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三--伪装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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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十二少之三--伪装花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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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牺牲自己,甚至迫使爹亲不得不和他断绝关系、将他逐出家门,竟全都是为了他,只为了推他一把……

  “记着,要对外申明郭府已和我飞羽断绝关系、不再来往,才不至惹杨国忠猜忌,毕竟那面铜镜是由我交给他的;且话要说得狠绝,最好再栽赃几件内部的窃案在我头上,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飞羽……”心肠软的郭珀,不顾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教诲,晶莹剔透的泪水滚滚而落,为了将到的离别,更是为了飞羽的用心良苦。

  “还有,你们最好能离开京城,因为杨国忠必会借重贵妃之力大扰京畿,那时怕是不能安定;尤其是咱们曾经和李林甫的同党有过交情,那个小人恐不会轻忘,难保哪天他不会再想出其它的罪名将郭府牵入其中。我不能再帮你了,日后万事小心为上,难为你了。”

  “我会尽力说服爹,就算架也要强将他架走,相信在他发现郭府的事业难以再守成、倍受牵制下,他会看破的。”

  “嗯。”

  飞羽使劲回握郭珀握住自己的手,像是在道别。

  “那么,你何时要走?”

  “你瞧,我都准备好了。”

  飞羽拿起身后的一个包袱,放在郭珀眼前,里头装满不少贵重物品,而且他都相当眼熟。

  “你!?”

  “要栽赃总要有物证、事证嘛!就当是你送给我的逃跑资金,我就受之无愧啰!呵呵……”

  “飞羽。”郭珀真是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哪有偷儿自己将赃物拿给物主看,还在他面前炫耀的,真是!

  两人相视而笑,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像是毫无芥蒂的亲兄弟。

  “快走吧,我不想和你道别,我会走得静悄悄的。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咱们兄弟俩会再相见的。”

  “嗯,不道别。”郭珀抹去泪水,坚强地一笑。

  望着郭珀挺直的背影,飞羽知道他变得更坚强了,坚强得足以面对更多的磨难。

  他放下心的同时,再次隐约听见有人在唤他。是谁?

  “住手!”

  吉温举刀的手停在半空中,循着声音的源处,看见一道青色的身影。

  “你终于现身了。”吉温笑得狂暴,用力将玉桃花推到一边,贪婪的直视着眼前的住人。

  他以为于晓颉一身的男装是为了躲避他而穿上的,因而不曾怀疑过他的真正性别。

  “呵呵,虽然身穿青布衣,却仍遮掩不住你的光彩,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吉温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仍舍不得眨一下。

  前次是在微弱的烛火下、袅袅香烟中看见她朦胧的身影;而今在这明亮的日光下,他的美只有更加真实,竟无丝毫逊色,看得吉温欲火焚身。

  但他意识到此时此地皆不合适,尤其他该求的是以自保为先。

  王珙已死,杨国忠假皇上旨意贬他下乡,若他不迅速离京赶往赴任,谁知杨国忠会不会又派人在路上埋伏,想杀他灭口。

  “好,大伙儿快走!”

  吉温擒住于晓颉,急着离开京城的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荡然无存。他将他像布包般丢上轿,随即快马飞驰而去。

  徒留玉阶阁的众姊妹们,个个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第9章


  擒获于晓颉的吉温色心大起,在策马狂奔的车箱内、亡命的旅途中,仍不忘慰藉下流的身与心。

  也许是他自以为逃得掉,用不着为性命担忧吧!以为自己的动作够快,没人能逮得住他,纵使目前权揽一身、如日中天的杨国忠也不能。

  山路险恶、曲曲折折,车箱内的两个人随着急弯而东倒西歪。

  于晓颉不停地抵抗,若不是为了玉阶阁的姊妹们,他怎会跟他走?但此时已没了顾忌的他又岂是会乖乖就范的软弱之辈?

  吉温努力地想擒住于晓颉,初时仍讥笑他无力的反击,尽情享受佳人的反抗,藉以挑起自己征服的兽欲;但很快地,肥胖且疏于劳动的身躯便不堪负荷,因而气喘吁吁、恼羞成怒。

  “你再不乖乖就范,当心我回头将玉阶阁里所有的人全般掉,让你悔不当初!”满意地看见于晓颉好似恐惧的神态,吉温淫笑着,慢慢接近他。

  “只要你乖乖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方才被于晓颉踹得嘴角流血的吉温柠笑着,还自以为笑得很亲切。

  “呸,回去洒泡尿照照自己吧,猪八戒!”

