷茫中,完全乱成麻,不知道白茫怎么会又跑到别人身上?但是看大小又不像是原来鸭蛋中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续而再联想到昨晚的的怪异,突然的疼痛,鸭蛋一下子跑到了心口,还生出一朵花苞,积攒的白芒突然消失。
今天又出现在旁人身上,而别人又看不到,只有自己能看到,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顺理一遍,罗溪玉似乎找到了某个点,然后觉得眼前一亮,立即反应过来,正好看到黑袍人不知何时举刀要剁黄掌柜的手。
情急之下,罗溪玉下意识的伸手拽住圣主的衣袖,阻止的话脱口而出:“等等,先不要砍……”
她很想试试那白芒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罗溪玉见人都看向自己,自知失言,但一想到晚上……仍然不甘心的想试试。
既然他是因为自己的脸大怒的,总会有一丝机会……
知道他不喜欢喋喋不休聒噪的人,所以她尽量放低,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柔和一点,她说:“圣主殿下,能不能先不砍掉他们手指,我自小就特别不耐力,轻嗑两下就常有青紫,看着严重,其实她的力道真的不重,明日便好了……”
闻言,黑袍人动作果然停了一下,疑惑的眼神从罗溪玉移向了圣主,显然是等圣主接下来的命令。
圣主川景狱脸色仍然不悦,他转头看向罗溪玉,不过只停顿了一会儿,却又缓缓下移,最后落到了紧抓着他手臂的玉白双手上,上面不知何时竟又出现了些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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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扔地雷的土豪们,感谢感谢感谢么么哒~~~


、第十九章

在强制武力的压制下,客栈老板与夫人奉上了银票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而圣主川景狱,不仅吓的人屁滚尿流,又吝啬的让他们当场兑现诺言,还让罗溪玉割地赔款的答应了他一个条件,成了最大的赢家。
罗溪玉此时看着这个喜怒无常又小气的圣主,心下腹诽他提出的条件怪异,但又得打起精神小心冀冀的伺候,惟恐得罪了他砍手剁脚。
圣主正一本正经的握着她的手腕静静看着,不带一丝猥琐,如看着什么精致品,那专注的样子,让罗溪玉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手指几处有细细的淤青,正是昨晚剧痛之下扣浴桶边弄伤的,只几处便显得伤痕累累。
“手已经不疼了……”罗溪玉有些不自在,这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位圣主时,他便是如此。
“别吵!”川景狱抬头瞪了她一眼,将她剩下的话瞪回了肚子里,接着他开始好奇的用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肌肤,要知道被玉兰果改造过的肌肤与肌肉,莹白柔软而又不显胖,摸起来绝不会瘦骨嶙峋,反而柔弱无骨,手感十分的好。
川景狱似被什么吸引,脸上有一丝疑惑,那一股舒服的玉兰香味儿,似乎正透过眼前的肌肤缕缕传到他鼻中,他不由的慢慢凑近嗅了嗅。
这动作可真是吓到罗溪玉,这个圣主在干嘛?他要吻自己的手?就算她的手玉润瓷白;如嫩葱一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能说亲便亲呐?想到那嘴唇贴到手背的感觉,她顿时一抖,要把手抽出来。
似能感觉到她的动作,握在她腕间那枯瘦的手竟像钳子一样抓紧了她,霸道的让她动弹不得,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般让她得逞。
随之而来的是他沉下来的脸色,眼神阴郁的看她,显然对她想抽回手的动作不满到极点。
罗溪玉本就受不得痛,手腕又是细处,这一用力之下,她立即痛叫一声,嘴唇都跟着白了三分,另一只手忍不住上去掰着抓着她的枯瘦手指。
但那点力道对眼前这个人而言,就跟猫抓了一般无痛无痒,不过那力道到底松了松。
在看到罗溪玉手腕那几道明显红印,圣主似没想到真会这么脆弱一般直盯着,接着拇指又往上搓了搓,好奇的不重不轻的摁了一下,玉白的手臂顿时又出现个指印,换个地方再摁一下,又一个手印子……
直到罗溪玉忍不住护住腕子抗议的瞪大眼怒看他,他这才怔了下停下动作,看了她半晌,又瞧了瞧手臂,眼中似露出疑惑一般,不过手指却不再那么用力,而是微低头看着手里这截嫩藕,似看着易碎品一般,手指似研究却又小心冀冀顺着手腕往上攀走。
