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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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 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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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一丝欣喜,但马上那一点喜悦就被现实给浇灭了。

    如果自己是一个警察,怎么可能被关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这地方怎么看都象一间牢房,唯一的区别只是多了一套桌椅。闫锦浩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身上,他又想起了自己原来是抽烟的,因为此时他的烟瘾犯了。

    闫锦浩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冷静下来的他不再惊慌,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地去回忆,总能想起过去的一切。至少现在他有了一个雏形,那就是自己曾经是个带枪的人,至于是警察,军人还是罪犯,暂时还说不清楚,其次自己是抽烟的。

    线索虽然不多,可是足够令他欣喜。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闫锦浩赶紧两步贴到了铁门上:“放我出去!”

    铁门没有打开,而是从下方开了一个小洞,递进来一只大海碗,碗上摆着一副筷子,另外还有一瓶矿泉水。

    这是送饭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中餐还是午餐。饭倒是能够吃饱,菜看上去也还不错,竟然还有一只鸡腿。闫锦浩大声叫道:“我要烟,我要抽烟!”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哪来那么多屁事!”男人骂归骂,没过多久竟然真的从小洞口扔进来一包烟和一盒火柴。

    闫锦浩把烟和火放到了桌子上,端起了海碗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地吃了起来。饭菜的口味还行,闫锦浩心里却在想,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分明是阶下囚,可偏偏却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送进来的这包烟也是好烟,这阶下囚的待遇也太他妈的高了吧?

    吃完饭,闫锦浩把碗放到了门洞口,然后自己躺到了床上,美美地抽起烟来。

    没多久便觉得有些内急,他再次跑到门边用力拍着:“开门,我要上厕所!”敲了半天,门外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接着男人又说道:“你的床底下有只痰盂,将就一下吧!”

    闫锦浩说道:“这不行,我,我不习惯用那玩意。”

    男人说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闫锦浩再说什么,门口都没了反应,看来男人应该是走开了。闫锦浩没办法只得拿出床底下的那只痰盂,凑合着解决了一下。

    重新回到床上,闫锦浩开始想着法子,他必须要骗开这扇门。

    骗这个男子进来难度说进来应该不会很大,可是闫锦浩却不知道门外到底是怎么想一个情况,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会不会才出去就又被人家给抓住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衰到家了,再想逃跑的可能性就几乎是零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赌一下的,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儿被关到猴年马月去。

    闫锦浩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没有失去智商。打定了主意以后他就安心了,他抽完烟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在等下一餐送来。

    可是不知道等了多长的时间,第二餐的饭菜都没送来。

    闫锦浩感觉到了饥饿,莫非他们一天只送一餐饭?为什么?难道是怕自己吃饱了逃跑?明显不了,那是为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看守,而那个男人一天只来一次,他来的目的就是给自己送一顿丰盛的饭菜和饮用水,让自己不至于饿死渴死。想通这一点闫锦浩笑了,只要那男人再来,那么就是他逃离的时候了!

    闫锦浩竟然哼起了小曲,他突然发现暂时地失忆也是蛮不错的,至少很多问题他不用去想,虽然他也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但这好象也不是急得来的事情,既然急不来,那么就慢慢享受着这阵子思维的空白吧。

    一包烟被闫锦浩抽得只剩下几支了,他觉得那个男人应该要来了。

    终于他听到了外面又有了响动,果然不出所料,那个男人又来送饭了,按照上一餐的规律,男人送了饭不会马上就离开,他会在这儿逗留上大概十几二十分钟,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男人从门洞下把海碗递了进来,闫锦浩很快就端了起来,看到上面的红烧肉他夸张地叫道:“哇,红烧肉,我的最爱。”接着就听到他狼吞虎咽的声音。

    男人在门外听到闫锦浩的动静,不屑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男人听到房间里碗掉到地上的声音,还听到闫锦浩貌似痛苦的挣扎声。

    男人吃了一惊,难道闫锦浩中毒了?不可能啊,这饭菜可是自己媳妇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况且自己吃的也是这些,自己都没事为什么偏偏闫锦浩就出事了?自己虽然答应帮人家看管这个人,可是当初可是说好的,杀人害命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莫非是自家媳妇见财起义,瞒着自己偷偷收了人家的钱下毒?还真有这种可能,那婆娘一天滥赌,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她败了个七七八八。男人想到这儿也顾不了这许多,要是真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人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闫锦浩侧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着白沫,浑身象是在抽搐着。男人心道不妙,这样子好象不是中毒,是羊癫疯发作的样子!