  “臭娘们,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在狭小的车箱内,于晓颉能躲避的空间十分有限,使得他灵敏的动作能发挥的作用更加被局限,而且他的力气也比不过吉温。

  “躲?我看你能躲哪里去!”

  吉温肥肥的猪脚一伸,绊倒于晓颉,再以他庞大的身躯、满身笨重的肥油来个泰山压顶,扑向倒在车箱内的于晓颉,压制住他所有的动作。

  古温伸出舌头,淫秽地舔了舔自己滑下嘴边的口水,对着被压在身下的于晓颉喷了一口臭气。

  “恶心死了,滚开,你这只肥猪!”感到嫌恶不已的于晓颉,如今能逞的也只剩口舌之快了。

  “呵呵。”吉温气喘喘地直喷着臭气,更浑笑着伸出肥油咸猪手,想解开于晓颉的衣衫,以一逞兽欲。“水月镜花,只能在梦境中出现的天上佳人,终于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了,呵呵……咦?”

  突地,舌温的邪湿笑声戛然而止。

  吉温发现马车不知何时竟不再晃动,不再将他们晃得束歪西倒。

  有异!

  也亏他在此时还能先忘却兽欲,先顾小命。他无暇先了解手下的情况,向外吼道:“怎么了?怎么停了下来?”

  久候不到该有的响应,吉温小心翼翼地拉起于晓颉,将刀子架在他纤白的颈项上,心想至少先拿他当挡箭牌。

  他推着他下马车,在掀开车帘的同时,传来他手下的声音—

  “嗯……大、大人。”

  “什么事?”吉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还在他掌握之中。

  “车轮陷、陷入泥沼中,我、我抬、抬不动,能不能请您下、下车帮个忙?”

  “有事就直说,作啥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放下心的吉温恢复他对下人一向颐指气使的态度。

  “没用的家伙!”吉温啐道。

  为确保万一,不让好不容易掳来的佳人逃跑,吉温仔仔细细地用绳子绑住于晓颉的双手,再推他下车,自己也跟着步下车箱。

  突然,一道银白的亮光一闪而过,局势霎时大逆转,方才以锐利的刀锋胁迫他人的吉温,而今竟换作被人以刀架在脖子上。

  这类手法玩多的人,根本从未想过事情也会有落在自己头上的一天;而这一天来临时,他又该如何应付。

  吉温看见原本该是他的车快的属下竟遗弃他,往另一方向落荒而逃,他吓得腿软无力,跪倒在地上求饶。

  “请放过我,我有的是钱,要你来杀我的人给你多少,我付双倍,不,三倍,你开个价,只要你肯绕过我!”不得回音后,他又怕道:

  “这位壮士,求求你绕过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车箱里有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你绕过我,我给你二成,不,五成……”

  仍不得反应,又不得回身看一下要他小命的人的表情,吉温只能苦苦哀求,往日高高在上的霸气荡然无存。

  “还有,你瞧,眼前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也送给你,只要你肯饶了我,我……”

  一记重击,教吉温顿时陷入昏迷,再也发不出比猪号好听不了多少的号叫。

  “我还以为你想再整整他,多听他哀号几声,真是虐待自己的耳朵……唔,好痛!飞羽!”好一声娇嗔似的埋怨。

  于晓颉被用力地撞进一副坚实又硬邦邦的胸膛,撞疼了他直挺的鼻梁,疼得眼泪几乎流出,却悬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看在来救他的飞羽眼里,以为他受了极大的惧怕和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更用力地搂紧他,安慰道:

  “抱歉,都怪我太晚到,让他受委屈了。别难过,别难过了!”

  飞羽低下头想一觑于晓颉的神情,却只能瞧见他略略颤抖的后脑勺,在他的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不舍的涟漪。

  此时不知为何而口拙的飞羽只能不断地重复,要他别再难过,希望他的安慰能发挥力量,渗入于晓颉的心里。

  他以自己全身的力道紧紧抱住他,将他诚挚的心意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借着相贴的身体传递给他。

  “等、等等……”

  “别难过了,别难过。”

  “哦,叫你等一等你听见了没!”

  怔忡间,飞羽不自觉松开拥住的双臂,趁此机会,于晓颉用力地将他推开,用力之猛,竟将飞羽推倒在地。

  跌坐在地的飞羽愣愣地看着猛喘着气的于晓颉。他两颊泛红、娇艳欲滴,一副诱人模样,却也极不优雅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圆圆的杏眼竟怒瞪着他,让飞羽觉得好无辜喔!

  为何?他已及时救了他不是吗?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的蛮力有多大,我都快被你勒死了,难过极了!”于晓颉用力伸展自己的身体,好似多不易才重获自由般。

  “你不是很难过?”