那手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顺着手臂往上,直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罗溪玉真是敢怒不敢言啊,毕竟这是之前她亲口答应过的条件,现在可容不得反悔了。
只得咬牙强忍着,转移注意力,脑中想着那两人胸前的白芒飘到自己心口时,那股舒服畅意感觉,心头是既高兴又激动。
结果一时不查之下,忽的感觉到整个臂膀有些凉意。
不由低头一看。
夏日本来穿的就单薄,女人的袖子又是宽的,不知何时,那圣主看着看着竟是抬手慢慢撩起了宽袖,不仅整个臂膀,差点连胸侧都要走光了。
圣主川景狱如打开了一副从没见过的奇景,正看着仔细,摸着好奇,却不想突然一块布全遮了上,那脸色显而易见的“刷”一下又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看了罗溪玉一眼,不悦的连嘴角都抿了起来。
“别忘记了你答应的条件!”他瞪着她道。
“可是,圣主你已经看过了,我又没有食言……”差点被占了便宜的罗溪玉忍不住回道。
听到她反对他的话,圣主继续瞪着她,半天才冷哼了一声转开视线。
随后又回头盯着她,语气有些硬绑绑,道:“服侍我休息……”
每天中午圣主都要午睡,这是葛老一早告诉她的事儿,并说买她来就是要她来伺候圣主的,以后近身杂事等事都需要她来做。
刚才还出口顶撞了这位刹星,罗溪玉正被他瞪的心里直唱忐忑呢,此时却是松了口气,急忙起身走到室内的大床,然后将幔帐放下一边,将凉席铺好,一回头,圣主已经面带怒气的走到了床边,然后用力撩开袍子坐下,眼晴也不看她,身体更是一动不动,总之是没有好脸色。
罗溪玉瞧着这位神,有时觉得冷酷无情,喜怒无常,有时又觉得像个孩子一样,一不顺意便与人置气,实在是矛盾至极。
好在他平日的喜好葛老早就与她说过,倒也都记下了。
加上刚才一句话顶得他不痛快,罗溪玉不想自己找不自在,于是有点讨好的蹲下身,按葛老所说将他靴子小心的脱下来,整齐的放到一边。
小心瞅了一眼他的脸色,还是黑着的,估计一个圣主平日也没什么人敢出言顶撞吧?所以才会气性如此大,她也不想让这个人一口气憋得难受,依这个主儿,他难受了定不会让自己好受,于是动作分外轻柔带着丝殷勤。
然后忙里忙外的给他掂着枕头,挂着纱幔,力图舒适周到,然后轻手轻脚的帮他除了簪扣,脱了外袍。
手忙脚乱的再加上对方的不合作,累得是罗溪玉一身薄汗,吃了三颗糖丸后才总算伺候这位主儿躺下了,但是还不准走的,她要站在床边等他睡着才可以离开。
床上的男人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味,让他烦燥的心情慢慢平顺下来。
在不知多久以后,罗溪玉揉着站得酸疼的膝盖离开房间后,心头的怨气都快能冲破房顶了,憋的她快内伤,这个人也太龟毛挟仇难伺候了!怕她会走,竟抓着她手腕,她每动一下,他就会睁开眼瞪着她,微微移一下脚都不行,反复几次她都快要疯掉了。
直到真的睡着了,才松开了手,难道葛老平日也是这么伺候的?那葛老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她想……
葛老带着黑袍人出去一下午,晚上才回来,圣主已吃过饭,坐在椅上,看着脸色应该是心情平静甚至不错,这几日圣主状态都很好,葛老总算感到安慰些,随即眼神又有些忧虑。
天药大会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今日是刚开始,他带着人去转了一圈,没有半点收获,按说这才第一天,应该是不急的,可是眼下已是七月末,离入冬只剩三个月有余,如果不趁现在离开,等到一个月后……
倘若不能在入冬前回到殿宫中,只怕不仅圣主不妥,是整个祖隗也极为不妙。
可是这一次惠州之行,几乎是能根治圣主体内胎毒的最后一丝希望,
圣主下定决心,从化冻时便开始长途跋涉的行路,为之忍受这么久,对圣主异于常人的体质,其中的不易难以言诉,这样的机会未必会有下一次,却要眼睁睁要与它失之交臂,白白的错过,实在是让人不甘心至极。
葛老本想留在这里让圣主先走,但又担心离了他,路上圣主会有什么突发状况,简直是进退两难。
圣主川景狱听完葛老的忧虑,并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沉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又似什么没想。
这两日天气一直闷热的很,直到今晚才开始变天,恐怕夜里就要下起雨来,屋里此时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只余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却不知此时一动不动沉默的圣主,看在葛老眼里,惹得这年已七十多岁的老人心疼至极。