    男人在闫锦浩的面前蹲了下来,那样子有些手足无措,说实话他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形,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掏出了手机,正准备拨号,突然闫锦浩坐了起来,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震得他满眼冒着金星。闫锦浩可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抬手又是一掌用力切在了他的颈部,男人一下子便晕死过去。

    闫锦浩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这头还真硬!”说罢他拾起地上男人的手机,然后在男人的身上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只钱包,包里大概有七、八百块钱,还有一些银行卡,闫锦浩把现金揣进了口袋,然后看了看男人的身份证:梁涛。

    他摇了摇头,他不能确定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认识,他把身份证和钱包扔到了一边,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这儿竟然是个废弃的货仓,而自己则被关在一个改造的囚牢里。这儿并没有其他的人,只有这个男人按时来送饭。

    拉开货仓的大门,强烈的阳光刺得闫锦浩的眼睛隐隐发疼,他忙闭上了双眼,然后慢慢适应。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钟,从他醒来到现在,他估计自己至少在这儿呆了近三十个小时了。因为他醒来了很久那男人才来送餐的,然后又隔了更长的时间才送来第二餐。这个男人为什么选在十点送餐,估计就是让自己无法感觉到外面的时间。

    离开了货仓,闫锦浩又有些迷茫了,自己现在应该去哪?

    他想过报警,可他想到另一种可能,虽然感觉有些荒诞可却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可能,那就是自己虽然拿过枪,可万一自己是罪犯怎么办?谁能说自己被困不是他妈的黑吃黑的结果?

    闫锦浩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藏起来。

    他随便选了一条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他一直在翻看着那个男人的手机,他相信这个男人应该并不是囚禁自己的主谋,而他的电话里应该会有主使者留下的联系方式。

    可翻了半天他气馁了,他没想到这货的手机上竟然有那么多的电话号码,而仅是这两天这货的通话记录就有十二个,不同的号码,而且通话的时间也都够长,闫锦浩确定这些号码应该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不至于无聊到煲电话粥!

    闫锦浩想把手机扔了,他感觉这玩意留在身上迟早也是个祸害,就在这时他看到街边几个小贩正蹲在那儿,面前一张纸壳上写着:回收旧手机。

    闫锦浩淡淡地笑了笑,不一会,那手机就变成一百五十元的钞票进了他的口袋。他可不要什么手机,要来也不知道打给谁,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想办法搞清楚自己是谁。闫锦浩停下了脚步,往那旧货仓折去,他突然想到那男人醒来一定会和同伙联系,盯着他或许就能够有所收获。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四十二章 夫妻的争吵

    男人醒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用力地摇了摇,还是有些隐隐作疼。

    看到地上的钱包,他赶紧拿起来翻了翻,还好只是那几百块钱的现金没了,身份证和银行卡都还在,不过手机没了。

    男人知道坏事了,被关着的人一定跑掉了,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男人站了起来,重新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只得蹒跚地走出了货仓,关上了门。

    他并不知道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闫锦浩远远地跟在男人的后面,他的跟踪很是隐蔽,这是他长期工作中积累的经验,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男人自然是不会发现他的,男人只是收了人家的钱负责看守他,在这之前男人只是个普通的码头工人。

    闫锦浩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梁涛。

    梁涛没有打车,只是沿着公路往镇子小跑。闫锦浩心想梁涛应该就住在镇上,他还是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

    到了镇里,闫锦浩看到梁涛钻进了一家美容美发店,闫锦浩没有再跟进去,就在距离美容美发店不远的一个地摊上,闫锦浩买了一件廉价的t恤换上,又淘了一副十元钱的墨镜戴上,他想经过这样的伪装,只要梁涛不是太精明的人应该很难认出自己,为了保险起见他又买了一顶运动帽遮住了脑袋。