  “废话,换你被我勒勒看,看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害怕得都哭了?”

  “哪有!我于晓颉哪会哭?哭是娘儿们才会使的手段,我才不哭呢!”多逞强的口气,可能说服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那总人数竟是少得可怜。

  “哈哈哈……”

  松了口气,明了自己是一时被怕失去他的恐慌冲昏了头,才会误以为于晓颉是软弱无能,只会暗自垂泪、害怕不已的人。

  他的坚强、他的好胜,不是他一开始时早就知晓的事?他也是因此才为他着迷的,不是吗?

  着迷?是呀,而且还执迷不悟呢!

  飞羽一直大笑着,放开胸怀地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男儿轻弹的不是伤心之泪,而是喜悦之泪。

  溢满胸襟的感动正浡浡涌现,澎湃汹涌。

  很高兴自己看对眼的是他,更高兴能与他结缘的也是自己。

  太多的喜悦,让几乎承载不起的飞羽,忘却所有不愉快的过往,初次开怀地大笑着,笑不可遏。

  而一旁不知所以然的于晓颉只能以看待怪人般的眼神瞅着他。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他竟能笑那么久?

  “喂,你到底笑够了没?”总觉得他正在笑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直觉是如此告诉他的。

  “不够,只要有你在身旁,我永远都笑不够。”

  总是带着刺眼佞笑的飞羽,在于晓颉的眼里还是头一回哭得如此真挚,害他的心突然间好似被揪住般狂跳了下,有些痛,又有些……喜悦。怦怦地跃动不止,而且愈益加快。

  “你的脸好红,没事吧?”飞羽贴近他的额前,明明知道他是因自己的靠近而红了脸,却又故意问他。

  “哪有!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脸红的,我才没有脸红呢!”

  和拗起性子来的于晓颉争辩的人是笨蛋,这时的他才不管对方究竟有理抑或无理,反正和他持不同意见的人全都是不对的。

  全部的人都不对,只有他才是对的。

  聪明的飞羽自是不会在此刻将虎须,不和他强辩他究竟脸红了没,倒是一脸严肃,缓缓地靠近仍在强辩中的于晓颉。

  与其在这静无人烟,唯有两人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只猪的旷野中斗嘴,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多培养培养彼此间的感情、热情……等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飞羽认为用说的不如用做的更为清楚明白。

  他低下头,靠近于晓颉喋喋不休的唇,烙上他的印记,将他的热度深深印在于晓颉的心底,让他永生难忘怀。

  微微开启的唇瓣让不知何为礼教的火舌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

  他放肆地品吮他的每一细处—柔软滑嫩的小舌、如贝的玉齿、齿后的龈根……流连地品尝他的每一寸香甜。

  如雷般的冲击直袭于晓颉的背脊,一阵阵的火热与酥麻漾泛全身,使得他的纤腰几乎撑不住,软倒在圈绕身后的健臂上。

  “呼……”

  待飞羽罢休时,失了魂的于晓颉眼底含媚,又不止地喘气,这对他的心脏似乎不是很好,正考验着它的耐力。

  飞羽笑得很满足。

  “还走得动吗?咱们得先回玉阶阁,教你的姊妹们安心。”

  双颊烫红、红得似火的于晓颉,经飞羽的揶揄一激,他好胜心又起,又难改掉爱逞强的习性。

  明明腰肢虚软的他,不知由何处重拾气力,说话冲归冲,却又羞得不敢抬头望向害他如此的始作俑者。

  “废话!我怎么可能走不动?我这就走给你看!”

  正好藉此转过身,掩饰他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于晓颉以自己较为冰凉的双手摀住双颊,极力想让它降温,不再通红。

  “不是那边,我有骑马来,不然我怎么赶得上你们?”飞羽笑笑地纠正他,眼底满是浓浓的情意。

  又在笑了,怎么笑个没完,他的脸颊不会酸吗?于晓颉在心底咒道:最好让你笑到僵硬又抽筋!

  他尚未发现,他看到他的笑已不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恬适,彷佛永远都看不腻似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似乎像被他所感染一般,嘴角亦轻轻地上扬,笑得很美很甜,炫惑人心。

  飞羽和于晓颉共骑一匹马,甚至还让可怜的马儿背负了一包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沉甸甸地。

  只可惜马儿不能出言抗议,只能嘶嘶地略表不满。

  很重耶!它跑不动,只能缓缓地跺着步。

  反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也无暇分心顾及这马儿走得是快还是慢。

  玉嬷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血结晶,而今却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只剩残破的废物和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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