他是从小看着圣主长大,清楚的知道他活到现在所遭受的所有苦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痛苦,已苛刻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从平常人能吃的,他不能入口,很多事情不能去做,到畏冷,怕热,厌恶雨水,一年四季几乎全是令他厌恶的季节,嗅觉的敏感让他每在春暧花开时吃尽苦头,终年还要忍受胎毒折磨,无法休息,无法成眠,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欲望,不知道何时会死,也从不去期待明天。
这样的日子对常人而言,简直是地狱。
可是作为祖隗最后一位圣主,他却不能倒下,因为一群虎视眈眈的教主毒枭隐在暗处,死死的盯着这块肥肉,在他支撑不下去时给于致命一击,以其能瓜分掉其中巨大的另人眼红的利益,不必想也知道,这将是一场灾难。
“我还没死。”在葛老红着眼眶,心里哀伤时,川景狱转过头不悦的看着他道。
“三日后回。”他一字一句。
这次出来的够久了,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五一快乐哟。必须点赞~~~~~


、第二十章

白芒的出现与获得,让罗溪玉有些喜出望外,所以一下午的时间,她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在所有人胸前扫来扫去。
黑袍人,伙计,客栈里出入的丫鬟,街边行走的路人,几乎都成了她的目标,若是遇到几个身上有白芒闪动的,她便会眼冒红光,特别有股子冲动,想跑出去逮着那些人的手问她们是否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助,当然,现实是残酷的,她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些人一定会以为她是个疯子。
罗溪玉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被逼善的一天。
天知道在她还是程兰的时候,从没有这样主动想去帮助别人,零花钱也没拿出一半捐给失学儿童,看到乞丐视若不见,甚至眼尾都不会扫一眼,没有喂过一只流浪狗,当她在微博上看到有男男女女开着豪车,蹲在地上帅气的给流浪狗狗准备食物的爱心照片时,她还会不屑的撇嘴,想想她确实不算是个好人。
难道是老天就是看她太自私,所以才给了这么苦逼的惩罚?罚她做一个超级善良的人?
哦不,这一定是她的脑补过度,或者打开的方式不对。 
罗溪玉晚上回到房间,立即害怕的心脏澎澎直跳,她没脱衣服,只是合衣而眠,等待了许久,结果一夜平安无事,没有半点疼痛,甚至一觉到天明,罗溪玉终于放下心,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变化后的“鸭蛋”确实好用多了,虽然“吞食”功德白芒更加恐怖,但却是让她拥有了能分辨白芒数量的能力。
若这样的话,凑够第二朵玉兰开放的养份或许是可行的。
她昨天细细的观察了许久,也找了人做了试验,她发现很多穷人乞丐这些看似极需要帮助的人,也不是全部都有白芒,而一些财富丰足或生意红火的小贩身上也会有光亮,如此可见功德白芒应该是对自己有所限制,又或许她能够看到的只是她目前有能力能够帮助的人。
再细看,那些白芒大大小小,并不尽然相同,小的只有绿豆大点,大的甚至足有拇指般,这大小又有何不同?
罗溪玉趁后院走动时,试探问了路过的两个伙计,发现白芒大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是帮助所需的简易程度。
而是以功德的轻重来区分,听着差不多,其中的差别却不一样,比如两人中一个伙计,看着便老实本份,宅心仁厚,平日里也是多劳少得,心地颇好,其中的白芒就多一些,另一个时常贪小便宜,好吃懒做,白芒便少一点,其实他俩需要的都一样,就是钱,可是拿到钱了用法却不同,一个买粮食让年幼的弟弟吃饱不饿,一个可能送去了赌场酒铺,所以一个人的善良与否,直接影响到了白芒的量。
换够话讲,白芒多的人大多是心地良善的,而心胸险恶的就如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救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罗溪玉琢磨的差不多,她苦兮兮的脸终于展露笑容,一扫之前的抑郁,终于觉得有点奔头的将她随身的荷包取到手里,然后翻看着。
百花苑不可能既养着姑娘,又给姑娘值钱的首饰,顶多发点便宜的珠花,都是几十文的东西,不值当,罗溪玉也没带出来,带出来的都是几件纯银的簪子,耳环,甚至还有几块小小的碎银,最值钱的就是两件玉镯子,加一起当了最少也能有个三四两银子。
以前的罗溪玉不缺钱,花钱也不计算,这辈子也是,她觉得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算事儿,能用银子来换取的白芒,都是白拣来的,丝毫不觉得心疼。
白芒有多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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