    不知道等了多久,都没见梁涛出来,闫锦浩觉得没有时间也不是个事,干脆又花了二三十元买了一块表,标准的地摊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知道时间。

    一下子花掉了七、八十元,对于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肉疼,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经济的来源,又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让他暂时还不敢暴露在阳光下,不能偷,不能抢,不节约一点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在和地摊摊主交谈之中他已经知道了这儿是玉山市石门县的一个小镇,叫望城。望城是玉山出名的旅游景点,所以看起来很是繁华。

    他试图打听一下梁涛的情况,可是摊主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美容美发店并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实际上就是一个鸡窝,老板娘叫水秀,人长得很是不错,据说嫁了个没用的码头工人,可是男人根本就管不住她,再说了,男人好象也下了岗,家里的开销就靠水秀一个人,他在家没有地位和话语权也是很正常的,也因为这样,他渐渐就被人自然过滤掉了。

    水秀的这家美容美发店生意很火,周围几个镇子的人都知道,这儿的发廊妹都很水灵,甚至包括已经徐娘半老的水秀也是个妩媚的人。

    闫锦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的是梁涛和水秀到底是什么关系,梁涛是否就是摊主口中的那个已经下岗的码头工人。

    美容美发店隔壁就是一家小吃店,卖一些面条、抄手什么的。闫锦浩结束了和地摊主的攀谈便走到了小吃店,小吃店并不大,店外也摆了几张桌子,闫锦浩在外面的桌子边坐下,点了一碗杂酱面,然后留意着美容美发店的动静。

    他不敢开口打听梁涛,如果梁涛真是水秀的男人,那么隔壁两邻的这些人应该对他很熟悉,自己贸然打听一定会引起人家的怀疑。

    他只希望这些客人在闲聊的时候能够说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就在闫锦浩快吃完的时候,他听到了美容店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他确定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男人,而另一个则是个女人,听口气他们果然是两口子。

    两人的争吵好象是为了钱,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可女人偏偏是个大嗓门:“你说你就那点出息,你能做成什么大事?还怪我,我赌怎么了,输赢我玩的都是我的钱,靠你,哼,黄花菜都凉了!”

    男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女人说道:“我没钱,好容易让你有个挣钱的活计这下好了,你自己搞砸了,我看你怎么跟人家龙先生交代?”男人的声音也忍不住大了起来:“龙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些龌龊的事情。”

    女人骂道:“老娘就是干这行的,人家有钱,他出得起价我自然就卖了,姓梁的,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给了我什么,自己没本事,老娘自然就得出来卖!龙先生可是说了,要是事情办砸了,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得完蛋!完蛋你明白吗?”

    “现在事情出了你就想跑,没门,你跑了我怎么办?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有点责任感,有点担当好吗?”

    两人的声音又低下去了,估计已经冷静下来了,在商量对策。

    闫锦浩大致听明白了,看来他们提到的那个龙先生应该就是抓了自己的人,龙先生抓住自己,然后交给了这个梁涛看管,当然其中一定支付了一笔不菲的酬劳。而这钱估计只是付了订金,应该就在水秀这婆娘的身上,梁涛把事情给办砸了,此刻一定是磨着水秀要钱想跑路。

    而水秀和那个龙哥之间的关系自然很是暧昧,再加上她很喜欢赌,对钱看得很重,夫妻之间看起来感情也不是十分的好,不然这合计下来他们应该是一起抱着钱跑路的。

    闫锦浩的心里不停地算计着,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这个时候闯进去,虽然现在他对自己了解也不多,但有一点他很自信,自己应该很能打,要制服这个梁涛应该不成问题。可是闯进去以后呢?逼问这两夫妇?店里可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这万一惹出大动静,难免会招来警察,虽然自己很可能也是警察,可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自己真是个逃犯呢?

    闫锦浩想想还是得等时机,他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那就是在货仓的时候,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听到刚才他们夫妇的对话,在货仓里梁涛随便乱扯一气自己也无法分辨事情的真假,这样想来他也不再有什么后悔的了。

    吃完面条,闫锦浩自然是没有道理继续再在这儿坐下去了,本来他就已经吃得很慢了,隔壁桌的客人都换了两茬,连老板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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